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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到甘宁二人有西川士兵的带领,穿旺苍过南山直取阳平关,三万大军穿山过岭极为不易,川蜀之地本就山路盘旋。
陈到对甘宁说道,“兴霸,听闻人言你以前便是巴郡临江人,为何不在刘璋手下为事,却远赴荆州江东欲寻得明主?”
“叔至有所不知,兴霸曾在刘阖的策反下,与沈弥、娄发等人起兵反叛刘璋,但被赵韪击败。无法驻足西川,无奈之下只能带兵前往荆州投奔。
但是那荆州刘表亦非明主,不曾重用与我,我当时欲往江东投奔孙氏,但是却有幸被大司马抓住,在大司马手下为将。
第一次出战便是南昌城下,兴霸本想带兵攻下南昌,在大司马帐下献上不世之功,岂料大司马却让我领数千人马,在民间收集粪便,在南昌郡下将粪便投入南昌郡中。
大司马奇谋妙算,兴霸得遇大司马,真乃天幸,大司马乃天人,大司马不但重用兴霸,且对兴霸知无不言,曾与兴霸秉烛夜谈,教诲在下用兵之道,对天下之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能在大司马手下为将,乃是我兴霸一生之幸运。”
陈到听甘宁说了一大堆,无非都是在夸赞李北川,陈到跟随李北川多年,自然知道李北川的为人处世, 亦知晓李北川的神鬼莫测,用兵之道。
“兴霸所言极是,想我叔至自豫州投奔大司马之时,起初只是为大司马训练士卒,现在大司马身边的护卫队就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
大司马训练这支队伍我亦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等训练方式,着实让人心惊肉跳,若非叔至自小好习武艺,恐怕难于在替天中生存。”
甘兴霸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向陈到追问道,
“这支队伍真的有这么神奇?”
陈到一脸自豪,毕竟自己也是出身替天,于是开口说道,
“那是自然,前番大司马江上赴曹军军师之宴,那个一号你可曾见到?”
甘宁点点头,“自然是见到了。”
“那兴霸见到此人时有何感想,见到此人时是何感觉?”
甘宁努力回忆起那天见到替天一号的时候,那人面相清秀,身上全无一丝勇猛气势,更多是反而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气。
“不好说,虽然替天是大司马的护卫队,但是一号的身上我却看不出任何气息。
照我看来,替天的一号更像是一个。。呃是一个,手捧圣贤书进京赶考的穷酸书生,身上像是有一股酸儒书生气,完全无法与杀手相比较。”
陈到闻言哈哈大笑,看向甘宁说道,“兴霸所言极是,这便是大司马的厉害之处,厉害在替天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随便一个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会相信他们是杀人不见血的杀手。
他们在你的面前出现,你只会认为他是一个书生,一个商人,甚至是一个只会种地的农民。
完全不能把他们看做是杀手,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我出自替天,他们的手段我十分清楚。
他们杀伐果断,没有意思怜悯之心,眼里只有大司马一人,只要大司马一声令下,他们可以随时取任何人的性命,不在话下。”
甘宁摆摆手,一脸不屑,“叔至莫要戏言,若是大司马手下真有这等人物数百,曹操,刘璋,刘表等人岂不是随意暗杀,到时便可轻易一统天下?”
“是啊,这个问题在下也曾经问过大司马。”
“那大司马是如何回答你的?”
陈到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我大军还在扬州驻军,江东各地还未尽归汉王之手,那曹操派公子曹昂来攻打徐州,人马数量数倍于我徐州守军,导致徐州大败。
在下曾建议大司马派出替天的人潜伏徐州城,将曹昂暗杀之,曹昂一死徐州兵马大乱,我大军便可趁机回头攻打徐州。
那时大司马对在下说,嗯,叔至你说的有道理,到那时曹操先在徐州失了父亲,又失了长子,必然放弃北方袁绍,举全军之力攻打徐州,攻打扬州,到时别说是那徐州扬州二地,就连汉王刚刚拿下的江东和荆州等地都会被曹操一齐夺走。
到那时汉王必然成为曹操的阶下囚,不过大司马却说,我可以这样做,毕竟到时候叔至可以选择投降曹操,成为曹操军中一名将领,也不至于成为阶下囚。”
甘宁听完哈哈大笑,“的确如此,现在想来我等想法的确有误,杀了曹操,还有他的儿子,杀了刘表,麾下还有蔡瑁张允,杀了刘璋,西川境内还有张任等人。
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想那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大战,哪怕是袁绍身死,曹操想要吞并北方四大州,都一直深陷苦战,暗杀不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没错,这天下的局势并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能左右得了的。就如同大司马带着我们前来攻城略地一样,也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攻占每一座城池才行。
西川刘璋虽说软弱无能,但他和其父刘焉在西川经营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犬牙交错,实在不容小觑呀!”
“叔至,所言极是!”
“兴霸啊,在进兵之前,大司马曾经吩咐过,你要率领两万兵马直接夺取阳平关,而我呢,则带领一万军队攻下定军山,然后登高远眺汉中城。
用不了多久,另外两路大军就会抵达汉中了。如果张鲁胆敢率军向我袭来,那么其余的两路兵马就会立刻攻陷汉中,到时候张鲁必然首尾难以兼顾,汉中必定能够一举攻破!”
“遵命!只需一日,末将必能攻克阳平关!”
“很好,待你率领两万大军攻下阳平关后,便在阳平关镇守。
而我会在定军山上密切注视着汉中的动静,静候援军的到来,等待大司马的进一步指示。未得到大司马军令之前,万万不可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