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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用铁鞭的将领他也见过不少,可是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有谁能把一根牛皮鞭子舞出这么大威力的。
女子嗓音里仿佛淬了冰:“管好你们的眼睛!”
女子方才露的那一手,让官兵们不敢再轻易招惹女子,纷纷不敢再盯着女子身体的曲线看。
领兵的小将战战兢兢道:“女侠,这卯时才开城门,是上面规定的,我不敢私自给您开城门呐……”
而且这个时间点出城,领兵小将不由得多想,是不是这女子是刺客逃犯什么的,今日花灯会上,传言可是闹出了刺客的。
心底不由得更加坚定了不给她开城门的想法,并偷偷给身后的小兵使了眼色,示意他去叫守城的将领来。
守城本就是个苦差,上头的人,都是做个样子,哪能真一晚上不合眼,尽心尽力来守着这城门,早就搂着美娇娘在营房里快活了,只让他们这些小兵守在外面。
小兵很快就会意下去了。
君兮一刻也等不及了,她扬手甩出一块令牌,领兵的小将忙伸双手去接,许是太过紧张,差点没拿稳,待看清厚重的令牌上,龇着凶悍狼牙的的狼头下,一个烫金的“君”字时,险些腿一软给跪下了!
那是镇北王的令牌,意味着绝对的王权!
见此令者,如见镇北王!
从军之人,大抵都听过那个战神的传说。
“你……你是镇北王郡主?”领班的小将话都说不利索了。
寒眸半抬,眼风一扫,她声若玄冰:“开城门。”
刺客是谁都不可能是镇北王郡主吧?这位祖宗他没见过,可是那张扬跋扈的威名他是如雷贯耳啊,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大手一挥,冲着自己身后那群小兵道:“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城门!”
小兵们跌跌撞撞跑下楼,去开城门了。
打开门栓时,才发现城门的门栓都给那姑奶奶抽坏了……
领班小将觉得自己脑门上开始冒汗了,便是两军对峙,也得要十几个勇士抱着大柱撞半个时辰才能撞开的城门,被这姑奶奶两鞭子一抽,就给抽坏了?
这姑奶奶就是一杀器,她怎么不去战场啊她!
双手捧着令牌递过去的时候,领班小将手抖得跟那风中落叶似的。
君兮高居于马背之上,都没有弯腰,长鞭一扫,就将令牌卷到了自己手中,一夹马腹,冷喝了一声:“驾!”
闯入了无边的夜雨里。
一众小兵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那就是镇北王郡主……”许久之后,才有人叹息似的说了一声。
市井传言,大抵是那镇北王郡主怎么拈酸吃醋,怎么嚣张跋扈,今夜得见真人,他们才知道,也许真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镇北王那样的一世英豪,他的血脉,又怎会真如传言里那般不堪?
“头儿,这镇北王郡主大半夜的出西城去哪儿啊?”又小兵问。
“这些不是你我能过问的!”领班小将狠狠拍了那入门不久的小兵一巴掌。
小兵被打得委屈,但大概也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忌讳,不吭声了。
领班小将这才叹了一声,“这世家还真是个水深的地儿……”
那样一个惊艳绝华的人,也能在市井街头被传得那般不堪。
身后突然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赵大?人呢?死哪儿去了?大半夜的把爷爷吵起来,要是没有屁大点事,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一听这声音,领班小将神色就是一变,忙谄媚迎了上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扰了将军您的好梦……”
城楼上走下一个将官,眼下青黑,大腹便便,脑袋后梳着斜髻,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好在是穿着一身轻甲,若是重甲,怕是叫人怀疑他都承受不起那重甲的重量。
这人是西伯侯的大儿子欧阳志,本事没多少,但仗着西伯侯的势力,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连着这个差事,都是看在西伯侯的份上给谋来的。
在西门当值的这些年,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事,他可没少干。
一听小兵来报有个天仙似的女子要出城门,怀里搂着美娇娘的他,本是不愿起身的,听到这里又觉决定出来看看,大抵又是动了心思。
“不是说有个女人大半夜的要出城门吗?人呢?”欧阳志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小兵说的美人,转身对着那领班小将就是一脚。
领班小将被踹了个仰趴,也顾不得疼,爬起来道:“将军,出城的是镇北王郡主,她拿着陛下曾经赐给镇北王的令牌,小的不敢拦她啊……”
“镇北王郡主?君兮!”欧阳志突然瞪大了眼,转身对着领班小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你坏了爷爷的大事儿知道吗!谁让你放她过去的!”
他虽是西伯侯的长子,但也只是一个庶长子,生母不受宠,西伯侯平日里也不怎么待见他,反倒对同样庶出的那个小贱种欧阳长风,从小就宠得不像样。
他的正妻只是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长得也还小家碧玉,但是性子唯唯诺诺的,实在不讨喜,在床上就只会哭,哭得他一点兴致也没有,平日看到他,更是像见了洪水猛兽似的,他一点也不满意自己的这个正妻,成日寻花问柳。
可是一个月前,他竟然得知,西伯侯竟然让他那个庶弟去镇北王府提亲,说不论如何也要把镇北王郡主给娶回来!
同样是庶子,凭什么他就只能娶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欧阳长风就能娶一朝郡主,郡主还是名冠京城的第一美人。
虽然凶悍的名声在外,可是在他们男人看来,那样的女人才够辣,才有味道!
知道欧阳长风被人给打残了,他心底别提多欢喜了,以为西伯侯会让自己去把镇北王郡主娶回来,可是西伯侯像是忘了这么一回事一样。
他怎么能甘心!
家里那个女人,他迟早要弄死!
到时候他没了正妻,凭他那些风月场上的手段,镇北王郡主就是在厉害,也不过一个弱质女流,还不得被他拿下?
到时候美人在手,兵权也到了手上,整个西伯侯府,还有谁敢小瞧他?
欧阳志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下腹有团火在烧。
鸭子都到了嘴边,竟然就这样给飞走了!
如果镇北王郡主今夜没能出城,他的美事儿就成了!
越想越气,他提脚就往领班小将身上乱踹:“你个狗娘养的!你个不长眼的……”
旁边的小兵看不过去,又不敢上前,欧阳志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的,怕是他们一上去,只会让他打得更凶,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欧阳志一直打到手脚发软,心底的火才消了那么一点,他对着领班小将淬了一口,“给爷爷好生守着,若是镇北王郡主再次回来,给爷爷拦住了!”
领班小将肚子上挨了几脚,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
等欧阳志上楼了,才有小兵敢上前来扶领班小将:“头儿,您没事儿吧?”
领班小将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被欧阳志淬的那一口,忍着痛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跟在这样一个怂包软蛋手底下做事,还不如提着脑袋上阵去杀敌!”有小兵愤然道。
……
君兮从来都没有觉得,白马寺离京城这般远过,不管她怎么抽打身下的枣红马,都不能瞬间奔到她心心念念的地方。
往平阳城走,雨下得越大了些。
等她终于抵达白马寺时,衣服、发梢都不断往下滴落着水珠。
她重重地扣门,许是雨夜,寺庙里的僧侣都睡得比较沉,她叩了不知多少下,才有一个灰僧人提着油灯跑来开门。
看见她,僧人也是惊得后退一步,手中的油灯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君兮五官太过美艳,衣发皆湿,面上又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简直就像是一个女鬼,无怪会吓到小和尚。
“女……女施主,您……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小和尚小心翼翼问道。
这样大半夜的,一个美艳女子冒雨入寺,衣服上似乎还有血,实在是诡异。
一路淋雨前来,君兮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倒是被冲淡不少,她越过小和尚直接走进了寺门:“劳烦叫方丈起身,我有事求他!”
小和尚愣了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道:“女施主可是来求平安符的?”
君兮微怔,随即回道:“正是。”
小和尚面上有了喜色:“今日山顶寺的住持大师特意吩咐过了,若是有女子夜里前来求平安符,还请去山顶寺一趟,住持大师等着您呢!”
山顶寺的主持大师?
可不就是上次她去山顶寺见到的那个神神道道的疯和尚,君兮语气有些急切:“还望小师父通融一下,赐我一道平安符,我真的有急用!”
小和尚懊恼地摸了摸后脑勺:“大殿里倒是有,日日在佛祖面前供奉着,应该也是灵验的,可是山顶寺的主持大师特意吩咐过了,平安符能护住的平安,也得看那人命格如何,若是命格凶煞,怕是一般的平安符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