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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云端宁愿从来就没有听见夜星辰说的这番话。
嗷~
但是,即使她想要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也不可能了,毕竟这一切,完全无法改变。
“我想去看看她!”云端嘴角一扯,算不上是笑,可能,苦涩更多一点吧。
“我陪你!”夜星辰握紧了云端的手,也是笑了一声。
西门术一直站在门外,听完了夜星辰的一整段故事,虽然这些事情万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亲眼见证了,但是再次别人提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他不想让云端再受一次那样的苦,他也不想让那个人,再遭一次罪。
可是,他能阻止吗?
后头看去的时候,夜星辰的眸里有些他无法明装的深意,他开不了口,只能注视着他们离开。
“如果你想给她通风报信,我不拦着!”云端看着西门术,脸上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但是,她的话,总是会很伤人。
既然她和她都是故事的主角,那他的事情,夜星辰又怎么会不提呢?
云端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西门术对她若即若离了,根本就是——
“我——”西门术沉吟一声,“和你们一起去!”
虽然这话云端早就想过了,但是,听他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什么意思?
“不用看我,我只是——想见一见她,毕竟来我西泽都没有和我打好招呼,怎么说——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西门术阴柔的脸上划过的,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有点——渗人。
云端有些诡异的看了看他,没有反对,和夜星辰手牵手的离开了,身后还跟着西门术这个跟班。
一听说他们要去灵界山,有人沸腾了。
“你说,该不会是我们露馅了吧,我们跟不跟着陛下去呢?”五胞胎中的其中一个。
“还是算了吧,陛下不是让我们跟着魅奴吗,要是魅奴再跑了,我们会不会被扒皮抽筋啊!”另一个也皱着眉。
“现在问题不是魅奴,是陛下身边只有一个夫人,还跟着一个不怀好意的西门术,能安全吗,我们跟着,起码能保护他们呀!”还有一个推了推前两个,说。
“不然,我们让魅奴跟着我们吧!”果然,有人出了个好主意。
“我看行,行动!”最后一个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他们的计划,然后,消失——
他们离云端和夜星辰并不远,他们还没离开西泽皇冠,他们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说的话也完全像没张脑袋一样,傻傻的,有点,脑残。
“你是怎么培养他们的?”云端牵过一匹马,然后调笑的看了看夜星辰。
夜星辰瞪了一眼五胞胎消失的方向,然后扬起一抹明媚的笑,“他们,自学成才!”
“也得有个让他们学习的榜样啊!”云端显然不打算放过夜星辰。
“你的意思是,跟我学的?”夜星辰挑眉,不怒自威。
“我可没说,我怎么会说我的人狗腿,不过也没什么,这只能证明我会训练人!”云端笑了笑,不过,这话里有多少的调笑,只有夜星辰自己知道。
“我是狗腿,我只跟夫人狗腿还不好吗?难道你想让我对别人狗腿,嗯?”一挑的音调,和随后跨马坐到了云端的身后,双手圈住云端,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暧昧的气息在两个人的身边打转,然后,夜星辰又坏心的在云端的耳边轻轻吹起,让云端的脸色带起了丝丝的红晕。
“你敢。”云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也带着让夜星辰身下一紧的冲动,不过看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装装柳下惠神马的,比较好。
软玉在怀,不能品尝,果然苦恼。
将自己的心思放回正位,一拉缰绳,急驰而去。
西门术看着前面那两个无时不刻不在暧昧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跨马而上,随后跟去。
偌大的宫殿里,满地的红,红的鲜艳,红的似火,红的灼人。
一个脸上带着蝴蝶面具的女子,身形妖娆的倚在整个大殿里唯一的一张软塌上,满身如嫁衣一般的颜色,眼眸流转,顾盼生辉,但是眼底里是不是露出的冷光却将火一般的热情全部浇灭,她的嘴角带着冷笑,她的身上带着寒冷,她的一切,都让本带着暖意的宫殿变得寒冷无比。
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剑,剑上留着鲜血,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布,仔细的擦着,仿佛要将这无法停止的血泉擦净,但是,她每擦一部分,那一部分就会再流出新鲜的血液来,无法阻止,无法擦净。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依旧是带着冷笑,带着卓然,带着让所有人都寒心的冷意,仔细的坐着一件事,只是这一件事,而已。
“大人!”门外一声惊响,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关注。
她只是冷冷的牵起一部分嘴角,然后冷冷的开口,“说。”
“他们,已经来了。”门外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些惧怕,但是骨子的仰望却无法忽视。
“是西门术领着他们来的?”她继续作者手里的事情,没有停止,不过,眼眸转了一圈,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恢复原样。
“是。”门外的人莺咛一般的声音,然后随着她声音的消淡,脚步声也渐渐消失。
她抬起头,看了看未曾开启过的门,手一甩,剑似划过一个弧度,跌在了地上,流动的血液仿佛听话了一般,止住不出,她冷笑一声,“贱骨头。”
起身,身上火红似的衣随着她的摆动而荡出一层层的涟漪,火爆的身材在衣服的包裹下更是让她看起来性感无疑,但是,她从骨子里透出的薄凉,却无法让人接近。
她是这天下最适合穿红衣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适合穿红衣的人。
“云端,这一次,我会让你粉身碎骨,灰飞烟灭,让你记得。”她薄凉一笑,脸上那鲜红欲滴的蝴蝶面具似乎让她看起来更粉嫩招人,也更让人恐惧。
手上不知何时抓住了飞过的雀鸟,狠戾一捏,在鸟恐惧的惊叫中,一切,灰飞烟灭。
她一扬手,手上的灰尘似似粉尘一般,在暖如春意的风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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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灵界山的山脚下,云端出其不意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接二连三的不停。
“怎么了?”夜星辰拢了拢云端的狐裘,虽然天气是不冷,但是灵界山一向与别的地方环境不同,或冷或暖,对穿点,是有好处的。
“不知道,可能是谁想我了。”云端不以为然的捏了捏鼻子,然后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在氤氲的雾气中,真的好像是仙山。
“可能,被人盯上了。”西门术仰望山顶,云端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望无际的白云遮住了一片片湛蓝的天,只留下一点让人回忆的遐想。
云端慎重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夜星辰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沉,看着西门术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敌视,西门术也飘了他一眼,阴柔的脸上划过几丝嘲笑,夜星辰有些恼怒,转进了云端的手,似宣告主权一般。
西门术不理他,率先走上了唯一一条通向山顶的路。
云端和夜星辰对视一下,也觉得,还是跟上比较好,虽然这是灵界山没错,但是这跟万年前的灵界山大不相同,环绕在其中那阴谋的味道,都让两个人心中的警铃大起。
不可否认,他们的认知一向没有错误。
两人刚刚踏上一座诡异的山峰,周围似乎出现了场景交换,暖如春潮的绿意仿佛变得若有若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寸寸的寒冰,踩在地上,就像走在冰尖儿上一般。
“这种诡异的阵法,我倒是第一次见过。”云端拉了一下自己的狐裘,将自己紧紧的裹严实了,然后露在外面的眼四处眨着,仿佛一直灵动的狐狸。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是阵法,不是结界?”夜星辰笑了一下,将自己体内的火热渡了一些给云端。
云端没有反对,欣然接受,她的体质不是很好,所以,有人甘愿给自己当火炉,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觉得,她会用那么没有挑战性的方法来向我宣告她的能力吗?”云端傲娇的一笑,虽然不算是知己知彼,但是她那个性格,总是想要用她最出色的东西打败自己。
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低声一笑,云端牵着夜星辰往前走夜星辰也没有犹豫,跟着云端走着,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
他们俩人似乎对四周极为的熟悉,漫天的雪也无法将他们阻拦住,他们似乎一直都没有流落出一点的害怕,或者是凝神,他们指定了一个方向,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而去,相谐的双手从未松开过,那般配的身影,那牵起的暖意,都从心底里往外冒。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豁然转变,原本的冰棱不再出现,漫天的飞雪也似定住一般。
“要喝一杯吗?”声音由远及近。
那远处的一个暗影,但随即就出现在眼前,看着眼里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的凉意,那入眼的一身白裘,一袭白衣,一把折扇,一张桌子,一抹笑意都深深的刻在人的脑海里,无法忘怀。
季匀寒就那么坦然的坐在地上,迎视着云端和夜星辰的疑问,不过,疑问没看见,到时看见两只滴溜溜围着他乱转的眼。
“就不好奇吗?”季匀寒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酒杯,然后抬手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似乎能闻到那飘渺的酒香,云端拉着夜星辰走过去,然后也想季匀寒一般,席地而坐。
云端接过季匀寒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夜星辰倒了一杯,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鼻尖处闻一闻,浅笑着,“五百年的花雕,好酒。”
季匀寒那本就带着笑意的脸更是带着暖意,像是品味一般,转了转自己的酒杯,然后说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有什么好奇的,就那么点事,你不说,我心里都有数,还用问吗?”云端抬眸,似是询问,但是那肯定的语气,却让季匀寒心里一怔,呵呵,这个女子,还是那么的聪明。
“你猜到了?”季匀寒先是看了一眼云端身边的夜星辰,然后抬头,品酒。
云端撑起自己的下巴,然后带着朦胧的美意看着自己身边的夜星辰,然后拿出以前在倚红园调戏姑娘的语气说着,“以前没猜到,不过现在猜到了,毕竟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如果我再才不到,就不适合绑着夜星辰,也不适合和她为敌。”云端也学着季匀寒的模样,抬手,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
只不过,不小心,呛到了,而已。
夜星辰带着浅笑,然后细致的为云端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心些,酒这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妙。”温柔的动作,温柔的言语,都让云端不禁沉醉。
“如果我连她给我的酒都不敢喝,那岂不是我怕了她了。”云端一声嗔怒,但是还是带着笑意。
“我从不记得我露出过破绽啊?”季匀寒凝眉,似乎是在猜想,但是,云端知道,他不过是好奇,想要知道一切而已。“你能告诉我吗?”
“从我开始服用第一颗鸢痕开始。木易璇雪没必要骗我,她活着只不过为了游戏人间而已,而且,以毒攻毒这也确实是我活着的唯一的路,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上古三大奇毒到底由何而来。而阿沁,却在那个时候恰好将这让世间沉沦的药拿了出来,而我,也没有任何的选择就服用了。我不会怀疑阿沁,不过,让阿沁把鸢痕给我的人,用心就良苦了。”云端淡笑着,抬头扫过了季匀寒,然后倚在了夜星辰的怀里。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没命了,但是突然出现的生机,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吞了下去,可是,那并不是生命的延续,那鸢痕的苦涩并不是救命的良药,她在倚红园的密室里整整疼了三天,才有力气站起来走出去,那三天里,蕊娘说她瘦了,她苦笑,能不瘦吗,那种折磨,她要持续到死啊。
慢慢的,她离不开鸢痕了,她也习惯了那种折磨,那种非人的折磨。
她曾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的,非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解气,现在看来,可不就是吗,下咒的人,是喜欢她活着,却有希望她活着不如死了。
“我本以为摄住了阿沁就能接近你的生活,倒是没想到她的心智被你训练的那么强悍。”季匀寒又倒了一杯酒,笑着,不过,那笑里,有些冷冽的寒光。
“你以为呢,她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医圣手,我培养出来的,又岂会让你们那么容易的使用。”云端嗤笑一声,又端起了酒杯,对着阳光,细细端详,“你一直都只是在暗中出现,我虽然怀疑过有人想要利用阿沁,但是却从没抓住过你,要不是未央殿里那场闹剧,说不定你至今还在我的印象之外呢。”
“倒是大人大意了。”季匀寒不得不承认,十几年的努力,还是功亏一篑了。
“是她太恨我了吧,毕竟,如果不是我,她应该还是四界中最美的人,万人瞩目的天之娇女。”云端也有样学样的倒着酒,然后细细品着,这一次,她并不急着喝。
“魔皇怎么看?”季匀寒看着夜星辰面前的酒杯,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似笑,也似恨。
“云夜大陆凭空出现的十二大家族本就足够引起我的主意了,我又何必去舍近求远找她呢。十二大家族里除了穆家和易家其他的本就不是我的人,我多注意你们一些就是了,要是把你们连根拔起,我还得费尽心思去找,我可不想我和端端这最后的净土,也被你们毁了。”夜星辰将云端拉近自己的怀里,然后看着她略带红润的脸,嘴角似有似无的笑让他看起来惑人极了。
“魔皇倒是懒了,要是你一下子将十二大家族拔出,说不定再找我们,就麻烦了。”季匀寒再次抬杯,一饮而尽。
“其实千年去那场大战,我就怀疑易家已经被你们控制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毕竟司如画就算是在可恶,也不会将她自己的利益置身事外,这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只不过,她还是太嫩了。”夜星辰也适当的见缝插针,说着自己的想法。
“没错,穆家实在是太老实了,实在是没办法,大人才让东方链将他们全家都砍了,只留下一个线索,一个可以追查十二圣物的线索,你们果然都上当了。”季匀寒抬起他魅惑的眸子和让世间着迷的笑,似讽刺,也似嘲笑。
“是啊,如果不是阿沁最后流落到我的手里,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一个飘渺的预言的,毕竟五百年流传下来的书,并不是最珍贵的,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你们伪造的。”云端仿佛在惋惜一般,摇着头。
“云端,我一直认为我的聪明不是任何人能糊弄到的,可是你,却让我栽了个大跟头,你不知道,当你出现在梗峰山巅的时候,我被大人折磨成什么样。”这话,似乎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但是,其中含着的咬牙切齿,倒是让云端听着新鲜。
“她,把阿沁怎么样了?”云端低眸,淡笑。阿沁虽然妖娆如火,但是性子却单纯如风,她确确实实是在担心她,在自己像割裂的心一般,担心她,
“你——倒是在乎她,她没事,虽然没办法醒过来,但是,还好,命留着呢。死也不肯为大人所用,能留下她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季匀寒没笑,看了看云端,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很好奇,赫连如风既然是她的人,为什么又会变成夜星辰的人,这个,让我很好奇?”云端挑眉,想要把一切都问清楚,但是一开口,却直接问着夜星辰最担心的问题。
“因为,他本就是一颗棋子,只不过现在作废了而已,赫连家里还有那么多品质好的人,也不缺他这一个。就像他妹妹,如冰就是一颗很好的棋子,为我们所用。”季匀寒骚包的打开扇子,一摇一摇的,招摇极了。
云端淡笑,难怪,赫连如风平时对赫连如冰要多好有多好,但是她还是觉得他们俩人之间有间隙,原来如此。
“想让他听命于你们,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夜星辰的话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一张桌子被他带起,从中间而裂,就那么被他给毁了。
“作为魔皇大人,您是不是不应该火气这么大呢?”季匀寒第一时间逃离,依旧摇着扇子,依旧带着笑,不怒,不火,却带足了气势,“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细细的品味我的每一句话,因为,不知何时,就会有暗箭而出,那时候,想要求我,我可就不会出现了。”
冷光一闪,一直暗箭从雪地里勃然飞出,云端和夜星辰对视一眼,闪身躲出了夜星辰的怀抱,夜星辰朝后退了几步,手掌出飞快的闪过一记烈风,吸引了季匀寒的注意,云端躲到了一旁,看着季匀寒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随即手一抬,袖箭顺着她指着的方向,射向了一直看戏的季匀寒。
季匀寒本来对云端没抱多大的信心,毕竟,她那副没有任何武功,连灵力都微弱的身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攻击到自己的,但是射进左耳的那只短小的袖箭,刺骨的痛意让他整个人都蒙了,他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左耳,红艳艳的鲜血从他的耳朵里喷出,他忍痛拔出袖箭,怒火突升,想要将云端碎尸万段。
“这就是轻视对手的下场,就像你在明业未央宫里一样。”云端带着嗜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只是伤了他的耳神经,没将他的大脑射碎就不错了,“礼部尚书的死算是东方链设计打算嫁祸给云家的,你当时出现在那里识别出相思醉的原因并不是你知道这个毒,而是——那根本就是你从阿沁的手里拿出的,随后你将我诱拐出未央殿,只不过是想试试我到底是男是女,小前的出现乱了你的计划,因为你不知道坐在殿里的是夜星辰还是身着当时出现的是夜星辰,所以,你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作罢。你以为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一定不足以构成你的威胁,但是事实看来,你错了。你栽在我手里,两次。”
季匀寒的眼里不再是冷冽的气势,而是惊悚的神情,他没想到当时那些细致的动作会被她发现,连是他拿的相思醉都知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是阿沁身边的暗线。
“我也是提前意识到有人算计你,所以才让小前扮作我的模样,等候在殿外,只不过——”夜星辰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云端当时说过的话,不觉轻咳一声,以示避免尴尬,好在他们没有意识到他思绪飞了。
“我从没怀疑过阿沁,她也值得我的信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而已。”云端笑了笑,她笑里又让人膜拜的冲动。
“季匀寒,你是她的人,从你开始出现就是她的人,你们选择用十二天魔阵吸引我的魂魄归来,但是却没想到,她依旧无法将我如何。”云端握紧了夜星辰的手,不知道是痛还是恨,她的声音,有些颤。
“我不管阿沁最后到底如何,我也不在乎她是否真的还是那般恨我如斯,但是当初,并非如我所愿,而且,我希望,如果可以,我不想跟她为敌。”云端敛下自己的眼睑,盖住了打算喷涌而出的眼泪,她不稀罕她的眼泪,她宁可不为她而流。
“这话,恐怕是不可能了!”季匀寒那张阴沉的脸上再不见原本的阳光,“在含月城的时候,我本想将你在乎的所有十二大家族的人全部拐走,不过被你发现了,发现也好,免得世人说我们大人欺负你一个人类,你想要和我们大人为敌,你还不配!”
“不配吗?”云端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果然不配。但是随即袖子里划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云端看着匕首,匕首上反过季匀寒的脸,云端扬眉,看着他。
“你最好不要动这个注意,杀了我,你想上灵界山,不可能!”季匀寒不怕死,或者他什么都不怕,他可能只怕一件事,那就是离开她,离开那个他爱的深沉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和她一样的惊艳,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一样的——
难怪在去梗峰山巅的时候,看见她,他的眼眸伸缩了一下,虽是淡淡一瞥,浅浅一笑,也能看出他的情绪,和他体内那无法压抑的火热,然后尽可能的避开自己,远离自己,仿佛远离一个洪水猛兽一般。
他是该恨她的,恨这张脸,恨她这个人。
“我其实不想杀你,但是,现在如果你不死,我很难离开她设的这个阵法,你身在阵眼处,我很难选择另外一个地方离开。我想见她,很想很想,如果你觉得我实在找死也行,毕竟,她已经不是我能抗衡的了,从明业到西泽,她无非就是想要引我来此,我如她所愿,我来了,那她是不是也该付出她的诚意,把你献上呢?”云端环节一下自己的心情,冲着夜星辰惨淡一笑,眸光闪了闪,在季匀寒出神的那一刹那,匕首飞快而去,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满地的鲜红,染着了沉寂的雪,似变幻的妖冶,和火热的情。
云端走了过去,将季匀寒的眼眸缓缓的合上,他也许比谁都清楚他在此的含义,他只是不想去相信,他深爱的女人,会用爱圈在他,为她牺牲一切,乃至生命。
不管如何,他都算是一个合格的敌人。
寒冷的冰似乎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快速融化,云端看着这四周突然变换的场景,有些错愕,她的手段还是这般惊世骇俗。
“她还是这么骚包。”夜星辰似乎想到写什么,笑了笑,然后拉着云端继续走下去,那不变的通天阶梯永远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如玉一般的台阶,清新的空气,还有一点让人沉醉的醇香,都是这般的让他们沉沦。
“这么浩大的工程,得花多少钱啊?”云端眨眨眼,看着四周暴发户一般出现的场景,那雕栏玉砌的拼凑,那万紫千红的争奇斗艳,那让人沉醉的鸟语花香,满地的金银珠宝,满世界的金子,眼前都是那最值钱的东西,啧啧啧,真是有钱人呢。
“就你最喜欢哭穷了!”夜星辰点了点云端的鼻子,和她并肩携手而行。
“其实我没有喜欢哭穷,我只是职业习惯而已,看见值钱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要算计一番才行。”云端这话没说错,她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反着银子的光,她现在很有冲动,将这出现的一切都搬回自己的不二山庄才行。
“看看就行,别伸手啊,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呢,你也知道身处阵法之中,不能随意动。”夜星辰笑着拍下了不由自主就往外伸的爪子,然后笑着戳她的脑袋。
“我哪有——”云端憋了憋嘴,然后不舍得的看了看满地的宝贝,她也知道不能动手,但是,看着可惜啊。
“别跟我装了,你又装不像,我知道你对全世界的金银珠宝都有兴趣,但是起码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