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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叫什么?”
刘逸从头疼中回过神来。
“回大人,下官王玄策。”
这次听清楚了,还真是这猛人?一人灭一国的家伙?只是怎么会在鸿胪寺里当一个小差官?他不是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融州黄水当县令吗?
“你是洛阳王玄策?”
拿来籍贯看了下,上面写着洛阳,有一侄子,自幼出家为僧,法号智宏律师,是这位猛人兄没错啊。
“大人怀疑下官作假不成?”
小伙子快要翻白眼了,不知道自己这位新来的上官想要干嘛。自己来鸿胪寺不过是讨口饭吃,而且他喜欢域外之事。
“哦,那倒没有,呵呵,王玄策,呵呵,名字很好。”
这就是尴尬了,啧啧的左看右看的点头,自己这运气,居然会这样逆天。
“大人,下官听说华胥书院此次招收寒门学子,欲前往学习...”
刘逸脸黑了,这才来就要辞职啊?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猛人,怎么能放手。
“嗯,确实,不过玄策啊,这学习和工作两不误嘛,书院的寒门学子也需要帮忙盖房子,养猪,放马,你既然在这里做的好好的,就继续嘛,书院本侯给你个名额,学半月,在这里工作半月,那个俸禄照发,还给你配一匹快马,补贴交通费,怎么样?”
稀里糊涂的将后世的津贴都摆出来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这....”
王玄策犹豫了,家里确实情况不好啊,不然他也不会来上差,而不是如同其他同龄人一样求学了。
“喜欢纵横学说吧?”
刘逸再次抛出诱惑,见王玄策点头,嘿嘿一笑。
“前鸿胪寺卿莒国公知道吧,给你一封举荐函,你拿着前去唐公府上,就说是本侯给他找的传承者。”
蒙了,这次是真蒙了,王玄策实在没想通这是为什么,论年岁,自己比这侯爷还年轻吧,他怎么好像就认识自己一样,还千方百计的留下自己?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以后你就是这鸿胪寺的寺丞,来宝,来宝!”
再次叫了声同样愣神的来宝。
“名字就不用登记了,侯爷我心情好,放过他们一马,只是从明日开始起,王玄策你来负责,不用怕得罪人,现在,把这里外都给我打扫干净了,再给本侯贴个告示给那群外族人,要住鸿胪寺就给我把卫生弄干净了,不然把他们赶到外面住客栈去!”
刚才进来居然看见有人在花坛边撒尿,真是岂有此理,必须得治!
杂七杂八的交代了一通,刘逸就心满意足的坐在首先收拾出来的主事大堂之上,寺卿自然不用干活的,不然要其他人干嘛,陆陆续续回来了很多人,刘逸都叫王玄策记录上,现在还是正午十分,若是到了自己下职之前还有人没回来,刘逸觉得这些人也不用回来了,下班打卡都不打了,你还上什么班!
本以为权万纪会来得很快,谁知道就连权谏都未回来,只是带回来了口信,说是已经得到陛下的批准,辞去寺丞。刘逸心中总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以权万纪的疯子个性,自己将他儿子架空了,这厮居然没来找自己麻烦?就连一个参奏的折子都没上,这就不平常了。
可是不管如何,还鸿胪寺中一片清净倒也是个好消息,自己才过来,李二特意批准了自己暂时可以不用上早朝,这对刘逸来说实在是个福音,谁愿意大冷天的起那么早去皇宫门口排队。
王玄策比想象得能干,仅仅三天,鸿胪寺中混乱不堪的景象已经没有了,刘逸舒服的做在大堂上与各个国际友人聊天,收收小红包,日子舒服无比,间人皇女陈玉舒每天都会前来待一会儿,刘逸也不以为忤,你待你的,我不鸟你就好。老房这三天跑鸿胪寺很勤快,中书的事情做完了,就喜欢逛到这里小坐一会儿,与刘逸天南海北的吹牛,听喜欢老房的个性,他是最渊博的人,和刘逸一样,说到哪里,他都会一点,谈话又风趣,所以每天下午十分,刘逸都已经养成习惯,为老房准备一点酒菜。
今天老房来的很早,刘逸还未开始吃午饭,这家伙就抖擞着精神进来了,看到刘逸正准备吃食,就跑了过来,拉起刘逸,往外面走。
“我的房大人,您到底何事如此着急啊。您这样可不常见,这让别人看见,得将咱们两个参上朝堂了。”
不由分说的被拉到外面,刘逸差点没摔了,好不容易在马车前停下来,刘逸埋怨着整理衣服,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你老房更是当朝宰相,平日里的风度叻?你宰相大人不怕被参,我可怕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是。
“怎么不急?你那徒弟与魏王,吴王两人都快要把你华胥镇的房子卖到天价了,这还还被人抢着买,连续一月的什么展销看房会,每日热闹至极,老夫都抢不到所谓的入门场券,还等着给家中在华胥留个家业叻,如今倒好!老夫算是想明白当时你这小子在与我们说话时候的猥琐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刘逸眼珠子掉了一地,这三个小家伙搞得这么厉害了?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没怎么关注,一忙着与外国友人沟通关系,居然忘记这档子事情了。还有,老房你别的不学,干嘛学我说什么猥琐!
“房公那你找错人了吧,谁不知道我刘逸受陛下的教诲,已经改邪归正,乖乖的为我大唐服务,为我大唐的外交事业添砖加瓦,再不参与商贾之事,房公要买房子,只官找魏王与吴王便是,府中丫头你该不会好意思找的。”
调侃着房玄龄,还是跟随着他上了马车,一栋房子而已嘛,小意思,以这些日子来的交情,也不好意思不帮忙不是。
“少来!老夫还不知道你小子?改邪归正?各大使节的礼物收到手软了吧?上次老夫前去觐见陛下,可是亲眼看到童彻抬了一大箱子珍宝交于陛下,你别告诉老夫不是你交的。好小子,人家都是商贾贿赂大臣,你倒好,直接贿赂陛下。怪不得你这鸿胪寺卿当得那叫一个悠闲。”
“买房子找魏王吴王?也不知道好好的皇子殿下怎么给你教的,张口就是漫天要价,还不是一口的,搞什么拍卖,那价格一个比一个叫得高的,老夫听得心惊胆颤的,一年的俸禄还不够买间卧室的!你府上的丫头武媚更狠,比房子更贵的精品琉璃不卖,非要搭载在房子之上,还别说,这房子里掉上琉璃灯饰,还是各种颜色的,那些有钱人家的贵妇和小姐们看见了谁移得动脚步!我的天,刘逸,你这不是在卖房子,你这是在抢钱!今日赶紧也贿赂下老夫,不然明日老夫就上朝参你一本,欺压外族,收受贿赂,无法无天啊!”
房玄龄垂足顿胸啊,后悔没有在华胥的时候就将房子定下来,包括陛下在内,都已经刘逸不过想多卖点钱,为了书院的扩建而已,大家也就笑笑,多出个几十贯能为华胥书院做点贡献,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可是实际上也却差得太远啊,这钱都要赚都要丧心病狂了,别人还无话可说,大家都默认的事情,你能如何说,就这,还是陛下为各大勋贵争取而来,不然人家不是说了么,没打算卖的。
至于说参奏,那不过是气话了,房子卖成了天价,这小子在鸿胪寺还是在发财啊,鸿胪寺官员收礼物连皇帝都是默许的,外族人在大唐可没什么地位,连普通百姓都不如,欺负外族人,人家只会拍掌称赞,只是以前的人不知道谁不是真的没刘逸这心思,不仅收礼,还将一切都摆在了律法之中,什么入关税,什么环境清洁费,什么贸易许可费,杂七杂八得多的是。
开始上折子的时候自己等人也讨论过,觉得这些人家鸿胪寺的官员既然做了,收些费用也没什么,也就同意了,至于厘定了多少,也没去关心,这点钱够什么的,胡闹罢了,谁知道人家刘逸就靠着这些名目在鸿胪寺大发横财,两百人的鸿胪寺被清理之后还剩下一百五十名左右,这些人现在谁不是走路都昂着头的,以前都看不起的部门,现在成了真正的第一油水衙门了。
“房公你可不能乱说,小子厘定的收费细则可是经过中书的,陛下的大印还在上面叻,怎么就叫收受贿赂了,听说陛下又准备再次启用萧公,您这话可别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不然权万纪李仁发还没参奏小子,他老人家就要直接对小子开战了,您最知道的,他老人家性子很刚直,见不到这些。”
萧公也就是萧瑀了,最是刻板,几次罢相,几次起用,老房最头疼的人,可以算是政敌了,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是这位老人家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古板守旧,还看不惯房玄龄这些新臣,总爱挑毛病,老房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有故意不采纳萧瑀建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