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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缝人背着娇娘,望着山顶上燃烧的府邸,“乌金贵真歹毒呀!”
男孩给娇娘嘴唇擦拭茶水,娇娘猛咳几声,看着是他们三人,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词。
“你是说山上还有人?”
宋缝人轻声问道,娇娘用手指点了她手掌几下再次闭上眼睛。
“玉竹,你上山看看是谁干的,我马上送娇娘回锦绣坊。”
严郎换好夜行衣来到乌府正屋顶上,看着下方那人,“金枝楼的人还真在这里!”
乌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胸膛插着箭矢,呼吸渐弱,连忙跪在地上,请求那人救他儿子。
几叩首后那人依旧无动于衷,伸出那份折子。
“那件事考虑的如何?”
站在高处严郎只看得清乌老爷在求那人帮忙,却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
乌老爷盯着折子的内容,“你们是想乱政!”
“你只需要按个手印,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打听。”
张老爷陷入两难,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亡妻胞弟。
乌金贵猛咳一声,口腔中鲜血涌出。
“乌老爷,你再犹豫,待会儿我也无能为力。”
听见乌金贵微声,“求你了爹,儿..还..想..活,儿.还.年.轻.不.想.死。”
“乌老爷,按还是不按?最后一次机会!”
“我按!”
乌老爷大喊道。
“你要是早爽快点答应!就没这些事情了。”
见折子上的手印,那人拔出箭矢,从玉瓶中倒出药丸,放在乌金贵嘴中...
“死不了!我的任务完成,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一万两黄金,你把黄金运在这个位置。”
在腰间摸索会儿,他眼神凝重!
“丢了?”
不甘心的在身上又摸索了下,冷冷一笑,看来在那个家伙身上。
掏出封信扔给乌老爷贴耳交流几句便离去,出乌府没走多远就撞见严郎。
“醉烟楼的消息还真快,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就知道我来乌府,只是不知你是黄玉楼主还是红玉楼主。”
严郎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他那块黄玉悬在手中晃动。
“果真被你拿了,识相的交出来!”
“赢了,就给!”
那人抽出袖腕中的软剑刺向严郎,就在软剑快要刺中要害之时,严郎背后出现一人!
挡住近在咫尺的软剑,快速抽出腰间匕首,插入此人胸腔,迅速抽出再次重复,都能清晰听见刀鸣与胸腔抽chā共振的声音。
“景阳,先留他一口气!我要问几个问题!”
“景..阳..你是宰相的学生——蓝玉楼主宸彦君。”
严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景阳腰间取出玉瓶,滴入几滴药水在他口中,本就快要咽气的身体突然回光返照。
“我问你,你们来兴文郡是做什么?”
“我们来这边是为了执行首辅的任务。”
“什么任务?”
“我...”还未说完那人咬舌自尽。
“楼主,接下来怎么处理?”
景阳从他身上搜出折子,递给严郎查看。
“你先去醉烟楼挂上红灯笼,然后把醉烟楼在兴文郡最好的大夫请到锦绣坊来。”
“是!”
严郎先回锦绣坊,靠在楼上的雅间沉思,听见楼下熙熙攘攘的谈话声就知道是宋缝人带着娇娘回来。
景阳也在同一时间带着大夫赶到。
严郎杵着他的拐杖,来到楼下看着血痕的娇娘,扭头对着大夫说了几句。
大夫号完脉向严郎再三保证娇娘没有大碍后,让所有人退出房间。
严郎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男孩,“我家娘子会没事的!”
男孩看着严晟怔了下,宋缝人摸着他的头也保证,“你姐夫保证没事,娇娘就不会有事。”
严郎看了下人数,发现玉竹还未回来,便让男孩去楼上的雅间用膳。
见雅间门关闭,对宋缝人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向门外的景阳吹了声口哨。
望了望四周,打开房间的暗门,三人来到密室。
严郎打开那份折子,
“这上面都是首辅大人想要弹劾的人,金枝楼来兴文郡就是想让乌家陷害金大人,回京后务必把这封折子交到老师手上;我待会儿将以金枝楼的身份再去乌家一次,景阳你保护我的安全;明晚把醉烟楼在兴文郡所有的黄玉护卫召集到总部来,我要把金枝楼在兴文郡的人一网打尽。”
几人商议后,玉竹才赶回来。
“人呢?”宋缝人问道。
“火势太猛冲不进去,只看见七八具尸体躺在地上,请楼主责罚。”
玉竹半跪在地上,掏出腰间的黄玉令,请求收回。
见玉竹的黄玉令,严郎才想起金枝楼的黄玉令还在楼顶雅间的桌上。
男孩抚摸桌上的黄玉令,双拳紧握全身颤抖,眼神充满怒火。
他记得!就是挂着这些腰牌的人冲向将军府,把他家上下百余口人抹杀,要不是他爹拼死把他护送到船上,恐怕满门被屠。
严郎正要上楼取回黄玉令,被宋缝人叫住。
“我给你看一个符号!”
取出拓印好的标记递给严晟。
“这是边塞驻军的符号,你怎么会有?”
严郎看后很确认的问道。
宋缝人又递给景阳和玉竹两人同样确认。
“这是那位弟弟在树林做的标识。”
“你的意思指他是边塞驻军的子嗣?”严郎反问。
“我当时看见这个标识时我也不太确定,现在我很确定那位弟弟就是边塞驻军的子嗣,我怀疑是那位将军的遗孤。”
“啊!!”
听见宋缝人的推测,严郎发出惊讶的声音,“不是说边塞将军府上下百余口人无一人生还?”
“我回京让老师再调查一番,有消息我会让人传信,你现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要告诉你的新妇。”
......
“难道姐姐的相公就是我的仇人?”
“嘎吱!”
门开了,严郎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激灵,双手扶在桌沿,打量他一番,
“刚刚没认真看你的样貌,现在一看确实与我在边塞的故人很像,你的年龄应该也和他差不多,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爸妈死的早,一直以乞讨为生。”
“乞讨?身体能长得这么结实?你不愿意说也罢,我去看我家娇娘,吃完饭后你也去看下你的姐姐。”
严郎起身离去。
盯着桌上消失的玉佩,他现在很确信严晟就是他的仇人,心里暗暗发誓。
“长大后替将军府的所有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