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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锄云院。
沈夫人一脸木然地坐在当院,一旁是跪着的秀芝。
沈度一身黑衣,神色冷漠。
“我最后再问一句,秀芝嬷嬷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初是真想要阿荔进府做妾?”
“真假重要吗?反正这事情都过去了!”沈夫人冷着脸。
“过去了?真的是这样吗?”
沈度冷哼一声,慢慢踱到沈夫人面前。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像是淬了毒。
“若是人死了,是不是一切也就过去了呢?”
沈夫人打了个寒颤,但依然嘴硬地强撑着。
“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对待自己母亲的吗?”
“母亲?”沈度冷笑一声,“二十一年了,您弄假成真,不觉得累吗?”
一听这话,沈夫人的脸瞬间白了,
她慌忙看向跪着的秀芝,嘴角颤动。
“你,你竟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秀芝也是一愣,随即就磕头不止。
“夫人,老奴什么都没有说啊,小侯爷只是问了您执意让崔大小姐进府做妾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想遮掩什么,沈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就打了秀芝一个巴掌。
“谁让你告诉他的!都是胡言乱语,满口胡说!”
秀芝被打得歪向一边,但还是急切地争辩着。
“夫人,您当初上门,就是要让崔大小姐做妾啊!是崔大小姐说婚约是儿戏,您才罢手的呀!”
沈氏急怒,又要抬手打人,却被秀芝躲到了一旁。
“夫人,老奴已经不是您的下人,您不能再这么打...”
“你个贱人,还敢顶嘴,我是侯夫人,什么人打不得!”
沈氏咆哮着,终究被沈度一声“够了”镇住了。
“中甫,娘是打算让那崔令仪做妾,但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崔家出身寒微,怎么能配的上你?你可是陛下钦点的文武状元,是娘熬心费力将你养大的啊......”
她正待扯一番母子亲情的话,却被沈度寒声打断了。
“出身寒微?你这样看不上礼部侍郎的嫡女,想来更是看不上我的亲生娘亲了吧?!”
“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沈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母亲做过的事儿,儿子基本上都知道了!”沈度嘲弄似地笑了一下,好像也觉得自己过于冷静了。
沈氏的脸一点点僵下来,终于她恶狠狠地咆哮起来。
“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对吧?你这样在意那个崔令仪,就是因为她娘跟你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是不是?”
“那个女人都是为了让她的女儿嫁给你,才胡编乱造的!她恨我疏远她,恨我成了侯夫人,她却什么也不是,才故意那般说的!”
见沈度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沈氏大喊着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中甫啊,娘真是你的亲娘啊!你可不能听别人乱说啊!”
“是吗?如果你是我的亲娘,那被你装在坛子里做成人彘的女人又是谁?”沈度冷冷地甩脱了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
“你,你怎么知道的?”沈夫人惊恐地看着他。
“做了的事,就没有不被知道的!”沈度眉眼如冰。
“是你,是你把她弄走了,对吧!”
沈夫人突然激动起来,“怪不得那贱人突然不见了!不对,不可能的,你有什么能力将她弄走的?那时你还小,是你爹!对不对?他把那个贱人弄到哪里了?”
“贱人,贱人,那个贱人在哪里?!”沈氏尖叫着,突然疯了一般往后院冲去。
忠国侯沈晟自从赋闲,就一直在后院的佛堂里静养,很少出来。
但沈氏刚迈过门槛便被两个壮实的丫鬟给拦腰抱住了!
“快来人啊,夫人又发狂了!”
几个丫鬟闻声赶来,押犯人一般将沈氏按住。
“放开我,本夫人要找出那个贱人,杀了她!”
沈氏不住地挣扎着,满头珠翠已经掉了一地。
头发散落,活脱脱一个疯子。
沈度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摆了摆手。
“母亲发病了,快将药拿上来!”
“是。”
立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捏住沈氏的嘴灌了下去。
沈氏还在挣扎着,“中甫,我真是你亲娘,你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啊!”
“中甫,是我把你养大的啊....”
终于,沈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头一歪昏了过去。
几个丫鬟拖死狗般,将沈氏拉进内室,扔在了床上。
秀芝在一旁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都合不拢。
看到沈度的眼神慢慢看过来,忙跪倒在地。
“侯爷,这些事老奴都不知道,老奴是后来才来的,老奴什么也没有做啊...”
沈度凉薄的唇角微微掀动,清晰地说出她的来历。
“尹秀芝,45岁,8年前从京郊的庄子上调回来的,对吧!”
“侯爷明察,老奴是8年前来的侯府...”秀芝磕头,担心沈度就此将她处置了。
虽说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被人像狗一样撵来撵去。
但人总算是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既然这等密事已经被你听了去,那只有两个结果。”
沈度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死或者...”
秀芝惊的魂飞出去一半,急切地往前跪行了两步。
“侯爷,不要让老奴死啊,老奴愿意为侯爷做任何事情!”
沈度眯了眯眼,“你伺候过她,知道怎么让她舒服。以后便留下来,做好了,本侯保你后半生无忧。”
秀芝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忙磕头谢恩。
“老奴一定让侯爷满意!”
沈度看向一众丫鬟,冷声道,“即日起,锄云院封锁,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是!”
一阵响动,锄云院的门窗都关上了。
很快,连接前后院的长廊也被封锁了。
沈度静静地站了半晌,方才往后院的佛堂走去。
走过一段石子铺成的小路,又穿过一片竹林,远远地听见笛声。
他站着听了一会儿,才举步往前,推开了佛堂的门。
在正中的佛像前拜了一拜,他才迈步走向侧厅。
白色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从那张脸可以看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只是,这女人除了露在外面的头,被子下的身子却小的可怕。
既看不见胳膊,也看不见腿,倒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