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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谢常青这是要干什么,温绾又气又好笑道:“你怎么弄乱的就怎么给我整理好。”
“整理的事等会儿再说”谢常青表情淡下来,“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能在这些小说里学到什么?”
“……”温绾一脸无语。
“经济形势?价值规律?人性?还是织动物造型?”
温绾心尖一滞,差点忘了要怎么跳了。
上次谢常青说出未来会发展经济的话时,温绾就怀疑过他也是重生回来的,毕竟能发生她和温雅一起重生的事,也不难接受再多一个。
可后来几天,温绾试探了好几次,没有一点破绽,他并不是重生的。
仔细想想,好像挺难不让人怀疑的。
她一个十八岁几个月后才才十九岁,只读了初中,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小姑娘。
未免懂的也太多了。
道理可以说是从书里学的,用毛线织出来的动物造型怎么解释?
农村人织出来的毛衣是什么样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从单一平面花型到立体动物造型。
温绾一点没琢磨,一天时间就织出好几种造型,说明她之前就会,关键是至今没其他人会织这个。
谢常山谢常林没觉得有问题,那是不够关注她。
这种时候,也只能拿陆一鸣出来恶心他,让他回避这个话题。
“我本来不想说的……”温绾微微叹了口气,胡话信手拈来,“其实我之前就有研究这些。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嫁给陆一鸣,你也知道,陆一鸣穷的只能住牛棚。
我那时候心疼他,不想委屈他一直住在牛棚里,就想着拼命挣钱盖三间大瓦房。
然后我就开始研究怎么才能挣到钱,在家做姑娘的时候,爸妈并不同意我真去做生意。
我就每天睡觉前在脑子里预演一遍,想着做某个具体的生意,会遇到什么具体问题。
问题具体到,客人会挑剔些什么、挑剔时脸上的表情变化、跟你卖同样东西的人会怎么样……
问题想完了,就想着具体问题要怎么解决,找什么人解决。
预演多了,问题也越来越多,自然而然解决问题的办法就越来越多。
知道的也就越来越多。”
温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来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正想着要怎么补救自己的这套说辞,才能在逻辑上找不出破绽,谢常青居然出鬼的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就是认同完,表情有些怪怪的,像是有些吃醋。
吃醋就吃醋吧!
总比让他追着问,自己解释不了的好。
见他眼睫轻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怕他想明白后再追着问,温绾赶紧接着道:
“那时候一心想嫁给陆一鸣,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老大最好是儿子,老二是女儿,这样哥哥就能保护妹妹了。
那时候不知道生女儿时,还会不会穷的还住在牛棚里,儿子还好,不能太亏待女儿。
别人家女儿有漂亮衣服穿,我要是给不起女儿漂亮衣服,就给女儿些其他漂亮东西。
然后我就开始拿不要的零碎毛线,研究怎么织出漂亮的头花发夹。
没想到我还挺聪明,真研究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因为她前世真的有过女儿,现在想起女儿,心里难免五味杂陈,说出来的话一度有些哽咽。
在不知情的谢常青看来,不会觉得她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了‘想跟他生女儿’的那个‘他’。
温绾明显能感觉到他眸底升起来醋意。
醋意并不准确,从远古父系氏族开始,在男人的潜意识里,女人是自己的私有专属物品。
所以男人才能三妻四妾,而女人必须从一而终。
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刻在男人基因里刻板观念不是一两百年就能发生突变的。
对男人来说,喜不喜欢这个女人不重要,但这个女人的身到心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这就是占有欲。
温绾正想解释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谢常青就扣住她的后脖颈吻了下来。
吻的又凶又狠,像是发泄心里如猛兽般的情绪,又像是在惩罚她的‘不忠’。
“疼!谢常青你放开我……唔……”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他冷笑反问。
扣着她后脖颈的手掌张开,拇指抵着她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
“想过给他生儿子生女儿,那想过他怎么碰你吗?”说到这儿,谢常青有些压不住火的滚了滚喉结。
“像预演做生意那样,一遍遍在脑子里预演过,是吗?
预演的成果,就是你第一次教我的?”
谢常青边说大掌边在她细腰和后背上用力摩挲,不带一丁点调情,倒像是要蜕掉她一层皮肉。
对于温绾来说,谢常青无论是做为丈夫还是性伴侣,都是上好的选择。
高兴时,也并不介意哄着他。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一直迁就他。
嫉妒或吃醋都是他的主观感受,既然是他的,那么就是他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不能因为自己不爽,就要求她来解决。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而且我也并不想改变什么。
如果你心里一直过不过,时不时就拿出来跟我闹一次,那我们……”只能分道扬镳。
像是预感到她要说什么,谢常青及时吻了上去,像是要连带着未说完的话一起碾碎在这个吻里,他的这个吻简直是在撕咬。
温绾感觉自己像是深陷被巨蟒缠住的噩梦里,拼了命的挣扎,却发现动不了分毫。
恐惧、绝望……
察觉到她的泪水,谢常青如梦惊醒,倏的停住动作,惊慌失措的擦着她滚滚而下在的眼泪。
“对不起!”
是她对不起才对。
她明明知道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却还要一而再的挑衅。
男人跟女人,从体力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惹恼男人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谢常青不过是她现阶段的过渡工具,明明只要挑着他爱听的说,把他哄好了两人相敬如宾,等到上了大学,把婚一离,谢常青的使命就算圆满完成了。
为什么非要刺激他呢?
刺激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没好处的事,为什么又非要做呢?
别说是谢常青了,连她自己都有点看不明白自己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故意刺激你”温绾道:“从前的事,真的过去了。
而且从前我跟陆一鸣也没有过什么。”
温绾哪怕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要结果了他,谢常青心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慌。
人的感情就是很奇怪,对越亲近的人才会越有脾气,才会铢锱必较斤斤计较。
她这些礼貌解释的话,在他听来就在图谋划清界限。
谢常青垂下的手暗暗攥成了拳,去他妈的,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少了她日子又不是不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