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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和他们一样,你们所见到的那些头骨,其实都还活着,只不过不是和你们一样活着,他们将永永远远被禁锢在小小的气泡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死亡之海上的无尽水面,不能说话,不能触摸,感觉不到温度,只能无尽的寂寥连死亡都是奢望!”
众人听后不由打了个寒颤,在一个小小的水泡中永久存在,没有身体,听不到声音,感受不到温度,这不是永生,这是折磨,无尽的折磨。
“死亡是他们的奢望,能重新轮回是他们的幻想,这便是你们口中的永生,万劫不复永生不能超生的永恒……”
“那你呢?”周扬问道。
“太古末期我在族人的帮助下幸存了下来,并且创造了魔道,但即便我永远远超八极的力量,但我的寿命还是走到了终点,身为武者是无法轮回的,最终我成为了死亡之海上的一颗水泡,从远古中期一直到上古末期,三十万年,整整三十万年,你们永远无法理解那种痛苦……”
“后来如何?”
众人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有一天我被浪潮拍打到了岸边,有个人答应我给我一次轮回的机会,但作为交换,我必须引导人类来这个地方……”
“所以你成了第一代领路人?那个人是谁?”琼华怒道。
魔尊笑了笑,道:“你们以为我是要报复你们人类?可惜你们错了,三十万年的折磨,我唯一的想法便是死去,若是能轮回那自然再好不过。”
“我在问你,那个人是谁?”琼华再次问道。
魔尊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周扬道:“周扬,你知道为何我会在你成为领路人时现身吗?”
“为什么?”周扬问道。
“因为你才是真正的领路人,一个能让所有人超脱的人。”
“真正的领路人?”
众人都疑惑起来。
“所以你布下了黑鳞洞,是想让我快速成长?”周扬问道、“并非如此,布下黑鳞洞只是我的一点私心,希望麒麟一族的传承可以延续。”
“兽火真经呢,那是大帝交给我们传给下一代领路人的,是否也是你暗中操控?”子虚问道。
“不是,兽火真经确实是真武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没有这些,他一样是领路人,因为他注定就是那个可以超脱的人。”
“超脱,你自己都说永生是个幻想,他如何超脱?”琼华不甘心道,此时他的修为已经降至木星境了,死亡已经不断临近。
“超脱不是永生,而是一切的真相!”
话说至此,九鼎圣主忽然倒下了,紧接着便化成了飞灰消失不见。
“原来这还不是真相,不过谢谢你周扬……”
藏儒圣主说完也变成了骸骨最后随风而去,紧接着,四圣兽族长、魂殿殿主、冰火圣主直至最后的琼华圣主。
“周扬,替我告诉素心,我……我对不起她……”
声音落下,最后的琼华圣主也终于灰飞烟灭。
如此同时,郭大壮、小荷也修为丧尽,但他们的还很年轻,所以并没有死去,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周扬,如果可以,照顾好萌萌……”
子虚乌有也化成了飞灰,彼岸,只剩下了三个人和一个气泡。
啪、啪……
墓地深处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只见一个老者举着拐棍而来在琼华死去的地方竖起了一块墓碑。
“琼华第三十一代圣主之墓……”
“他是谁?”郭大壮疑惑道。
“他是守墓人。”魔尊说道。
四人静静的看着老人将所有将十一快墓碑竖起。
“你终于来了……”
老人回过头干枯的面庞看不出表情,双眼更是没有任何光芒。
“前辈,我已经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是否……”魔尊幻化成了大汉走到了老人身前道。
“能让你轮回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老人说完便连续咳嗽了几声,似乎连说话都已经很费力了。
周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个老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身上没有任何修为,甚至于寿命已经即将走到尽头。
“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老人对着周扬招手道。
不知为何,周扬此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老人既陌生却又很熟悉。
“姐夫……”
空中忽然想起了天籁般的声音,只见梦一身白裙飞身而下,扶住了老者。
“梦儿,你……哎,你终究还是没有听你姐姐的话……”老者摇了摇头道。
梦潸然落泪看向了周扬道:“周扬,他,就是你的父亲!”
“父亲!”
周扬浑身颤动了一下。
“孩子,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有我的无奈。”
“怎么样的无奈?”周扬看着老人道。
“你无法理解这样的无奈,因为你还没有知道真相,只是当你知道真相之后,你我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为什么?”周扬疑惑道。
“周扬,你的出生本是个错误,但他没有扼杀你,是因为他希望你去见他,但只要你见到了他,你将永远失去自由,成为和姐夫一样的幽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是谁?”郭大壮惊愕道。
“周扬,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多一个选择,留在这里,不要在去寻找真相……”
“真相?我想知道我的生母在哪里?”周扬看着梦道。
“这便是你的另外一个选择,去寻找真相见你的生母也就是我的姐姐,但姐姐犯险让我下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去见她。”
周扬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想到了自己在轮回中看到的那空旷的大殿,他本以为那可能就是所谓的彼岸。
可现在看来,那里才是真正的真相所在。
“父亲,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周扬看着老人道。
老人笑了,眼中出现了满足之色。
周扬也笑了,随后走向了死亡之海。
“公子,你干什么?”
“寻找真相!”
周扬说完便踏入了死亡之海。
“杨哥,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舞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