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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悄悄,林大娘吃王府,一直回想她那番话,好坏是两个字,它们不管是哪一个分开都是不利的。可是阿昭呢……他的命运又如何……。
第二日
李甄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穿过熟悉的街巷,心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昨日的王府之行,林大娘的话语仍在他耳边回响,好坏两个字的分量,他深切地体会到了。
走到李家门前,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去。那座熟悉的宅院,仿佛也在静静地等待他的归来。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似乎带着一丝陌生。他走过长廊,来到正厅。
只见下人们都已经起床,正在忙碌着。他走进厅中,下人们看到他回来,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唯独不见他父亲,母亲身影。
中堂内——
一位蔼身着华服的夫人,气质若兰,风姿绰约,行走之间,来回渡步,脸色似乎不太好。
另一位身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的男人捂着脸,指了指他身旁的小女轻哼一声。
“蕊初,齐家公子长得那叫一表人才,伦家世,哪样都不错,我不管,明日就人家就上门提亲了!”季语蓉婆口心肠的说道。
“蕊初,莫要任性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义康拉着她手,淡淡道。
“父亲,母亲,可是女儿的婚姻,女儿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不是找一个自己不认识又不喜欢的。”李初蕊嘟着嘴不情愿道。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父亲,摇晃着他的手撒娇道:“父亲,你就让女儿自己挑如意郎君好不好嘛,女儿自己选。”
“去去去,哪有女娃家家抛头露面的,你又不是皇上,还想像皇上那般选妃子啊。”话音刚落,季语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不该说的话,吓到赶忙捂着嘴。
这话若是被人听见,传到宫里,那凌夜城不把李府废了才怪。
“父亲,母亲。”门口传来熟悉男儿声。
“哥回来了。”李蕊初听见李甄的声音火急火燎跑出去。
“你回来做什么,哼那天把我气的半死。如今有脸回来嗷?”
李义康双掌背向身后,从里头走了出来,嘴巴上虽然是这么问,眼神从未离开过自己儿子半步,他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爹,不是孩儿不想娶那杨素馨,她性格太过泼辣一些,一点不像女儿家,到像个男的。”李甄说道。
“好啊你,背地这么说我!我哪点不像女儿家了!”他身后一道女声传来。
说曹操曹操到,杨素馨一身淡粉长裙,今天她特意换了平日穿那些衣裳,画了淡妆,从家人口中听见他回来了,迫不及待的马上见他。
“哥,你倒霉喽。”李初蕊蹦跶蹦跶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呦喂,素馨来啦,呀今日这打扮真好看。”季语容满脸笑意走到她面前温柔道。
这个杨素馨她很喜欢,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一些,并不见得比那些千金大姐差。
“旺才。”李义勇大喊一声。
“老爷,俺来了。”旺才从树上爬了下来叼着一颗桃子下来。
“旺才!!!,你又偷我的桃子!”
“老爷,这桃子又不见你吃,我就吃一个就一个而已。”
“你给我站住,我非打死你不可。”
“给,给,切一颗桃子舍不得给我。”
这两人满院子跑,一个追,一个跑。
“你们府上的下人也太随意了吧……”杨素馨立起大拇指感叹道。
“八婆,旺才是我表哥,住的也远,平时没事时候他便来。”李初蕊得意说道。
“猪丫头,我说你能不能别喊我八婆,好歹我是你未来的嫂子!”杨素馨碰一下她肩膀说道。
“切,我哥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少自作多情了。”李出蕊又撞回去她肩膀淡然道。
“他注定载我手里。”杨素馨抱胸,一副志在必得的说道。
“你哪里来的自信,莫不是家中没铜镜?”李出蕊怼她道。
“别吵了。你们两个多大了,从小吵,现在都十六了,还吵。”李甄忍不住喝道。
顿时大家都安静下来,府内的下人已备好饭菜,李义勇领着他们去吃饭了。
唯独季语容和服侍她的刘妈妈并没有来,刘妈妈拉着她到一旁偏处,确认四下无人后放下心来。
“夫人,小姐的亲事安排妥当了,齐逸之待会子便带家人过来,正好他们碰碰面。”刘妈妈笑道。
“嗯,这样子也好,一会找个理由,让小姐去闺房换一身好看衣裳。”季语容吩咐道。
“行,老奴这就去,对了二公子今日并没回来,夫人可别怪老奴多嘴,二公子成日里就爱去酒楼待着,你应当管管才是。”刘妈妈叹一口气提醒道。
“他终究不是我生的,又怎么会听我话,他亲娘过世的早,回头我让老爷去管管吧。”季语容微笑道。
“走吧,我们再不过去,老爷该生气了。”季语容整理一下衣服,满脸笑意走过去。
醉轩阁——
醉轩阁内,李睿斜靠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酒杯,眼神却飘向远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那俊朗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和。
“二公子,今日的酒如何?”店小二热情地走过来,手中托着新酿的美酒。
李睿轻抿一口,酒香在口中四溢,他微微点头,“不错,酒香醇厚,入口绵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富家子弟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走了进来。那公子一眼便看见了窗边的李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
那群富家子弟也看见他,相互使了眼色,跟着锦衣华服的公子也上了二楼。
“沈公子,今儿个这么有空?,正好我醉仙阁上了新菜,新酒。”小二笑嘻嘻邀请他们到李睿对面的隔间坐下。
沈杰希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小二给他们几位倒酒,沈杰希端着酒杯走到孤身一人的李睿讥讽道:“二公子今日心情不大好啊?”
沈杰希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很享受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
李睿眉头微皱,他抬起头,冷冷地看向沈杰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不屑与冷漠,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沈公子,你若是来喝酒的,我欢迎。但若是来挑衅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李睿淡淡地说道,随即又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品起酒来。
沈杰希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走到李睿身旁,俯身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李睿,你以为你哥是大理寺少卿就了不起了吗?别忘了,你娘只是个妾室,你永远都只是个庶子!”
李睿听见庶子二字,脸色不好了,拳头握在衣袖下,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庶子。
“二公子,你府上可真热闹,我听说大公子回来了,你父亲备好佳肴呢,他们好像都忘记你,你活的挺窝囊的,喜欢的女子喜欢大公子,本事也不如他。”沈杰希继续嘲笑道。
“够了!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指点点!”李睿被激怒了,他恶狠狠怒喊道。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那些富家子弟又岂能让他走的道理,各各围了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李睿盯着他们几个人瑟瑟发抖问道。
“把他给我按住了,我去拿壶好酒量。”沈杰希说完,那三个富家子弟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逼他坐在椅子上。
沈杰希拿来一壶桂花酒,往他嘴里灌下,他拼命疯狂抵抗,却被他恶狠狠捏住下巴,酒花洒在他袍子上。
一壶接着一壶,整整四壶酒。李睿被灌的醉一些,眼神透露不甘,他恶狠狠瞪着他们。
“二公子好酒量,我甚是喜欢。”沈杰希继续哈哈大笑。
那几个富家子弟也开口大笑起来。
那些客官哪敢多言,沈杰希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专门喜欢欺负那些老实人,品日里若是看见有好看的姑娘便上门强行讨要,若是有人反抗,便遭到毒打。
沈杰希的父亲沈五德是辅国大将军,先帝在世时候,先帝年幼,便是他辅佐,消灭叛军,朱元缇,将他的首级挂在城墙上,让百姓们瞧瞧,让那些有歪心思的人瞧瞧,这就下场,朱元缇的首级挂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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