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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夜,那一群人,
他们疯狂,他们撒野,
他们在青春的旋涡里放纵狂飙!
掀起了一场属于他们的冬夜风云……
谁与我共同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
可以恳定的说,我们的所作所为校方大体是清楚的,但却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礼遇”,这种“礼遇”没有原则,不分条件,大有让我们自生自灭之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9、10两个宿舍便成了游离于校规以外的“天堂”了。在这个“天堂”里你可以不叠被子、不用出操而且不用担心老师来检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闹而没有人管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抽烟成不用去理会吸烟罚款的校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不去上课并且倒头呼呼大睡……总之,学校与我们双方配合默契,自得其乐。安逸的生活使人陶醉,使人颓废,使人丧失斗志,使人不可自拔,就在这种颓废的安逸中,没有人感觉到有另一种东西在滋长;它就象一种量在慢慢的畜势,完成它的积累,然后在合适的机会突然暴发……
那天晚饭后由于被宿舍两桌扑克吵的不胜其烦,我便拉上老谭到教室去上晚自习,说是上自习,其实就是为了躲清静。教室的人稀稀拉拉,空着多一半的座位,金彤一如以前早早的已经在那里了。我凑过去搭了下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后来不想太多的影响她的学习,便又返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再有一个多月了就是寒假,转过年来就要高考了,我们这帮家伙还是整天的无所事事,想想真是可笑。老谭说:“想那么远干什么?再过几天又要会考了,这才是大事!”,老谭这几天老把会考挂在嘴边上,似乎在他看来会考比高考还很重要。不过也难怪,老谭高二的时候就挂了一科,这次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的任务重啊!如果换个角度想想,也许老谭的所想更实际一些,高考对于我们这些人还说,也许就是一个过程,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过程,我们整天事事儿的把它挂在嘴边似乎确实有点大言不惭。“咳咳,这次会考的五科里可是有英语啊,你小子想想怎么过吧!”老谭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该死的半死人!说实话,这次会考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豪赌,如果英语科目过关,我就满盘皆活,也就说可以继续厚着脸皮捱到高考,然后去享受那个“过程”,再然后就与全国千百成学子一样光荣的名落孙山,如果英语科目不过,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再等待什么补考,因为自从接触英语这门课程以后,我的记忆中就没有几次及格过,所以补考对我而言无疑是自取其辱或多此一举。“苍天啊!是哪个兔崽子非要把英语做为必考科目啊!”我拍着桌子捶胸顿足,惹得一帮女生哄笑。“咳咳,叫爷爷也没用,英语考不过你小子还补不补考啊,如果不补正好和咱一起扯户。呵呵!”老谭在一边幸灾乐祸。“你个半死人得意什么?要明白眼前的形势,你是补考,咱是头次考能相提并论吗?退一步讲,就算这次我英语栽了,我还有机会,你丫挺的还有机会吗你?”我反击着老谭。老谭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咳咳,逞什么强啊,准备打好行李卷儿,陪哥们儿撤退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何必逆天而行呢?”,我挽了挽袖子,回击说:“今儿,我就逆天一回了,从今儿起,我别的书不看,主攻英语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边说边在课桌里翻找着英语书,“咳咳,别找了,上次你不是用它垫宿舍的床腿了吗?”老谭撇嘴笑着说。我仔细一想,好象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日,发现宿舍的地不是很平,想想那本书反正自己也看不懂,而厚薄又相当,就顺手垫了床腿。“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一边叹气一边准备回宿舍去取,“别费那劲了,你要真想看,这倒有一本儿。”老谭一边说,一边抬手扔过来一本,我抬手接过一看,这厮也比我好也不到哪去,整本书竟还是新的,还散发着墨香。我说:“好咧,从现在起哥们就会会这个英格历史,别打扰我啊,小心跟你起急。”,“还真丫事事儿的……咳咳……”老谭在我身后嘟哝着。我转过身信手把书翻开,天书啊,天书!丫的,我真是鄙视英国人的祖宗,同样是这26个字母全用汉语拼音不就行了么,为什么非要另外排来排去的呢?我又翻了两页,短文如论如何是读不懂的,干脆学两单词也算收获,dear,dear,d-e-a-r……真是逻辑混乱,明明是亲爱的,为什么读“爹”的音呢?后来想想也对,爹就是父亲,父亲是可以称为亲爱的的,这样倒方便记忆了,呵呵。正为自己的独特记忆法感到自豪,忽然感觉一股困意浓浓的袭来,我一直怀疑英国人的祖宗是不是为了防止文字的外流在字母排序时加入了催眠术,要不为什么我一摸英语书就那么想睡觉呢?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转身对老谭说:“丫的,我不行了,先睡一会儿……靠!……”却见老谭已经趴在桌上,满桌的口水。如此幸福的场景使我的睡意越发浓郁,我转回身去,趴在课桌上寻周公而去……
正睡的舒爽,突然觉得肩头被人狠拍了一掌,顿时惊的一身冷汗,立刻醒来,“丫的,谁啊,这么开玩笑?”正要发怒,一看竟是老梁,老梁急急的说:“狼,打架了!快去二楼!”,说完就又飞奔着出了教室门,我刚被惊醒,还有些发懵,心说:“什么打架了?谁打架了?这厮没头没脑的!”可转念一想,近来学校倒是安静了不少,有人打架?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就也跟着快步向二楼走去。二楼是高二年级的教室,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想着突又觉得猛然醒来至使周身血流不畅,胳膊腿也有些软软痒痒的,我一边走一边的活动着身体。转过楼梯口,就看到高二年级的外走廊上堵满了人,里面七吵八嚷的,我睡眼惺忪的向里面张望着,隐约的看见有三个人围着一个高个正在狠殴。那个高个身材虽然高大,但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被三个人围着打,也难以施展身手,此时被打的鼻口穿血。不远之处还有一群人也是乱乱的打成了一团,人群左冲右突一时分不清谁是围观的谁是参战的,正这时几个高二的小子不知从哪搞来一把铁锹,一根镐把从我身边擦过向人群挤去。我心想:“这帮小子,真下狠手啊!”,“狼!劫住那两个小子,往死里打!”我抬头望去,竟是老梁!此时他正拼命向被打的高个方向冲去,我心下一惊,也不怎么细想,抬腿就是一个飞踹,那两个拿家伙的小子刚从我身边跑过,我一脚正踹在一个人的后腰上,那人猝不及防再加上我那一脚用了全力,一下被我踹的向前猛的倒去,他这一倒又压趴了前面的两三个人,人群一下大乱。这时我才真正清醒,发现那个被打的高个竟是老曹!而且参预打架的还有孔杰、范小明、高文轩和一些我们校马营中学理科的人。我的脑子一阵飞转,瞬间明白了个大概分清了敌我。看来这是一场校马营中学与大关中学的战斗,一场没有围观的战斗,所有在场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这就注定了校马营中学与大关中学的学生之间早晚要有一场王者对决,这场恶仗在理论上是无法避免的,除非有一方心甘情愿俯首为羊。切!打架?在我看来就是一种陶冶情操的方式?WHO怕WHO啊?WHO也不是省油灯!在这个问题上,所有来自校马营中学的学生大体态度一致,只有打下地盘才能安居,只有安居才能乐业!提心吊胆的何谈学习?再说一但有事,校马营中学也会有出头的人,大家只要同仇敌忾,一至对外就行了!所以校马营中学的学生一直对这场可能战争未雨绸缪小心提防。然而这种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发生,我们与大关中学的学生井水不犯河水,自得其乐。正当大家认为这场战争爆发的可能性日渐渺小时,战争却让人始料未及地拉开了它的序幕。
被我踹倒的小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和另一个小子回身向我扑来。我先是晃身躲过了抽来的镐把,并顺势向另外一个小子的裆部狠踢了一脚,那小子没有躲开,被我踢了个正着,痛的一下蹲在了地上,拿镐把的小子再次用镐把向我打来,我正想躲避,却见边上横扫过一把椅子把镐把挡住,我回头一看,却是彬子。彬子说:“张宇,我来了,一起干!”,我点点头,顾不得说话,冲上前去照着拿镐把那小子的面门就是几拳,直打的那小子鼻血四下乱飞,彬子也轮圆了椅子向另一个家伙砸去。我的加入使殴斗分成了三大块,现象变得更加混乱,人群在推打中如同潮水一样奔来涌去,教室门上的玻璃哗的一声被打的粉碎,惊得室内的女生一阵阵尖叫。正这时,就听楼下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我用手死死抓住一个小子的衣领,使其对我不能够成威胁,然后向楼下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关学校的镇校神将老魏!此时老魏正快步向楼上走来。老魏的到来,让现场瞬时起了变化,原来相互纠缠殴斗的双方立刻纷纷松手。大家心里都清楚,让老魏捉到可不是好玩的,不仅要遭到校规的处罚,而且也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无论如何闪人是当前最明智的选择,不知谁高喊了一声,“跑啊!”,大家如鸟兽散。我与彬子、高文轩从教学楼的另一侧安全的返回了宿舍,一会儿消息传来,两个大关中学的学生一个我们中学的学生逃避不及被老魏逮个正着,一阵暴揍之后均被拎到了教务处,生死不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四处躲避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宿舍,我卷身翻坐到自己的床铺上,从床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接过孔杰递过的香烟点上火,一边抽一边打亮进来的这些弟兄。一场斗殴下来,很多人都挂了彩,彬子的手被开了一条五公分的口子,老梁一边用手揉着胳膊一边的叫骂着,老曹伤的最重,被几个人围殴的鼻子嘴唇都见了伤,眼镜也被打的只剩下一了个镜片。大家群情激愤,叫喊着出去报仇。我把抽剩的烟头狠狠的唾到地上,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住口,凭白无故我就打了这场架,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啊!”,被我一喝,大家顿时安静下来,洪伟见我还不知情,就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详细的和我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我离开宿舍以后,宿舍的人本来一直在玩扑克,后来有人说口渴,偏偏宿舍里又没有了水,金立然就主动提出去水房打水,结果刚打到一半,进来两个大关中学的小子,上来二话没说,就把小然的水瓶扔到了一边。小然说:“你们还有没有先来后到啊?”没想那两个小子见小然身材瘦小,就存心欺负,上来就给了小然两个耳光,小然平时就为人和善,并且这次又是为了给大家打水才挨的打,大家觉得说什么也要给小然讨个公道,就都扔了扑克去高二的教室找行凶的人,谁知人家早有准备,我们的人一去就被他们给围了,只有老梁腿快跑到三楼的教室找人。洪伟说:“老大,你要早去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吃这暴亏,我本来想在后面拉个偏架,没想也挨了一棒子,丫的!”。我用手搓了搓脸,说:“这下算是开头啦!有一就有二,以后大家想在大关中学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看来是别想了!”,彬子说:“妈的,这事没完,是脓就得出头,这架要是不打出头来,咱还能有好日子过?”,“小然多好一人啊,再说身体又这么弱,他们也下的去手?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理科的郑光有说,郑光有是小然的同乡,本来与小然的关系就很好,这次小然被打就如同打在他的身上所以十分的光火,其实别说那帮家伙打了小然,就是打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兄弟,现在也都是大家的事情。老曹一边用毛巾夫热敷着脸一边说:“狼,现在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反正我是吃了亏,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把我当兄弟,你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要不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说到这竟忍不住落下泪来,想想老曹一米八多的汉子,想必这次一定是觉得受了委屈,否则不至如此。郑光有说:“对,张宇,咱这群人里也就你能打,你给大家出个主意吧!”,老曹和郑光有的话让大家把解决问题的希望一下都集中到了我这里,“老大,你就下决心吧,大家都听你的!”洪伟焦急的说,我深呼吸了一下,低头思考着,其实不是我不想帮大家报仇,而是我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脑子一热就可以去做的事,搞不好会出人命的!但如果我们就此忍气吞声,那以后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我们从此再也别想在大关中学抬起头来,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夹紧尾巴,那种结局在我看来生不如死。想到这一股热血突然在我体内开始升腾,我紧攥了一下拳头,然后狠狠的砸在床铺上,说:“大家可想好了,这一仗打起来,可是上百人的群殴,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如果大家决心要打,我可以带这个头儿!”,“打!”“打!”,“生死无怨!”大家群情激愤,我说:“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去报仇,那我可事先说好了,大家这一去,就是一个整体,要记住我们是为了我们校马营人而战!任何人不得当逃兵!不战则已,一战成名,最起码保障我们以后在学校能生活的开心自在!”,“大家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打吧!”我见大家同意,就让大家各自反回宿舍把这个消息向自己人通知一下,并要求每个宿舍选两个能打的作为代表一小时以后来10号宿舍开会,大家听清楚以后各自散去。此时,我感觉体内有一种激情一下被激发出来,这种感觉自从与伟子分开以后很少有过,它是一种搏命的轻狂!我喜欢这种久违的感觉。八点以后,三个宿舍代表来到了我们宿舍,加上我们宿舍的人满满的挤了一屋子,我们开始商量报复的细节,我提议躲过校方的监管时间,以便尽量减少我们被校方抓住的机率,最好是在午夜时分进行,直接抄大关中学的宿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家一致同意。后来大家又商定,事情发生以后不论结果怎样,大家绝不埋怨,任何人伤了或是被校方抓了就自认倒霉,绝不攀拉他人。大的原则定下以后,我又把人员进行了分工,提议各宿舍选一个体质瘦弱的人在宿舍留守看管物品。,大关中学素来以彪悍著称,上次他们与校外青年进行群殴,清一色使得都是镐把和铁管,所以没有十足的准备,去了恳定是会吃亏的,所以又安排了一些人去准备应手的家伙,后来李峰带人把12号宿舍旁边的器材室撬开了,平时里面堆放了一些老丁头儿用来生火的木棍和木条,还有一些老旧的跨栏器。都被大家悄悄的搬了出来,大家从里面挑捡出二十来根可用的木棒,并且拆卸出五根铁管。我看了看,差不多够用,就让人把它们全部藏在了床下,一切准备停当以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宿舍休息,让大家十二点准时在我们宿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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