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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觉得我的喜欢，很恶心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
“我不是那个意思。”柚夏别开脸，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外人和你吵架。”
“我不是你哥。”
“你是我家人。”
“……”
顾远霆按了按眉心，“基于我们对关系认知的不同，我们似乎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柚夏却很恼：“为什么要不同！我们就是家人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你说喜欢什么的，本来就很奇怪啊！我…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我真的真的接受不了！！！”
她那么不爱哭的人，眼尾却红得厉害。
顾远霆沉默了几秒，抽了纸巾给她，“抱歉，是我考虑欠妥。”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也高估了顾柚夏的接受程度。
柚夏没要他的纸巾，自己拿手背胡乱抹了两下，赌气地说：“我不要你的纸，你也不许喜欢我！”
顾远霆微微蹙眉，薄唇紧抿成线。
柚夏吸了吸鼻子：“你答应我，你以前明明什么都答应我的！”
然而，回应她的，依然是一句“抱歉。”
他说：“夏夏，代码可以用指令控制，指令可以通过人来编辑，但有些东西是无法强制实现的。”
譬如生死，譬如感情。
就像过去二十几年的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强烈的喜欢。
柚夏狠狠说：“那你不要理我了！”
她推开顾远霆，蹬蹬瞪朝房间跑去。
余光瞥到，地上那道修长笔直的影子，有几分颓丧的落寞。
心猛地一抽，柚夏加快了脚步。
…
浴室门打开，柚夏换好睡衣，扑到了床上。
心情烦躁，思维也混乱，连最爱刷的微博和短视频都没了兴趣。
柚夏胡乱刷新着朋友圈，时不时瞥一眼，却在一条动态上停住了指尖。
是上次加的那个粉白小公主，大哥的前相亲对象。
【一点都不臭的螺蛳pink】：呜呜呜哭了现在的剪刀手和修图大佬都这么高冷吗！！！
配图是两个截图，一个是花钱求人给她的爱豆剪视频，一个是花钱求人给她的爱豆修图，全都被高冷地拒绝了。
第二个大佬还放话说从不修十八线。
柚夏评论道：视频剪的一般，图发来看看，能修我帮你修。
小公主很快就发了几张照片过来，是许愿参加某个活动的生图。
“还真是挺好看的……”柚夏嘀咕。
【一点都不臭的螺蛳pink】：你会修图？真的假的？？
柚夏回了个“嗯”，爬起来打开电脑，快速修了一张图过去。
【一点都不臭的螺蛳pink】：！！！！
【一点都不臭的螺蛳pink】：爹！你就是我亲爹！！爹地！！！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啊啊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公主的激动。
柚夏：“……”
线下当妈就算了，在线当爹可还行。
她摇了摇头，好脾气地帮小公主把几张图都给修了，收获了小公主一大堆彩虹屁。
称呼也从爹地变成了宝贝再到姐妹。
“姐妹！不能让你免费劳动，你收了我的钱鸭！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柚夏想起小公主家好像是暴发户来着，早年办了工厂，结果一不小心拆迁了，家里又买了几块便宜的地修了新的工厂，然后……
又拆迁了:)
她回复：可能去不了，我要出国。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或许用砸更为妥当。
柚夏深呼吸了一口气，隐隐有了预感。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
更辽！
今天刚考完试太累辽，明天多更，晚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