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旧案重提

坏掉的灯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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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拆开那个档案,穗华姐跟林绍非的过去就这样在资料上一点一点还原出来。

    林绍非没有回到林家之前,一直跟他母亲住在乡下,他母亲还没等到他父亲,就因病去世。穗华姐那就在那时候跟他认识的,后来林绍非因为聚众打架被抓,被职高开除,穗华姐那时候还在海市上大学。回到案子上,看似证据充分,其实疑点重重,上面不过寥寥几笔记录,简单记录了作案工具,时间,还有许寻的认罪口供,尸检报告上的内容也特别简单。

    我太清楚这些东西多么来自不易,我整整追查五年都几乎一无所获,邹先生为了查到这些东西一定费了很大心思。

    “时好,你一直让我追查的许寻,他前几天突发疾病猝死了。”

    江枫眠的来电让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

    案子刚刚有眉目,许寻就突然猝死了,未免太过巧合。

    他被判死缓,后来转为无期徒刑,才服刑五年,就死了。在监狱那样管理森严的地方可能只有因病去世,才不会受人怀疑。

    江枫眠来家里找我,许妈给他开门。

    “许妈,时好在吗?”

    “少夫人,在书房里。”

    他敲门进来:“你还好吗?”我抱着胳膊看着窗外:“阿眠,坏人死了,可我总感觉真凶一直在逍遥法外。”

    “我盯了许寻很久,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

    “不是你的问题,或许有人要他死,他不得不死吧。”

    我把档案拿给江枫眠看:“这些是有关那个案子的资料和档案,你看看。”

    “你怎么会有这些?可我……”江枫眠翻看档案,“档案里的证据都可以说明许寻就是凶手,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或许林绍非不是杀害陈穗华的人。”

    我激动地说道:“现在死无对证,任凭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这个案子,我会一直帮你追下去,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凶手已经死了,就算林绍非指使了许寻,可是想要制裁他,基本上不可能,翻案的可能性太小。”

    “谢谢你。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送江枫眠出去,哥哥妹妹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阿眠叔叔!”妹妹先扑过去抱住江枫眠,江枫眠把她单手抱起来:“明明,想叔叔没啊?”

    “阿眠叔叔,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了。”妹妹对着江枫眠撒娇。

    江枫眠无奈地说道:“叔叔忙嘛,过段时间,我来陪你们。”

    哥哥慢慢走过去害羞地喊他:“阿眠叔叔。”

    “小光,长高了不少,是个小男子汉了。”

    江枫眠很喜欢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跟他也亲近。

    江枫眠把妹妹放下来:“我该走了,你们休息吧。”

    哥哥妹妹眼巴巴地看着江枫眠离开,我把门给关上。妹妹对我说:“妈妈,我们不能跟阿眠叔叔住在一起吗?我觉得阿眠叔叔比阿尔文叔叔好多了,阿尔文叔叔说话我都听不懂。”

    我抱起妹妹:“我们不跟那些叔叔住一起,你跟妈妈和哥哥一起住不就好了。”

    一连几日,我都没睡好。我久违地梦到了穗华姐,她穿了个白裙子站在一片金灿灿的麦田中向我招手,我一伸手,她又不见了。

    快到年关,至诚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大家都想过个好年。

    邹先生已经五个年头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今年会不会想回家。

    一到年底,就很容易出问题,所以大家就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海市的企业家年会邀请了我,我要代表至诚出席。

    瑞贝卡让我去试礼服,我在里面换了衣服,出来一看,邹先生坐在外面的沙发那里看杂志。

    我惊呼:“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就来了。”我坐到他旁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秘密。”

    “你不会跟踪我吧?”我假装掐了他一下。邹先生不痛不痒地继续看杂志。

    “年底回家吗?”

    “还不是时候。”

    “立诚,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站起来,突然就觉得很生气。我回到试衣间换衣服,后背的拉链不知道为什么就拉不下了。我急得满头大汗。

    有一个人敲门,我问道:“谁?”那个人不说话,我按住拉链开门,邹先生进来一下子把门留给关上了。

    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我们靠的很近,近在咫尺。

    “怎么了?”

    “拉链拉不下来了。”我以为他说的是这个。

    “转过来。”他替我拉下来,“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明知故问。”

    “时总裁,脾气可真大,怎么都不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解释?不知道是谁消失了五年,不知道是谁假死骗了我那么眼泪,不知道是谁一句话不说就走……”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说到最后都语无伦次。

    邹先生一个吻把我嘴巴给堵上了,这个吻来势汹汹,掠夺我的一切,我的身体和我的心。

    “这五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又吻了上去。我搂紧他的脖子,我们是契合的一对,无论分离多久,身体都不会忘记对方。

    邹先生替我换了衣服,带我出来。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我们去到一家餐厅,他把我带到最里面的包间。

    到了包间,他的全副武装才卸下来。我摸着他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疤痕?”

    “用药的后遗症,抓伤。”我心疼地看着他。

    “这些年,你去了哪?”

    “去找了一个医生治病,当时九死一生,我不敢让你先满怀希望,然后失望。”

    “所以,你假死?”

    “不完全是这样,那个时候,情况太复杂,我病重,林绍非对至诚虎视眈眈,你又怀着孕。”

    “那后来,你的病怎么好了?”

    邹先生现在健全地在我面前,确实来自不易。

    他说起那段时间,一脸的风轻云淡:“受了一些苦,熬过来了就好了。”

    那一道道的伤痕都在告诉我,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那个时候,只有我死了,一切才能终结,不然林绍非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