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节 第一劳力,他姓武!

悟空嚼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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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自然会!可某的家乡广固城已经没地可种,某随昔日郎主一家逃难青州郡,青州郡也...”此人一辈子耕地为役,郎主和土地就是他存活的依靠!

    现在全没了!说着说着,他哽咽不成声。

    这时,王洛闻脸上落下凉丝丝的湿意,她抬起头,只见漫天小雪自天际飘荡而下。

    九月下雪?

    不会这么添乱吧!

    小冰河期?

    “怎、怎么可能!不到十月天儿咋就下雪哪?”这男子好似一下被打垮了脊梁,坐地哭喊:“天要绝奴等活路啊!要绝人活路啊!啊...”

    “要吃没吃、要衣没衣!天绝奴等活路啊!”

    “别别别!”王洛闻被他嚎的头大,蹲过来大声喊了句:“我有地!”

    “呜...谁没地?这一路到处都是地!”

    “我有粮种!”

    “谁没粮...嗝...女郎刚说有啥?”他眼泪鼻涕胡乱一抹,眼睛本来就大,这下瞪的溜大溜大!

    王洛闻站起身,指着远处山脉,豪迈道:“我有粮种!藏在那边山里!地也是好地!唉,唯独缺劳力帮我种!”

    刘腾听到这儿,焦急的要命,但他更信阿姊做事、说话全有道理凭据,所以他脸上绷的紧紧的,唯眼中狡狠之光一闪而过。

    并州皆谣:地荒死,乏田器;一斗米,二两金!

    可见这年头粮种代表着什么!

    阿姊心太软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就因为可怜这丑八怪就这么说出来了!

    刘腾急,这男子更急!

    他立即站起来仰望王洛闻(咳...王洛闻一米七)!

    “女郎收留仆吧!仆就是劳力!仆愿给女郎种地!”

    这男人也老实的过分,就这么信了王洛闻的话,而且“扑通”跪下,结结实实叩头道:“仆啥苦都能吃!从翻垄到收粮,仆一人都能干!只要能种地,仆愿为奴!”

    刘腾扯王洛闻衣袖一下,他上前一步,严肃小脸儿问这男子:“我代阿姊问你,你先说你姓什么、叫什么?”

    “仆姓武,没名,人都叫仆武大郎。”

    “噗!”王洛闻没忍住,侧头憋笑。

    刘腾纳闷瞧阿姊一眼,见阿姊没阻拦他,就继续道:“我阿姊并非真缺劳力种田!她是心善,看你可怜,想救你一命,才收你为田奴。”

    “女郎大恩!”武大郎深深叩首。

    “所以不是诚心为仆者,我阿姊怎敢放心?怎敢让外人见到珍贵的粮种?”

    “仆诚心啊!”

    “那就一耳刺田、一耳刺奴!”

    刘腾的意思是叫武大郎一只耳朵后面刺个“田”字,另个耳朵后面刺“奴”字。如此一来,武大郎将来跑到哪儿讨营生,都会叫主家知道他是逃匿田奴。

    没人愿用逃匿田奴,这等于引狼入室!

    王洛闻这时才深感自己冒失了!

    是啊,现在谁没地?看看凤阳平原吧,这些长满荆棘的土地,前几年都是耕地!

    没有粮种、没有风调雨顺的气候,有地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说她有粮种,跟说她有金矿是一个意思。

    刘腾这孩子...太不一般了!

    “请问系统,刘腾是否是NPC?”

    “叮咚!宿主放心,地主养成系统无NPC角色。”

    放心个鸟粪!王洛闻一边腹诽,一边无意中看到阿秦的表情,不禁嘴角一抽!

    此时阿秦正半仰着头、半张着嘴看天空飞过的一只孤雁。这孩子也不知道再多仰仰头,把抬头纹都整出来了!

    “仆愿刺字!”武大郎一声吆喝,王洛闻看向他,他也正抬脸期盼的看着王洛闻,额头尽是抬头纹。

    啧!阿秦好像武大郎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事不宜迟,就现在刺吧!”

    刘腾都给王洛闻铺好了台阶,王洛闻当然要上!

    针是她刚跑回系统商城兑的,5经验值才能兑一根呢。

    所以她现有经验值,清零。

    给武大郎刺完了字,两大两小准备离开河道赶往远处那座山,不再朝邺城赶。

    想着不久就能有地种,武大郎一直咧着嘴笑,至于耳后被刺字的那点疼,比起从前当杂户时动辄被打骂,实在不值一提。

    王洛闻见武大郎饿的走路直打摆,想着早晚自己得暴露不少东西,就说道:“不急赶路,咱们...先吃点东西。”

    她宽大的袖子如同变戏法,先递出两块拳头大的杂粮面包给刘腾、阿秦,再递向武大郎一块更大的。

    “叮咚!惊喜指数加2、加1、加1;崇拜指数加2、加1、加1;感恩指数加2、加2、加2。庆祝宿主东山再起!经验值14!”

    贡献惊喜、崇拜、感恩三项全2值的,自然是武大郎!

    其实系统设置“崇拜值”与“感恩值”,是有意赠予宿主的福利,被施恩者倘若没有崇拜、感恩值产生,那无疑是告诉宿主,对方心怀不轨!

    一点吃食,让武大郎测试合格。

    阿秦独在吃上反应快,埋头咬掉一小半面包了,武大郎那边才反应过来,接过面包。

    武大郎的眼珠子瞪在杂粮面包上,眼泪啪啦啦直掉,脸上的泥线被洗的一趟黑、一趟更黑。他嘴唇哆嗦成地包天,丑的不忍直视,也可怜的不忍直视。“吃、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