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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琛呆滞了好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君兮亲到的地方,似乎还带着少女唇瓣温热的触感。
然后他看向梳妆台上的小盒子,很精致的一个小盒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他唇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那个傻子找到他从北地带回来的扶桑花了。
他从上跳起来,没有一刻停留地出门了。
躲在暗处的剑一简直没眼看,这么蠢的,不是他家世子吧,肯定不是吧……
吃饭的时候,林老太太就发现本来就歪腻得厉害的一对小儿女,似乎歪腻得更厉害了。
君兮像是感受到了老人含笑的目光,脸上不争气的浮起一层薄红,君琛再一次夹菜喂给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闷声道:“我自己可以吃的。”
君琛不为所动,继续投喂。
林老太太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停下了箸,笑道:“老婆子吃饱啦,得出去走走。”
君兮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讷讷道:“外祖母……”
林老太太满脸笑意:“兮兮,记得外祖母跟你说的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上了充当背景墙的汤圆八宝:“你们跟老婆子一块去花莲荡那边看看吧。”
汤圆八宝哪里不明白林老太太的意思,当即抿着嘴笑退下了。
整个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君琛剥了一只虾喂给君兮,脸色有些臭臭的:“外祖母跟你说了什么,要瞒着我?”
“外祖母说三天后去找她,她告诉我南疆的事。”话都回答了,君兮才反应过来君琛刚刚叫了林老太太外祖母,调笑道:“你叫得挺顺口啊。”
君琛刚用帕子擦净了剥虾的手,听到这里,屈指在君兮脑门弹了一下:“你都是我的了,你的外祖母不是我的外祖母么?”
心里有点甜,君兮用力抱了君琛一下,“哥哥,我听府里的老人说,你是父王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哥哥,我从来都没听你讲过你的父母,我们……不去拜拜他们吗?”
君兮看不见,君琛在听到自己父母时,柔情的眼底,陡然阴森残暴。
他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不记得了。”
简单干脆的四个字,是他竖起来的心防。
“哦,”君兮语气倒是有几分惋惜,脸上又浮起了类似愧疚的神色:“对不起啊,哥哥,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他把她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抬起脸,狭长又幽深的凤眸里有挣扎:“君兮,跟我,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因为有一天你会发现,该说对不起的,一直是我。
抱着自己的这个怀抱,很有安全感,有那么一瞬间,君兮想到了一辈子,随即弯起的嘴角平了下来:“哥哥,我这辈子都是个瞎子了,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吗?”
他还要一直往前走,走到权利的巅峰,王侯将相都得臣服他脚下,金銮殿上那个位置,要与不要,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的生命里,终会出现比她好看,比她有趣的姑娘……
有些东西,君兮知道,可是不愿意去想。
他吻她的发顶,“小脑袋瓜里成天想些什么呢?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眼底却一片暗潮汹涌。
君兮安心了,却还是忍不住道:“我很小气的,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急死你!”
她傲娇地想扬起脑袋,却迎来一阵狼吻。
“唔……你……”她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没。
“不许!”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发狠,浑身发抖。
“好啦,逗你玩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嘴巴被咬得有点痛,但君兮心底还是很甜。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君兮,就是不爱了,也不要离开……”他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拥进回怀里,眼神深不见底。
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小,几乎是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呢喃,君兮回过头来,“什么?”
细碎的吻又落到了她脸上,他说:“君兮,我们要个孩子吧。”
大翰国,司空家
沐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守在房门前的女侍卫:“她还是不吃东西吗?”
女侍卫的司空上邪一手提拔上来的,跟她关系亲厚,一听沐青的话,眼眶就红了,“沐神医,你劝劝司空大人吧!她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在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啊!”
想到举国震惊的萧王娶亲,沐青很快明白了各种关键,叹了一声:“我的话,她怕是也不愿听吧,你……去找萧王过来。
女侍卫一听到萧王,眼底就要喷出火来,怒道:“我不去!他不配见司空大人!司空大人为了他的夺嫡之事,在朝中给他立威,在军中给他攒权,甚至都同意七小姐嫁去楚国和亲,只为了跟楚国结盟……司空大人就这么一个同胞妹妹啊!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可是萧王他都做了些什么?眼看大局已定,就公然在朝堂之上悔婚,娶了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那个女人哪里好?出了会哭,除了会抱着琵琶咿咿呀呀唱些死了爹娘一样的调子,萧王看上她哪点了!”
沐青苦笑:“情爱之事,谁又说得清呢……我也想知道,她看上萧王哪点了……”
女护卫因为沐青这话愣了一下。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
“司空大人!”
“上邪……”
女护卫和沐青同时回过头去。
司空上邪脸色苍白,眼底却是平静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得厉害。
她看了沐清一眼:“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有!”沐青见不得她为那个男人这般。
司空上邪只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疲惫:“跟我去一个地方。”
赤水城的摘星楼,是整个赤水城最高的地方。
呼啸的夜风,在这里也变得分外阴冷。
高处不胜寒,大抵如此。
酒气,在整个楼阁里弥漫。
阁楼上没有掌灯,好在今晚月色不错,照着倒了一地的酒坛子。
夜风有些大,坐在雕花木栏上的司空上邪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都说将门虎女,她自幼在边关长大,甚至随她父亲上过战场,外界传言她膀大腰圆,但只有亲眼见过她的人才知,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边关长大的武将之女。她的模样清秀得过分,仿佛是水乡养出的女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了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罗刹。
她手中的酒坛子估计又空了,被她扔到了地上,又摸起一个酒坛子,掀开封坛的红布就往嘴里灌。
“别喝了!”沐青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伸手去夺她手中的酒坛。
司空上邪拂开沐青的手,在次猛灌了一口酒,吞下不少,更多的却是顺着嘴角流进了衣襟里。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指着夜色里起伏的山峦给他看:“那一年,他十五岁,就是在这城楼上送我出征的。他说,上邪,你守着大翰的河山,我守着你!”
沐青这才发现,她眼眶红了。
她用一生去守大翰河山,承诺守着她的人,却不在了……
他抬起收,犹豫了一下,才落到了她背上,“上邪,放下吧。”
女子抬手遮住眼,掌下却涌出大片大片的水泽。
那年少的一诺,只有她一个人记者吧。
沐青说:“他羽翼已丰,不需要你再护着他了。”
兵权都削了,她的确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再护着他了。
司空上邪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喝太多酒,她眸子里到是没了平日里的寒芒,破碎的冰冷,空洞而死寂的疼。
“你听过《上邪》吗?”她转过头,答非所问。手中不知何时捻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清冷的调子,就在无边夜色里响起。
音律细细,忽而转低,似流水轻扬,仿佛雨后屋檐下的水滴落在水舀中,荡漾了夜色里的月影,飘开了流云丝丝,柳叶尖飘落水面,载浮载沉,飘然而去。
未曾想她还会吹曲子,还是那曲传说中的《上邪》,沐青竟呆了。
曲终,
司空上邪一个摇晃,从栏杆上摔了下来。
只见沐青长臂一揽,她便落在了他怀里。
像是一朵鸢尾花落在他心尖儿上。
沐青手都有些抖了,“你师弟那边出了点事,镇北王郡主眼睛看不见了……”
他紧张得想说一些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司空上邪是真的醉了。
恍惚间看见了萧子渊那妖孽的脸,她还伸手摸了摸,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子渊,我会代替七妹嫁去楚国,如你所愿,此生你再也见不到我……”
沐青被她这句话震得肌无完肤,许久,才叹道:“上邪,你就非要对自己这么狠吗?”
对自己狠,对他也狠。
这么多年,她怎会不知她心意,他想说,放下了那个人,跟我回医谷吧,余生,我视你如珍宝。
可是……她竟然决定自己去楚国联姻!
她总是把所有人都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总以为自己无坚不摧……
怕胞妹在异国他乡受苦,所以决定自己去吗?
沐青心底发苦,躲在他身后,让他为她撑起一片天,就那么难吗?
他抱起女子,猛然一道劲风袭来,他腾出一只手格挡时,怀里猛然一轻。
看清来人,沐青一惊:“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