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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解药!女皇陛下!穆云诃红着眼睛,也不见动怒,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便叫人犹如是站在即将喷/薄的火山之中,火海岩浆包容,能将人瞬间炼化成血水。
鲜血还在弥漫,血雾甚至还没有散去,穆云诃的刀就再一次落在了琴银献的脚上。在琴银献的惨叫声中,穆云诃面无表情却咄咄逼人:“交出解药,不然下一个就是你的左脚1
他说的坚决,且行的利落,心狠手辣的叫人再也不敢怀疑他的真假虚实。他说砍便是着呢砍,说杀就是真的杀,谁也别怀疑他。
琴银献仗着自己活了一辈子快七十多年了,天不怕地不怕横行霸道惯了,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和逼迫?自然是怒火攻心且又真的有些惧怕他了。
一直认为她可以对穆云诃手到擒来,虽然可能之中会费一点心力和功夫,但是总归最后是会到她手中的,但哪里想得到,人她还没有得到,就被废了脚筋手筋,甚至还搭上了一只耳朵!
纵然是她能有什么办法续上筋骨,但是掉了的耳朵呢?还能再一次长出来吗?绝对不能啊!那同样的,掉了的脚,一样也是长不出来,续不上的。
琴银献活了一辈子,猖狂了一辈子,这一刻,在一个小了她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前,她终于心生胆怯与惧怕了!她不敢再反抗穆云诃,甚至不敢在和穆云诃对着干。
有句话怎么说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她就是那狠的,穆云诃便是那不要命的。一个人连最宝贵的性命都不要了,狠的是对别人狠,终究不是对自己狠,自然是会怕的。
“你、你别,我说,我告诉你。”琴银献终于妥协,气喘吁吁断断续续,虚弱的就剩一口气。
穆云诃并没有放下刀,冷酷的道:“现在就拿出来。别想着和本官耍花招。”
“在,就在地宫里面,床下面有个暗格,你打开,就在下面第一个柜子最上面的盒子里面。那就是血蛊的解药。”
穆云诃此刻并不怕琴银献在耍什么阴谋,因为他有符咒在琴银献的身体里,操控琴银献轻而易举。
他走到床前,仔细的查找,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之前他太着急,反而忽略了一些遮掩起来的隐蔽地方。轻轻一按,房间中央的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缝隙,渐渐扩大,等到露出一个正方形的足以容纳一人进入的面积之后,终于停止。
穆云诃拉起了琴银献,可惜琴银献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废人。穆云诃几乎是拎着琴银献下的地宫,里面同样很华丽,穆云诃却没有心情观看,一路直奔她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是这个?”他摇摇手中的盒子问。
琴银献无力的点点头。
穆云诃却忽然拿起另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之后,脸色不禁难看起来,而后阴森森的问道:“这个是不是就是血蛊?”
他将那小盒子送到琴银献面前,盒子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子,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它们可能是什么,反而会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但这些东西却足以不着痕迹的致人于死地。
琴银献又点头。
穆云诃竟然二话不说,将七八只连米粒大小都没有的小虫子放到了琴银献受伤的耳朵上。
琴银献大惊失色的惨叫:“你做什么?!快点拿开1
“你自己研究的东西,你怕什么呢?你让别人品尝过那种痛苦,自己也要知道你研究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吧?更何况,不试一下,本官怎么敢相信你诡计多端的献皇?”穆云诃阴冷的笑,却毫不手软。
他相信这些虫子可能是血蛊,但却不会轻易相信那些解药就是真的。也许琴银献会自负到认为他不能打败她,也不能找到这个地宫里来,所以琴银献不作任何准备,将所有东西放在这里。但穆云诃就是不敢轻易相信她,他不会拿阿珩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用琴银献来做实验品,不是很好吗?
只见那些小虫子似乎很亢奋一般,本来还都很安静的,但是一到献皇的脸颊上,他们就全体都开始快速的移动着,目标自然都是朝着献皇那血淋淋的耳朵上移去。然后在穆云诃紧缩的瞳孔中,白嫩嫩的小虫子一个个的迅速的变成了血红色,而后和那些血迹融合成一体,再也难以分辨出来哪些是虫子了。
不一会,琴银献就开始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痛苦的面目扭曲,哀求着穆云诃:“给我解药!那些真的是解药,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它们已经进入了我的血液里面了,再往里面去就是脑子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1
琴银献是真的害怕了,她自己研究的玩意有多歹毒,她自己最清楚。一般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受伤,死的还能慢一点。因为这东西是一定要爬到受伤之人的脑子里才能真正的将人杀死,流血过多而死的,一般都是伤在下/体上,因为蛊虫不能很快的爬上去,才会血流不止而亡。
她本来以为洛芷珩伤在了胸口上,血蛊能顺着洛芷珩的胸口快速的爬上脑袋,这样就能用最快的时间折磨死洛芷珩了。哪里想得到,今天她竟然亲自尝试这个她最得意的创作,还是直接用在了脑袋上的,这不是死的更快吗?
“这个,真的是解药?”穆云诃晃了一下另一只手上的盒子。
“是啊是的,快啊,快点救救我。”琴银献努力的喘息,她的耳朵开始血流更多了,这一次是蛊虫的原因。
穆云诃眯眼,眼底冷光乍现,阴狠邪佞又残酷,慢悠悠的道:“不急,再等等啊,让本官好好看看,是不是和阿珩的症状一样呢?”
琴银献的脸色已经惨白的不能在白了,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被穆云诃扔到了地上,瞬间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瘫软在地,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个被剁掉了的耳朵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里面好像是一口活泉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淌着泉水,不过却是血色的。
当血液渐渐增多,有种无法控制的时候,琴银献那残破的身体纵然是无力的,却也开始了剧烈挣扎,痛苦的她满地打滚,面目扭曲。
还真的是……和阿珩的症状一模一样呢!
这是穆云诃的另一种报复了,让阿珩痛苦,那那个幕后黑手自然也是要品尝一下一模一样的痛苦才行埃他的阿珩,怎么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苦呢?
看着琴银献满地打滚惨叫痛苦的模样,穆云诃是打心眼里的觉得爽。但心里更强力的暴虐也因此而升起。琴银献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这种血蛊的痛苦,尖叫惨叫的痛苦非常,他的阿珩呢?那么娇嫩的身子,又没有强横的武功做支撑,岂不是更加痛苦?更要比琴银献承受更多的苦难吗?
这么一想,穆云诃便更加的阴狠了,一脚踩在了琴银献的脑袋上,阴狠的道:“你给阿珩下了几只蛊毒?需要多少解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官,不然现在就让你流血身亡!若你肯告诉本官实话,本官立刻就给你解药。”
本来也是要拿琴银献来试药的,自然也会给她解药。
琴银献哆嗦着抬眼看他,目光里是浓浓的哀求了:“洛芷珩那是五只,只需要两颗解药即可。你给我下了几只啊?”
“九只,你需要几颗解药呢?”穆云诃笑米米的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琴银献被穆云诃说出来的数量吓得心脏紧缩,九只,足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要了她的命!
“九颗解药,快,快点给我啊,给我解药!九颗,快啊1琴银献狂吼起来。
穆云诃面容瞬间狰狞可怕,用力的碾住她的脑袋,恶狠狠的道:“为什么我的阿珩中了五只血蛊就只需要两颗解药?而你中了九只血蛊就要九颗解药呢?你比阿珩金贵?还是说,你在欺骗本官?一只血蛊一颗解药?”
“不、不是的……”琴银献也知道自己说漏罪了,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索性不再解释什么,而死不断的哀求穆云诃快点给她九颗解药。
穆云诃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颗血色的小药丸,只有鱼眼珠子大小,一共才只有十颗!
“解药只有十颗,给了你九颗,我的阿珩怎么办呢?你到现在都还在想要害死我的阿珩?践人1穆云诃暴怒,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琴银献的小腹上,踹的琴银献口吐鲜血。
事到如今,琴银献百口莫辩,而她的心思自然也是不难猜测的,她要害死洛芷珩,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穆云诃为了试验这个药丸的真假,还是拿出来了一颗送到琴银献的面前。只见琴银献疯了一样的立刻挣扎起来,想要拿过药丸,不过她的手筋都断了,手根本就废了,哪里能拿东西呢?
穆云诃就道:“你告诉本官这东西要怎么用呢?是给你吃了呢?还是……”
“放在伤口上,快点,快点埃”琴银献一辈子没有这么窝囊狼狈和低下过,但此刻为了活命,她已经顾不得一切了。
穆云诃这一次并没有反驳,将药丸放在了血窟窿上,穆云诃一眼不敢眨巴的就这么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琴银献痛苦的全身筋/挛,却也不敢乱动一下。
忽然,穆云诃看见那血窟窿上有个小东西胖滚滚的爬了出来,竟然有拇指那么大小的样子,扭曲而缓慢的往外爬,直奔那药丸而来。
那是血蛊?!!
穆云诃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明明放进去的时候是个白嫩嫩的连米粒大小都没有的小东西,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了庞然大物?!这样的东西在身体里面穿梭,吞噬的是血液?还是人的精魄?!
那可怕的东西将药丸一点点吞噬下去,然而血蛊一下子就爆破了,砰地一声脆响,血液四溅开来,星星点点的落在穆云诃的手上,还有温热在。
诡异的一幕,让穆云诃又是震惊又是震怒,同样还有惊恐。
他恨死了琴银献,狠狠的一针扎进了琴银献的天灵盖里,怒吼:“恶毒贱妇!你竟然敢用作和阿姨那个卑劣可怕歹毒的招式来对付阿珩!我要你命1
一针落下,琴银献再也动弹不得,这一针不能要了琴银献的命,但就算不死,琴银献以后也会是一个有些痴傻的人了,因为这一针是伤害到灵魂上面的。
穆云诃不杀琴银献,他要去救阿珩。琴银献就应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而且现在的琴银献,已经被蛊毒吞噬了,那些东西就能要了琴银献的狗命。
穆云诃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想了想,他又将一些其他的盒子带上,他怕这些药丸不够,谁知道琴银献给阿珩下了几只血蛊?阿珩看上去很严重,如果一颗解药只能引出来一只血蛊,穆云诃只能起到阿珩的身体里,真的只有五只血蛊,最起码也要在九只之内,不然……
灵魂出鞘是很严重的,离开身体时间越长,灵魂和身体的融合就越难,而且穆云诃的灵魂是受伤了的。就这样回去,穆云诃也一定会有危险,更何况,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是什么人?咦?你不对劲,怎么感觉你不是个人?”清冷的话语,淡淡的不是质问,可是那通身的威严和霸气,却令人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面前的人缓缓转身,一身的荣荣华贵姿态高贵,金色的长袍腰系宝石玉带,头戴金冠,珠帘轻轻摇晃间,珠翠玉响的声音清脆悦耳。一身装扮就是珠光宝气又华贵非凡。
纤长的身体有些瘦弱,金冠珠帘后面不用仔细去看,只粗粗一眼,便能叫人惊为天人。
那张脸,简直美的不真实,也美的叫人伤心欲绝!
纵然在美,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岁月沉淀下来的,几乎成为如影随形伴侣似的忧伤和冷淡,会让再迟钝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开心的人,是一个仿佛忧郁成疾的女人!
这个女人保养的再好,也能看出来有四是出头的年龄了,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却因为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看上去冷硬威严多过于沧桑。而最显著的是,这个女人有一头雪白雪白的长发。在金色的着装下,映衬出更加端庄贵气的美和魅。
穆云诃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见到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女皇的场景,会是这种情况下。平平静静的相遇,冷冷淡淡的说话,没有轰轰烈烈的震惊天下,也没有风风火火的兴师动众。
此情此景此装束,此风此貌此华发,不是那银月国女皇陛下,又能是何人!
穆云诃敛了敛因为震惊而泄露的情绪,表情是平静的,但声音里还是难免的露出一丝紧绷与尊重:“占卜天宫穆云诃,见过女皇陛下。”
穆云诃这样介绍自己,将自己和世俗彻底剥离开来,此刻在此地,他仅仅是占卜天宫中的人。而这个身份,是银月国也必须要郑重对待的。
女人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旋即归于平静,略微抬手,声音幽冷:“你知道朕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本官猜得。”穆云诃浅笑,站直身子,如玉男儿颀长身子,不卑不亢的态度在女皇强大而无形的气场中,让他显得格外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女皇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听不出赞赏讥讽与否:“睿智与联想的能力,从来不是占卜神官们缺少的。有一百多年了吧?朕有一百多年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神官了。你在天宫里地位不低,竟然还知道这天下还有我女权一族。”
话锋一转,女皇陛下那高贵的眸子冷扫他一眼,气势逼人:“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与献儿是朋友?”
穆云诃泰然自若毫不隐瞒:“不是朋友,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哦?献儿显然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东西,给不是她朋友的人。你是来取,还是来抢?”女皇陛下极有兴趣一般的挑眉,终于完全抬起了她的头颅,目光直逼穆云诃,寒气乍起。
穆云诃笑得犹不自知,且气定神闲:“女皇陛下多虑了,这东西是琴银献主动给我的,而且是她欠我的,我只是来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何谈抢呢?更何况,若然不是她先强行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加给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这里?遇见女皇陛下,真的是我不想的事情。”
也不知道穆云诃那句话戳中了女皇陛下那僵硬且沉寂多年的笑点,竟让女皇陛下笑出了声,而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人,一个个穿着威武铠甲人高马大的……女人!
果然是个女儿国啊,女权社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女人养,还真是……颠覆眼球。
“女皇陛下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穆云诃浑然不觉一般,一拱手,便抬脚离开。
“你以为朕闻不出来属于朕只血脉的味道吗?你的受伤沾染了琴银献的血,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女皇幽冷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极为突兀和阴冷。她转过身来面朝穆云诃道:“虽然琴银献不才,胸襟也不行,但朕这个孩子任何人动不得,你既然知道银月国,就该知道,琴银献是下一届皇者,她伤不得,你伤了她,就等于是踩在了朕的脸上,打在了银月国的面子上。朕不想与占卜天宫为敌,但你让朕不得不得罪占卜天宫了。”
穆云诃也猛然转身,与女皇面对面,面色肃然且威严,高高在上却不盛气凌人:“既然女皇陛下知道琴银献不才又无胸襟,如何能放心将自己统治了一百多年的国家,交给这样一个败类呢?女皇陛下一世英名,百年之前,曾经派人帮助过凡尘许多,说女皇陛下宅心仁厚也不为过,可为什么百年之后,女皇陛下却要装糊涂了呢?那占卜天宫的功德册上,女皇陛下是有一笔的,可为什么要在功德下面的阴德册上,又自动的画上一笔?女皇陛下将国家交给一个败类,岂不是要陷整个天下于水火之中吗?”
女皇陛下是真的一愣,继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连功德册都知道?你师傅是谁?该不会是那整日里道貌岸然的道德大君吧?”
“女皇陛下转移话题的功力,不太高,与您百年之前的魄力手腕和胸襟比起来,今天的您,太小家子气了。”穆云诃竟然毫不客气,一语见骨又见血!
“放肆1四面八方的女军人齐声厉喝,声势震天,刹那间的把刀相向,杀气凌厉。
穆云诃却泰然自若,淡笑不语,但目光冷凝,寸步不让。
女皇微微挥手,终于肯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娃娃,一看之下,终于露出一抹类似于真笑的笑意来:“年纪不大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难怪献儿会突然和朕说要晴欲一个凡尘男子,不过你也不是凡夫俗子,占卜神官,倒是我们银月国高攀了。”
“不敢当,本官做不起你银月国的驸马,本官已有心爱的妻子,您该知道,神官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穆云诃冷笑道。
女皇陛下却全然不在意的道:“杀了就好。献儿不会比个人间女子差的。”
穆云诃眼底凌厉涌现,声音阴沉:“她死了,本官也不会再娶,更遑论是下嫁?”
“你要为一个女人守住一辈子?”女皇似乎震惊,也似乎不可置信的问。
“若那个人是我挚爱的妻子,我会。”细腻的声音里勾勒出坚定的语气,淡淡的温馨弥漫在冰冷的天地,一层暖,一层甜,冰冷便再也不能侵袭穆云诃,顿了顿,穆云诃又道:“不过估计本官不会为她守太久的。”
女皇这才脸上舒缓,理所当然的道:“这便对了,无论男女,纵然在情深似海,过去了,追不回来了,又何须执着?另结新欢也是必然。”
穆云诃嗤笑两声,淡淡的道:“若阿珩死了,我会先杀尽害的我们夫妻不能长相厮守之人,然后在挥刀自尽,找我的阿珩去,天上地下,我总会和阿珩在一起的。所以你的什么献皇,在本官眼中,什么也是。,”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女皇陛下却恍惚的漏听了这一句,她只记得穆云诃口中那句阿珩。
阿珩……阿衡……
恍惚间,女皇陛下忧郁的眸子里似乎有类似绝望的情绪闪过,让她本就压抑的漂亮眸子里更多了一份死一般的寂寥。她抬眼看穆云诃,他的坚定不容怀疑,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深情款款的男孩子了。或者,女皇陛下忽然就不想为难这个,愿意为了一个叫珩的姑娘而放弃银月国皇太女的男孩了。
陛下,我们衡儿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丫头了,她有一个最最英武漂亮的母皇,还有一个最最温柔慈爱的父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以后等着衡儿长大娶妻,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儿玩……
陛下,您欢不欢喜……
陛下,臣妾以为,叫衡的人,一直是最有福气的人……
女皇陛下恍惚的厉害,胸膛里那死了一般的心再一次狂跳起来,疼痛在蔓延,她就像忽然有了痛觉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楚在心理面酝酿开来。那一个字,让她在这一刻不可抑制的想念那几乎让她绝望的男人,还有那个叫衡的孩子。
“叫衡的孩子,果然是最有福气的人。你的阿珩,也是。”女皇微微抬头,脸上笑意温软慈爱,是发自内心的支离破碎的笑,一下子将她眼角的细纹聚集,让她瞬间有了一丝人气。
穆云诃微微愣住,不明所以女皇突然天翻地覆的变化。却只听女皇幽冷的说:“你走吧,在朕改变主意之前。”
虽然不明原因,但穆云诃又不傻,救阿珩要紧,他对女皇陛下一抱拳,快速离去。
“陛下,您没事吧?”将军统领担忧的道。
女皇陛下幽幽地叹口气,手不能自已的按在胸口上,缓解那缩在一起狠狠痉/挛的心脏,却缓解不了那里紧密的疼痛。以为不会再疼的了,以为都能过去,以为自己不是长情之人,以为可以真的忘记。
可是痛还在,她该死的忘不掉。可笑自己还劝别人可以杀妻在续,而自己呢?柔体上可以再续,心理上呢?自始至终,心里那个位置的妻子,只有一人而已。
可惜他不在了,就连他们唯一的女儿,也不在了。
颤抖的吐出一口浊气,女皇嘶哑开口:“去看看献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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