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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警察，高一心中微异，难道赵馨岚让人过来了？这么快？
白鬼神色一变，听枪声至少有十几把，可能还有没开枪的人！这意味着危险系数大大提高。
这群人除了年轻人还有一位领头的，他看了眼白鬼皱眉低吼：“条子来了，走！”识时务者为俊杰，形势不对还撞南墙那是蠢！他必须为这些兄弟们负责。
白鬼闻声盯着高一曲暮看了许久，冷声道：“算你们走运！”
言毕白鬼转身就跑，强忍着右腿的疼痛。白鬼很清楚，如果现在不走他没有再逃的机会。他有心解决这两人，可这两人也不是废物，一时间拿下不可能，对方支援已到。如果有枪可以直接击毙，奈何没有，这群家伙带来的枪也用不上，这满地的零件怎么用？
众人如潮水般退走，高一和曲暮却没有追击。不是不想，而是已经没有气力，两人都到了极限，几近脱力，再追就是送死。
高一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全身乏力。
警察围了上来，为首者是梁所长！
“曲先生，您没事吧？”梁所长忙问道，对周围打了个眼色，“你们追！”
梁所长和张警官两人留下，其他人都追了上去。
曲暮脸色泛着一丝苍白，神色依旧淡然：“无碍。”
张警官走到高一身旁：“你没事吧高一？”
“就是脱力，没什么大碍。”高一喘着粗气道。
“白鬼呢？”
“逃了。”高一看着巷子尽头，耳边有隐约的汽车轰鸣声。
“哎。”张警官摇摇头，“可惜了，不过人没事就好。”
“你们怎么，带人，过来了？”高一语气有些虚，断断续续问道。
“他们的目标好像只是你们，我们被打倒后就冲着你们过来，没管我们。”张警官解释道，“而后我们便回去搬了救兵。”
高一点头，他还以为是赵馨岚，显然不是。赵馨岚才接电话多久，这么短的时间赶来不可能。拘留所离这里不远，这段时间确实够叫来帮手。
众人坐下休息了一阵，警员们无功而返。
“怎么样？”梁所长问道。
“没抓到，他们撤退方案准备齐全，看起来是有组织计划。”一个警员回道。
曲暮靠在墙边，抬头看着梁所长：“你怎么看？”
梁所长思虑片刻：“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目标应该就是您和高一。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白鬼的鬼门关现在应该召集不了这么多人才对。”
鬼门关被端，高层几乎都被抓，树倒猢狲散，底下的人早都跑光。
“也就是说，今晚的这些人可能不是白鬼的人？”张警官皱眉。
“不是。”高一开了口，他笃定不是。
“肯定吗？”梁所长侧目。
“肯定不是。”高一深吸口气缓着劲，“一，这些人没有在乎白鬼的性命；二，鬼门关确实找不到这么多人。”
这两点极具说服力。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是谁的人？”曲暮抬眼，眼神泛着厉色，如鹰眼眸杀意腾腾。
“两组人选。”梁所长看了眼曲暮，“一组可能是国外那些人。”
国外那些人？高一心中一动，他听赵馨岚说了，这次的国宝本来准备倒卖国外，是那群人？
“等等，国外那群人为什么会以高一为目标？”张警官提出疑问，“有高一不是很奇怪吗？”
梁所长摇头：“不奇怪，高一是白鬼的目标，可能是白鬼提出的要求。”
张警官想了想，似乎也合理。
“排除。”曲暮淡淡开口，“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兴师动众。”
“没有说亲自动手，有可能是雇人的，花些钱不难做到。”梁所长又道。
曲暮扫了眼梁所长：“我的眼线不至于这么大的动作也发现不了。”
梁所长顿了顿：“那就第二组人选。”
高一抬眼，先开了口：“九爷的人？”
曲暮眉头一挑：“唐九？”
梁所长点头：“这样正是我想说，南城地头蛇势力不少，能调出这么多人的唯有唐九。”
曲暮淡漠道：“地头蛇势力不少？都是一些黑帮组织，你们南城警察都没准备去解决？”
曲暮话语中没有其他语气，却让人听出嘲讽来。
张警官苦笑一声：“曲先生，您有所不知。那些小势力都是一些入不得台面的，每个城市肯定都有这样类似的小混混，杜之不绝。”
“而大势力只有两个，白鬼与九爷两人的势力。”梁所长接过话，“这两人也不好动手，他们有远见，在很久以前就进行洗白。白鬼的旭嘉酒店等产业，九爷手下的几家公司，全都正规到不能再正规，现在想动动手已经迟了。”
“我们有心针对个人，可白鬼与唐九两人做得很绝，什么问题也找不见，全都是下手来做，一有事撇得很清楚，根本找不到罪证。”
曲暮淡淡道：“这就是你们不作为的理由？”
梁所长和张警官两人有些尴尬。
曲暮的话也是高一想说的，即便白鬼和九爷做得再天衣无缝，想要整治这二人真的做不到？不可能。这两人能有如此势力想必是上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其中龌龊不足为外人道。
“言归正传。”曲暮刺了两句后回归主题，“也就是说你肯定今天的人是唐九所派？”
对于这样的事情曲暮并未深究，无他，哪怕燕京也有无数藏污纳垢之事。
“感觉有八成可能性。”梁所长点头。
“十成。”高一有开口，神色带着一股肯定。
“嗯？”曲暮侧眼，“确定？”
高一道：“确定，我曾经见过九爷手底下的人，刚刚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
高一曾在九爷手底下混过几年，虽然属于马仔，见过的人却不少。时间过去几年脸上还是能找出痕迹，打斗时靠近，即便灯光依稀，他也看了个真切。
“九爷？”曲暮望向高一，目光微异，高一的称呼可有些意思。
“可是，唐九他为什么要对曲先生动手？”张警官问道，这一点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