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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梅接着说:“慕容,我见过沈雪的照片,你也和我描述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回国的这几个月,沈雪一定认为完整的等到了你,你现在告诉她我和婷婷存在的事实,于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难以接受、伤心、失望、痛哭以至于耍小性子,都是必然的,但她绝对不会太责怪你,更不会和你一刀两断;说句难听的话,这么多年,她甘愿做你的情妇,不婚不嫁,默默的守候你们的这份本来没有任何希望和前景的地下情,她就不会在乎你之前的三妻四妾,更不会逼着你几选一;你只需对她开诚布公的据实相告,不用犹豫不决的一拖再拖。”
慕容云痴呆呆的盯着屏幕中的颖梅,白痴一样的问:“你怎么知道?”
“你真混!回国前的那些话我真是白说了,既是女人的直觉,也因为我感同身受!当初知道你有潘钰、后来又知道你和婷婷的事儿,我不也还是义无反顾的留在你身边了吗;你和沈雪同事那么多年,又有夫妻之实,她一定能够体会得到,你对她的感情不亚于我们三个,她清楚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她作为你的下属,你深爱的女人,你对她的了解程度同样也不亚于我们仨。”
颖梅的这几番话说得慕容云心内波澜起伏,他曾答应过颖梅,除了她们三个,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谁曾想,不仅沈雪走进了他的生活中,现在,又有一个他绝不会放手的上官岚;是自己太荒唐吗?还是一错再错?似乎所有的词汇和言语都不能解释自己泛爱无疆的所作所为;可是,他又确确实实的了解自己,他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对她们,每一位都是真心相待,倾心相爱,她们每一位都是他心中舍不下的留恋。
这么多年,似乎“真心、真爱”已经成为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理由,尽管这个理由很堂而皇之,却从不暧昧,从来不是自欺欺人,也让他一次次释怀。
“宝贝儿,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慕容云语气热切的问颖梅,顺势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手里有两个‘case’,”颖梅说:“估计得忙到九月初,所以我准备九月中下旬带两个孩子回国。”
“太好了!还有两个月就能见面了。”慕容云由衷的说,却又心虚的想到:“和岚岚的事情,她们三个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知道,尤其是不能让这位姑奶奶知道,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蹂躏我!”
与颖梅通话之后,慕容云愈发清楚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也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他和颖梅还有婷婷之间的事情迟早都要和沈雪坦白,至于“别恋”上官岚,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沈雪的时候,不能让她面临一个残酷的现实之后,又要接受一个沉重的打击。
隔了两天,下班后,慕容云回到家中,吃过晚饭,沈雪在厨房里拾掇着,他坐在沙发上吸着烟,一遍一遍的酝酿着多年以前就应该和沈雪说的话,一遍一遍的让自己下着决心;他在全关大会上,面对台下的几百名关员,他不用任何讲话稿,都可以主题鲜明、条理清晰的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可今晚将要对沈雪的诉说,却令他紧张万分。
这样的时刻,他曾经有过;他不止一次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讲述过自己的罗曼史,他对颖梅说过,对潘钰说过,也对婷婷说过,可那几次,好像都没有这样为难,这样难以启齿;而之所以为难,他不知道讲出来之后会是怎样的不堪?他深爱沈雪,也了解沈雪的品性,他可以承受狂风暴雨,可以承受沈雪的任何责罚,却只怕温柔娴静的沈雪,知道了他博爱的情感历程之后,会黯然的转身离去;正是因为爱,所以怕伤害,也正是因为爱,所以才怕失去。
厨房的门正对着沙发,望着在厨房里扎着围裙,一面哼着歌,一面忙活着的沈雪,慕容云心中暗忖,雪儿的人生假如走另一条路,她或许早已嫁作他人妇,或许早已是娇儿绕膝;但谁可预知人生中的特别章节?命运拉起帷幕的那一刻,京城中的那个夜晚,当他拥沈雪入怀,命中早已注定两人会相遇相知,又怎会人海茫茫?可他现在真的很怕,怕这一次无心的伤害,和曾经的痴心不悔,不变的唯美誓言,只剩匆匆斑驳的足迹,随之而来的是近在咫尺的相对无言,甚至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慕容云起身走进厨房,从后面拥住了正在水池旁冲洗着碗碟的沈雪,和她头脸相偎,手已经习惯性的、轻车熟路般的潜进了她的内裤之中,轻抚着她桃源上方稀疏的“芳草”。
沈雪“咯咯咯”的娇笑了两声,转过身来,抬起沾满泡沫的手在他鼻尖上抹了一下说:“干嘛,现在就想要啊?”可看到的却是慕容云脸上并没有丝毫“求欢”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凝重。
慕容云其实并不想“要”,只是心中无形的压力,把他弄的有些“躁”。
沈雪的话似乎是一付催情的良药,慕容云霎时觉得欲望开始无边的膨胀;沈雪的话也提醒了他,他已经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向沈雪坦白,坦白的后果最轻也必将是短期的冷战,而冷战过程中沈雪一定会拒绝与他亲热;而最严重的后果,他也许再没有机会亲近沈雪的芳泽。
慕容云在沈雪唇上吻了一下,鼻尖上的泡沫也沾到沈雪的面庞上;他小腹部紧贴着沈雪的身体,慢慢摩蹭着说:“是啊,特别想要。”
“关长大人,”沈雪一边用纸巾擦擦拭着慕容云鼻尖上的水渍,一边说:“你真是精力旺盛,工作了一天,不累啊?”
“不累!”慕容云说着,掀起了沈雪的T恤衫,有些急不可耐的俯头含住了她右侧的“樱桃”,用力的吸吮起来;沈雪后仰着身体,一只手支着橱柜,一手抱着他的头,任凭慕容云在她的胸前肆虐了一会儿,才轻揉着他的头发娇哼:“老公,老公,你弄得我也想要了,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