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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跟着的影子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几个起落加入战斗之中。
并且有人快速的放出信号……
江湖之中能够培养出这么多高手的地方想必不是无名之地,能让这么多跻身前茅之辈出来卖命也不知道惠妃到底砸出了自己多少家当。
眼见着自己周围的护卫又一次被对方卸掉一条胳膊,君青晚的怒气到达了顶点。
下令放毒。
前来取她性命的人实在太多,再这么耗下去,她这回带出来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而吸取了上一世的教训,她早已经开始研习起了毒术。
为什么不是胡灿最拿手的医术呢?
原因很简单,她的时间不多,相较于医术来说,用毒就方便许多。
况且医毒不分家,从本质上来讲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成日给她梳头更衣的侍女中,便有两个用毒的高手。
在听到她的命令之后丝毫不见手软,飞身至队伍前后,朝着敌人聚集的地方洒出道道粉末。
但凡被这些东西沾到的人,要么急速被腐蚀掉皮肉,痛苦哀嚎着滚倒在地,要么瞬间失去知觉,被冲上来的护卫一刀毙命……
总而言之,为君青晚的撤离开辟出了道路。
看到了同伴们的性命在一瞬间被收割,刺客中的一部分人开始动摇。
可是还没等得及他们后退,便有一人自人群中跃出,一脚踢向一个准备后撤的同伴,迫使他直接撞在了一个护卫的刀口。
两个互不相识的死敌在转眼之间永远的依偎在了一处。
“凡后退者,诛!”
一道低沉的嗓音通过浑厚内里传遍整个酒楼,震的人心里发麻。
看来是这群人的头目,这话也算是切断了刺客们的退路。
两名侍女的身上此时已经找不出毒粉,只能凭借自身武艺应敌。
撤走的速度再一次慢了下来。
池跃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护着君青晚,很快被方才说话的男子注意到。
一把飞刀出手,直击池跃要害……
池跃以手中长刀抵挡,脱险后再看时,一只飞镖已经穿过一名护卫的身体扎入君青晚左肩。
看来最先出手之人正是他。
池跃离君青晚最近,忙上前几步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快走!”
君青晚果断拒绝,深深的望了一眼此人。
如此强的内力,还会用毒……
要是再耗下去,绝对会吃大亏!
左肩处粘稠漆黑的血留了满衣裳,君青晚在下达完最后的一个命令之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烟烟急的直掉眼泪,气鼓鼓的捡起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巴不得把那人剁成肉泥。
……
安候府内。
君青晚陆陆续续的惊醒过几次。
隐约听见下人们急促匆忙的脚步声,还有些微的药味。
没有触觉,也听不见旁人都说了些什么,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
君鸿季双眼含怒,血红着眼睛挡住胡灿的脚步。
“安侯府不欢迎胡大人,本候自以为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尤其是君青晚现在的状况……
他脑子里实在是乱的很,甚至有些怀疑这其中是不是也有着眼前这位的“功劳”。
毕竟以他的脾性,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仕途通达,他的医术可不仅仅只用来救人。
“安候想必已经让人查看过公主的情况,是继续拦在这里和在下胡搅蛮缠,还是让在下进去救人,安候不会拎不清吧?”
胡灿阴恻恻的与君鸿季对视,不见丝毫退却之意。
君青晚遇刺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毒公子的恶名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于制毒这一块可是个行家。
君鸿季手底下的人要是有办法解毒,君青晚早就醒过来了。
哪里还用得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君鸿季想要保住君青晚的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他。
“侯爷,眼看着公主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日了,奴婢看着都替公主难受。
您就让胡大人给公主瞧瞧吧。”
烟烟跪在地上,仰着头,带着哭腔劝说。
瘦瘦小小的一团,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可怜。
她年纪尚小,更不知道几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单纯的就是急着救治君青晚。
胡灿二话没说,一把推开杵在原地的君鸿季走了进去……
翌日。
安侯府内一扫之前的紧张气氛,一个个皆是喜气洋洋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因着鹤华院的那位有喜,大家伙得了不少赏赐!
府上还特意挑了两个婢女前去鹤华院侍候。
君青晚迷迷糊糊的在颠簸中醒来,待适应了周围的光亮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胡灿专注的模样。
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机械的喝着胡灿喂过来的药。
胡灿唇角开合,似乎还对着她说了些什么,奈何君青晚目前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具没有思维的病体,只知道本能的吞咽。
待半碗汤药下肚后又昏死过去。
池跃急的直皱眉,慌不迭看向胡灿。
“胡大人,我们家公主怎么又晕过去了呀?这……”
“不必紧张,公主只是太过虚弱。
毕竟这毒十分猛烈,若不是有前面的护卫挡了一下,公主可就没了。
现如今只能慢慢养着,每日服用本候煎好的汤药将毒素排出体外。”
胡灿把了脉,又重新取出纸笔,飞快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半响后拉开窗户,对着侧头的人吩咐:
“速将此信发往沿途各地驻守的人,叫他们把东西都备齐了。
若是本候爷到了之后少了点什么,休怪本侯爷对他们不客气。”
那人接过书信,对着身后的人示意一眼,策着快马飞速朝着前方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视线……
“有劳侯爷为公主费心了,只是这一路颠簸……
就不能换成轿撵么?”
翘着公主苍白苍白的小脸,一点儿往日的明艳也无,羸弱的跟朵小白花似的。
他看着心疼!
这个端阳候先前往宫内运送火油的时候不是挺有能耐的么?
怎么现在撤走是就要这么急躁。
走了这么久,都不见歇息歇息,就连吃食都是他属下人给置办好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