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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头皮发麻：“谁哭啊？”
顾燕周下意识地贴紧门边，喊道：“尘哥，你不管管吗？”
这上官念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在故意报复他们吧？
厉卿尘抬眸，往后视镜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盘，云淡风轻道：“我管不了。”
顾燕周：“……”
“靠！你们快别说了，我，我右肩膀怎么感觉麻麻的，好像有东西压着一样……”韩泽身体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上官念瞥了一眼靠在韩泽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脑袋，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顾燕周啥都没看见：“你，你别自己吓自己，这大白天的，哪来的脏东西。”
“你才是脏东西，你全家都是！”
戚甜回过头，对着顾燕周呲牙骂道。
与此同时，韩泽瞬间感到异样全无：“咦……真是奇怪了………”
他说着，手搭在肩膀上揉了揉。
还没收回，突然那种透心凉的感觉从他的手背传遍全身，吓得他惊叫出声！
“啊！什么鬼东西！莫挨老子！滚！”
顾燕周被他这么一下，吓得一愣一愣的，呆呆道：“嘛呢？”
韩泽抱住自己，缩到一旁：“老子也想知道嘛呢……”
戚甜坐在中间，被呵住，肩膀一抽一抽的，没再敢挨过去……
委屈巴巴的样子确实有些搞笑。
上官念掩唇笑了出声，再次提醒道：“哭归哭，别过界。”
戚甜：“哦。”
韩泽跟顾燕周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扭头看向窗外，放空自己……
这时，上官念的手机突然响起。
后面两男人抖了抖……
上官念：“陈局长。”
陈局长：“大师，陶明助理的地址我发您微信上了，他是戚甜一案关键人物，只要他开口承认这些都是陶明在背后指使，就能洗脱戚甜的冤屈。”
上官念：“好，我已经找到戚甜，今晚带戚甜去见他，你安排人手过去就行。”
陈局长：“明白……对了大师，霍萱一直装昏迷，我们没办法送她进牢房。”
上官念：“我回去再说，先这样。”
她放下手机，回过头，对上戚甜红通通的眼神，淡淡道：“还你清白再送你下去。”
戚甜愣了愣，有些意外：“谢谢……”
“别谢太早，你将陶明杀死，手里沾上孽障，到了下面，该有的惩罚一样都不会少。”
戚甜低下头，闷闷道：“对不起……”
上官念看着戚甜悲痛欲绝的样子，语气放轻了几分：“跟你自己说吧。”
戚甜小声回应：“我不后悔……”
“就算因此轮回畜生道，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没人给我讨回公道，我就算魂飞魄散，都要杀了陶明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戚甜回忆道：“那晚，陶明让他那助理约了女生去酒店见他，是我故意将她推倒让她去不成，然后我再去酒店把他给杀了，大师，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不然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出现一个和我一样被活活逼死的女生！”
灵鞭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戚甜被灵鞭困着，戾气已被清得干干净净。
在韩泽跟顾燕周的眼里，上官念在自说自话，脑子有点不正常，但听到陶明的名字时，两人的脸色顿时不太好……
正在眼神交流。
顾燕周：前两天死在酒店的人好像是叫陶明……
韩泽：那你快查查那戚甜是谁……
顾燕周：你干嘛不查……
韩泽：我手软啊……
顾燕帧假笑，拿着手机，悄咪咪地输入戚甜两字，一堆关键标题弹了出来。
《戚甜上吊自杀》
《戚甜与陶明开房》
《戚甜告陶明强奸》
《戚甜忘恩负义》
《戚甜败诉》
《……》
顾燕周突然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冲上头顶，大气不敢喘，声音小过蚂蚁：“死了。”
韩泽只看到顾燕周嘴巴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好出声问：“说什么呢？”
上官念悠悠道：“他说戚甜死了。”
戚甜也跟着说了句：“他说我死了。”
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见，自打一个参与话题。
顾燕周嘴角抽了抽，朝着韩泽点头，僵硬道：“上吊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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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原本是坐一桌吃的，但韩泽怕了，拉着顾燕周跟燕景墨坐到了旁边去。
蓝景墨笑着明知故问：“看你俩失魂落魄的，撞鬼了？”
“信不信我们撕烂你的嘴！”
“……”
“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啊！我的头发，松松松开！我说，我说，快撒手……”
韩泽跟顾燕周冷哼一声，一起松开手，直勾勾地盯着蓝景墨，他要是不老实，仿佛下一秒两个拳头就要挥出去了。
韩泽刚刚已经被吓晕了一次。
因为上官念让戚甜跟他道歉，说吓到他了，然后戚甜伸手扯了扯韩泽的衣角，亲眼目睹的他当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蓝景墨神神秘秘道：“念姐是大师，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顾燕周：“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蓝景墨：“因为我付钱了啊。”
“……”
蓝景墨：“阿泽，你跟我说说喻然的老婆。”
韩泽白了他一眼：“你要死啊？朋友妻不可欺。”
蓝景墨无语：“滚！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韩泽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谁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什么都瞒着我们。”
“我想知道，两年前我生日那晚，喻然的老婆有没有去？”
“这么久的事，我怎么知道。”韩泽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顾燕周：“我记得好像有在。”
蓝景墨凑过去：“继续说。”
顾燕周奇怪道：“你这么关心她干嘛，不会真的和她有一腿吧？”
蓝景墨郁闷道：“我就怕跟她有一腿。”
“什么情况？”
“你先说，说完我再跟你们解释。”
“行……那晚是喻然带她去的，不过看两人客客气气的样子，那会估计还没在谈。”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把你送回房间后，我记得喻然想送她回去，她好像说找朋友还是什么，就没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