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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绾冲他弯眸甜甜一笑,把谢常青撩的喉结滚动后,又将目光转走了。
谢常青正咬牙想教训人,就听温绾忘了他似的向温雅道:
“再寒碜也是我家谢常青挣钱买的,不像某些人,不是偷钱就是借钱,不然就是只借不还的打秋风。”
说着温绾将目光挪到温雅带的东西上,“你这一堆东西可不少钱吧!你欠嫂子的钱还了?”
提到钱,徐凤琴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紧,看温雅的目光也开始带着锋利的质问。
对啊!
说现在没钱还她,却有钱买这么一堆东西。
虽然东西都是给家里的,但哪有钱来的实在。
东西不东西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钱不还。
温雅如临大敌的站起来,陪笑向徐凤琴解释,“这些东西不是买的,是仰慕陆一鸣的人送的,我挑了些好的带过来。
等陆一鸣的稿费到了,我第一时候还,嫂子放心吧!”
徐凤琴眯着眸子狐疑了片刻,到底还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其实温雅说的徐凤琴并不全信,只是现在村里人都说陆一鸣是大作家,还说大作家的稿费比工人的工资都高。
想来就算没办法一次性还一千,先还个五十一百的也行,总比回来打秋风的好。
而且陆一鸣现在是大作家,将来说不定还能抱抱大腿,还钱重要,抱大腿更重要,自然不能得罪。
只是……她心里总有些隐隐的困惑。
安抚好徐凤琴,温雅活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开始唾沫腥横飞的吹捧陆一鸣,说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自带吃的喝的给陆一鸣庆祝。
现在村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把陆一鸣当偶像崇拜着,人人都说能跟陆一鸣认识,这个牛能吹一辈子。
徐克勤为了让陆一鸣安心创作,让陆一鸣不用去生产队上工干活,工分还按正常出工的记。
还为了能在陆一鸣的小说争一个正面角色,出粮又出钱的,生怕陆一鸣回城了就巴结不上了。
许是吹牛没人打扰,温雅越吹越上头,甚至说出镇上领导那是不知道陆一鸣就是作品登上文学杂志的大作家,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吹锣打鼓的来了。
要知道陆一鸣这种大作家,别说一个镇几十年都很难出一个,就是全国一年也就一两个,稀有程度跟古代状元差不多。
吹完见温绾和谢常青两人完全没在听的凑在一起耳语,像极了在课堂上讲小话的后排学渣。
温雅放在桌上的手气的攥成拳,手臂上青筋交错,片刻后勾了勾唇道:
“绾绾,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很难预料,当初让你嫁去谢家,是看在谢家有钱给的彩礼多,觉得你嫁过日子肯定能好过点。
万万没想到,你嫁过去一年不到,就跟公婆闹翻了,不仅得不到公婆的资助,还带上了小叔子和小姑子这两个莫名其妙的拖油瓶。
这也就算了,妹夫也是时常不着家,一个泥瓦工的活而已,搞的跟造导弹似的,一个月没几天是在家的,也不知道在外头搞什么花头精。
不像我家陆一鸣,用棍子打都不出去,天天黏着我,烦都让他烦死了。
我说我要证明自己,去镇上做小生意,他说他能养活我,不用辛苦做什么小生意。
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我实在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他黏在一起,太影响他创作。
他可是要做超过外国的那个叫什么……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大作家,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说着温雅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逼着你嫁去谢家了,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姐心里实在愧疚。
这样,你以后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找姐,家里别人送的礼都快没地方摆了,就当是减轻一下姐对你的愧疚了。”
她说这话的过程中,温绾视线一直落在谢常青脸上,预料到她会生气,谢常青一直用眼神示意她没关系。
没个屁的关系。
温雅乖乖显摆嘚瑟她的,温绾可以当她放屁捏着耳不听,但这牵三挂四的带上她家谢常青,这让她非常不能忍。
不能说工作的事,又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温绾看向温雅,露出讥讽的笑,“还加西亚·马尔克斯,你知道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是谁吗?就敢说这么大的话,你不怕闪到舌头,别人还怕这话太不知天高地厚,砸着自己耳朵。”
这个人温雅还真不认识,被问的一时语塞,脸都憋红了。
温绾倒也贴心,替她揭过这一篇,“不知道也没关系,不重要。
重要的是,全村都知道陆一鸣是大作家,可奇怪的是没人看到过他发表的小说。
上次你说样刊被人借走了,你不记得登在哪一期,那你呢?”
温绾转眸看向陆一鸣,“你应该记得吧!就算不记得登在哪一期,小说名字总记得吧!
我明天到镇上把这几期的文学杂志都买过来,就为了看你的大作。”
陆一鸣脸色瞬间变了,恶狠狠的看向温雅,带着指责。
温雅支吾着道:“都是一家人,费那些钱干吗?你们带着小叔子小姑子过日子也不宽裕,没必要。
等你姐夫把样刊拿回来,第一个给你看。”
“哦!”温绾故作温顺的点了点头,“样刊没有,那稿费总有吧!文学杂志的稿费可不低。”
说这话时,温绾观察了下徐凤琴的脸色,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一看就是听进去了。
温绾接着道:“拿了那么多稿费也不说给自己换身像样的衣服,你看你穿的,还是结婚时东拼西凑做的衣服吧!
还有你这张脸,天天风吹日晒的,都快成黄脸婆了,也不知道在家歇着吃点好的保养一下。
你看陆一鸣就比你好多了,这段时间保养的油光水滑的,衣服穿的也很体面。
这两口子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代的少爷和老妈子呢!”
说少爷和丫鬟温雅都忍了,可老妈子是什么东西?她才二十岁,哪里就老妈子了。
“温绾”温雅咬着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生气啊!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陆一鸣这种只顾自己只心疼的男人不行啊!你不嫌弃他穷的叮当响嫁过去就要住牛棚,不顾反对的嫁给他。
结果他拿稿费了,却一分钱都没花在你身上,这种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钱不给你花就算了,还让你出去日晒雨淋的做生意,二十岁都快晒成三十了。”
温雅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脸,还真不像从前那般水嫩光滑了,眸底闪过一抹被生活蹂躏的凄楚和无奈。
“哪像我啊!
天天在家待着没事干,无聊是无聊了点,好在太阳大了可以不出门、下雨刮风可以不出门、心情不好还可以不出门。
小叔子能帮着干活、小姑子懂事听话。
我家谢常青就更不用说了,挣的钱全交到我手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唉!这种每天睁眼就只用想今天该吃什么好吃的,该买什么好穿的好用的日子,真没办法跟你比。
别说做生意了,稍微重点的活他都不让我干,上个星期挑了担水,还被他凶了。
凶完我他还把谢常林骂了一顿,说不能让女人挑那么重的水。
你天天在家挑水,应该是知道的,两桶水能有多重,他也太小题大作了。”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谁不会还是怎么的。
她温绾不仅会,还是很会,不仅很会,还有不杀人但诛心的附加功能。
见温雅眼底的光彻底失去,垂着脑袋像是在反省着什么,温绾再接再厉道:
“看我这话说的,陆一鸣天天在家,挑水这种事肯定是他做,哪里轮得到你。”
别说挑水了,连自留地都是她一铁锹一铁锹翻的土,温雅脸色越发难看。
没给温雅反击的机会,温绾赶在她出声前道:“你天天在外头东奔西走的做小生意,别说挑水这种活了,恐怕连饭都是做好了端到你手上的。
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么说是因为温绾比谁都清楚,陆一鸣别说挑水了干活了,连酱油瓶子倒了也不带扶一下的。
前世她走街串巷的挣钱,天黑到家,无论挑回来多重的担子,陆一鸣都没接过一下,甚至连饭都等着她回来做。
偶尔回来晚了,陆一鸣还要发好一通火。
想到这儿,温绾真想穿回前世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扇醒了为算。
好在这一世要扇耳刮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