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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凯庆 张虓
关林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他刚一进门,方莹就闯了进来,扯开嗓子大吼:“你太不像话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还能干点正经事吗?照这样下去,你就毁了。”
“我、我怎么了?你、你干嘛发那、那么大火。”关林晃动着身子,说话都不利落了:“我、我不过是和雅婷、景瑞一起吃顿饭,聊、聊聊天,又没碍你的事,你、你凭什么管我。”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要不是看你还有点歪才,也许还能解救那些屈死的冤魂,我才懒得搭理你呐。”
“哈哈,方莹,你、你终于说实话了。”关林借着酒劲吼道:“你不过是在利用我,其实,我早就应该看、看清这一点,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不过觉得我还有点用处,才对我虚情假意的关心、问候,是不是?”
“你,你胡说什么?”方莹的眼里涌出泪水,哽咽着说:“关林,也许,我,我不该向你发火,可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什么他妈重要的事,不、不就是研究那个红、红楼密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林,你到底怎么了?原来你不是这样啊。”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头戴耳机,桌子上放着一台监听设备和一台录音机,他们在监听着关林和方莹的谈话。胡图站在那俩人身边。
耳机里传来关林的声音:“我、我没怎么,就是觉得很累,我、我想休息一下,换换脑子,不行吗?”
方莹的声音:“关林,你要真觉得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得振作起来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哈哈,你又来了,又开始给我灌迷魂汤了。好好好,我听着,绝对是洗耳恭听,你还有什么高见,一并讲、讲出来。”
“关林,”方莹的声音在颤抖:“你觉得说这些让人撕心裂肺的话,你很开心是吗?”
“你觉得难过了?我、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想利用我继续研究《红楼梦》吗?好,我、我告诉你,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很烦,我、我想休息,我想睡觉。”
听到这里,胡图那张大白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关林的房间里,方莹默默的注视着关林,泪流满面。
“哎,方莹,你怎么哭了?好好好,我、我说错了,你别介意,假如我刚才的话伤害了你,我、我向你道歉。”
“你用不着道歉,算我眼拙,看错人了。你好好休息吧。”方莹转身欲走。
“等等,方莹,你、你别走,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莹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流露出难以表述的痛苦:“关林,我怎么想的,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真的很、很重要。”
“关林,你、你不要逼我。”方莹如万箭穿心,痛苦不堪,哽咽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我的那份情谊我都明白,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可是,我、我不能接受你的那一片真情,我们就做个好朋友,可以吗?”
“为什么呀?”关林嘶喊:“你要想让、让我死心,至少要给、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方莹大声喊着:“我,我没法儿跟你说呀。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那就到《红楼梦》里去寻找吧。”
“又他妈是《红楼梦》,这跟那本小说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爱的人是《红楼梦》里的人物吗?天那,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关林一头扑倒在床上,使劲捶打着床铺,放声大哭。
方莹的泪水滚滚而下。
寂静的院子里,白晓雯伫立在昏暗的月光下,侧耳倾听着关林屋里的声音,脸颊上挂满泪水。
马天龙在前院低着头躁动不安的来回走着,不时的看看关林的房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旋即,他将目光投向东厢房,眼睛里充满怨恨。
东厢房里黑着灯,肖雅婷和王景瑞好像睡了。
“你听,关林好像哭了。”肖雅婷推推身边的王景瑞。
王景瑞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就撑不住了?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因为方莹嘛。就冲这点,他也成不了大气候。”
“是不是他和方莹吵架了?”
“哼,吵架的日子还在后面呐。”
“你怎么这么说话?”肖雅婷坐了起来,话音中带着怒意:“好像很幸灾乐祸似得。”
“你别管人家的闲事,好好睡你的觉。”
“你怎么那么冷血呀?关林好歹是咱们的同学,要不是关林帮忙,我们能住到这么好的房子吗?”
“那是老天爷的安排,没他关林,我照样能住到这么好的房子。我知道,在学校时你很欣赏关林,是吧?可惜呀,人家没把你当回事。怎么?这次久别重逢,又旧情复燃了?哼,你也不想想,你是谁呀?还敢动这份心思。”
“你少胡说八道,人家关林比你高尚多了。”
“哼哼,”王景瑞冷笑一声,眼睛里似乎有冰凌花在颤动:“是嘛,我倒要看看,他能高尚到哪里?”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如果对关林使坏,别怪我和你翻脸。”
王景瑞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冷冷地闪着寒光,似乎是白森森的剑影:“怎么着,你还想威胁我?我告诉你,你可是我老婆,你要是胳膊肘子朝外拐,老子他妈废了你。”
肖雅婷望着王景瑞阴森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睡在身边的人竟是如此可怕。一阵恐怖袭遍全身,肖雅婷一头倒在枕头上,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红楼密码》已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发行,并已登录喜马拉雅,由王更新播讲,欢迎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