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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我醒来一看,床头还真放着一箱子钱,里面还有张纸条,写着你现在住的地址,让我今天来接。”
中年男人砸吧砸吧嘴,“等把东西送过去,你就跟我去办过户手续,钱我都收了,肯定得把事给你办好。”
我乐了,他还真是个实诚人。
等他把我送到房子前,我就彻底乐不出来了。
饶夜炀居然把红楼给买下来了。
看我站在门口不动,中年男人急道:“我连夜就把里面收拾了,刷墙来不及,我都重新贴上了墙纸,选的都是小姑娘喜欢的颜色,你缺啥家具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生怕我反悔不要这房子。
我捏着拳头,狠狠攥了一把胸前的骨头,强扯出一脸笑,“我挺喜欢这房子,等下就去办手续。”
饶夜炀看上的东西,就是一坨牛粪,我也得捏着鼻子弄回家。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我把行李搬进院子,屋都没进,就被中年男人拽着去办手续,我这时候才知道中年男人叫徐坤,就住在离红楼不远的小连村里。
我对过户的事不懂,就是跟着徐坤东跑西跑,三四点才回到红楼,拖着行李走到屋门口,看着屋顶和墙上的粉嫩墙纸,我真是被气笑了。
徐坤还挺靠谱,抛开粉墙纸不说,屋里屋外的确实收拾的挺干净,窗户的玻璃都换了新的,基础的家具也都有。
一天一宿能做这么多事,他是拼了命也要卖出这房子。
饶夜炀看着满屋子的粉嫩墙纸,脸色很不好。
“这可是你自己挑的房子。”我笑话他说。
他抿唇,神情有些尴尬。
我把行李搬到楼上卧室铺好,纳闷的问:“你为啥要买这房子?”
饶夜炀突然买房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房子风水极恶,阴气重,很适合你。”他从粉嫩墙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靠着墙,懒洋洋的说:“穷山恶水出恶鬼。”
我在房子里走了两圈,空气凉丝丝的,还真挺舒服。
累了一天,我简单把东西归拢好,就去洗漱睡觉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被饶夜炀搂在怀里,他一只手伸进我衣服来,捏捏这揉揉哪,我被他折腾出一身热汗,难耐的蹭着他。
他轻笑一声,挑起我的兴致后,自己反而规矩起来。
“还不到时候。”他叹道。
我强撑着冲他翻了个白眼,这死鬼还挺讲究,睡女人还要挑日子。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身上还真挺舒服,精力充沛。
我买了块牌位,写上饶夜炀的名字,供在一楼西屋,又找了块棉布垫着,把眼睛纹路的玉珠放上去。
闻着香烛的味儿,我满意的拍拍手,这才像个供奉家仙的样子。
饶夜炀嗤笑道:“表面功夫,还不如给我捉几只恶鬼吃来的实在。”
“这可不是给你看的。”我白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不管跟不跟杜涛合作,对于我来说,最能挣钱的法子就是给人看脏,可我年纪小,要是再不供上点东西,人家根本不会信。
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都能买房子,我一根正苗红的大活人还在为生活费发愁。
这是怎样扭曲的世界……
饶夜炀站到身后,泛着凉意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暧昧道:“你做我的女人,我什么都给你。”
我真想呵呵他一脸。
昨天夜里还说时间没到,硬忍着不动我,现在又跑来撩拨我。
那会我脑袋昏沉,又被他撩的难耐,他真要动我的话,我肯定就半推半就从了。
呸,我这都想的啥!
我压下那疯狂的想法,骑着破自行车去了学校,一边上课一边跟人打听红楼女鬼的事。
那晚我特地找过,红楼里根本没有姻缘娘娘的牌位,为此我还特地问过徐坤,他一听这事就很心虚,啥都跟我说了。
红楼的尸体被发现后,警方曾经把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找了,根本没有姻缘娘娘的牌位,供桌上只有周轩的牌位。
至于那个供奉姻缘娘娘来挽回出轨男友的传言,是尸体被发现一个月后才传开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把红楼女鬼的死跟姻缘娘娘牵扯到一块?
可刘彤的死法又跟滨河县悬案受害人的死法一样,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某种联系,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我在学习里打听了三四天,都说不清楚这话是谁最先传出来的。
周五晚上,杜涛约我周末出去玩,说是周轩想出去转转,一听说是周轩,我连忙拒绝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要离周轩远一点。
我挂了电话,就看见光头小孩从西屋出来,“我能看透人的七情六欲,可我看不透周轩,他确实会恐惧会开心,可仔细品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情绪流于表面,不真,没法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他说着,突然抬头看向我身后。
我转身,下意识惊呼一声。
饶夜炀竟然换了身现代人的装扮,利落的短发,白衣黑裤,没有啥繁冗的款式,可穿在他身上,处处透着一股子矜贵和风流。
他缓步走到我跟前,勾起一抹笑,“好看么?”
我愣愣的回道:“好看。”
“外边的男人好看,还是我好看?”他接着问。
“你。”我咽了口唾沫,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害羞的低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他双手掐着我的腰,提着我坐到沙发背上,“还出去找男人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下头,然后愣住了。
他奶奶的,我啥时候去找过男人?
我愤怒抬头,“你别污蔑人,我……唔!”
他低头亲住我,我想避开,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承受着他的吻。
良久,在我嘴唇都火辣辣的肿痛时,他才松开我。
“石晓晓,我是男人,对你有感觉的男人。”他把我按向他,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我不屑去强要一个女人,所以你必须接受我,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你这一生注定风雨不停,而我是唯一能替你挡风遮雨的男人,其他男人做不到。”他霸道的说。
言外之意:跟我比,其他男人都是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