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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随着一束光亮照了进来,陆小仙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暗自说道:终于突破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往外走去。推开门一看,天已大亮。也许是这里迷雾太浓,所以总觉得黑压压的。不管这么多了,先找来老子,让他教自己如何炼丹。
“老子老子,你醒了吗?”
“嗯,你说。”
那老子说话,还在打着哈欠。
“老子你可不可以教我炼丹药?”
看来陆小仙是尝到了甜头。
“这个不急,今天先教你如何杀人。你那山河剑意虽然强大,可借助天地造化之力。但是过于死板,招式太过简单。一招不能破敌,那便没了办法。”
那老子懒洋洋的说道。
“可是,我现在想借着这里的灵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多吸取一些灵识,然后强化内丹,操控灵力,这样不更好。”
陆小仙看来有自己的想法。
“你现在手上药草不足,必须先学会打架。拿了他们的药草,才能炼丹。那和尚的符袋中虽然有些草药,还不够。”那老子灵符说着,绕着陆小仙转了一圈,可能是在想:好个臭小子,看来这一晚上没有白过。再说道:“在这就待了一个晚上便能连着突破了三重境界,到了凝气六重,看来你收获不小啊。”
陆小仙嘿嘿的傻笑了一下,假装谦虚的说道:“也是刚刚才突破的。”
“嗯,不错,还有一重,你便可以突破问道境。这样下去,提升还是很快。”
“但是我感觉这里的灵力好像都在减弱,早上突破的时候就变得很吃力。”
“有人吸收,灵力减弱便很正常,但是你现在必须学会使用剑影。当你的剑足够快的时候,它便会在空中留下一道剑影。以你现在的能力,足以留下剑影。你用黑奴试试。”
按老子说的,陆小仙随手一指,黑奴杀出,行不过丈余,果然留下了一道剑影。不过就一瞬间,便在空中消失了。
陆小仙说道:“是这样的吗?这招我会啊。”
“我所说的重点不是要你留下剑影,而是控制这道剑影和你的剑身一样,能杀出同样的力道来,这才是重楼剑道。且记住,和剑道化形不同的是,影随剑动,力和于一。剑道化形虽然可以分出多把剑影,形成万剑归宗之势。但每把剑的力道很分散,不能先后击杀于一点。一剑没辙,剑剑无用。而重楼剑道,剑身到,剑剑到。就算第一剑不能破了阵法之类,那还有第二剑,第三剑,乃至第一百剑,甚至更多。相互叠加,力量无穷。就算敌手比你的修为高,只要他敢硬接,迟早得死。”
那老子灵符又说了一堆,陆小仙听的迷迷糊糊。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立马出了一剑,发现那剑影消散的很快,根本来不及控制。
“这,实在太难,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陆小仙先后再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
“不要心急,用心感受,用灵识去感知。剑过之处,都会留影。你不要想着只控制一个剑影,你应该控制你所能感知到的所有剑影,然后跟着剑身,一并杀出。加之山河剑意的力道,对付外面的这群酒囊饭袋,绰绰有余。”
老子说的很轻巧,陆小仙练的很迷糊。一会自我感觉良好,好像能感知到了黑奴飞过后路径上残留的剑影,一会又没有了。更别说操控了,实在太难。
陆小仙站在大殿门口,来来回回的比划着。等大雾稍稍稀薄了一点,那群家伙便看见了陆小仙。立马起身嘲讽道:“临阵磨枪,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还江湖陆小爷,我呸,缩在阵中跟个孙子一样。有本事,出来和爷爷单打独斗。”
“哈哈哈……”
一群人一阵大笑,好像比昨天又多了一些人。
“就是,早早交出藏宝图,然后从爷爷的胯下钻过去,或许把你爷爷我给惹开心了,还能饶了你的小命。”
“快些交出藏宝图,这样你才能活命。”
“不,你得连着血魔神功一起交出来,不然,有你这个杂碎好受的。”
“你个没爹没娘的杂种,就你也配拥有世间至上的功法?快交出来。”
“不知你娘和谁偷欢,养下了你这个鳖孙。躲在里面都不敢出来,是没脸见人吗?”
“你们还别说,他有可能就是他娘和那老王八的儿子。哎,不对。看他这龟缩样,一定就那老王八下的蛋孵化出来的。”
“这野种真是没出息,就知道躲在里面看。”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个个都在那疯言疯语,说话实在难听。让陆小仙瞪大了眼珠子,握紧了拳头。
“不用理会,你先回殿中,用心感悟。等你感悟出来重楼剑道,好让他们用血来给你试剑。”
听着老子的话,陆小仙一脸生气的走进了殿中。其实他之前挨骂也不少,每次都能一笑而过。就算涉及到了自己的父母,他都会一走了之,留下一道苦涩的身影。但是,现在他不知从何时便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听着这些胡言乱语,让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亦或者是,自己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爹娘长什么样。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爱,自己小时候除了挨打,什么事情都得要自己去干。就连衣服破了,鞋子烂了,都不知道怎么办。没有人来教自己,只好用绳子藤蔓之类的捆住,还被师父逼着去干这干那。
一个破旧漏风的被子,已经盖了七八年。盖住头盖不住脚,翻个身屁股都会露在外面。在冬天活着真是一种煎熬,但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去诉说。主要是说了也没用,说的越多活越多。只能假装着笑了,笑的多了,也就喜欢上了傻笑。
看着陆小仙脸上泛出的苦楚,眼中的泪花,老子说道:“别想了,好好参悟剑法。”
陆小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憋屈的说道:“老子,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
老子听了陆小仙的话,并没有说他爱惹事之类的。只是说道:“每个人在这世间活着,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等过了,再过些年你在回头看,现在所经历的这些都不是事。所有的苦难,都是你成长路上的垫脚石。”
“我从小那么刻苦的练剑,就想着长大以后,靠自己一身的本事,多交几个朋友。将来也能护着家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没想过那么多。你知道吗?我后来一直说要挑战姚重尔,把他打败做天下第一。其实,那都是我吹牛的。我怕别人看不起我,觉得我一无是处。所以我才夸下海口,明知做不到,所以才敢放肆胡说。嗨,怎么就说起了这些没油没盐的话,让你见笑了。”
陆小仙不由对着老子诉起苦来,最后的结尾看着轻巧,实则内心憋着苦楚。现在的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不愿拿着自己心中的伤疤示人,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事情都已过去,就别去想了。等老子哪天去找长桥老翁那个老东西,帮你算账。”
陆小仙一听这话,真急了,忙说道:“前辈,你可别去。我就随口一说,念叨两句也就没事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本事,但你不能伤我师父。是他一手把我带大,给我活路,这份恩情都无以为报,怎能让你去和他打架。”
“嗯,还懂得孝顺,那暂且给那老东西记下。”
老子这么说,陆小仙可以松一口气了。
陆小仙又一动念,立马说道:“我娘抛弃我,我相信她是有苦衷,又或者是我那死鬼老爹出了岔子。要是前辈能帮我找到亲爹,您老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不说打个半死吧,最起码让他躺个一年半载的。这样的话,才能解小爷我心中多年的委屈。”
“咳咳,你还是好好参悟剑道,少贫嘴。”
那老子看来嗓子不适,可能有妖风凉了心。
“哦,好。”陆小仙突然看向老龟,惊叫道:“不是吧,老龟你怎么瘦了一圈。就连龟壳,也变小了很多。”
那老龟听着陆小仙尖叫,抬起头,两眼疲倦的看着陆小仙。再看它边上的一角,还有只龟崽子。
“它们也有传承,它要跟你离开。这里自然也要交给后辈打理,所以,它可能太过于消耗心神所致。”
老子本来是解惑,不料陆小仙却感伤起来。
“你看看,人家都是可可爱爱一家子。我那死鬼老爹,还不如一只老王八。苍天啊,大地啊……”
“你闭嘴,那小龟已经是它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辈了。”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我去,还能不能靠谱点?!”
陆小仙和老子在瞎扯,那老龟慢慢的送那小龟仔离开了。
陆小仙盘坐在那,又过了两个时辰,随着黑奴在他周身转动,寻着轨迹,慢慢的便能感觉到剑影的存在了,而且还是三道。然后用念力去控制,虽然不娴熟,但也可以断断续续控制剑影一小段时间。
“内心不要浮躁,一段一段慢慢控制。先使其连贯,再追求力道。”果然,身边有个高人存在,这学习东西就是快。陆小仙一共用了三个时辰,重楼剑法已经渐渐成形。老子又说道:“剑影控制的越多,逼出的剑气则更重,杀伤力更大。虽然还很生硬,也足够了,去试剑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的。几句废话而已,犯不着要他们性命。
“糊涂,人善我善,人恶,老子比他更恶。你想想看,他们明知道一剑刺过胸膛会死人的,他们照样把剑指向了你的胸膛。他们明知道打不过的时候就会被反杀,他们拉帮结派的还是来了。为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你比他们弱。所以,才敢对你动手。实力反过来,他们还敢吗?他们是一心想要你的小命啊,不明白吗?你再给我记住,这个世道,谁敢杀你,你就先剁了他的脑袋。与其和他们讲道理,长篇阔论,还不如让他们永远闭嘴,这样会来的省事些。”
陆小仙又被老子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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