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空对酒,诉佳话(3)

浪客孤南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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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堂堂风流倜傥之人,一身正气,挥斥方遒,奋笔抒写万千英洒,别看我帅意芬芳就引起别的男子嫉妒。咳咳咳,其实我也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呵呵,嗯。我思考一下。郎朗晴日,挑粪的小孩童一手捏着锄头,一手拉着后方的幼子,吼哈吼哈的采花捉蝶。哇哇,多么美好的画面。”

    “嗯?我说的不好吗?”

    “什么?你这老玩意竟然鄙视我,还想让我继续说下去那个经历。呦吼,你要加钱,必须加钱。我要的可不是什么凡尘的钱财,我要是天生的宝贝,啧啧,就像我那宝贝徒弟一样。虽然我那夜眼瞎,看不出什么好坏,但今日给了我一次现身大展身手的机会,我心中很欣慰,可教,可教。”

    “我还等着我那宝贝徒弟给我带来一壶好酒,与我一起共饮。呵呵,到时候,我们就是三人,你说的可对?”

    “怎么不对了?你这老玩意,不加钱还想听我的故事?加钱,必须加钱。宝贝,我要宝贝。”

    “咳咳,好吧,那我继续说喽!”

    李水山一脸无奈,深思许久也只是轻呼一口气,嘴中干涩却无渴意,静静听闻。

    老疯子瞪大了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可知道那时我的嘴巴又干又涩,分明是老来欲望多增啊,深深的被女子的身材吸引。你说一个也就罢了,还有数十个,几十个的扎堆。别说那男子歪瓜裂枣身材矮小,屁股无肉。我一呼气就走去。哎呦呦,那满嘴的香味啊,顺着我的鼻息一入,让我脚都发软。我扶着周围的桥栏,一步一挪的过去了,去瞧一瞧那红灯的小舟。

    虽说这满嘴胡话的人吧,都会套近乎。那一个枯瘦的老人对我说:‘前面岂是你这老不死能去的?’我这脾气一来,想要踹他一脚又觉得不好,摆摆手不理会,继续前去。到了那个衣衫多彩,红灯映照的小弯处,才知道这里绝妙的佳人之地啊!

    又看到如此多的女子纷纷举着摇扇子,满目妆容,红灯下青衣为紫,白衣为红,人眼漆黑融入夜,白分明映红,湿润花繁,朵朵羞眉,又看见那水波粼粼,有清泉下流,丝丝入河,我岂能安静等待?

    我走进林丛之中,眺望远处。一处钓鱼静地,从窗口看去,有一叶小舟亮灯,其内坐一位遮面之人。远观其外鬼怪伸嘴,露出口津舔着牙齿,恨不得以冲上去狠狠的撮上一口,解解口馋。那树木在我眼中都属于斜挂之物,一个是双眼红透,观望红灯,嘿嘿发笑,安在远处的女子都对这独自的黑夜灯笼疑惑。

    我顺着黑夜前去,深知其内有鬼物横行。我咳嗽一声给自己壮壮胆了,站在河边,呆着脑袋看,旁边的鬼啊,都吓的尿裤子。害怕我,哈哈,咳咳,我的威风决不是一点点了。

    你说那女子是谁不?

    没错,就是我爱的那个半画啊!可惜她老的不行了,就憋着一口气没咽下去,在哪里趴着。她又不知道我来了,又不知道我

    迈着匆匆的脚步站在船边。我看着抛锚的舟,一边一个红灯笼,微微发光,照的我心头颤抖,恨不得冲上去看一眼我的半画,是不是以前的模样?

    我心软又胆怯啊!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我一想到她先前的旧事,我脑子里突突的冒出一堆废话。我恨不得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哭泣。我这个大老子,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让我想什么怪事?我左手一片田,右手一道龙溪泉,我吼哈几声,怕是不过几个年份就会有一堆跟班,还想这些破事?

    我他娘的一顿腿软,哆哆嗦嗦的走了上去,就是看看那女子的面容,我必须要看,我都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我还没碰到舟门啊,就听到里面急促的咳嗽声,呼呼的水波出来,一阵琴音来了。

    夜里有琴声,我的手啊就抖。那可是我最爱的秋月啊!哼哼,知道我为何不指点秋峰给李水山那小子看吧,其实他早已瞥到了,没注意那矮小的山峰罢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听闻关于秋的事。月我他娘的喜欢,就是秋,真是让我脑子疼啊!

    一辈子没做过什么怪事,就这样古怪到了我的头上。

    我怕啊,这《秋月》琴声歌喉一起,那棚下的声音到了我的耳中。就是半画,她的声音再苍老,我也能听得清楚。那微妙恣意,那与我情投意合。我恨不得拿起一壶酒,夹着一叠花生米,醉一醉,我好久都没醉过了。呵呵,我越听越难受,我的半画啊,他怎么还不结束,听到其内低沉,高潮,就是不见结尾,度日如年啊!

    那桥栏旁的女子们,都闭着眼睛陪着旁边的男子一起听。

    这《秋月》太忧伤了,伤的我心都颤!我身躯萎靡的衣袍都撑不起来,我的嘴巴都被琴声击落到了腰部,耳朵下垂,就似那给我慧眼的求佛之人。我的鼻子喘不过气来,仿佛旁边的鬼物都来紧紧的捏着我,眼睛内一个个女子走过。唯独是那个年轻时的半画停留不变,硬是让我这老脸噗噗煽动看个不停,眼皮都不准拉下半点。

    我遭的是什么罪啊!我最喜欢的人竟然让我听着她的忧伤琴声,还不允许我睡着。我就想让她停下,让她把自己手中的琴弦拨断,却动弹不得。我意识还在,仿佛能看到在一旁的红灯笼。我就是挣扎着睁眼就是睁不开,用尽全身的力气没怎么说都没有?我要去阻止弹琴。

    啊啊啊,我脑子一片灯笼还有入耳的琴声,为何要这么折磨我?

    我堂堂一个走游的人,怎么还会在这里停留?我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还会有鬼质疑我?我都想拿起一把秋天的叶子把你扫走,一把扫把打掉你的头,让你张大嘴巴哈哈做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我这个老心啊!怎么会那么痛。

    为什么这么痛?

    我想扒开周围久违的日月,但我发现夏季真的可以变成秋。我忘记了什么是春,那个烟花三月,随我一起来的岁月,怎么变得如此冷呢?没人逗我开心,

    没人让我念念相望了,没人让我在角落看戏,没人让我摇摇头了。

    琴声停下的时候,我的手又酸又痛,我的心少了点什么?

    我没有看到一个女子的面孔,我没有见到周围苏醒的人眼是那么可爱,我回忆的日月呢?吹来了星云,带走了灰尘。我吓得跑了,我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烧心啊,我回去大汉那,狠狠的喝上一口烈酒,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渴了。

    渴了就猛喝酒?

    我说,喝酒怎么了?不喝,你这酒就放坏了。

    哈哈,我笑着笑着,手中的酒碗就摔在地上。我过几日就走了,再也不敢回到那个地方。我只怀念我的杏花村,那里才是我的家,可是那里的娘亲也没了,我该找谁呢?我苦苦的瞪着眼睛摸着一层掉落的柳树皮,再次捏着小虫,钓起了鱼,一甩鱼竿上来的就是小鬼,凶狠的鱼嘴咔咔的抓咬着鱼钩,奶奶的,真是让我不省心。

    我枯坐在青石柳树旁,如同那钓鱼的老翁,越来越多的孩童路过的身边丢下几块饼。三四年后,我的胡子最性感到了脖子下方,我一手捏不过来,又白又黑的混杂,我就这样如同野人,饮血吃生肉,这样的生活过得也算枯燥乏味,但我还是在看杏花村的那帮人一个个死掉。

    偷走我娘布匹的一家,死的最早。那老汉是牵马的时候摔的头对地,白布挂绳。他的老母感伤的流泪到自己的泪水再也凝干不出,我一言无尽,就看到夜中捏着自己的脖颈嗷嗷的瞪着眼睛离开了,无儿无女了;那拿缸烧柴的一家被突如其来的巨石滚落,砸碎了缸,碾走了一家人,唉;还有几个嘲笑的妇人都纷纷的落下一个病根,咳嗽一年多余纷纷病死,男子手持砍刀一道一道的砍死了村里的牛,还有路边的小河流的鱼,他始终看不到我。

    我笑着,接着钓鱼。

    那吹起烟火的一家,幸福快乐的生活,给我送饼的孩子快乐的成长了。十年已过,我的面貌不在变化,依旧如六十多岁的老人。那时候,只有那个持续给我送吃的的孩子见得到我,哈哈的大笑,问我哪里来?

    我笑着,还是接着钓鱼。

    这个鱼我钓了几十年,我依旧老不去。

    我已经等的那么久了,看到送饼的孩童成了少年,直到青年,中年,老年,还有那一堆冒起的坟头,我等到的竟然是泯灭的人烟,我再也看不到我想看到的东西了。

    老了老了,我竟然说这些感伤的回忆。”

    老疯子双目朦胧,更加深沉,故作酒杯状的手掌,对着月光喝下一杯,“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后干嘛去了?”

    “我怎么会这次告诉你?不然你以后夜里不听我的故事了咋办,下次再说喽!睡了睡了,我那宝贝弟子还需要我好好的教导一番,让他替我出出风头,嘿嘿,想想就有意思啊!”

    “对了,你要给我加钱。不对,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