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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茉歌瞧了一眼那设计图,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了起来,长长地哦了一声,“满意满意。”
她还真是没想到席北琛还会设计戒指,出乎她的意料。
“席总亲自设计的戒指怎么说也高大上了不少,说不定将来我哪天穷得走投无路可以卖不少钱呢。”
店员跟阿青听见这话都为宋茉歌捏了一把汗。
席北琛的眼里一层又一层的黑雾散不开,“你这是担心我养不起你?”
她笑,“没有啊,席总富可敌国,不过我可不想做蛀米虫,我有自己的工作。”
男人挑眉,“靠你那间快要倒闭的破工作室?”
宋茉歌皱了皱脸,“你又调查我?”
调查她的过去就算了,还查到她现在的工作室!
席北琛淡淡地睨着她,“你也可以调查我,如果你能查得到的话。”
“你!”
走出珠宝店时宋茉歌一脸气鼓鼓,偏偏那个男人还俯身在她耳边说,“我还有点事要去公司,先送你回去,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宋茉歌瞬间浑身僵硬起来,是属于那种不可自控的僵硬,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回到明珠苑,她先吃饭后上楼洗澡。
洗完澡,她吹干头发,拿着手机去了后院的酒窖。
这个酒窖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她看着酒柜上各种高档的名酒,有些品牌她不认识,但一看珍藏年份就知道价值不菲。
不得不感叹,他真的很会享受生活。
她不懂酒,就随便地选了一瓶,打开,直接仰头喝了一口,好辣。
幸好她提前吃了饭,不然胃真受不了。
密封的环境让她很放松,直接坐了下去,背靠酒柜,眼睛里装的全都是迷茫。
领了证,她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
夫妻义务,身为他妻子,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可她真的好怕,先是身体,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如果他不打算跟她离婚,她的心还能坚持得住吗?
想到这里她又心烦地灌了好几口。
安静的酒窖想起男人低沉醇厚的噪音,“你偷喝我的酒。”
宋茉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抬头望过去,“林姨知道我进来的,所以不是偷,是光明正大。”
他扫了眼她手里的酒瓶,已经被她喝了三分之一,“为什么喝酒?”
她的头已经有点晕,扶着酒柜慢慢站了起来,“酒壮怂人胆啊。”
席北琛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你需要靠酒精来跟我履行夫妻关系?”
“席北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身经百战啊,我没经验第一次难道不可以喝点酒壮胆吗?”
他皱眉,“可我不喜欢一身酒气的女人。”
宋茉歌突然笑了,“不对。”
她摇了摇头,“你只是不喜欢一身酒气的我,我记得唐小姐醉倒在街头的时候,你抱得可紧了呢。”
不知道是记者抓拍到的角度太好还是他们情难自禁,抱在一起的模样好像永远都不舍得分开。
“当时她醉得站不起来,我必须抱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宋茉歌点头,笑了笑,歪了歪脑袋说,“上次是我们还没有结婚之前,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可别指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哦。”
席北琛的眼色深了深,突然问,“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会怎么做?”
“我啊,我会……”她摸了摸头发,身体晃了晃,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我也会找个男人在大街上拥抱。”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的长指用力捏住了,“你确定你有这个胆子?”
换做平常她一定是不敢说这样的话,不过喝醉后她就有些肆无忌惮了,尤其今天刚领了证,她需要发泄一下。
小巧精致的五官在他的手掌里皱成一团,“嘶,疼!”
她用一只手推了推他,不满地瞪她,“别这样捏我!”
男人很欣赏她此刻的囧样,“我还没开始你就喊疼了,嗯?等下有你喊的。”
她两只手同时去推他,席北琛只好撤回手,不料她手上一滑,啪一声酒瓶掉了地上,她没站稳往后倒下去。
撞到了后面一整排酒,她摔了下去,痛呼出声。
席北琛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浓厚的酒香弥漫,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两只手臂全是玻璃渣,不断地流血。
他皱眉,迅速俯身抱她起来,走出酒窖,回到客厅,放在沙发上。
女人白皙的手臂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的红色映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异常刺目。
看得男人眉头一跳,他拿着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你现在过来我家,刚才出了点意外,茉歌流了很多血。”
没头没尾的话,温谦靠了一声,“你不会把人弄残了吧。”
他知道席北琛最近跟宋茉歌在一起了。
这第一次一般不会流很多血的,可想而知,席公子是有多黄多暴力啊!
“你脑袋长草了?”席北琛按了按眉心,“撞碎了几个酒瓶,她摔在玻璃渣里了。”
“这种小伤你也劳烦我?”温谦懒得出去,“你帮她清理再包扎下就好。”
“我不会。”
“……”
“席公子,那是你媳妇还是我媳妇啊,你自己不上心我凑个什么劲,大半夜的,你自己搞定。”
席北琛瞧了一眼还在疼得吸气的女人,“一句话,你来不来?”
温谦还是拒绝,“不来。”
席北琛淡淡地道,“那我明天打电话给温伯说你最近空窗期,给你多安排几场相亲。”
温谦磨牙,“算你狠!”
他家老头塞的那些货色简直不堪入目,他可不想他的眼睛受到折磨。
席北琛搁下手机,摸了摸她的脑袋,“忍一忍,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宋茉歌还没有说话,林姨走出来就看到她疼得脸色发白地靠坐在那里。
担心地问道,“太太您的手怎么了?”
席北琛说,“林姨,没事,你下去休息,这里有我。”
狭长的眉眼透着清贵,“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太太私自踏入酒窖。”
林姨看了一眼宋茉歌,连忙点头,“是是是,先生,我记住了。”
这下宋茉歌觉得伤口更疼了。
她尽量忍着痛,两只手臂轻轻搁在膝盖上,来缓解痛楚。
大半的酒精被一阵一阵的疼痛驱散,身上疼,头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