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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拖着沉重的身躯，李灵珊回到了那栋破落的小院，小院门口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竹盒，从那破洞里，依稀可见装在里面的一个黑面馒头和一叠无半分油水的小菜。
“也难为了，居然还能找到这种盒子。”李灵珊佝偻着身子，小心的把竹盒抱在怀里。
“砰”门被一下子踹开，依旧是中午那个名唤桃红的丫头。
“老爷叫你今晚去伺候。这是老爷吩咐给你的伤药，过段日子方大人办寿宴，老爷可是说了，到时你若不能好好地，就有你好看的。”桃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扔在李灵珊怀中。
“伺候？”李灵珊皱眉。
“呵，你以为你是去伺候老爷呢，想的到美。”桃红白了女子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老爷今儿叫如夫人侍寝，吩咐你过去伺候呢。说来这如夫人，夫人想必也认识，正是怡红院的头牌柳烟姑娘呢。”
“嗯。”李灵珊垂下眼帘，把手中只吃了一口的馒头收好。
“哼，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尚书府千金又怎样，还不是和我们这些贱婢一样，得伺候人。哦，我说错了，比我们这些贱婢还不如呢。”桃红捂嘴娇笑。
红烛暖帐。
还未走近，就听着房内一声声娇喘，伴随着甜腻的几声老爷，声酥入骨。任何一个男子听了恐怕都得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李灵珊脚步微顿，在桃红的催促下，推开房门，笔直的站在房屋中间。
“隔这么远，怎么伺候人，还不滚近些。”
“嗯……慢点……老，老爷……啊……叫姐姐进，进来做什么，嗯……轻，轻点……可是烟儿……烟儿，伺候的不好。”
撞击声，呻吟声，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无不显示着床上的尽兴。
弱水三千我只取珊珊一瓢！昔日的诺言好似还在耳畔。
李灵珊握紧了双手，指甲掐入肉中也浑然不觉。
“她哪有我的烟儿伺候的好，叫她来，就是让她好好学学，该如何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