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让梨的孔融

难得一糊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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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既认识刘知府,想必也有大才。本地出了人命案子,我身边还有要事,无法分身。还望贤弟能辛苦一番,帮我破了这个案子。”刘亨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刘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刘准说,“我一介平民,如何破案?”

    “这好办。”刘亨边说这话边打开包袱,包袱里面是个大印。

    “贤弟,你拿着这块大印,便如同县尉亲临了。哦,对了。我这儿还有一个仵作,让他跟你一块去。等你破了案,再把大印还给我。”

    刘准面露难色。

    刘亨给刘准施礼,说:“贤弟,我在这先谢谢贤弟了。”

    刘准还想推辞,黄鹤忙说:“既然刘大人如此信任刘兄,刘兄你就接了吧。你要是不接,便是和刘大人过不去了。”

    黄鹤的这句话堵住了刘准的后路,刘准只能接了大印。

    “你为何让我趟这个浑水?”路上,刘准问黄鹤。

    “我是看出来了。咱们不查,这个案子就不会有人查了。我不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

    带着大印,黄鹤和刘准来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已经聚集了好多人。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了,闲杂人等速速退后。”黄鹤大喊。

    刘老歪夫妻跪在尸体旁,嚎啕大哭。

    黄鹤对狗剩说:“你把他们给我拉走。”

    狗剩一个人哪拉得动两个人啊。黄鹤对一旁看热闹的傻二说:“你愣着干啥?过去搭把手啊。”

    傻二力气大,一下子就把刘老歪给抱走了。

    “放开我,我儿子死的太惨了,我要和我儿子在一起。”刘老歪大声喊,“儿子啊,那个天杀的恶人杀了你啊。你托梦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刘老歪,你还想不想替你儿子报仇了?”黄鹤怒喝。

    “你能为我儿子报仇?”

    “这是官家派来的仵作。他能替你儿子报仇。”黄鹤说,“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离开这里,让仵作安心办案。不然,你儿子的仇永远报不了。”

    黄鹤的话起到了作用,刘老歪拉着他媳妇,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仵作对黄鹤说:“帮忙搭建一个帐篷吧。我要解剖尸体。”

    刚好,不远处有一个破柴房,黄鹤让狗剩和傻二把尸体抬到柴房。仵作让黄鹤在门口守着,他做尸解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

    一个时辰过去了,仵作走出了柴房。

    看着大汗淋漓的仵作,黄鹤问:“怎么样?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知道个差不多了。”

    “说来听听。”

    “我忙活半天,连口水都没喝呢。”

    “去我家吧。咱们边喝边谈。”刘准说。

    刘准在前面带路,三人来到刘准家。

    刘准家虽不说很殷实,但比黄鹤住的地方好。至少,他家的房子是用泥土搭建。并且有五六间房。

    到了刘准家,刘准让仵作去偏房吃饭。黄鹤不饿,刘准便陪黄鹤在正房说话。

    刘准带黄鹤到了正房后,又让他四岁的儿子出来见客。

    “犬子阿斗。”刘准说。

    “小少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帝王之相啊。”黄鹤说。

    “黄兄说笑了。犬子性情内敛,不善言辞。村里小儿都嘲笑他是呆子呢。”刘准说。

    “村中小儿的戏言,刘兄何必放在心上。”

    “黄兄放心,我不会生气。”刘准说,“反之,我还真希望我儿如他们所说做一个呆滞之人呢。”

    “为何?”

    “生于乱世,聪慧之人易夭啊。”

    “阿斗,阿斗在家吗?”

    门外有人喊阿斗的名字。

    黄鹤朝外张望,见喊阿斗的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此子长相甚是俊美。他看到黄鹤看他,便冲黄鹤笑了笑,然后冲黄鹤施礼,黄鹤忙还礼。

    阿斗出去后,跟着此子走了。

    “黄兄看此人如何?”刘准问。

    “相貌堂堂,器宇不凡。”

    “黄兄好眼力。”刘准说,“此子姓孔名融,甚是聪慧。四岁时,他父亲孔宙给他们弟兄几个买了梨子。孔宙让年幼的孔融先选,孔融选了一个最小的梨子。如此年纪,竟有如此见识,真让我们这些大人汗颜啊。”

    “少年老成,长大未必能成大事。”

    “黄兄快人快语,刘某汗颜。”刘准指着座位说,“黄兄请坐。”

    黄鹤正要落座,看到墙上挂着一把长剑,甚是精美,他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心生喜欢了。黄鹤取下长剑,试着要拔出来,没有成功。黄鹤不服输,又试了一次,依然没有拔出来。

    “黄兄莫要再试了。”刘准笑道,“黄兄若是能拔出此剑,老夫要无可奈何了。”

    “刘兄,何出此言?”

    “这把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我父亲在临终之时告诉我,谁能拔出此剑,谁便是我的红尘伴侣。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拔出此剑。想来也是,咱们男子尚不能拔出此剑,何况女人。”

    “既然没有人能拔出此剑。难道你父亲骗你?”

    “也说不上是骗我。想来,父亲是不想让我在女人身上浪费精力。女人如衣服,弃之如履。大丈夫应当纵横天地之间。若是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岂不是浪费生命了。”

    这时,仵作已经吃完饭,从偏房过来了。

    两人起身迎接。

    等仵作落座后,黄鹤问:“杀死少年的凶手是谁?”

    “我是个仵作,不是算命先生。我怎么知道杀人犯的名字。”仵作说。

    “你不是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黄鹤问。

    “我知道凶手的年龄,相貌特征,以及杀人使用的凶器。”仵作说,“我把这些告诉你们。你们去找凶手。至于能不能找到凶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刘准说。

    “凶手是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凶手也是少年?何以见得?”黄鹤问。

    “我做了尸解。尸体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应该是同龄人打架所留下。”

    “为何是同龄人,而不是大人呢?”

    “若是大人,则可一招毙命,何必如此繁琐。”仵作白了黄鹤一眼,继续说,“死者身体在同龄人中算是很壮了。若是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一个人是打不过死者。并且,我看到死者手腕处有两个掐的很深的疤痕。我若是没有猜错,死者被杀时的情况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