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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涴吐槽了一大堆,然后问我:“那这个月底你真的就要跟他举行婚礼了?”
我忍不住又叹气:“嗯……不过婚礼一切都从简,我什么人都不想请,免得丢人现眼,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你说。”
李清涴很失望:“啊?不打算请我啊?我还想给你当伴娘呢,当初我都跟小乔说好了,等你结婚我们一起做伴娘。”
我偷偷瞄了一眼书房的门:“呵……谁给他那么大的脸?还伴娘呢,我愿意为他穿上婚纱就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好么?”
李清涴连声赞同道:“对对对,谁让他只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呢?回来我得见见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男小三呢。”
我听到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变想挂电话:“会有机会的,他又不肯让我离婚,那个……我现在……”
李清涴打断我的话,略带兴奋的问道:“那他长得帅不帅?跟景川哥比起来如何?”
敲门声响起,肯定是江予迟进来了,我以为他有事便匆匆挂电话:“回来你就知道了,我现在有点事儿,有时间再打给你吧,拜拜。”
挂了电话我应了一声门,果然是江予迟推门而入,他抱歉的看着我:“打扰到你了吧?抱歉,我进来拿点资料,很快就出去。”
我把手机扔一旁,笑着摇头:“没事,我也只是在跟清涴讲电话。”
江予迟拿了资料便走了,出门前又提醒了我一句:“记住我说的话,对李清涴留个心眼。”
我挺不爱听他这花花的,上次说的时候我就生气了,不过看得出他确实是为我好,我也就不好责怪了。
“好,我记住了。”我点头应下,目送江予迟离去,后来他就没再进来,因为他每天工作都非常忙,好像总有开不完的大会小会。
他出去之后我虽然有时间了,但并没有给李清涴回电话,怕她又缠着我问他和陆景川谁更帅的问题。
记得当初在订婚宴上看到江予迟的时候,他自己就曾问过这个问题,只是我没承认他更胜一筹,而更没想到的是我真成了江太太。
下班回去的路上跟江予迟一起去买菜,回到家又给他打下手,看着饭菜上桌的时候我竟然还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其实我要的生活和爱情一样,不求轰轰烈烈,只求细水长流,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而眼前这个围着围裙的男人给我的正是这种生活。
江予迟开口打断我的思绪:“想什么呢?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有哪里需要改进的你告诉我就好。”
我心情复杂的摇了摇头:“不是,味道都很好,吃饭吧。”
感觉到自己对江予迟的恨好像越来越淡,我心里有点害怕,怕再这样下去我不但会原谅他,也许还会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温柔是陷阱,也经常在心里提醒自己,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
也许我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我对陆景川的爱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深那么纯粹,否则又怎么陷入一个男小三的陷阱呢?
江予迟虽然每天都准时下班回来,也不去应酬,但晚饭后都会在书房忙很久,很晚才进来,而我在卧室看书玩手机,困了就先睡。
我睡得晚的时候他进来我会知道,我睡得早又睡得沉的时候就只有在半夜醒来才知道来睡了,今天的心事有点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大半夜江予迟突然进来拿外套:“还没睡呢?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回来,困了就先睡。”
这还是他第一次大半夜的突然要出去,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去哪里?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儿?沈特助处理不了吗?还是老爷子……”
江予迟穿上外套往外走:“不是,公司和爷爷都很好,是凌峰出事了,医院打刚电话给我,我得过去看看。”
我跟着爬起来疑惑的问:“为什么医院要打你的电话?他的家人个朋友呢?”
江予迟脚步一顿,闻言回头看着我:“如果我说他在这边没有家人,朋友也少,医院可能是看了通话记录才打给我的你信吗?”
我不由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以为我在怀疑他?
可我真的没有,只是下意识觉得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医院应该联系凌峰的家人和朋友。
除非凌峰和江予迟很熟,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比如演戏给我看?江予迟的话倒正好提醒我了。
不过想想我那天下午说的话,他会这样说也情有可原,毕竟我当时的确是在怀疑他,他现在这样说也是在给自己解释。
我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衣服往洗手间走去:“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严重吗?我也去看看吧,至于上次的事儿我们以后再说。”
江予迟表情古怪的问我:“你真的要去?”
他的表情让我有点尴尬的道:“怎么?不可以么?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江予迟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罢了,不过仔细一想,你去也是情理之中。”
我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我现在不是在怀疑你们演戏,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
最终我还是和江予迟一起去了医院,到达的时候凌峰还没醒,头包的像只粽子,右腿打着石膏被高高的吊起。
医生说他应该是遭人殴打,脑部受到重创有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右腿骨折,最近都不能下地。
听完医生的报告江予迟皱了皱眉头,然后面无表情的问医生:“把他送来医院的人呢?”
大概是被江予迟的气势威慑了,医生回答的小心翼翼:“没人送他,是有人用他的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医护人员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
江予迟若有所思的又问:“打电话是男人还是女人?”
医生摇头:“这个我没问。”
江予迟厉喝一声:“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问清楚?”
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顶着江予迟看了几秒才转身走了,有点像逃之夭夭。
其实别说是这个陌生的医生了,就连我这个妻子都觉得这一刻的江予迟气场强大的可怕。
我低声问江予迟:“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江予迟拉着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表情和语气都恢复正常:“是,我怀疑这是有人在报复他。”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你说的是景川?那我是不是也该怀疑这是你们的苦肉计呢?”
江予迟没有任何辩解,甚至连脸色都没坐变,话语淡淡道:“随你。”
我看得出他不想谈这件事,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否则估计又得吵起来,但凡涉及到陆景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医生很快就回来了,确定打求救电话的是个男人,江予迟当即拿了凌峰的手机要求做个指纹鉴定,但医生没答应,说这不合规矩。
这种事一般都是有关部门调查嫌疑人的时候才能做,而且好像也不是由普通医院做吧?
江予迟被拒绝后并没有为难医生,而是去打了个电话,距离隔得有点远,具体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凌峰还没醒,但没有生命危险,医院让江予迟过来只是缴医药费而已,所以我们随后就回去了。
在车上我和江予迟随便聊了聊几句,心照不宣的没提起陆景川,只是说了下凌峰的伤势,庆幸没伤到要害。
到家的时候沈芸熙居然等在楼下,看到我们便迎上来打招呼,然后从江予迟手里接过了装在塑料袋里的手机。
我这才知道他在医院打电话给了谁,有为什么万拿走凌峰的手机,还当证物一样用塑料袋装起来。
原来他是要沈芸熙拿凌峰的手机去做指纹鉴定!
别说锦都最好的私家医院圣元医院就是江家的产业,就凭江予迟的身份,想找相关部门鉴定个指纹还是没问题的。
江予迟在一旁跟沈芸熙说了几句就让她走了,然后我们回家洗洗睡了。
因为凌峰的手机被拿走了,江予迟便叮嘱医生等凌峰醒来要通知他,第二天早上便接到了电话。
我和江予迟一起去医院,凌峰一看到他就激动的说:“是他,我听出了他的声音,肯定没错。”
江予迟倒是很淡定:“先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峰愤愤然的道:“我在夜色酒吧等新闻,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跟我说有生意找我,我跟他出去,结果在巷子里被人套了头一阵拳打脚踢。”
江予迟眉头微微一皱:“打你的不只一个人?”
凌峰咬牙切齿:“除了引我出去的还有一个,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他的声音就是陆景川,我听的很清楚。”
江予迟看了我一眼:“那看来指纹鉴定也没必要了,他不可能自己打电话给医院,而要凭指纹找个陌生人犹如大海捞针。”
凌峰不解的问:“指纹?什么指纹?”
江予迟没有解释:“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昨晚的事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