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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难道沈姐姐见过她?”瑾瑜一喜。先前的线索只是南疆,如果知道红衣女子的身份话,无疑会更好找到秦无忧。
“恩,当初在常青堂的时候见过。”沈碧翎点点头,“那时候秦前辈刚刚帮常青堂的人解了毒,但是由于元气大伤便留在常青堂附近养伤。不久后,常青堂来了一位身着火红衣衫,拿着火红长鞭的南疆女子,那名女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右边脸颊上有一处烧伤的疤痕,一来就吵着找秦无忧。”
“因为毒仙事件的原因,很多人都将凶手当成了秦前辈,所以便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前辈的不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闻言,那名女子当即就发飙了,一根火红的长鞭扬起,愤怒地对那些对秦前辈不敬的人道,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若是有人胆敢污蔑秦无忧,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本来对凶手有一肚子的气,又来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南疆女子,以为是秦前辈的同伙,众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女子也不愿妥协。眼看就要暴发一场冲突,还是秦前辈易容的高人站了出来,在那名女子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名女子愤怒地瞪了前辈一眼,才不情愿地离开。”
当时沈碧翎还好奇这位碰巧路过的高人说了什么,那名女子才会乖乖听话。现在想来,秦无忧与红衣女子应该认识,而秦前辈刚好说了什么让女子在意的话,红衣女子这才乖乖离开的。
接着瑾瑜又详细问了沈碧翎关于红衣女子的情况,有了沈碧翎提供的消息,瑾瑜找到秦无忧的几率又提高了数倍。红衣长鞭,三十岁左右,右边脸上还有烧伤的疤痕,想来在南疆也是个特别的存在。
至于简玄的事情,因为沈碧翎的到来,瑾瑜与顾长风也就放下心来,而且不日简斌与常青堂的人也会来到,所以瑾瑜向王预交代了一声就跟顾长风先行离开了。
东庭的义军自起义以来一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不过在月前却遇到了阻碍。眼看就要攻下孤月的半壁江山,但是义军的脚步却在有着天险之称的渭兰流域前戛然而止。
渭兰流域是孤月最壮阔的一条流域,它的支流遍布孤月三分之二的疆土,有着母亲河之称。将孤月的领土一分为二,西侧的渭城作为第一道屏障,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东侧的兰嘉关作为最后一道防线,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
而渭兰流域的主流汹涌无比,本身就难以泅渡。再加上后方兰嘉关虎视眈眈,自古是孤月最坚实的防线。历代的孤月皇就是靠着这道天险,在政局动荡的时期成功守住了孤月的疆土。
一位银盔银甲的男子,昂然骑在一匹穿着银色铠甲的战马上。男子的眼睛锐利,紧紧地盯着前方汹涌的河流。在他的身后,是几位同样穿着铠甲、骑着战马的人。
“王爷,末将请求带一支队伍前去探路。”一位长脸将领对身前的银甲男子说道。
银甲男子正是东庭义军的主帅独孤昕,只见他的眸光动了一下,然后抬眉越过宽阔的河面将目光落到对岸若隐若现的兰嘉关上。
“小心。”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独孤昕又补充道,“一旦遇到什么情况,立刻给本王退回来。”
长脸将领张让领命,不久后就点了一个二十人的队伍,乘着一艘小船从河的对岸出发。小小的船儿在渭兰流域中就如一叶扁舟,被凶猛的河水冲得随波而去,不过很快掌舵的人就找到了控制要诀,战舰平稳地在水中向对岸驶去。
不过,战舰还没有行驶四分之一的距离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这次的摇晃不同于出发的时候,是以战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战舰整个开始打旋然后下沉。掌舵的人拼命的修正,但也无济于事。
“弃船,全部撤离!”张让一声大喝,当机立断带着船上的人跳入了河水之中。
战舰上的人都是熟悉水性之人,落入水中之后便开始回游。不久后,一名士兵突然惊恐地大叫一声:“水下面有勾刺。”
顿时水面出现了殷红的色彩,而这名说话的士兵也不再挣扎,就像漂浮物一般挂在了那里。随后花开满江,殷红越来越多,又有几个漂浮物被钉在水面上。在汹涌的河水中,这几名士兵的尸体被湍急的河水冲得左右摇摆,实在是诡异异常。
其余幸存者见状,不由惊恐起来,本来游泳就是一件费体力的活,再加上水面下勾刺的威胁,当即心理素质较差的一名士兵就被水给冲走了,还没有多远就飘出了水面钉在河床上。
等张让九死一生带着队伍回到岸边的时候,他的身后就只剩下三个人。其余人等,都成了渭兰流域的装饰品。
“禀告王爷,船只在行驶的过程中突然遇到一股强大的向下吸引力,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这股吸引力。不过这种吸引力只对船只有用,对人没有作用,但是河中遍布着无数暗钩,如果弃船的话更是九死一生。”张让至今心有余悸。
在弃船的瞬间他也犹豫过,害怕人一旦落入水中也会被向下扯去。好在这股力量只对船只有用,人的话感受不到任何吸引力。先不说渭兰流域的汹涌,光是河中的钩刺就不是轻易能够越过的。要不是他深谙水性,一路试探着游回岸上,现在的他估计也是渭兰流域中的亡魂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甄蔺古布置的应该是水龙阵。”一名皂衣儒生走了过来,站在了张让的身前,凝重地说道。
“水龙阵?”张让一愣。
“不错,只有传说中四大阵法之一的水龙阵才有此等威力。水龙阵顾名思义,是布置在水中的阵法,在阵法的范围内就如一条潜伏的水龙,而河中的钩刺就是水龙的龙鳞。外物一旦闯入水龙的范围,便会受到水龙的攻击,被强行拖入水中。”汪墨衍答道。
“可是除了钩刺之外,我们刚才并没有感受到吸引力。”张让疑惑地道。按照汪墨衍的说法,水龙的吸引力是一直存在的,不只是针对船只,可是刚刚他们明明没有受到吸引力。
“刚刚我在远处看了一下,战船被拖入江中的时间比真正的水龙阵慢了许多,所以我怀疑很可能是渭兰流域的水流太过湍急,再加上时间上的紧促,甄蔺古还没有将真正的水龙阵布置成形我们就赶了过来。所以,这股吸引力只能感受到大的物件,而且这也是船只没有靠近江心前没有受到水龙攻击的原因。”汪墨衍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推测道。
因为独孤昕的夜袭,义军很快就拿下了渭城,所以之前的计划被打乱,甄蔺古只好勉强布置出水龙阵。但是即使这样,也将义军西进的脚步给阻拦下来。
“军师可有水龙阵的破解之法?”独孤昕看向汪墨衍。既然汪墨衍对水龙阵如此熟悉,那破解之法应该也知道一二。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只见汪墨衍惭愧地摇摇头,道:“属下对水龙阵的了解全是来自书中的记载,上面并没有破阵之法。而且作为四大阵法之一,水龙阵在历史上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无一例外从来没有被人破解过。”
无解最让人头疼,独孤昕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面部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独孤昕脸上的表情依旧比较浅淡。
“军师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水龙阵并未完全成型,应该是有破解之法的吧?”一旁的孟良说道。
“即便是不完美的水龙阵,也不是一般阵法能够比拟的。就算能够破解,那这破阵之人在阵法上的造诣也绝对与甄蔺古相当。甄蔺古被誉为‘阵法大师’,全天下能够与他媲美的只有同样作的阵法世家凤家的传人。”
“那我们请凤家的人出山不就可以了。”孟良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既然西庭可以请得动甄蔺古,那他们同样可以请凤家的传人帮忙破阵。
“凤家一向淡泊名利,请他们出面比请甄蔺古难多了。”汪墨衍叹了口气,“况且凤家地处离国,又是当今离皇的娘舅家族,即使在离国内乱的时候凤家也是紧闭山门没有出世。十几年前孤月入侵离国,睿宗花了巨大的代价好不容易让甄蔺古出山助阵。不过老王爷担心甄蔺古的出现会让一直沉默的凤家人有所行动,所以便派人将甄蔺古送了回去。虽然态度很客气,但无疑扫了甄蔺古的颜面,使得他对老王爷心生怨恨。这才被西庭再次请了出来。”
甄蔺古对老昭王当年将他原路送回的事情耿耿于怀,被请出山在情理之中。而凤家这边,连自己皇帝女婿的家门被打破了之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况且还有离皇这层关系存在,离国公主与昭王之间关系微妙,汪墨衍自问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请得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