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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一气胎中藏,一吐一吸自混元,连天接地轴自生,道法自然体自固,贯通天地以养元”
床榻上,聂人凡婴儿身子仰躺着,白嫩如藕的手脚微微向上,呈五心向天的姿势,口中轻声低颂着养元功的口诀,嘴巴一呼一吸间,隐现一道微小的白色气流自口鼻间一出一如,煞是奇特。
约莫盏茶功夫,聂人凡嘴巴一吸,那丝白气嘶溜一声窜入口中,这才缓缓放下双手双脚,一对小眼睛睁开的一刹那,泛起一丝淡淡的神韵。
“养元功,蕴养先天一气,嘿嘿。”聂人凡嘴角微微上翘,脑海中闪过之前吴妈的话。
“这套养元功是十多年前我那当家的还没过世时意外所得,这功法虽然流传甚广,不过据传出身不凡,可惜的是从来没人练出过什么名堂,最多也不过蕴养一口先天元气养身,但是攻击力却一点也无。
我那当家的也曾研究过,据他所说,这套养元功并非真的不行,只是其蕴养的那一口先天元气却有讲究,但凡习武者,莫不是修炼体内血气真元,不过这些血气真元都是后天之物,但凡修炼者,无不是想把自身血气真元转后天为先天,不过先天一词,并非全指那些修炼有成者,而是人生之初,凡人体内具有一股先天之气,只不过这口先天之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后天侵蚀,最多一年时间,婴儿体内的先天之气就会散失,转为后天之气。
而养元功,修炼的却是一口先天之气,这就是摆在所有人之前的一个难题,出生一年以内的婴儿有先天之气却无法修炼,而能够修炼之人体内的先天之气却早已化为后天,修炼养元功不过是隔靴抓痒,虽然能够强身健体,却再也无法修炼成功。
我那当家的提过,若是能在一年以内的婴儿之身修炼养元功,绝对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我,他人想要修炼养元功,恐怕至少也得是那些修为返先天的大高手才成了吧,以他们的修为,修炼养元功不过是浪费时间精力,养元功,最适合的还是我,嘿,成了婴儿之身,上天却还待我不薄啊。”聂人凡口中自言自语,想起这段时间从吴妈口中了解到的世界,心中忍不住阵阵向往。
肉身成圣修武者,羽化飞仙修真者,这些前世只在于传说中的存在,如今却活生生的处在这个世界中,一想到这里,聂人凡恨不得立刻长大chéng rén,去见识一下这些非人存在。
“咔嚓”
开门声打断了聂人凡的思绪,聂人凡微微斜了一下脑袋,看着小心翼翼端着碗走进来的母亲,乌黑的眼珠中泛起一丝满足。
“乖儿。”少妇抱起聂人凡,一勺一勺的把碗中ru白色食物一点不剩的喂进聂人凡嘴巴里,随后轻柔的擦去聂人凡嘴角的污渍,这才把聂人凡放回床头,轻身走了出去。
满足的躺在床上看着这一世母亲温柔走出房门的模样,聂人凡心中洋溢着畅快,不过这种畅快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股淡淡的热流就从小腹内升起,向四肢百骸涌去,随后化为千丝万缕朝毛孔体外涌去。
这种感觉聂人凡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了,只见他双目一闭,双手双脚自然而然往上抬起,养元功口诀瞬间运行,原本往毛孔外逸散的千丝万缕气流瞬间回流,合拢为一股投入了那一道养元功的白气中,随着这些热气的加入,养元功的白色气流进出口鼻间,明显比之前浓了一分。
把养元功的白气收回体内,聂人凡心中满是兴奋,虽然前世没有丝毫修炼的经验,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聂人凡对于养元功早已烂熟于胸,越是修炼养元功,聂人凡就越感到它的不凡,如今不但婴儿身子内充满了精力,原本很容易犯困的头脑如今更是清晰,就算是一整天不睡,只要修炼一遍养元功,以自己的婴儿身子竟然没有丝毫不适,要知道一般婴儿最是容易犯困,这种变化不得不让聂人凡感到震惊。
更值得一提的是吃的东西,别看之前一碗白糊糊的东西毫不起眼,却是实实在在各种珍惜药食调配而成,其中蕴含的精华,不是常人能够食用的。
“鼎天候府!”聂人凡口中轻吐出四个字,从最近这段时间的听闻整理起来,聂人凡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鼎天候府的侍女,而自己这一世,也不过是鼎天候的一次醉酒产物。
对于这一切,聂人凡其实并不在意,不过让聂人凡无法理解的是自从自己出世后到现在快一年多了,自己那便宜父亲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这让脑海中充斥着前一世记忆的聂人凡无法理解。
“聂顶天,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正视我们母子。”聂人凡紧紧握住了自己那双小手,眼神冷峻无比。
婴儿的日子总是单调的,除了吃喝拉撒以及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外,聂人凡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修炼养元功之上。
而这时养元功也体现出了它的另一个特点,毕竟养元功修炼的是一口先天元气,与其他功法无法过度修炼容易损伤己身不同,养元功就算二十四小时不停修炼,也不会出现任何不适。
短短一年半时间,聂人凡体内的那一口先天元气早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精纯的地步,虽然还是不能外放,也不能用来伤敌,但是随着这一口精纯先天元气在体内运行,聂人凡体内的杂质正在被不断炼化,身体也在先天元气的蕴养下变得越来越好,毫不夸张的说,聂人凡这具身体的资质,绝对不弱于任何一个绝世天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一口先天元气越来越精纯,聂人凡的资质还会不断提升,最终达到一个恐怖的境界。
静静的坐在塌边缘,看着少妇端着碗一如既往的走入房内时,聂人凡突然从床榻上站起,朝少妇脆生喊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