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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9时起,中路军360门火炮中的20门攻城炮、160门加农炮轮番对伊尔库茨克的城墙、步兵阵地和炮兵阵地进行了猛烈地轰炸。这场不计弹药的炮击一直持续到上午12时。大约3小时内,伊尔库茨克承受了8千炮弹。整个伊尔库茨克要塞被炸的残破不堪,城墙的缺口比城门还宽阔,步兵阵地上几乎犁地三尺,连许多坑道内的步兵也被炸死在里面。
12时,石达开下令炮击开始向城内延伸。
随着火炮的延伸轰炸,中国军队的前线阵地上敲响了进攻的鼓声。
相对于英法军队密集的横阵,中国军队的进攻阵形要分散一些。他们十二人一组,每组之间有数米的间距。这种队形让穆拉维约夫认为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进攻的机会。他派遣出麾下的哥萨克骑兵试图进行一场冲锋,反击中国军队的进攻。
施朝云是东路军33步兵师的师长,此刻他正率领麾下的数千名战士向伊尔库茨克俄军阵地起进攻。与他同时起进攻的还有32步兵师,31步兵师。施朝云的步兵师位于右侧,在强大的火炮攻击之后,俄军的火炮仍然没有停歇。他们向中国士兵经过的路上进行着轰炸。
炮弹在中国军队行进的路上不断爆炸开来,杀伤力巨大地霰弹让成片的中国军人倒在路上。
正在施朝云格外恼火的时候。中国军队的火炮开始还击,相对于俄军阵地上零星的轰炸,中国军队的火力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没多久俄军地火炮便哑了下来。
俄军的火炮刚刚停止了轰炸,他们地骑兵突然从侧翼冲来时,正面对准进攻的33步兵师。
施朝云立刻高声喊叫起来:“上刺刀,立刻集中起来。向我靠近。”
这是施朝云在印度战役中得来的经验,一旦英国骑兵冲进了分散的步兵阵地。巨大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第四集团军抽调过来的番号,但是他地骨干都是从印度战场下来的老兵。这些人迅的将士兵们组织起来往施朝云的位置靠拢。
行动仍然有些迟缓,哥萨克骑兵的度十分快捷,片刻的工夫他们便冲到了战场上。
噼噼啪啪的枪响在战场上不断响起,双方的前部开始交锋。步兵们在冲锋时已经上了刺刀,可骑兵地优势在于度带来的冲击力。分散的步兵在射出了枪膛中的子弹后,就没有机会装填下一子弹。这时候老兵和新兵的区别便出来了。新兵们总是慌张的射击出枪膛里唯一地子弹,然后埋着头手忙脚乱的装填下一子弹。而老兵们则是冷静的在最危险时朝着贴近的骑兵射击出子弹,然后和身边的人靠在一起,用刺刀对准骑兵。
不幸的是中路军基本上都是新兵,虽然他们的军官都具备战斗的经验。可士兵们只能亲自在战场上用生命体察过战争后,才能学会冷静。
五千多名哥萨克骑兵如同一股旋风般呼啸着冲进33步兵师,骑兵们骤然而至的度太快了,马匹撞击地面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震撼着次面对战场地新兵。他们本能地射击着手中的子弹,在马刀劈来时用步枪格挡着,很少有人能在这时仍然记住长官在训练时地要求,“战场上一定要冷静”。
石达开也被这骑兵冲锋的阵势感到吃惊,他骑在一匹高大的伊犁马上用望远镜观察到了这一幕。
往常观看骑兵师的骑兵冲锋,虽然觉得威风凛凛。但是从来没有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压力,若是这些骑兵向自己冲来,而自己正是那疾风骤雨中的一片落叶,一个小兵,自己将如何面对。
他的镜头中正有这样一个小兵,石达开记得这人,他是33步兵师中摔跤最厉害的一名旗人,叫荣岳。
此刻的荣岳此时正和一群小兵被卷入了骑兵的潮流中。他们如同被狼群驱赶出队伍的小牛,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如同一头头凶狠的恶狼,一个接着一个向他们飞劈一刀。电擎而过。
虽然没有亲临战场。可石达开可以想像,那飞驰而过的奔马必定带着急流动的空气。一但被这些奔马撞上,等待他们的将是被乱蹄践踏,那样恐怕只能剩下一堆烂肉了。
石达开不禁为他们捏着一把冷汗,仿佛哥萨克不断劈下的弯刀是砍向自己。
石达开脸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着,一个又是一个的小兵变成了血人,最后只剩下勇猛的荣岳了。
望眼镜中荣岳扭曲的面孔进入了石达开的眼中,这位高大的旗人勇士高高的跳了起来,将刺刀向迎面冲来的哥萨克插了过去。对方将身子一偏想要多过这致命的一刺,荣岳虽然没有刺中,却趁势扑了过去,将对方扑下了马匹。两人立刻被奔腾的马匹湮灭了,地面上尘烟滚滚,再也看不见什么。
石达开的心一阵紧缩,他捏着望远镜的手,由于用力过猛,冒出了晶亮的汗水。
半响石达开才现罗泽南在拍自己的手臂。
放下了望远镜,石达开大口的呼吸了两口。他试着放松了一下心情,向罗泽南问道:“什么事?”
罗泽南等石达开接过刘安的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说道:“司令,是不是派骑兵上去助阵?”
“再等等,不过就几千骑兵,传令下去,让24骑兵师做好进攻的准备,等候命令。让侯峻加强北面的进攻力度,若是因为他进攻不力,俄国人从北面抽兵力来支援东面战场,本司令要拿他是问”石达开很快从紧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向罗泽南说道。
等石达开安排完毕,刘安向石达开说道:“司令你看,形势已经有了变化。”
在石达开的镜头中,施朝云紧急聚集了三百多人挡在自己的面前,那只席卷而来的骑兵队伍很机灵的劈开了如同枪林一般的步兵方阵。
擦着步兵方阵边缘的哥萨克扔下了几十具尸体后朝31步兵师的阵地卷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