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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一刹的沉凝。
即便是老色鬼萧琏,也后知后觉地在玉流觞和跑远的甜宝之间撩了撩。
看不到玉流觞的脸,却能看到他负在身后的手握的死紧。
“傅大海,还愣着做什么?二哥已经等了许久,还不赶紧请二哥和玉侯爷上车。”
萧衍呵斥傅大海,似是也在点玉流觞,襄王殿下已经快等不及了。
玉流觞妖冶的唇角勾出一抹浅笑,扭头看向萧衍,“靖王殿下就不随我们一起?”
萧衍自嘲地笑了笑,说的云淡风轻,“锦玉公主对本王恨之入骨,本王就不过去刺激她了。”
沈长梨牵着甜宝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红绫才揉着眼睛刚从床上起身。昨夜她照顾付摇蕙,一夜没睡,今早补了个觉。此时看到甜宝,和简石公公一样惊的瞪大眼。
“甜宝,这是咋的了?”
她立马看向沈长梨,“长梨姐,是不是你对甜宝做了什么?”
沈长梨也不再装了,捂着嘴哧哧笑着,“怎么样?是不是很酷?我对自己制毒手艺简直不要太满意,不要崇拜我。”
“长梨姐,你闯大祸了!”红绫跺着脚,小眉头皱的死紧。
红绫的表情向来不作假,沈长梨见她一脸凝重,得意的小表情一僵,“怎么了?”
红绫瞪着她,“甜宝是皇上三年前赐给爷的生辰礼,你这么做是要杀头的。那时北黎来犯,爷在生辰当日出兵抵抗北黎,甜宝那时刚满一个月,皇上亲自将甜宝放到爷的怀里。
那时越往北走,天气越冷,爷一直将甜宝紧紧揣在怀里暖了一路。到了北黎,爷不管多累,都会亲自照顾甜宝。晚上睡觉,都让它睡在脚头。甜宝之于爷,不仅仅只是一份生辰礼物,还是父子亲情的象征。”
“哦,我明白了。”沈长梨撇撇嘴,并没有被杀头的怕意,意味深长一声,“原来甜宝是你家爷的儿子呀!”
“长梨姐,我说的都是真的。在战场上,甜宝救过爷的命,替爷挡过箭。爷对它比亲儿子还亲。除了萧世子爷和简石公公,即便是摇蕙姐,都没资格照顾甜宝。你现在把甜宝弄成这样,爷不跟你急眼吗?若是被皇上看到,又会怎样看咱家爷?你这是犯了忤逆之罪!”
沈长梨敛下眼眸,勾了勾唇,“放心,最多七天,甜宝就会恢复如初。不会害了你家爷的心头宝。”
“红绫,吃饭了。”
门外传来柳安歌的声音。
沈长梨扭过头,就看到安歌怀里抱着个食盒,屁颠颠跑进院子。甜宝‘汪’地一声就高兴地跑出门,似乎与安歌混的也不错,摇着大尾巴绕着他转圈。
沈长梨意外看了红绫一眼,“哟,我们家傻子都会照顾人了。定是知道你一夜没睡,早膳没吃,这是到厨房给你领饭菜了。”
红绫的小俏脸红了红,嘴上却不屑地说,“什么呀!还不是他饭量大,他的那份吃不饱,总是要吃掉我的一半饭。”
柳安歌跨进屋子,看到沈长梨,嘿嘿一笑,“薇儿,今儿厨房炖了鸡,可好吃了。”
沈长梨戳着他的大脑门,“你现在鬼精灵着呢!知道红绫没吃早膳,这还不到午时,就去厨房为她讨来饭,是不是又去求厨娘大婶了?”
傻子嘿嘿两声,挠挠头,“厨娘大婶是个好人,我一哀求,她就给我了。”
红绫接过食盒,两人一狗就到小桌上吃起来。
沈长梨瞧着这一幕挺温馨,坐在一边摆弄药,突然想起什么,问红绫。
“红绫,你给我讲讲北黎国的事情呗?”
红绫扭头,“北黎国有什么好讲的?这十多年,一直在跟咱们中宁打仗,之前咱们一直输,北黎王贺兰擎可厉害了。攻下北疆关卡后,一连夺了几城,直到咱家爷上战场,才将失去的城池慢慢讨回来。”
沈长梨眼一眯。
“咱家爷的生母不就是北黎的长公主吗?两国既然联姻,为何又要连年打仗?咱家爷,好似对北黎王恨之入骨。”
红绫疑惑地一挑眉,“你不知道?”
沈长梨一怔,犹豫着问,“我该知道什么?”
红绫翻了个白眼,给了她一个孤陋寡闻的眼神,“现在的北黎国已经不是当初青云长公主初嫁到中宁时的北黎国了。已经改朝换代。现在的北黎王是当时的镇国大将军贺兰擎,他夺了皇权,自立为王。与咱们中宁也就交恶了。”
难怪,他称贺兰擎为乱臣贼子。
“那当时的北黎皇族之人呢?”
红绫眼神一暗,慢慢放下筷子,“听我娘说,在殿下五岁的时候,贺兰擎夺权,将当时的北黎王,也就是青云长公主的弟弟姬文崇,连同整个姬氏皇族都杀害了……现在整个北黎,再没有一人姓姬。”
沈长梨眼一瞪。
“为何?即便是贺兰擎夺取皇权,直接将姬氏皇族软禁便是,何故要全部杀害?”
红绫神色也不好看,“长梨姐,你知道吗?我娘也是北黎人,是当年长公主身边的护卫长,我小时候常听她说一些北黎国的事。当时的北黎王姬文崇太懦弱了,登基不久,就遭遇皇叔叛乱,重兵直逼皇城,眼见皇位不保。
青云长公主只得向中宁求救,以自愿嫁入中宁为条件,让皇上出兵平叛。你是知道的,青云长公主艳名满天下,是天下第一才女。皇上心动不已,根本没犹豫就直接出兵平息了北黎叛乱。
听说青云长公主当时已许配给了镇国大将军贺兰擎,可惜,他当时正与西月国打仗,根本来不及救驾。所以才与长公主错失良缘。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导致他五年后,领兵直逼北黎皇城,将北黎皇族一脉全杀光了。”
听到这里,沈长梨脸阴沉至极。
“为何皇贵妃一直住在冷宫里?”
红绫想了想,摇头,“这个我不知,好似当时的贺兰擎夺位后,曾派使者来中宁,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皇上震怒。皇贵妃就自动搬进了冷宫。咱家爷也出宫建府,我娘也就是在那时,跟着爷到了靖王府。”
沈长梨皱眉,“你就没听你娘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呀,我当时都还未出生呢!这些事,还是我跟着爷几次征战北黎,断断续续听我娘说的。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娘似乎讳莫如深,提都不敢提。”
如此,沈长梨也不再问了。
总之,萧老九在五岁前还是他皇帝老爹的宝贝儿子,五岁后,就被他爹一脚踹出了皇宫。一条黑狗,不过是哄着他好好打仗罢了。偏萧老九,还感恩戴德地念着与他的父子情浓,将甜宝疼的不得了。
红绫吃过饭,又去照顾付摇蕙。
沈长梨便带着甜宝在屋里又捣鼓她的药。
“长梨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红绫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小嗓门高的像门小钢炮。
沈长梨将一丸药塞甜宝嘴里,眼皮一翻,“咋的了?天塌下来了?”
红绫一脸的神神秘秘,跑过来蹲在沈长梨身边,“你知道吗?襄王殿下刚刚被人抬了回来,整个袍子下摆都是血,听说不仅被锦玉公主踢了命根子,还被她用簪子刺穿了大腿……”
“哎呦喂!”沈长梨高兴地尖叫,立马来了兴趣,“定然是那个老色鬼想猥亵锦玉公主不成,反被她毁了命根子,咱家爷啥反应?”
“咱家爷命人将全县城的大夫都请来了。”
沈长梨拍拍手,兴奋地立马站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沈长梨扯着红绫刚出了自己院子,就看到整个芙蓉阁乱成了一团。黑豹卫、白羽卫领着一个个提着药箱的大夫急匆匆跑进来。然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大夫又从萧琏的院子里走出来。看来是医术不行,对他的伤爱莫能助。
沈长梨摸着下巴缩在月亮门后,琢磨着萧琏的伤情,究竟到了哪个地步?
突然,眼眸一闪,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玄青色浣花锦的圆领袍,身姿修长洒脱,正晃荡着风流的小身板从萧琏的院子里走出来。
“嘘嘘嘘......”
沈长梨对他吹着怪异的口哨。
萧颉转过头,看到月亮门后鬼精灵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晃荡过来。
“表妹,有事儿?”
沈长梨乌漆漆的大眼睛朝着萧琏的院子里一瞟,下巴一抬,“伤的怎样?还能人道吗?”
萧颉笑到嘴歪,不正经一声,“他那玩意儿本就不好使,如今,怕是,更不好使了。”
哈哈。
沈长梨用胳膊肘捣他一下,暗打听,“咋回事?不是去看美人,怎么美人就变成美女蛇了呢?玉妖精不是跟着,咋就只伤了襄王殿下一个?说说,你们三十万黑豹卫都是吃干饭的,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像是牙疼似的,萧颉轻啜一口凉气,轻佻的小眉眼睨着她,“小表妹,我现在才发现,相较于锦玉公主,还是你最善良可爱......”
“去去去,说正事,别扯些有的没的,我若善良可爱,那甜宝就不会变成斑点狗了。”
“哈哈,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玉妖精今日也变成斑点妖精。你都不知道,他蒙在脸上的帕子今儿在兵营被风一吹,啧啧,那张神仙俊颜,简直不忍直视。小爷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玉妖精敢生的比小爷俊,小爷早就想收拾他了。”
咳嗽一声,沈长梨赶紧将他拉回正题,“难不成这锦玉公主还真是条美女蛇?这小烈性,怪不得连你都未窥见其真容。”
风骚一笑,萧颉打趣她,“知道吗?这锦玉公主因为生的美,自小便带着一张玉面具,性子不仅烈,武功也是相当了得,在战场上与萧老九战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听说,谁要赢了她,她就会嫁给谁。哈哈,小表妹,你可要看好你的相好,小心到了京城,这锦玉公主要死活嫁给萧老九,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
“嘁。”沈长梨浑不在乎,“想嫁给萧老九的女人都死了,现在的北黎王与萧老九有仇,即便锦玉公主有那心,萧老九也铁定不会娶她,你少忽悠我。”
萧颉龇了龇牙,“想不想知道萧老九是怎样对待她的?”
沈长梨乌目骨碌碌一转,“优待俘虏,不是萧九的风格,他不会拿铁链拴着她吧?”
“聪明。”萧颉打了个响指,笑的如花似玉,“我告诉你啊!这锦玉公主自打被萧九俘虏,就非常不服气。不吃不喝,还乱砸东西,将伺候她的白羽卫都痛打了一顿。你猜萧九如何做?”
“如何做?”沈长梨配合地一挑眉,“肯定不会是睡了她。”
“哈哈,小表妹,你太有趣了。”萧颉笑的前仰后合极没形象,沈长梨等着他发完疯,“萧九告诉白羽卫,但凡锦玉公主再甩盘子砸碗,就让白羽卫将饭菜捡起来都泼到她身上。若是她痛打白羽卫,萧九便给每个白羽卫都配了一个三尺长的木棍,只要她动手,白羽卫便群起而攻之。直到将她打的遍体鳞伤,乖乘将地上的饭菜捡起吃掉为止。”
沈长梨一愕,不可置信地张大嘴。
萧颉扫她一眼,咧着嘴用胳膊肘碰碰她,“萧九对你是不是宠爱到了骨子里?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得到过萧九的心,让他如此绞尽脑汁逗着宠着。小表妹,你说,你是不是该知足?”
沈长梨木木地点了点头,觉得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她没想到那个吝啬到处处讹她银子的萧九,竟是这样一个毫不怜香惜玉甚至极残酷的家伙。
”知道锦玉是如此刚烈,他那为何还同意襄王殿下和玉妖精去看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萧颉却没有再嬉闹,而是长长一叹,“各怀鬼胎,九哥也是没办法,若是不让襄王见,你也看到了,他便敬出皇上的密旨。若是让他见,以他贪色风流的性子,定然会激怒锦玉公主,自然,他也会吃足苦头。可这样一来,九哥便不好收场了。”
“襄王殿下真的会断子绝孙?究竟伤的如何?”
沈长梨不信萧九没有分寸,会让锦玉公主真的伤了他。
萧颉嘴里啧啧有声,摸着下巴分析,“那狗东西确实被锦玉公主踢了一脚,痛的他哦,整个兵营都听到他的惨叫。大腿也确实被簪子刺中,流血不止,但我瞧着大夫的诊断,似乎,也无甚大碍。但这次二哥算是丢尽了脸,被黑豹卫从锦玉公主的营帐里抬出来的时候,连外袍都脱掉了,中衣也是松松垮垮,就差点没光着了......”
沈长梨哼笑,“玉妖精呢?我不相信,他去兵营只是去看风景的。”
”你还真说对了。“萧颉风骚一笑,”他是与襄王殿下同时进的锦玉公主的营帐,看到她脚上锁着铁链栓在床腿上,脸上戴着面具,便兴趣缺缺,一句话没说便退了出来。直接到本世子的营帐去喝茶了。最后,襄王将所有人都赶出来,说是要与锦玉公主商谈两国事宜,结果,玉侯爷的茶还未喝到嘴里,那边便响起了惨叫声......”
嘴里说着残酷的话,脸上却是痛快至极。沈长梨拍拍他的肩头,“表哥辛苦,不送了啊!慢走。”
伸手一推,萧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长梨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萧颉吸着凉气,冲她喊,“小没良心的,用完了表哥就扔,你将表哥当什么?好歹我也是家财万贯风流貌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世子爷......”
沈长梨没回头,只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片刻,手腕一转就将大拇指往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