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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七夜正被系统搞的一肚子火。
现在有人跑过来找事，他自然不会客气。
略微在脑中搜索，裴七夜马上认出眼前这人。
杜子良，二十有九，关内侯杜越长子，现任御前司皇城军参将。
这货，仗着家里的关系，捞了一个四品参将，但还是觉得怀才不遇。
于是，他就化身舔狗，想靠女帝更进一步。
谁知，因长得难看，加上舔狗技能不纯熟，并不受女帝待见。
可令杜子良不甘心的是，女帝看不上他，却看上了裴七夜这个原下属。
而后，裴七夜更是因女帝赏识一飞冲天。
虽说现在裴七夜的官位品级比他低，但实权却远远超过他。
今日，在青楼相见，杜子良心中不忿，便上来挑衅。
裴七夜从记忆中，搜索出对方身份，瞬间理清两人关系。
“失敬，失敬，原来是杜将军，最近有没有多喝热水，肚子凉就应该多喝热水。”
“还有，杜将军你这说话，怎么发出肾虚一般的浓厚气泡音呢？不会是传宗接代的事业搞多了，伤到根本了吧？”
裴七夜很敷衍的拱拱手，接着就是一段毫无顾忌的人身攻击。
“啊？”
杜子良都听傻了！
什么玩意，谁肚子凉了？
还有，他是在骂本将军“不行”吗？
“噗嗤~”
在杜子良怀中的美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杜子良恼羞成怒，先是一把推开美人，接着横眉立目对着裴七夜道：“裴七夜，别忘了，我可是参将，按品阶，你不如我，安敢羞辱我？”
“没有啊~”
裴七夜摊了摊双手：“下官只是关心将军的身体，何时羞辱你了？难道将军肾虚体弱这事，也要怪到下官头上。”
“谁肾虚了，我跟你讲，肾这一块，我从小就有好好保护。”
杜子良一下就被带歪的节奏，急着向周围人证明，自己不是肾虚。
“将军何必遮遮掩掩，就算你肾虚大家也不会笑话你，毕竟得病是人之常情。”
“其实，大家笑的无非是你短小无力，这可就是天生缺陷了！”
裴七夜继续将话题往沟里带。
“胡说，谁短小无力了！”
杜子良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别人说自己短小无力。
“杜将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裴七夜却不紧不慢笑着道：“你要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当他为你关闭一扇窗，就会跟着把门也锁死。”
？
杜子良一脸懵圈。
这叫公平？
你是不是对公平，有什么误解？
“总之，你长得丑，短小无力还肾虚，这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你也无需挣扎，认命即可！”
裴七夜话音落下，现场针落可闻。
程器都听傻了！
卧槽！
知道自家大人牛逼，但没曾想牛逼到这种程度。
骂人一个脏字都不带，就能把人气的七窍生烟。
那边拉曲弹琴的姑娘，也都停下。
青楼不是没有争斗，但如此直白的羞辱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位大人的嘴，好厉害！
而站在杜子良身边的姑娘，已经憋笑憋的开始抽搐，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唯有杜子良，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红，跟学了变脸技能一样。
“轰！”
终于，他忍不住爆发，一招掀翻了裴七夜面前的桌子。
“裴七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的菜啊！”
杜子良悲愤交加时，裴七夜却双眼赤红，盯着一地打翻的美味佳肴。
这可是整整三十两才买下的好东西。
自己一口没吃到，就全被眼前这个败家玩意糟蹋了！
骂不过我，你掀什么桌子。
还你死我亡！
特么的，今天老子吃不上饭，谁都别想吃了。
“看打！”
裴七夜还在心疼饭菜时，杜子良已经挥拳打向他。
嗡~
这一拳，竟也附加了特效。
由此可见，杜子良的水准，也达到二流武者水平。
不过很可惜，他遇上了裴七夜。
关键，裴七夜手中还拿着悬镜剑。
毕竟，这玩意是他现在最值钱的家当，自然要带在身上。
“砰！”
然后，杜子良就被剑鞘狠狠戳中小腹。
“哎呀！”
吃痛之下，他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倒在地。
“肚子凉还出来学人打架！”
裴七夜不屑的撇撇嘴。
二流高手，在他这个有外挂的人面前，就是渣渣！
【叮！】
【恭喜宿主，惩罚有过恶行的杜子良。】
【奖励：一天寿命，一年炁体源流功力。】
？
听到系统提示音，裴七夜一愣。
对啊！
特么的，自己在国丧期间来青楼，算是触发了恶行。
那是不是说，今天在场所有官员，或是官员家眷，都特么在实施恶行。
要是将他们全都抓回去，岂不是等于在刷系统bug。
“程器！”
想到此，裴七夜转头对程器喊道。
“属下在！”
“摇人！”
“啊？”
程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发生个小冲突而已，没必要找外面兄弟吧！
“愣着干什么，按本掌镜使说的做，另外将本掌镜使的官服拿进来。”
程器自己有马，两人来此前，将官服都放在马鞍上。
所以，裴七夜让他取官服，并不用去衙门。
之所以随身带着官服，主要是他准备回家时换上。
毕竟，说好了是借程器的衣服穿，总不能穿回家不还了吧！
到时候，系统必然判定收受下属贿赂。
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处。
“属下这就去！”
程器也算看明白了，今天自家大人，根本就不是来消费的，纯粹是来找事的。
虽然不明白，裴七夜想要干什么，但他身为心腹，已经投靠在裴七夜门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几位贵客，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消消气，消消气！”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老鸨。
眼见双方动手，杜子良还被打倒在地，她连忙带着几个维护秩序的打手，跑过来劝解。
“裴，裴七夜，你特么给老子等着……嘶~”
杜子良见老鸨过来，知道今天没法再动手，于是捂着肚子就想离开。
等有机会，再找回这个场子。
“呼~”
可没等他起身，裴七夜手中长剑，已经递到面前。
“杜将军现在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