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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浩病重,兰嗣请走了所有鬼阁的大夫。
“老爷,现在怎么办?”偌大的鬼阁,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比起白天的门庭若市,夜晚凄冷的气氛显得有几分恐怖。
“进宫。”兰鈭做出了决定,事到如今,他已经别无它法。
“是。”
兰鈭是康瑞王爷,近来又得兰嗣敬重,进宫对现在的他而言很容易,兰鈭一路走到长宁宫外,奈何被兰嗣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万公公,陛下情况如何?”兰鈭看向万公公的神情,带着几分哀求,却又不得不循例的先问兰嗣的情况。
“这…”万公公戒备的看了兰鈭一眼,看到了兰鈭眼底的渴望,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份警惕自信,眼下兰嗣病重,给予帝位之心的人很多,兰嗣的病情是万万不能透露的。
兰鈭看着万公公眼底的戒备,知道自己急糊涂了,此刻询问陛下情况,实数禁忌,看来陛下的身体真的不太好。
“王爷,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夜深了,王爷回去吧。”万公公说完后转身走进了长宁宫。
自从一把大火烧了长寿宫以来,兰嗣就住进了长宁宫,长宁宫是兰嗣修养生息的地方,比长寿殿大上许多,如今暗卫守护,就算是兰鈭拼尽全部,也无法得见兰嗣一面。
“万公公,请留步。”
“王爷还有何事?”
“万公公,小儿病重,还请万公公通融让鬼阁的大夫出手相救。”兰鈭没有犹豫,立即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王爷,还是去请宫中御医吧。”兰嗣曾经下令,凡是进长宁宫的御医或大夫一律不得离开,万公公自然不敢违抗皇命,更何况带走鬼阁的大夫本来就是别有所图,当然不会让其离开宫中。
兰鈭来不及阻止,万公公已经离开,看着长宁宫,兰鈭多了一丝冷意。
“王爷,现在怎么办?”一直紧随其后的二管家问道,若是兰鈭的一个命令,他一定会直接杀进去。
若是选了能成功,兰鈭当然会选放肆一次,可是眼下的情况,就算是闯进长宁宫也不一定能见到兰嗣,就算是见到了兰嗣,他也请不到大夫,有的只是灭顶之灾。
兰鈭的目光充满了恨意。
兰鈭无功而返,让二管家暗中监视长宁宫,自己则去了另一个地方,一身黑衣,带着面具,阴冷锐利的目光,就算是熟悉兰鈭的人也很少能够分辨出这就是兰鈭。
“你怎么来了。”柳嫣然察觉到有人闯进她的寝殿,睁开眼睛看清后,眼底多了一丝戒备。
“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柳嫣然看着来人,她了解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对他,她依旧无法放下戒备,就算他是那人留下的人,在她看来,他依旧是无法信任的。
描述完情况后,柳嫣然眉头微蹙,沉默了片刻。
“你回去等消息,长宁宫的事情我暂且也无法插手,天明之前,我一定将人给你送到府上。”柳嫣然做出了承诺,眼下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柳嫣然也算是尽了最大的力量。
“多谢娘娘。”
与此同时,兰浩的呼吸越发急促,奄奄一息,脸色愈发苍白,呼吸中似乎还有淤泥的味道,每呼吸一次,兰浩觉得气息就弱一分。
兰溶月算好了时辰,此刻睡得正香。
“九儿,你还好吗?”三日时间已过,红袖回到了蝶院,见九儿站在窗边发呆,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红袖觉得九儿失态了,平日就算是她因此了气息,隐匿了身形,九儿还是会有些感觉。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别想太多,小姐的事情她自会有安排。”
有些事情,红袖无法告诉九儿,兰溶月斗的是人心,九儿就算追随在兰溶月身边,生活却相对单纯,很多事情九儿都是无法理解的。
涉及宫中,人心需得小心翼翼,算计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一分,兰溶月看似什么都不做,实则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局面,看似被动,其实主导一切的人都是她。
“或许是我多想了,我有些担心小姐的安全。”或许是因为兰溶月接受了晏苍岚,九儿对红袖的信任也多了一分。
看着九儿的信任,红袖目光微沉,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惆怅,红袖的信任固然好,只是在这份信任的背后她也有很多的秘密。
“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九儿心中隐约察觉到些什么,但并未告知九儿。
“嗯。”
一夜到天明,九儿和红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兰溶月睁开眼睛,眼底不见丝毫的睡意。
冷静,她有,但她无法做到绝对的冷静,她不冷静的时候只是无人见到而已。
康瑞王府内,所有人几乎都一未眠。
兰溶月洗漱后,夜魅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主母,主子准备了早膳。”
“他人呢?”从昨天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见过晏苍岚,似乎有些不符合晏苍岚的作风,她从未想过要掌控晏苍岚身边的事情,不过似乎藏得太多,多的让人心生戒备。
“主子让属下转告主母,他陪主母用晚膳。”
兰溶月见夜魅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变化,看来,夜魅比夜魑更加善于因此情绪,这样的人应该生活在阳光之下,看来,他与夜魑应该是一明一暗。
夜魅生活在阳光之下,但却不是用自己的真容,夜魑生活在暗中,但却带着自己的真容。
两人的一明一暗其实是反其道而行。
“好,我知道了。”
兰溶月没有细问,吃着早餐,脑海中想着那些她从未在意过的事情,没有证据为辅佐,似乎是越想让人觉得越糊涂。
“去看看我的小弟吧。”所有人用过早膳后,兰溶月不急不忙道。
红袖自然也更在了兰溶月的身后,院内,挤满了不少人,所有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兰雅雯,兰雅欣几姐妹自然也在,妆容有些花了,脸色略微苍白,想必是站了一夜的缘故,兰溶月走进院子后刚好见一个熟人走了进来,只是见面不相识。
大夫刚走进屋内,兰浩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王爷,晚了一步,在下无能为力。”大夫给兰浩把过脉之后,若是一息尚存他或许还有半分,如今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大夫,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柳雪柔声音中带着颤抖,兰溶月看着柳雪柔绝望的神情中还想强行的抓住一丝希望,她此刻期待着彻底的看到柳雪柔的绝望。
“王妃见谅,若是一息尚存,在下还有办法全力一试,只是就算在下医术高明,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若是来的路上不遇到文王,或许…”大夫没有说完,急忙住口,看似无心,实则是故意的,“晚了一步,若是早半刻中或许还有办法。”
大夫摇了摇头,满是遗憾。
柳雪柔看着兰浩的身体渐渐变冷,抱着兰浩,直接晕了过去。
鬼阁的大夫虽不易救人为天职,规矩也很多,但却甚少有见死不救。
外人不知道,身为鬼阁大夫却知道,凡是鬼阁中的大夫决不能让死在鬼阁,就算不救人,也不能让人死在鬼阁之内,这是鬼阁的规矩。
“多谢大夫。”大夫的话看似无意,可却道出了关键。
兰鈭心中泛起冷意,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兰慎渂居然想要断了他的后人,王府一脉,若无后人,康瑞王府也就不存在了。
“王爷节哀,在下先告退了。”
“二管家,送大夫离开。”兰鈭直接吩咐二管家,在场的只有兰溶月和大管家觉得异常,毕竟大管家在一般不会吩咐二管家送客。
兰鈭吩咐人准备兰浩的葬礼,说话间,兰溶月感觉到了兰鈭的杀意。
看来,这个葬礼不简单,兰鈭是打算血染葬礼,兰鈭目光中隐约的杀意是针对她的,兰浩的死打破了兰鈭的计划,兰浩看似是不学无术,其实兰鈭另有安排。
兰浩不学无术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毕竟有些习惯是可以改掉的。
大办葬礼,整个康瑞王府挂上了白绸。
夜,静如水,冷如冰,凄厉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康瑞王府,柳雪柔几度哭晕过去。
兰溶月没有穿红色,换上了一身绿色长纱裙。
“兰溶月,你滚出去。”兰溶月刚走进灵堂,柳雪柔拿起香炉直接砸向了兰溶月,兰溶月一个闪身直接给避开了,虽然没有内力,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我也不想来,若非父王派人去请我,我还真不想软上晦气。”兰浩的死,兰溶月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对于她来说,死了一个仇人而已,应该高兴才是。
兰溶月一向奉行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斩草除根。
“跪下。”兰鈭一身黑袍从灵堂后面走出来,声音冷厉中透着杀意。
“为小弟上香我的确应该来,就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我的一柱清香,至于跪,他似乎好受不起。”兰溶月并未跪下,目光冷若寒冰,漆黑如夜。
“是你,你是你将浩儿推下荷花池的对不对。”柳雪柔直接扑向兰溶月,九儿一脚,直接将柳雪柔踢倒在地,手中握住宝剑,“若是你敢伤害小姐一分,我不介意血染灵堂。”
九儿的话是针对所有人,无一例外。
“放肆。”
“王爷,九儿是小姐的丫鬟,并不是王府的丫鬟,也没有签下卖身契,到底是谁放肆。”九儿的声音很平静,却将兰鈭气得不轻。
兰鈭看着兰溶月,很快冷静下来,兰溶月示意九儿退下。
兰浩的死虽然激怒了兰鈭,可是兰鈭隐藏多年,一直在暗中窥视一切,平静的看待任何事物是本质也是习惯,兰鈭很快的冷静下来。
“父王叫我来,无非是小弟的死父王怀疑是我所为,我是在花园不错,可是雅雯和雅欣两位庶妹似乎也在,父王与其认定是我,还不如调查处真相,还小弟一个死得明白。”
兰溶月看向兰雅雯和兰雅欣,两人的母亲都是兰鈭最宠爱的妾室,只是这些年来一直被柳雪柔压制着,故此姬舞一挑拨两人便去看戏。
戏是看了,还是惹得一身腥,洗是洗不干净了。
“你们过来。”兰鈭看着两人,眼底泛起冷意。
兰鈭对兰溶月还是了解几分的,又知道了兰溶月女诸葛的身份,对兰溶月愈发忌惮,可正是因为对兰溶月的忌惮,一天的冷静之后,兰鈭对兰浩的死产生了疑问,若一切真的是兰溶月所为,那么兰雅雯和兰雅欣的出现有些说不过去,若不是兰溶月所为,他又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看来夜晚睡不着喜欢散步的不止我一人。”兰溶月看着战战兢兢的两人,兰鈭生气,看来两人还是害怕的,既然加火了自然应该再顺便添点油才是,“不过我怎么听说夜游似乎不是两位庶妹的爱好,莫非是为谁抱不平吗?”
听着兰溶月的话,两人愤怒的看着兰溶月,随后想起旁晚的时候听到的话,若没有了兰浩,姬舞腹中的孩子就是世子,莫非她们被姬侧妃给利用了。
“父王,我…”兰雅雯看着兰鈭冷厉的目光,心中泛起了冷意,想要撒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些年来,先有柳雪柔的压迫,再有兰若云的处处针对,她们是王府庶女,可是她们不能离府,更不能参加聚会,只是因为柳雪柔不想让人抢了兰若云的风头。
“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园子里的。”
“父王,你不先询问郡主,为何要处处针对我们,郡主,你在假山旁边距离世子出事的地方的确有一段距离,可是你身边的丫鬟功夫甚好,要做到让我们看不见轻而易举。”兰雅欣立即斑驳道。
与兰雅雯的张狂无脑相比,兰雅欣冷静很多。
“你说的的确有理,不过,我可以没有办法让小弟那么晚出现在园中。”兰溶月看着兰雅欣,兰雅欣感觉到兰溶月的目光,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人后怕。
兰雅欣低着头,不敢再看向兰溶月,心中暗自想着,此事一定不能和她扯上关系。
“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兰鈭看着兰溶月,冷声说道,心底已经露出了一身杀意,兰溶月绝不能留,眼下光明正大他是动不了兰溶月分毫,那么就只有暗杀了。
兰溶月决不能活过今夜。
“听说昨晚小姐见了两位庶妹,想必两位是知情人。”兰溶月微笑着看向众人,眼底倒影这火光,火光渐渐便红,妖异刺眼,“对于是谁害了小弟,我可没兴趣知道,毕竟他是我杀母仇人的儿子,你说呢?柳雪柔,午夜梦回,娘亲可曾去看过你。”
兰溶月看似是针对柳雪柔,目光却一直看着兰鈭。既然兰鈭对她露出了杀意,她不介意让兰鈭的杀意再多一分。
兰鈭看着兰溶月,那夜,蝶院已经被清理干净,根本不可能留下人,柳雪柔下毒是他暗中挑唆的,兰溶月自小冷漠聪慧,兰鈭当初没有杀掉兰溶月意思,所以才让柳雪柔动手,只是没想到柳雪柔失败了,他才会去收拾烂摊子。
当时,季小蝶不得不除。
“父王脸色有些不好,看来是为小弟伤心过度,对了,小弟跌入荷花池的确与我无关,至于是何人所谓,我也没有兴趣查证,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兰溶月直接将话题挑明,今夜,兰鈭既然容不下她,她也正好容不下柳雪柔。
王妃与世子同葬,一定会很有趣。
白天,兰溶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来人,闯入蝶院者杀无赦。”兰溶月说完,几道黑影出现在兰溶月身后,目光冷厉,不夹杂一丝感情。
“是。”
今夜,她要血洗蝶院。
不想让蝶院粘上血腥,可是仇人的血却很不错。
秀楼上,红袖劫来了姬舞。
“你要做什么?”姬舞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满是戒备的看着兰溶月,她不知道兰溶月想要做什么,她想要叫救命,却发现发不出大声音。
“让你做一夜的郡主。”兰溶月说话间,九儿和红袖已经着手替姬舞换上衣服。
姬舞不知道兰溶月想要做什么,神情宠充满了害怕,此刻在姬舞的眼中,兰溶月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兰溶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忘了,我腹中怀着你亲弟弟。”
兰溶月讽刺一笑,“亲弟弟,娘亲只有我一个孩子,何来的亲弟弟。”姬舞的神色变化,脸色苍白了几分,“我的好父王想要杀我,既然决定弑子女,身为好女儿的我应该成全他才是,你说呢?姬侧妃。”
姬舞看着兰溶月,制度兰溶月不是在撒谎,可正是因为不是在撒谎,姬舞愈发害怕了。
“放了我,求求你。”
“求我,姬侧妃,你还是求父王吧,若是父王认出了你,你不就活下来了吗?”说话间,兰溶月给姬舞贴上了人皮面具,至于她自己精湛的化妆术她不打算用到姬舞身上,因为那是一个很好的砝码,“对了,姬侧妃,若你不算计我,或许我会放过你,你背弃了你自己的主子,我现在倒有些明白了,因为你的主子没有调。教好你,连背叛的代价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带上人皮面具后,姬舞已经变成了兰溶月,兰溶月满意的给姬舞喂下一颗药丸,“不错。”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兰溶月看着姬舞,看着蝶院的阁楼,今夜之后,这里的一切只怕都不复存在了。
“红袖,九儿立即行动。”
安排好蝶院的一切后,兰溶月悄悄离开的蝶院,与此同时,兰鈭已经盘问清楚了一切,一切都是姬舞暗中挑唆的,可是姬舞被禁足,应该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才是,究竟是谁透露给了姬舞,细想,一切最有可能的就是兰溶月。
“王爷。”
二管家看着兰鈭,兰浩死后,又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这个命令很难下。
“今晚不惜一切杀了兰溶月。”兰鈭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全身的力量说了出来,若是能选,他也不想下这样一个命令,只是兰溶月已经知道了那晚的事情,绝不能留。
以兰溶月的聪慧,此事一定不能再查下去。
“王爷,何不再等等。”
兰鈭目光一冷,二管家立即领命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二管家受伤无功而返,兰鈭从暗格中拿出宝剑,殊不知一切落入一双眼睛中。
“小姐,兰鈭的书房中有不少暗格,打开的方式很奇怪,我无能为力…”红袖看清一切后,立即禀报给了兰溶月。
她也去过兰鈭的书房,并没有发现暗格,看来,这一切只能指望那人了。
当年季小蝶究竟知道了什么让兰鈭不惜一切灭口。
“此事我另有安排。”
同一时间,九儿已经将柳雪柔挟持到了蝶院的密室中,这间密室是兰溶月让人打造的,密室内,她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泼水。”看着昏迷的柳雪柔,兰溶月的目光异常就冷静,似乎面对的根本不是杀母仇人。
柳雪柔醒过来,兰溶月立即拿出了一颗丹药给柳雪柔服下。
“兰溶月,怎么是你。”柳雪柔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白过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着,“你给我吃了什么?”
“雪霜丹,大补的,放心,你不会再晕过去了,”兰溶月目光平静的看着柳雪柔,对于折磨柳雪柔她兴趣不大,不过她却想让柳雪柔尝尝地狱的味道。
“兰溶月,当年不是我要下毒的,是王爷…”柳雪柔不蠢,事情虽过去多年,兰鈭风流成性,她渐渐看出了端倪。
“我知道,可是当年喂下毒药的是你,不是吗?表面上我的好父王为了袒护你让你先走,其实,你走后他等不及了,又亲自动手了。”
柳雪柔惊讶的看着兰溶月,当年兰溶月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莫非当年兰溶月在蝶院,“当年,你在。”
“没错,我亲眼所见。”
听到兰溶月肯定的话,柳雪柔从心底凉了出来。
“浩儿是你动的手。”
“不是,动手的人是姬舞,我只是让他爬不起来而已,柳雪柔,我是不是很诚实。”兰溶月一边配置这毒药,一边对柳雪柔笑着说道。
“果然是你,你这个狠毒…”
柳雪柔还未说完,红袖一掌打在了柳雪柔的心口,力度刚刚好,让柳雪柔住嘴。
“红袖,看来你惩罚人的本事不错。”红袖出手兰溶月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宫中惩罚人的手段,目的是为了让人不说出不应该说的,红袖有留力,只是让柳雪柔吃痛的暂时安静下来。
“小姐,只是属下的必修课。”她是为了主母的丫鬟,这些本事都是常识。
“做的不做。”兰溶月配好药,采用蒸馏的方式提取药的精华部分,安静的密室,滴答的声音,让人心中泛起冷意。
与此同时,無戾以及其他黑衣人展开了厮杀,無戾缠住了兰鈭,不痛下杀手,却也不让兰鈭离开,只是偶尔不小心在兰鈭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你不是东陵人?”几十招过后,無戾肯定道。
無戾缠住兰鈭,目的是为了激怒兰鈭,他的读心术虽然厉害,可是若隐藏得太深,没有丝毫的暴漏,他也很难读出来。
“你究竟是谁?”兰鈭眼底阴冷之气尽显,知道这点的人都必须死。
兰鈭心绪变化,無戾读到了更多,若非他想帮助兰溶月,也不会去了解七国历史,凭借兰鈭心中所想,無戾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三十年前,楼兰叛乱失败,你的主子没死。”兰鈭心中一冷,这件事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无人知晓,眼前的少年是如何知道的。
“读心术,你是哪个家族的人。”
兰鈭冷静片刻,眼底闪过惊讶,哪个家族的人为何要与他为敌,可哪个家族他从未听说有一位小公子,眼前的这个蒙面小公子究竟是谁。
“不如你猜猜看。”無戾从不在意他自己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今后的路,在他心中,他只要陪在兰溶月身边就足够了。
与两人的互相试探相比,地下室内属于纯粹的玩虐。
“兰若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女儿是兰姌,柳雪柔,你说,我让人杀了兰姌,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