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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清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方不悔都不敢打断。
他真的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哪怕是自己没有那本事，也该是有着一定自主选择权的。
再说了，不行的话自己就去拍呗。
出身京影的他，难道还怕不会被通过吗？除非是他拍摄的太过血腥暴力，宣扬一些不好的东西，不然的话，基本上必过。
只是，白玉清可能还不了解自己的老公，到底拥有多大的才华，亦或者有着多大的竞争力。
方不悔靠在了一边，因为电话已经到了尾声，已经不能偷听和偷看了。
这间房子里，门框上有一个小洞口，从里面是看不到什么的，但是从外面，却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装反了的猫眼。
或者本来就是这样设计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的白玉清貌似在委屈巴巴的给自己求点东西……
可能，这就是初次变得强大，还没有适应这种强大吧？
她如果是适应了这种强大，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方不悔绝对没有怪她的意思。
让他自己初次遇到的话，也是这么一个模样，甚至还不如她。
当初搞的那么糟糕，而且甚至还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一个工作室，本来就不太适合。
没办法，他是草根出身，不懂那么多。
而现在的白玉清，同样也是出自草根，也是不懂，所以她遇到了事情，就想着去找姜可可，实际上对方的公司有多大，根本就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他拍几部之后，肯定是会自主创业的。
就像是白玉清自己说过的，一个男人，还是非常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的。
哪怕那个公司不太强大，也不太赚钱，但只要有就行。
因为这是一种实力上的表现。
很爽。
……
屋子里，白玉清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可可姐，如果不行就算了，他现在自己好像也能拉到投资，就不拖累你们公司了……”
噗！
姜可可终于忍耐不住，一口水就喷了出去。
别人有能够拉到投资的能力，几乎都会转身离开。
然而，方不悔这里，怎么就变成了求自己公司？
这小两口，也太……太不懂了吧？
不过，不懂同样也是一种好事，要不然的话，他们可能吃屎都捞不到热的。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
“明白怎么样？”
“到了明天，我和他一起去盛海见你们一面，然后你们记得带上剧本。”
姜可可立刻转化了话语。
她很清楚，现在要是不能拉住这小两口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现在他们才多大啊，就已经能够拉到投资了，要是再有个几部作品，他们还不得上天揽月？
到了那时候，对于他们这个小小的公司，可能根本就不会看上眼。
人家去哪个公司，不得是被当成祖宗一般供着？
要是能赚钱的话，跪在地上叫爷爷都是可能的。甚至还会给一定的自主开发权，也就是公司里面，另外的给予一个小公司。
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插手。
大型集团，哪个没有这样的一尊大佛存在？
他们公司，还没有，不过方不悔的这个样子，倒是让她觉得，可以尝试培养培养，要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当做一个自主投拍的。
当然了，她要去先问问自己的那个男人，要是他觉得可以，那就这么培养。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将他牢牢挂在自己的战车之上呗。
到了那时候，一辈子都为自己的公司效劳，至于懂了之后会不会翻脸，那就没办法了。
金钱与人情，从来都是不可能兼得的。
当然了，她还是期望能够和这小两口好好合作的，但是太傻的人，几乎都是被捉弄的，那没办法。
谁让你傻呢？
弱者，不值得同情。
就算是有才华的弱者，也是弱者。
只有真正知道如何执掌权利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就像是她姜可可的男人，那个几乎一手创立下这个公司的男人，几乎是最强大的。
她要不是出于崇拜，也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就跟了对方，没有任何的名分，被圈子里的人，直接就当成了傻缺。
“好，可可姐再见，明天我会等着你电话的。”
白玉清狠狠地挥了挥手小拳头，脸上带着极为兴奋的表情。
她终于帮助方不悔办了一件事。
她很兴奋。
出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当咸鱼的方不悔，她撇着嘴，背着手道：“小方啊，公司的事情，我已经找好关系了，等到明天，咱们面试过后，你也就可以加入进去了。”
现在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小领导一般。
刚刚掌握一定的权利，就忍不住开始炫耀了起来。
方不悔对此，还挺喜欢……
可爱呀。
他还在躺在那里，冒充咸鱼，同时默默开口道：“你记得找个法务，贵一点没关系，最主要的是，能够谈好合同，要是连我们自己都被拴住了，那么这公司也就不值得……咳，当然，我们家小白找的公司，那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谁还不会装个舔狗了？
“切，舔狗模样，真难看，我会找个法务的，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欺骗咱们，会办好哒！”白玉清不屑的转过头。
然后打开了电脑，开始寻觅了起来。
她搜索的，都是关于导演签约的情况。
这里面，有些是假的消息，有些是真的，可她统统不懂，只能全盘当成是真的，或者根据她的想法去分辨。
不怎么靠谱，可是她也就只能这样了。
方不悔也在躺了一会儿之后，也一起开始接受消息。
……
第二天，方不悔和白玉清很早就起床了，两人手拉手的去找了一个法务。
那个法务一看两人连车都没有，还以为是一个骗子，直到他看到微博上的各种热搜，以及方不悔那张面孔，才确定了下来。
“签一个合同，全部下来大概是二十万，我同时也与你们二位签订一个合同，简单来说，如果这个合同出现了问题，我们将会竭诚为您帮忙，就算是跟他们公司打官司，也是一打到底，而且，合同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对的，我们专业精神，绝对值得信任！”
律师是这么说的。
可是方不悔总觉得，这家伙不会趁着他们签合同，然后搞些另外的条款出来。
到了那时候，不论打什么官司，对方都要和自己一道……
那可就完蛋咯。
现在都讲究一个双向利润。
人家现在签订了合同，然后后续帮助他们打官司的时候，同样也要收取极大的利益报酬。
简直赚翻了好不好？
不过，当看了那简单明了，不是保险一般的合同后，他的心也就彻底的放下了。
这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于是双方握手示好，继而他们便等待了起来。
上午十点左右。
姜可可的电话总算是过来了，而后两人便去了对方约定的地点。
是公司的一个分点，公司并不算小。
不，绝对不小，起码在盛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来说，绝对算是豪华级的，除了有限的几个，基本没有能够相比的。
公司里，前台妹妹十分的可人，看起来便有一种让人想要摸摸脸蛋的想法……
方不悔也就想想，白玉清那是真的下手啊。
这家伙，太，太……
太符合自己的想法了。
最关键的是，她还在之后拉住了他的手，问他：“感觉怎么样？让你的手，间接接触一下人家妹子的脸蛋，是不是觉得我好大度？能够当一个大房？”
方不悔阴沉着脸，快速将手抽了出来：“干什么？没看到这忙正事呢？”
说完话，他又将手搭在了白玉清的肩膀上。
手感，还不错。
“哼，算你识相！”白玉清哼了一声，而后看着身后满脸无奈的律师道：“不好意思，我们什么都不懂，那个，山沟沟里来的，嘿嘿嘿。”
她倒是还能笑得出来。
律师也赔了个笑脸，道：“很正常，这并非是不是山沟沟出来的问题，再说现在山沟沟里，每个人的收入都是逆天的，尤其是很多有钱人，都想去那里过活，每个都在当地大力的投资。”
“只是，这样的事情普通人遇不到罢了，您二位也就刚刚出学校门没几年，自然是不会对此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果然不愧是专业的，一句话就让宾主尽欢。
正在此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看到方不悔后，立刻便伸出手道：“原来，这就是最近威名赫赫的方导，幸会，幸会！”
此人，名叫威广德。
是威震公司的董事长。
他手中握着威震公司全部的权利。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对于权利追求到了极点的男人。
通常，这种人是并不好相处的。
这也是为什么，前台在看到方不悔和他握手以后的惊讶之色了。
前台妹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幕，哪怕以前来的几个导演，威广德也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一幕。
“我是威广德，威震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听闻方导能来，当真是蓬荜生辉。”他说着话，转过头看向白玉清道：“这位恐怕就是您的女朋友了吧？”
“欢迎欢迎，要不是今天时间太过匆忙，我说不定会拉一个横幅出来，实在对不住。”
“这位……”
最后，他转过头面相了韩律师。
“你好，我是方不悔导演的代理律师，今天过来专门为你们的合作合同添砖加瓦。”韩奇笑着开口。
一听是律师，威广德眼神里闪烁了片刻，不过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他还不至于说是为了骗方不悔就搞些臭合同出来。
但是同样的，要是方不悔两人值得骗的话，那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弱者，没有多少的生存空间。
对方有备而来，倒是让他有些没有想到，毕竟在姜可可的描述下，白玉清几乎是非常迫切的想要和他们合作。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韩奇律师也说了几声你好，转而道：“来来来，快进去，我们里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接下来只要谈就好了。”
办公室里。
一张桌子上，方不悔、白玉清、韩奇三人坐在一边。
另外一边则是坐着威广德、姜可可，以及一个不认识的人。
首先开口的，便是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立红，威震公司的法务。”
“我们公司很看好方导您的发展趋势，而且您的作品，也算是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因此我们准备好了一张十年的合约。”
“在这十年之中，您随意的拍作品，只要您剧本通过，我们便会直接开启投资通道。”
“每一笔投资，我们都不会乱用，因此必须是要这样的，还望你们能够理解。”
……
听着薛立红的话，方不悔和白玉清对视了一眼，而后方不悔开口道：“我们没有准备签年限合同，听说有一种合同，是一种拍多少部片子的合同，我们想要看看那个。”
“这……”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了威广德。
威广德也很奇怪，看向了姜可可。
“你可能也就是听了一句而已，实际上，现如今都是这种年限的。”
“如果你到时候拍不出来，我们可找谁去？或者说，盈利点达不到，我们又该怎么办？”
“因此，方导你想要拍摄的话，就先要通过公司里面的审核机制。”
“之后，再行拍摄。”
“公司里面，也绝对不会缺了你的投资。”
姜可可开口给方不悔解释了起来。
其实，现在大部分，不，百分之八十多以上，都是年限拍摄的。
像是这种限定多少部的，基本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能。
因为现如今的公司，大多都是追求利润的，要是利润到不了那个点，可能会直接被圈定在公司之内，到时候……
那可就真的是当牛做马了。
当然，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因为方不悔现在的地位和资质，并不足以签订这样的合约。
他有没有赚钱的能力，他有没有持续不断的赚钱能力，这都是要在考核之内的。
如果没有，那么签来干什么？
拍几部烂片，然后直接走人？
开什么玩笑！
难道真的是来锻炼自己的？
倒是可以锻炼，但首先方不悔得认一个爸爸，比如对着威广德叫上一个爸爸，然后两人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真正是两父子，那么随便怎么拍，随便怎么耗费资金。
外行了？
方不悔和白玉清两人对视了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