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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不开阿泽的手,只好妥协抱着,但我发现阿洛的不开心,我看着他,我认真想过了,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心碎又打碎另一个人的心,不能一错再错。我们之间,总要有人觉得幸福吧,如果大家都痛苦,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设置结界,我不想阿泽听到我和阿洛的对话“阿洛,阿泽他现在很不好”
洛“我明白”
“你不要生气”
阿洛走了过来,擦了擦我的泪水“我不是生气,是心疼,落落,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这样,不漂亮了”
“谢谢,你能理解我,帮我掰开他的手吧”
洛“他会伤心的”
“可是不掰开,你会伤心”
洛“你还能考虑我的心情,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次,我不吃醋”
“骗人!阿洛,说了会好好学着爱你的,我不会食言的”
洛“那你对君风泽的承诺呢?”
“阿洛,我对他的亏欠已经还不清了,阿泽的事,我有责任的,我不能推卸我的责任,但是阿洛,这不代表,我会因为他,伤害你,我不会拿一个人的幸福作为补偿。我会陪着他找到属于他的幸福,然后和你一起的幸福才不会有负担,阿洛,你会帮我的,对么?”
洛“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会帮你”
“阿洛,你真好,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我俯下身,撤了结界,在阿泽耳边说道“阿泽,我想去找初懵,我怕她会出事”
果然,他的手渐渐松开。初懵在他心中也不是全无地位。
“替我照顾他”
洛“我不要”
“你是最好的人选”
洛“我不想”
“你不想和我一起么?”
洛“你快去快回”
“嗯”
我传音给初懵,“初懵,你在哪里?”
初“我在定魂湖畔”
我闪现到那“你怎么在这?”
初“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落落,他还好么?”
“不太好,怎么不跟去看看呢?”
初“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找我,落落,我想放弃了”
“你甘心么?”
初“不甘心,可那又怎么办呢?马不吃草,强按头么?我沈初懵,已经这么廉价了么?”
“你开心就好”
初“那个赌,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真是好笑,我到底哪来的自信跟你赌,这副身体,你也收回去吧,我甘愿做你的一个魂魄,还自在些,做人太累了”
“给你的东西,我就不会收回,好不容易才有的新生,你该有你的人生,而你要为你的人生负责”
初“落落,你不怪我么?”
“怪啊!怎么可能不怪,他那么伤心,都差点魂飞魄散,我怎么可能不怪呢?可是,刽子手是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怪”
初“你来找我,是为了报复么?”
“你觉得呢?”
初“应该不是吧”
“是啊,我报复你做什么呢?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是我选择创造的你,我又怎么舍得亲手扼杀,说到底,放弃他,是我种的因,理应由我偿其果”
初“落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初懵,你没有成魔,我很欣慰”
初“成魔?很奇怪,落落,我竟然一点也不想成魔”
“因为你一直是个好女孩啊!谁说魔就一定很坏呢?谁都不是圣人,谁都有阴暗面,但是同样的,谁都有自己柔软的一面。脱离我以后的你,已经产生了属于自己美好善良的一面,成了真正阴阳调和的血肉之躯,这幅身体,不再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容器,它有了生命”
初“是因为我,才有的生命么?”
“是啊!是因为我们初懵,这副身躯有了生命,我没有做到的事,初懵做到了。”
初“我很厉害对不对”
“当然”
初“可是有了血肉之躯,才知道,心原来可以这么痛”
“我不是在你身边么?初懵,你可以依靠我”
初“落落,我只剩下你了”
“在你没有找到依靠前,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初“过来,我靠靠,试试货”
“好”
初“太瘦了,硌得慌”
“那就别靠了”
初“不,我要靠着”
“那就不要嫌弃”
初“落落,我想哭”
“想哭就哭吧”
初“你不安慰安慰我么?”
“别人哭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初懵,你会哭,会笑,是件好事”
初“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那你去找别人”
初“可我只有你了”
“不,你还有沈家,我说过,让你当我的姐姐的,你会是沈家的公主”
初“公主?会么?阿爹会认我么?”
“我爹的性子,我还真说不准,不过,你对他好,他不会没有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
初“可泽哥哥的心,似乎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那就换一颗心捂吧”“怎么不说话了?不甘心?你要考虑清楚,你的未来,你的选择均由自己做主”
初“嗯,你快回去吧,他醒了看不见你,又该伤心了”
“跟我一起回去吧”
初“我,不敢”
“我不勉强你,但是迟早要面对的”
初“我明白,我跟你回去,落落,在这定魂湖底上千年,一定很冷吧?”
“冷,很冷”
初“我只是试了一刻,都觉得冷到刺骨,可落落你却坚持了千年”
“我愿意冰封自己是因为赎罪,但能挺过这千年的岁月,是因为我的心,有人捂着,那份冰冷已经在远离我了,初懵如果觉得冷,可以靠近我”
初“泽哥哥是你的阳光,可你是我的阳光”
“荣幸之至”
有的时候举手投足的一份温暖和善意,真的能创造奇迹,我很感激。但如果我提前知道她的结局,我会收回我的温暖,让她离阿泽远远的,因为我从未想过,让她替我去死。
阿泽的院子
“他醒过么?”
洛“没有”
初懵上前,给阿泽查探一番,才松了口气,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不过随她吧。
“我来照顾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洛“你觉得,我能安心休息?”
“那你去打盆热水,给他擦擦”
洛“为什么是我?”
“那我自己来好了”
洛“我来吧”,阿洛转身离开。
初“落落,你真幸福!”
“初懵,其实对于阿泽,你也要有些技巧,你似乎还不太了解他,他这个人最是心软,也最长情,在天界养只凡间的宠物,一守便是永远”
初“可我不想在他身上谋划”
“随便你,你高兴便好”
洛“水来了,你们出去吧”
“好”我拖着不情不愿的初懵离开。
我走出门,想起一件事,传音询问师傅,“阿姐是不是和清风见了面”
师傅“是”
“她,没事吧”
师傅“不知”
“我知道了”我探了探他们的位置,想着浩然在阿姐身边,应该不会出事,也就不再打扰。
我看着东厢房亮着灯,准备推门进去。
初“落落,真的不能给他个机会么”
我停住手,转头看她“不能,不过,你还有机会,我和他却是不可能了”
我推开门,阿爹埋头捣鼓着药物,抬头看见我,很自然的对我笑,就像回家了一样。阿爹的笑容治愈了我的不安,儿子和女儿之间,他选了我。
爹“回来了?”
“嗯,这是初懵”
爹“我知道”
初“爹爹好”
我抓住阿爹的手,阿爹才没有反驳,“你们坐吧,我忙着呢”
“阿爹在做什么?”
爹“忘情丹”
“给谁的?”
爹“泽儿”
“他是我的哥哥,对么?”
爹“大概是吧。”
“什么意思?阿爹不确定”
爹“这要问你娘,我猜到了,但是我不确定”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阿泽是娘亲的私生子呢。”
爹“胡说八道什么,你阿娘怎么会对不起我”
“还不是阿爹的话有歧义”
爹“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血流在我身上确实引起了共鸣。”
“我测试过了,他是我哥”
爹“那就没错了”
“阿爹,为何一点也不吃惊”
爹“我不是说,我猜到了么?”
“是,猜,不是知道”
阿爹停止捣药,很认真的对我说“落落,阿爹想认真告诉你一件事,你问我为何不吃惊,是因为,在阿爹的心中,你阿娘是唯一。虽然很残忍,但是阿爹还是要告诉你,在阿爹的心里,你娘亲永远是第一位,我当然也很爱你,可是,你们永远不会超过你娘亲,在我心里的位置,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相信,所以,就算泽儿是我的儿子,那又怎样呢?我为了他,质问你的娘亲么?她不告诉我,定有她的苦衷,我要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和她历经万般劫难,好不容易在一起,没什么比我们在一起更重要。既然选择在一起,就不要相疑,不然会心生怨怼”
“阿爹的感情观,真让人大吃一惊,也许,您说的没错。落落,也相信你们,所以我不再过问这件事。”
爹“这忘情丹,一时半刻好不了,你帮着看火,我要去找你的阿娘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