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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被点破,老大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强撑着挺着脖子不服气道:“小儿莫要信口雌黄,老夫不过是担心你学艺不精,伤了人命,毕竟这里的上一任老板就曾经闹出人命,闹得沸沸扬扬,我看你年纪尚小,还有些前途,不忍看你这么毁在这里。老夫一片好心,你竟然如此编排我,真是……”
想必老大夫也是一个文雅人,虽然心思有些跑偏,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叶锦溪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拱手道:“孙大夫切莫责怪,在下也是一时口快,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不过在下尚且对自身的医术还算是有信心,至于老先生担心的事情……不若这样好了,在下有一个简意,不如我们比试一场,拿出彼此的真才实学,若是哪一方取胜了,另一方便应允一个条件,如何?”
“这个……也可。”老大夫欣然应允,提出自己的条件,“若是你输了,便要来做我的药童,任劳任怨,不得反悔。”
“没问题,”叶锦溪答应的十分的痛快,继而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若是先生输了,便来我这百善堂坐诊三年,三年期满,便可离开。”
两个条件相比较,显然是叶锦溪的更为宽宏。
老大夫当时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约定好了时间之后,转身离开。
叶锦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安雨潇又凑了上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好奇的问道:“叶锦,你行吗?那个老头听说行医好几十年了,在这一片颇有名望,当初我还找他去给我哥看眼睛,虽然没有治好,但是也有点儿效果。”
“行与不行,反正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自然是不能临场退缩。”叶锦溪淡然的回答。
虽然如此说,但是她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紧张或者是无措。
见状安雨潇倒是颇感兴趣,对她不由得有所改观。
这时叶锦溪却是突然朝着她行了个礼,沉声请示道:“郡主,方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明日我和孙大夫有一场比试,倒是还希望郡主行个方便,不要再这里堵门,可否?”
安雨潇;“……”
之前叶锦溪也不是没有向她提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每次都被她理直气壮的给堵了回去。
这一次她倒是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想了想,安雨潇罕见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种小事本郡主当然不会拒绝了,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比试,千万不能输了,不然就是丢了我们王府的脸,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完她一转身,带着成群的仆人浩浩汤汤的离开了。
叶锦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表情。
就算是她输了,那也是她的事情,跟镇安王府有什么关系?
这个小郡主还真的是……家住海边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叶锦溪转而吩咐店内伙计准备一下,以便应对明天的比试。
第二天,果真安雨潇没有前来捣乱。
没有在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叶锦溪蓦然松了口气。
上午十分,老大夫从街对面缓缓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叶锦,介绍一下,这位是镇长吕清明先生,是我们那片最公正的人,今天这场比试需要一个裁判,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了吕先生来此,想必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老大夫面带微笑的问道。
人都已经请来了,就算是有意见又能如何,总不能现在再把人赶回去吧。
在心里碎碎念的吐槽了一番之后,叶锦溪脸上扬着得体的笑容,微微颔首:“自然不会,想必孙大夫能够请来吕先生,一定是以为吕先生有这个资格。”
见他没有反对,老大夫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吕清明这时站出来,宣布比赛规则。
比赛总共分为三轮,以此考验双方对医学知识的参透能力,三局两胜。
第一局方开始,吕清明面前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颗一模一样的丸药。
“第一场比试,辨别此药里面的成分。这两枚丹药都是从京中第一大药房医膳局买来的,是他们的独门秘方,除了他们的人,没有人知道其中的成分,这一位,则是医膳局的一位大夫,一会儿会由他来判定你们二人谁说的对。”
吕清明的身边站着一位与他年岁相仿的男子,面容和善。
说完便将两枚丸药放进了两杯水中溶解,送到了两人的面前。
叶锦溪先行让了老大夫,随后才拿起杯子,先是放置鼻下嗅了嗅味道,然后轻抿少许,含在唇间细细的品味,另一只手执笔在纸上写着其中的成分。
不多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停笔。
吕清明派人将两份成分结果收起,交到了药膳局的大夫的手中。
那人看过之后,面向着叶锦溪,微笑着赞叹:“这一局,叶小大夫胜出。”
闻言老大夫当时便愣住了,走过去拿起叶锦溪写的那一页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紧抿着唇,缓缓的放下了。
两人的成分写的大体相同,只是其中有两味药他却是没有写出来——因为他没有辨别出来。
如此结果,也是在叶锦溪意料之中,所以她显得很是淡然,对着老大夫颔首示意:“承让了。”
老大夫傲气依旧,哼了一声:“不过才一局而已,还有两局呢。”
第二局,现场看病,现场煮药,谁的见效快则胜出。
说来也巧,正巧这时来了两位病人,都是同样的腹痛难忍,苍白着脸,额头早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虚弱的站都站不住了。
见状两人赶紧走上前去,每人带着一名病人安置下,开始动手诊治。
不多时,叶锦溪便吩咐阿九去抓药,然后由她亲自煎煮,再喂着病患服下。
而另一边,老大夫也如此一般,扶着病人喂其喝药。
喝下药没有多久,老大夫的那位病人的脸色一下子便转缓,渐渐地有了血色,也不再痛苦的呻、吟了,甚至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