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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诺大的大殿之中,响起了李渊的低呼声,“你说谁率军回来了?”
“陛下,小心隔墙有耳!”老太监被李渊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外面,在看到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提醒了一下李渊。
回过神来,李渊也对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有些赧然,不过他身为帝王,自然不可能道歉什么的,而是继续低声问道,“快说,你刚才说谁率军回来了?”
“陛下,是太子殿下的第五位子嗣,您前两年亲封的汝南郡王殿下!”老太监道。
“汝南郡王?!”听到老太监的话,李渊不由微微一怔,实在怪不得他,因为不提他其它庶子,单是三个嫡子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三人的子嗣加起来就有一二十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在他登基之后才生出来的,最多也就是生下来以及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上一面,提亲情什么的,实在是没有多少。
不过,李承明毕竟是太子的子嗣,李渊想了一会儿,而后皱了皱眉道,“你说的是大郎中的五子,李承明?朕记得他现在不是才四岁还是五岁来者?”
“陛下,汝南郡王殿下今年已经六岁了!”见到李渊有些迟疑,老太监连忙道。
“六岁?!六岁,他是怎么率军回来的,他带了多少人,你莫不是在诓朕?”李渊眉头一竖道。
“陛下恕罪,还请听老奴一一说来。”老太监告了一声罪,而后又继续道,“老奴听说,汝南郡王原先是与太子妃娘娘去南山上香的,后来秦王殿下还派人去劫杀他,太子妃娘娘不幸中箭薨了,而汝南郡王则被东宫的护卫救进了南山之中。”
“逃进南山之后,秦王殿下派了侯君集的儿子去劫杀汝南郡王,但最后有人逃回来说是中了埋伏,后来才知道应该是汝南郡王逃进南山之后,遇到了同样逃进南山的齐王府副护军薛万彻。”
“后来,侯君集又率了一千精兵进山想要继续追杀汝南郡王,但也是一去不回。”
“直到昨夜亥时左右,有守城士卒突然发现城外数十里有近万兵马挚着火把出现,原以为这些人是来夜袭的。可是,后来出现在长安城外的竟然只有汝南郡王殿下一人,以及一头高若城门的野猪……”
“等等,王羽,是你说错了,还是朕听错了,你说昨夜李承明率军来长安,现在又说出现在长安之外的只有李承明一人,还有一头高若城门的野猪?”李渊突然打断老太监的话,冷冷的看着老太监,“朕虽被二郎表面忠厚所欺骗,可朕却不是糊涂,还近万兵马?李承明不过是一个六岁小儿,就算他能遇到薛万彻,哪里能在一天之后弄出这近万兵马出来?还有,那什么高若城门的野猪,莫不是在跟朕讲话本吗?”
“陛下息怒,老奴说得句句属实,如有妄言,甘受千刀万剐之刑!”见到李渊一脸怨色,像是要吃人一般,老太监连忙跪到地上,一脸坚定的道。
其实,老太监也不知道真假,因为这些事情,是他经过特殊渠道才得来的消息。
刚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老太监也以为是天方夜谭,不过经过再三确认,以及传递消息情报之人的确认,老太监这才有了一些信心。
更何况,现在在李渊面前,他话都说出来了,再跟李渊说我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打算试一试是自己的脑袋硬,还是李渊的刀锋利吗?
见到老太监的模样,李渊眸光闪烁不定,看了一眼外面,而后低声道,“起来,继续说,快点!”
“是,陛下!”听到李渊的话,老太监连忙站了起来,而后继续道,“据说汝南郡王是乘着一头高两丈多,长三丈多的野猪出现在明德门外的,那头野猪据说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几下冲撞就撞毁了明德门的大门,箭矢、强弩根本无法伤到那头野猪的分毫。”
“此事至少有千人以上的守城士卒共睹,不过后来秦王殿下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透露半点消息,否则就是死罪。但人太多了,老奴觉得此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除此之外,据说汝南郡王本身亦是不凡,三丈多高的城墙在他脚下如履平地,而且还会使用妖……不对,是仙术,所过之处,有浓雾相随,还有爆炸之声从里面传出,转瞬之间那些被浓雾笼罩之人便一一死去,就连那明德门的城门校尉尉迟宝林也没能幸免。”
“尉迟宝林,莫不是尉迟敬德的儿子?”李渊突然又插嘴问道。
“是的,殿下,尉迟宝林正是尉迟敬德之子!”老太监道。
“哈哈哈,好,死得好,乱臣贼子,死得好啊!”李渊突然快意的笑了起来。
对于尉迟恭,李渊也是恨之入骨,当日就是他带兵杀入了皇宫,逼迫他交出兵权,否则他堂堂大唐天子,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陛下,时间不久了,还请陛下快快准备好上朝!”这个时候,守在外面的郑仁泰突然高声道。
“朕自当知晓什么时辰该上朝,不用你来提醒,滚!”李渊也没有客气,突然大喝道。
外面的郑仁泰听到李渊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怒意,右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柄,可是想到刚才李渊的威胁,最终还是没有冲进殿去,而是决定再等一会儿。
“那后来又如何了,李承明那小子可打进了长安了?”听到尉迟敬德的儿子死了,李渊心中快意,脸上又带着笑意朝着老太监问道。
“回陛下,并没有,后来据说是秦王殿下率领上万禁军赶了过去,汝南郡王见势不可为,便退去了。”老太监连忙道。
“唉,可惜了,若是能打进来,说不定朕……”李渊叹了口气,眸光闪烁了一下,而后眸光一定,一脸肃然的看着老太监道,“王羽,朕能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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