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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匡这厮贵为安定郡太守,虽说惧怕刘峰,但也不会将安定郡拱手相让,这几日他越是沉默便也是蹊跷。再加上林则等五大家族知道刘峰的目的后,却有恃无恐。刘峰很难想象他们与这五万大军没有联系。
再说这五万大军,虽说皇族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黄巾党,可是当某一个特定地区的黄巾党数量达到上限的时候,洛阳都会发兵进行讨伐。尤其是这安定郡距离洛阳城如此之近,突然有这么一支大军出现,洛阳方面不可能没有动静。在刘峰看来,这路军队十有八九是黑石山的三万军队冒充的。在战场之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扩大声势的办法有很多,将三万军队伪装成五万也不是难事。
想清楚一切后,刘峰即可下令:“林闯,你且将司驿的全部人马调动起来,进入备战状态。另再派一些斥候,严密监视林则等五大家族,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诺!”待林闯离开后,刘峰突然想到,此次黄巾党来袭,恰好是废掉程匡的绝佳时机,可将责任全都退到那股黄巾党头上,至于范安则没有用了。“来人啊!传我命令,将范安处死!”
由于兵甲全都涌上城头,整个郡城都紧张了起来,百姓们全都站到街头议论纷纷,其中不免一些小道消息称黄巾党来找刘峰报仇了,刘峰定是撑不下来。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刘峰会轻松应对。
太守府此时也热闹了起来,驻守在太守府的几百将士一队一队的往外走,陈美人和华容站在院子里,紧张的看着这些兵甲,最后还是命蓝屏去拦下一个兵甲打听一番,等蓝屏将事情告诉陈美人后,陈美人又开始担心起来:“五万大军,峰儿那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华容紧紧的握住陈美人的手,柔声安慰:“阿娘放心,当初殿下便大胜而归,如今还是守城,华容心想没什么问题的,阿娘就不要担心了。”
“但愿如此吧。”陈美人点点头,微笑的看着华容:“等峰儿此战告捷,阿娘便催促峰儿及早上路,待到了北地郡,华容你便是我刘家的人了。”
“嗯~”华容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安定郡位于凉州中部,为了防止北方蛮夷之风入侵,四周的围墙都是用泥土混合着秸秆堆砌而成,高约四丈六,极为坚实,看上去好像一个巨大的碉堡。偶尔一阵风刮起,将墙上的尘土吹得四处飘腾,整个城池都罩上一层黄灿灿的雾气,宛如灵气环绕的仙境。
刘峰负手立在城墙之上,雪白的飘带随着尘雾飘扬,稍显稚嫩却坚毅无比的脸庞,注视着城下与大地一般土黄的大军。
头阵的是轻骑兵,左右两边各引十路,整齐排开。后面依次是十路长枪兵,十路步兵。虽然人数如此庞大,却是没有丝毫的胡乱,整整齐齐,宛如一地的兵马俑。
这时,从军队中间闪出一骑,此人肩宽有一尺,浑身散发着彪悍之气,胯下的战驹,头至尾长丈二,马蹄跺地犹如惊雷。在大军之前来回巡走两圈,转而跑到大军与城墙之间,一扯缰绳待住马,将手中的铁戟cha在地上。“城墙之人,可是杀我同伴,败我三千绣菊的刘峰?”
许嵩和林闯护在刘峰两边,林闯一杆九尺长的黑刀依旧是那么的渗人,许嵩则是手提一把两尺长的大刀,比之林闯也有几分气魄。
林闯指着城下的周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话宛如鸣钟:“大胆黄巾贼党,虎贲军驻扎于此,还不速速携军退去,否则定开城门杀尔等个片甲不留!”
周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我麾下兵甲五万有余,就凭你们这几千号的人,也敢口出狂言!汝可敢打开城门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休要在城中当缩头乌龟!”
林闯大怒:“区区黄巾贼党,我何惧你!即便是张梁、张宝亲临,十回合也定挨爷爷我一刀!”
林闯还要与那周邺对骂,却被刘峰拦了下来,刘峰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城下的军队,骑兵虽有二十路之多,可是其中却有极大的水分,原先百骑一杆将骑的军队,在这里绝对只有五十骑,最多也不超出七十骑。有此算来,敌军不过三万有余而已,除了黑石山的周邺又会是何人。
不过这周邺虚壮声势,看来有些底气不足。刘峰将脑袋探出墙外,对着周邺大喊:“贼首可是黑石山的周邺?”
周邺一愣,这刘峰是如何得知的?既然计谋被揭穿了,周邺便也认了:“没错!正是爷爷!”
“呔!大胆周邺,莫不是讨死!竟敢与二殿下如此说话!”许嵩举刀,用刀尖指着周邺喝道。
“哼哼~”周邺不屑的冷哼:“什么二殿下不二殿下的,待我军的攻城器械一到,便都是刀下鬼罢了!”周邺手下并无攻城器械,若是有,又怎会久攻陇西郡不下,如此说来,只是为了诓骗刘峰,让刘峰知道,周邺是真心想攻城。
“哈哈哈~”刘峰突然大笑,笑的前仆后仰,仿佛听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哎哟哟,笑死本殿下了,啊哈哈哈,这周邺好生可笑啊~”
周邺眉头微皱,指着刘峰喝问:“你这厮笑什么!待城破人亡之时,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刘峰忍住笑意,撇嘴看着周邺:“你这厮连区区陇西郡都攻不下来,也敢妄称攻我安定郡?曾几何时,尔等举兵攻打陇西郡,不知龙骧军所在,被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而我麾下的几千虎贲勇军,对阵你这几万杂牌军,如屠猪狗!”
周邺气的牙齿格格作响,这刘峰怎么什么都知道,怪不得张昙说着刘峰不好惹。“我呸!你这厮才是可笑得很!即便是几万头猪,你们杀也要杀些时日,更何况是我的五万大军,即便是耗也耗死你们!”
刘峰饶有兴趣的看着周邺:“本殿下倒不这么认为,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道理,你这匹夫难道不知道么?本殿下只需下令杀尔等万余,就你这杂牌军,还不吓得屎尿齐流?!”刘峰顿了顿,用手指了指周邺身后的大军:“你回头看看,这也叫军队?真是可笑的很,一个个病怏怏的,好像没吃饱饭似的。”
说罢,刘峰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冲着敌军大喊:“尔等跟着周邺这厮连饭都吃不饱,不如改投本殿下羽翼,别的不敢保证,吃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嘛,哈哈哈哈……”
“哈哈哈……”刘峰的一番话下来,不光林闯和许嵩,站在墙上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也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本来面对五万大军还是倍感压力,被刘峰的一番戏虐,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周邺被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哇呀呀呀,刘峰小儿,休得猖狂!”一扯马缰,转身向己方军队奔去。
刘峰连忙挥手大喊:“周邺小儿,别跑啊!莫不是要回去找你那皮垂三尺的老娘,吃奶么?也不知你老娘的水囊子里面还有没有奶,哈哈哈……”
几句话就把周邺气回去了,林闯和许嵩同时向刘峰伸出大拇指:“主公,您这嘴上功夫可是厉害得很呐,想必周邺这厮恐怕还未开战,便要呕出二两血来了。”
刘峰有一事不明,这周邺生xing胆小,麾下大军也都是酒囊饭袋,连陇西郡都不敢攻城,为何偏偏吃了雄心豹子胆,爬山涉水来安定郡呢?先前他便知道刘峰在此,更知道刘峰手下的精兵悍将。要说他为那马黄报仇,刘峰是断然不信的,黄巾党多是些普通的百姓和草寇,说是军队,其实就是一帮流氓混混聚集起来了,互相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情谊。
这时,田征提着摆裙急匆匆的跑上城墙:“主公,除了五大家族,其余的全都缉拿到案。另林则已经将东西运至太守府,并把林淼给接出了司驿。”
“好!博远辛苦了。”刘峰拍了拍田征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是我的本分,主公莫要放在心上。只是还有一事。盯住五大家族的斥候来报,以林则为首的五大家族,全都动员起来了,正在家中集结大批的粮食物资。林则那厮从马厮中运出大量的粮食,看那架势足有几万担之多。”田征如实禀报。
周邺突然携大军发难,而林则又急匆匆的将林淼赎出,五大家族同时集结粮草。刘峰不是傻子,其中的联系不言而喻。刘峰冷笑一声:“这五只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说他们怎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搬了救兵。”
“主公,莫非您是说这大军是五大家族引来的?”田征疑问道。
刘峰点点头:“不是他们又能有谁,恐怕此时还与程匡那老贼脱不了干系。我本以为程匡也算是个好官,没想到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官位,不惜勾结黄巾党,至安定郡百姓与不顾。当真是个貌似忠良,心如毒蝎的奸贼!”
“田征,你速速引二百兵甲,将后门严守住,我要你亲自带兵!但凡程匡与五大家族的人出现,只管给我拿下。将程匡老贼押回太守府,严密看管,五大家族的人便直接给我打入司驿大牢!”刘峰果断下令,这些顽固不化的家伙,恐怕是想趁乱将粮食物资全都运出城,留给刘峰一座空城,刘峰又怎会让他们得逞。
“是!”待田征离开后,刘峰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大军:“我已经知道知道他们卖的什么药了!周邺这厮看来只是来吓唬人的,并不敢攻城!恐怕他们连攻城器械都没有!”
林闯点点头,毕竟是常年在战场厮杀的校尉,对战场之事也很是了解:“主公说的没错,倘若那周邺真是来攻城的,又怎会带这么多轻骑兵来,直接将所有骑兵改成步兵则可。轻骑兵在攻城战中,简直就是摆设,亦是弓箭手的活靶子!”
许嵩松了口气,倒有些失望:“本以为还能大杀一番呢,没想到是佯攻啊,没劲。”
刘峰拍了拍许嵩的肩膀:“杀,自然是会让你杀,但是许嵩你记住,我们不是为了战争而生,而是为了和平而生,战争只是为了和平罢了。能不战则不战!要知道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林闯和许嵩点点头:“主公说的是。”
林闯一抱拳:“既然周邺不敢攻城,主公何不回去歇息,这里由末将盯着便是。”
“不!”刘峰摇摇头,冷笑一声:“本殿下正缺人马,周邺亲自来送人马,本殿下岂有不收之理?这些兵马虽是些酒囊饭袋,但是加以CAO练,日后也不容小缪。即便是再精锐的部队,数量过少,也抵不过千军万马。”
“主公,你是说我们主动出击?”林闯问道。
“呵呵,林闯,你也太小瞧我的智商了,我是那么莽撞的人么?”刘峰调笑的看着林闯。
林闯一愣,连忙低头拱手:“末将有罪!”
“你没罪,林闯,许嵩,你们俩记住,你们都是跟我打江山的人,我将你们视为兄弟,兄弟之间无需多礼。有什么话只要放心大胆的说便是。”刘峰将林闯和许嵩拉到身边,将两人的手重叠起来,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日后一统江山,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护国功臣!我刘峰绝不会卸磨杀驴,我刘峰在此起誓!绝不会让兄弟们白挨一刀尔!”
两个人激动的热泪盈眶,这话是将才最喜欢听的,自古有本事的将领,待天下安定后,都免不了白挨一刀。这是古帝王为了巩固统治,做的昏庸决断。可是历代帝王却是乐此不疲,将这错误进行到底。
而将领们明知道,昔日追随的主公,日后会卸磨杀驴,赏自己一刀,不得善终,可都还是忠心耿耿的追随。刘峰这番话,无论任何帝王都不敢说,刘峰却偏偏敢说!林闯和许嵩心里只剩下了个感激,在心中发誓,天下再无我等二主!
看着两个眼圈通红的大汉,刘峰轻笑一声,推了他两人一把:“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我刘峰看不上那种人。”
“诺!”林闯和许嵩齐声高喝。
“主公,您刚才说要拿下那五万大军,却又不想出战,难道有什么妙计么?”林闯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后,连忙将眼下面临的问题搬到眼前。
刘峰看着那五万大军,想了许久后才回答:“这周邺与五大家族之间必有联系,我需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才能做出决断。”
周邺气冲冲的回到阵营之中,张昙等在阵前,见周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张昙无奈的摇摇头:“主公,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刘峰不好惹。你为何偏偏去招惹他呢。”刚才周邺和刘峰之间的骂战,虽然相距甚远,但是张昙离得近,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哎呀呀,气死我也!真是气死我也!那刘峰小儿年不过十几岁,没想到嘴上功夫如此了得!难道这厮从小便学如何骂人么?皇室礼仪教的都是这些?”周邺气的直摇头,将铁戟cha在地上,冲身边的副将道:“何冲,把你的酒囊子给我,我要喝两口酒,方可顺顺气!”
张昙眉头微皱,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定什么时候刀就驾到脖子上了,这个周邺,怎么还有闲心喝酒呢。“主公,只喝两口!休要贪嘴多喝!”
“怎么!”周邺气不顺,说话也不好听,丝毫不顾及张昙是他麾下的谋士:“我堂堂大军统将,喝两口酒也不成么?倒不如我把这酒囊子砸了,咱们现在就举兵攻城?”
张昙知道周邺的脾气,现在正在气头上,油盐不进,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城是无论如何也攻不得,不过我们倒可以小规模的sao扰刘峰,尽快的掩护程匡将粮食运出来,到时候我们拿了粮食便打道回府。”
周邺猛灌了两口酒,觉得不过瘾,又喝了满满一大口,将酒囊子扔给何冲,伸手抹了一把胡子上沾的酒水:“怎么sao扰?你没看见那城墙跟马蹄子似的,让骑兵过去用脑袋撞墙?”
你!你这匹夫不是钻牛角尖么!张昙气的一阵胸闷,连连吸了两口气,强行压下这股怒火:“主公!我们派遣弓箭手靠近城墙,往城楼子上射些火箭,吸引刘峰的注意力便可。”
“那刘峰又不是傻子,只让弓箭手过去,他刘峰难道看不出我们的意图来么?”周邺反问道。
哟呵~张昙惊讶的看着周邺,没想到一生气倒是聪明了几分。“主公说的是,我们可派一路骑兵保护,意在游击。只需要把城门楼子点燃就行,给刘峰找点事干。”
“何冲,照张昙的话去办,点出二百弓箭手,再引一千游骑,把刘峰那城门楼子给我点了去!”周邺挥手吩咐道。
张昙连忙拦下何冲:“主公,急不得,待夜幕降临,晚上视线昏暗的时候再动手也不晚。刘峰虎贲军里的弓箭手可全都是神箭手,现在出动,恐怕还未靠近城门,便被射杀了。”
“嗯~”周邺摆着架子,想了一会后才点头:“既然如此,就全听你的了。”
夜幕刚刚降临,五大家族几乎同一时间打开府邸大门,一辆辆马车涌出街头,向后城门靠拢。林则一家老小坐在马车里,林薛在车队前带头,不断的压着马头,尽量的减少声响。待所有的马车都出了门,一个小侍用一把大锁将门锁上。这家可丢不得,等刘峰离开安定郡后,还是要回来的。
不多时,五大家族就在后城门回合,其中还有程匡。因为周邺携大军压境,所以此时的后城门也是门关紧闭,有十几个士兵看守。见这一大队人马出现,士兵连忙上前阻拦:“干什么的!二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者就地正法!”
此时后城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程宽绕了一大圈才走到城门处,把脸一板:“还不速速退下!再拦着路,把你们统统问罪!”
一见是程太守,守门兵甲连忙行了个礼,虽说这程匡在安定郡之中已无实权,不过他在安定郡当一天太守,便不能轻易得罪他:“哟,这不是程太守么?”
程匡负手而立,黑着脸轻哼一声:“既然知道是我,还不速速让开道路!打开大门放行?”
兵甲搓了搓手表现的略有为难:“程太守,不是小的不开门,是开不得啊,如今城外黄巾大军压境,二殿下又下令严禁出城,程太守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当个差也不容易是不?”
“休得废话!你是开也不开?”程匡怒目而视,威胁道。
如今安定郡谁人当家,即便是街角玩耍的竖子也知道,这兵甲又哪里会做出蠢事来,巴结有名无实的太守,得罪名实皆具的二殿下?兵甲摇摇头:“开不得~”
“你!”程匡指着那兵甲,气的胡须直颤,可是又无可奈何。
这时林则走下马车,行至门前将程匡拉到后面,笑脸走到那兵甲面前:“程太守莫要动气,这小兄弟职责所在,我们也不能太过为难他。”
兵甲一眼便认出了林则,连忙冲林则行了一礼:“多谢林族长包涵。”
林则招了招手将林薛唤到身边,从林薛手中接过两根拇指粗的金条,低于那兵甲:“小兄弟,这些权当是给你与各位兄弟的酒钱了,莫要嫌少。”
兵甲一愣,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林族长,万万使不得,这若是被二殿下知道了,非杀了小的头不可。”
“诶~”林则白了那兵甲一眼:“如今二殿下正在前城门观战,又哪里会顾忌到这后城门,你我不说,二殿下又怎会知道?再说了,我们乃是出城办急事,若是耽误了,那可是不得了,还请小兄弟通融通融。”
“这个.......”兵甲为难的看着手中的两根金条,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这守门兵甲本是那批新充的黄巾俘军,本身对刘峰的忠诚度就不够,而这两根金条又偏偏的诱人的紧。
见兵甲犹豫不决,林则又是将一根金条塞到他的手中:“小兄弟,时间不早了,速速放我们出城吧。”
最终金钱的诱惑打败了兵甲的忠诚,当下一咬牙,冲身后的同伴一挥手:“开城门,放行!”
林则冲程匡悠悠一笑,伏在其耳边小声说:“程太守可看见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大的官威也抵不过这三根金条啊。”
程匡脸色很是难看,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堂堂安定郡太守,连这守门小兵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天理何在!林则不去管程匡,冲身后的车队一挥手:“准备出城!”
三丈高的朱漆大门,徐徐打开,门缝之间发出的‘嘎啦’之声,回荡在安定郡之中。就在大门已经开到一半,马车启动准备行处大门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谁允许开城门的!”
众人一愣,那守门兵甲眼见,远远的便看见来者,吓了一跳,手中的三根金条从手中脱落,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璀璨一片。林则将脑袋伸出马车外,当看到来人后,不由的一拍大腿:“完了~”
来人便是田征,以及二百虎贲军。二百虎贲军分两路将整个后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将五大家族的马车全都包围起来,另抽出四名将半开的城门重新关上。田征行至城门前,指着那兵甲怒声呵斥:“谁允许你们开城门的?”
“田.......田执事,小的.......小.......田执事饶命啊。”那兵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拼命的往地上砸,身后的守门兵甲也同时跪倒在地。
田征冷哼一声,一脚将地上的三根金条踢飞:“区区三根金条便将你们收买了,还留尔等何用?来人啊!将这些悖主之辈都给我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