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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是安全的,我就可以带着一腔孤勇不停向前冲。
苏白住宅。
凉伊仰着头,抿唇微微的笑着,黑色的瞳仁,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整个人往他身上凑了凑,笑说:“你说呢?”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鼻尖轻触,两片唇之间的距离,只要稍稍动动,似乎就能够触到。凉伊低垂了眼帘,目光在他的唇上扫了一眼,心跳有加速的迹象。
半晌,她的脑袋往前凑了一下,嘴唇轻轻的贴了上去,所幸他没有躲开,垂眸看着她,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眸色微沉,俨然像是什么在崩塌,眼底翻起了一丝波涛。她的唇很烫,贴在他的唇上,片刻,就将这种温度传染给了他。连带着身上的温度,都在不断的攀升,身体里有一股火苗在蹿动。
苏白垂在身侧的手,稍稍动了动,连带着唇都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然而,这个吻,凉伊并未深入,仅仅只是贴在他的唇上,半晌,便往后退了退,离开了他的唇,扬唇微笑,准备说话的时候。苏白却忽然低头,再度吻上了她的唇,而且动作有些粗鲁,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上,不让她躲避。
由着他的力度太猛,凉伊有些承受不住,连连往后退了数步,最终被他顶在了落地窗上。这个吻很深,仿佛带着某种情绪,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嘤咛两声,双手条件反射之下顶在了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一点。
苏白却一把扣住了她的双手,并将她的双手一抬,然后死死的压制在了窗户上,凉伊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胸口微微起伏,嘴唇这会又红又肿的。
她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不自觉的咬了一下唇,正欲开口说话,这人再度堵住她的唇,辗转深入,舌头不停的挑弄着她的,时而温柔,时而粗鲁,凉伊彻底醉了,被他丢在了床上。
约莫两三个小时之后,室内那种暧昧的气氛一点点的消散。
凉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侧靠了靠,闭着眼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凉伊自以为,都这样了,他们应该是和好了,苏白也一定不会再提什么离婚了。然而,那一点喜悦之前,还没彻底蔓延开来,就被彻底打散了。
沉默了半晌,苏白挣开了她的手,转身坐在了床沿上,弯身捡起地上的裤子,从里头拿了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片刻又全数吐了出来,顿时烟雾弥漫。
“我记得你很喜欢云南,是吗?”他稍稍侧了一下头,问道。
凉伊睁开了眼睛,抬眸,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默了一会,轻点了一下头,说:“是啊,挺喜欢的,怎么了?”
“我送你去那边住一段时间,好吗?”他的语气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凉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很奇怪。隐隐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涌,莫名的有点心慌。她干干的笑了一声,说:“为什么要去?你也去吗?”
“你一个人去。”苏白回答,甚至没有半点犹豫,好像已经做好了决定似得。
凉伊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慢慢的支起了身子,“一个人去更不可能了。”
“我们离婚,你应该需要时间缓一缓。”他依旧回答的不假思索,还是那么坚定。
可凉伊却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神色黯然。抬手不自觉的掩盖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被人羞辱了一眼。嘴唇紧紧的抿着,说:“你还要跟我离婚?离完婚,你还要把我送出去?”
“你考虑一下,我去洗澡。”说完,他将只抽了半根的烟掐灭在了床头的烟灰缸上,这会凉伊才注意到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密密麻麻的。随后,他就起身去了卫生间,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慢慢的穿好,站在了落地窗边,眉头深锁。
苏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还直挺挺的站在落地窗前,听到动静,稍稍侧了一下头,却没有转过头去看他。
“还不睡?明天一早的飞机。”他提醒了一声,兀自走到了床边。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凉伊伸手拉上了窗帘,掀开被子上了床,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说:“这婚,你非离不可吗?”
“非离不可。”他没有转头,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语气坚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让我去云南是什么意思?”
他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一芸在那边,你不是一个人。”
凉伊低低一笑,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没有理由不愿意,这是最好的选择。”语落,他便转身上了床,顺手还关了灯。
顿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凉伊就这么站着,看着他。
半晌,苏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情,不带丝毫情感,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命令,“你想做的,我会帮你。而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你现在并不是让我选择,而是在强迫我。苏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她低着头,面向他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
“睡吧。”
凉伊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终究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走过去,把装满烟头的烟灰缸拿起来,狠狠丢在了苏白朝向的那一侧的墙壁上,很响,可苏白一动不动,她也什么没说,上了床,背靠着他睡了。
第二日。
他们很早就起来了,凉伊的气色不是很好,气压很低。
“和淡香坊的合作,我会让陈宇去做。你只要好好呆在云南,听一芸的安排。”他稍稍凑过来,在她耳侧低声说。
凉伊眉头一皱,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试试看,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你,但你没有理由说不。”他说着,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凉伊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决绝,明显是在告诉她,就算你不同意也得按照他说的做。
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其实仔仔细细的想一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凉伊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苏白这么做,也是想保护她,可是让她这样离开……她总归是有些做不到。
她没有百分百地信任苏白。
可如今除了按照他说的去做,也没其他更好的出路。
云南。
赵一芸把她接到了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建筑风格非常古老,信徒们都是虔诚的修行者。凉伊一路往里面走着,看见一排排经筒。有僧人跪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念着心经,也有信徒在转经,走一段路就会跪下来行大礼,等身同长,爱欲皆在心中。
寺外的修行者则匍匐在僧人身边,聆听教诲,屏息凝神,十足的恭敬。
凉伊从一个僧人面前走过,压着声音问赵一芸:“你信佛吗?”
她的声音有些哑,:“我不信,但我尊重。”
“我信。”
她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瞬间又隐藏起来:“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可能会有宿命轮回一生一世的信仰。”
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善于攻心,还是不择手段?
凉伊有些想笑,轻笑着回应:“女人如水,本就有千百般姿态。”
大西瓜和风少正站在大厅里闭目聆听法会,神态认真。
“那二人如今是合作关系?”
“托你的福,把厉明变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凉伊笑,不由自主地背上了手,有些小老太太的样子。
赵一芸做了一番介绍,二人对着凉伊打量了一番,大西瓜倒是先开口了,“凉伊,这名字很有意境,一定是有一位优雅的母亲,才取得出来这样好的名字。”
凉伊觉得有趣极了,侧过身子拍了拍赵一芸的肩膀:“你这朋友不错,有眼光,可以合作。”
赵一芸低声说:“自然是要合作的,可是大肥狼。你看啊,这寺庙的住持是他,这安全局局长是他老爸,他暗地的身份也是个副局长,自然是要合作的。”
那人笑,格外通透,末了,说:“凉小姐来了这里,便可放宽心,要闹也罢,我给你兜着。”
凉伊看了一眼,对面的厉明,似乎在与人谈生意,看起来交谈很开心,似乎要成功了,她只浅笑,“那不如去会会厉明,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大西瓜转了转佛珠,做了请的手势,凉伊看了一眼风少,风少识趣地退了一步,“你们聊,我去做些其他的事。”
凉伊微微欠身,算是表达歉意。
“厉少主,第一次见面你把我甩在地上,害得我伤了腿。后来你的人大闹风家,又伤了我的腰你说说,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呢?”赵一芸娇俏的笑着,不像是在责备,反而带着软软的委屈。
凉伊但笑不语。
厉明显得一点也不在意,轻蔑地瞪着她:“哼……赵小姐,你远道而来,我敬你是客,你却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没有把你踢出贵会,你早该感激涕零,现在还敢来和我算账?”说着,掳起袖子作势紧了紧拳头。
若不是今日这么多人在场,凉伊真怀疑他这拳头会毫不犹豫地落下来。
“厉少,我们也不废话,我今天来参加交易会,自然是要和你做个交易。你心甘情愿地交出那批货,让风少满意。”
“你做梦!”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知道他今天来此的目的吗?”赵一芸退了一点,“这是大西瓜,想必你听说过。”厉明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没有打断她的说话,赵一芸便继续下去,“前不久,云南这边扫了一批货,江西死了。同时间,在与老挝的边境,有一股不明势力与边境军发生了争斗。”
话说到这里,厉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追问道:“你说的那股势力是不是皮影军?”
赵一芸轻笑:“哦?原来是叫皮影军吗?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应该很清楚的。这几年那位培植了一些军队势力,却为了避嫌没有记在自己名下,多半是拿安全局做幌子,又或者拿一些需要仰仗他的人来当做东窗事发时的替罪羊。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记在厉少主名下呢?”
她们此刻站的位置,在大堂的某个角落,身边有两个僧人在伏地修行。其中一名僧人,似乎听到了这场全程的谈话,不免抬起头,带着闪烁的神色打量着赵一芸,真是冷静、残酷、话锋尖锐,面如戏子,适合万丈红尘。
而大西瓜却一直将视线放在凉伊身上,她看上去一点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面上太过单纯,与赵一芸想比,差了好几个山头。
厉明几乎说不出话了,过去很多年不曾与人真正地较量过,刚刚那些话,明里暗里都是对他的威胁,所谓的替罪羔羊是他吗?
那人真的打算将他交出去来息事宁人吗?皮影军的确挂名在他头上。
这会儿,凉伊打了个哈欠,引来了关注,厉明看向她,“这位是?”
“S城苏家人。”
厉明皱了眉头,继而笑笑,“可真有趣。”
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想了想,看向了大西瓜,对着赵一芸说:“我们一起聊聊如何?”
赵一芸笑,领着他到了大西瓜面前,聊了一番,厉明便按捺不住朝着那人那边走过去。赵一芸赶紧拉住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里里外外都是安全局的人,你不想活了吗?”她看着像是在劝慰,“如果你不想被安上意图作乱刺杀局长的罪名的话,就用用脑子呀。”
厉明愤怒地甩开她的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以后归属于赵家。。”
“你这女人疯了吧?归属于你,我还怎么在贵会立足!”
“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那随时会掉下来砍死你的势力重要?”赵一芸抱手揶揄地看向他,“若魂断今日,什么都没了,你仔细想想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