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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座的各位都喜欢些什么运动呢?你们大可以畅所欲言,大可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打在我的评论区,顺便帮我涨涨粉。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话题而已,你们就当做作者闲来无事,给你们出的一个小互动。
而接下来我要讲的,是一场羽毛球的运动引发的一系列的故事和羁绊……
最初提起运动的话题好像是在22年的十月末,也正巧那一阵子,阿钰从家里拿了一对羽毛球拍,每天都蹿弄着我们陪他玩一会儿,或许是拗不过他的愿望,又或者是我确实升起了那个想法。
最后我还是决定陪他玩上一次,也就是一次的选择,让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逐渐的爱上了打球,从最初的阿钰每天找我玩,到后来的我每天找他玩。
再后来,阿钰逐渐退出了游玩的行列,而接下来的“接班人”就成了阿浩和阿宇。
阿宇的到来属实让我感到意外,又或者说我也不太能猜透他的心思,当然我也并没有选择拒绝,毕竟,运动这种东西自然应该表现的来者不拒才对。
或者应该说,其实我从本质上还是很喜欢这小子的。
阿宇的加入让我和阿浩有着能相互休息的时间,三个人的循环之后,实际上也只是他们两人轮着打我而已。
美其名曰带着我减肥……
当然,我对此是很乐意的。而这个队伍的再次壮大,则是芳姐和雪姐后来的加入。
最开始,芳姐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偶尔来找我们玩,再加上十月底的天气时冷时热的,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雪姐作为芳姐的好伙伴,在和我们打了几次之后,也和芳姐一样,逐渐销声匿迹。
再之后,寒冬降临,我们的羽毛球运动也逐渐不了了之,然后,就是这学期开学了。
最开始的一次因为羽毛球而相聚的活动还是芳姐主动提出来的。
那时候刚开学不久,我们还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的毕业设计,也并没有着急去干一些和毕业设计有关的事情,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我们,更多的是满满的无聊感。
所以我们很自然的想起了,要不要玩点什么室外活动?
就在我和阿浩每天在图书馆百无聊赖的待着消磨时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芳姐找上了我们。
而这次找我们的理由也简单且直接就是想打羽毛球了。
我和阿浩自然是来者不拒的,于是我回到寝室拿上了自己的羽毛球拍,随后,芳姐和她们寝室也拿了一副羽毛球拍,两副羽毛球拍,四个人玩。
最开始我还抱有些许疑惑,还问着芳姐去哪找这么多人,等到芳姐来找我和阿浩的时候,我们才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
芳姐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室友们。
虽然阿浩总是和他们免不了见面,但我和他们相见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彼此间的熟悉,毕竟两年的共同上课还是积累了不少“眼熟”的。
于是芳姐,雪姐,卓姐还有她们寝室的妹妹,四个姑娘和我们两个男生,六个人,两个队伍,两个替补。
她们四个姑娘也确实会挑天气,每次要约上我们两人打球的时候,都是那种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不仅如此,她们几个女生的体力并不逊色我们俩,甚至于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几个人的打球方式各有特点,当然最主要介绍的还是她们四个姑娘。
说实话,我打球的实力有种良莠不齐的感觉,发挥起来也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叫不准自己的上限也摸不透自己的下限,我对自己的评价就是:稳定发挥,时而掉链子。
相较于我而言,阿浩的打球技术就要稳定许多了,他不仅能打出长远球,也能玩好近矮球,如果说我的球技是那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爬滚打的实力的话,那他就属于那种真正有深度且还有广度的那种选手了。
说实话,在我们刚升学刚见面的时候,我们对阿浩的评价就是他绝对没少锻炼过那结实的身材和那憨厚老实的样子,一眼看去绝对是半个体育生。
而他也确实没有让我们寝室的哥几个失望,整体的实力和每次感冒都不会有他的那种身体素质,都被我们钦佩了许多次。
芳姐的实力有些偏向我的状态,也有一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
说实话,芳姐发挥好的时候,可能我们谁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如果她发挥不好的时候,有可能我们谁都能在场上完虐她。
芳姐,玩球的时候很有意思,似乎是把她全身上下的所有名为尴尬的气质全都表现了出来,她似乎将羽毛球当成了一种游戏,又似乎不太愿意输掉这场游戏。
那位来自芳姐寝室的大三的妹妹发挥就有种让我们全场都尴尬的感觉了,妹妹打球虽然有些发挥失常,但偶尔却还会发挥超常。
最开始的时候妹妹打的确实有些令人不禁发笑,但日积月累之后,妹妹的实力突飞猛进,整个人在球场上的发挥,直到最后的时候都已经能压过我们所有人半头。
有时看着妹妹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我不禁会向阿浩吐槽上一句:年轻真好。
雪姐的发挥算得上是中规中矩,说不上太厉害,但也说不上很普通,可以说她可以和任何人打个势均力敌,偶尔也会超常发挥,将对面彻底击破。
不过在我看来,雪姐似乎有意无意的在隐藏着她的实力,或者说这应该是她自己独有的藏匿之法吧。
真正要用大篇幅介绍的,还是我们六个人中的最后一位,卓姐。
如果将我们六个人按实力排行的话那卓姐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榜上第一。如果说我们六个人里,谁能有机会参加一场盛大的羽毛球比赛的话,那我想卓姐一定会代表学校参加,哪怕再不行,她也能代表机械学院参加。
这里可能有些夸大其词,毕竟一个大学里面的高手还是有很多深藏不露的,但在我的这个小圈子里面,不言而喻的,卓姐一定是最强的人。
卓姐的打球技术非常过硬,高抛低矮是甚至于擦地球,她都能在最后最紧要的关头将球救回来,每次和卓姐打球都有一种整个球场都被她支配的感觉。
直到后来,我并不知道是其余的几位好姐妹们特意推选我,又或者说是阿浩有些过于谦让的原因,真正能和卓姐在球场上过上几招的人,竟然是我。
有时候听到他们在球场边欢呼呐喊的时候,我都有些尴尬,这尴尬自然是来自于实力的不符合。
记得我们球场上打的最精彩的一场是我和卓姐的一次对打之间,产生的一轮非常精彩的对决。
那轮对决不可谓不激烈。第一轮卓姐开球,一个非常高的高抛将球向我的方向打来,我挪动着身子,最后勉强接了下来,同样一个高抛向她打了回去。
卓姐很轻松的接下,随后第二轮,她一个中抛勉强过网袋,向我的方向打来,我快步向后挪动着,尽全力在最后关头将球拍向下移了半个球柄的长度将球打了回去。
卓姐像是在原地翩翩起舞一般,蜻蜓点水的将我的球再次拦下并打了回来,而这一次高度变得更低了,我微微躬身,身子前倾成90多度的状态,最后以多半个身位和整个手臂的长度接下了这一球。
随后,我用球拍将球高高抛起,重新以全力将球向着更高的高度击打了回去!
卓姐见来势不妙,身体向她的左侧迈出一步,并且整个人稍微弓了些身子,随后再次很轻松的接下了这一球,向我打了回来。
我微微一惊,一边感慨着她球技的精湛,一边思考着我自己该如何破局,随后,我大踏步向前迈出两步,整个人攒足了力气,向着正上方跳起,右臂狠狠向后一甩,再次向前打出,给了一个大力的扣球。
我的嘴角甚至已经微微向上扬起,我甚至已经觉得这一球胜券在握了,但我发现我错了。
卓姐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在即将跪倒在地的前一刻,她的右腿向前弓出半步,整个人以一个半蹲的姿态将球拍向地面铲去,接下我的这一球,随后她将球向上挑起,再接着她的右臂向后一甩,再次将球向我的方向击打而出。
我脸色一变,知道这一轮我估计是扛不住了,我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在那球已经划过我头顶的那一刻,我的球拍顺势向后甩出,以有些运气的成分竟然接下了这一球。
羽毛球被我这一击高高的向上抛起,抛在了我的正上方,我借着有些晃眼的阳光在球拍向下坠落的过程中再次一拍打出,打向了卓姐的方向。
卓姐向前快步挪动了几步,随后再次轻轻松松的接下了我的这一球。
这次打回来的球是一个不高不低的中规中矩的高度,但是我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我虽然竭尽全力的向前跑去,想去接下这一球,但是我和那球的落地点差的实在太远了。
一个闷声的落地,羽毛球落在了我还仅差一步多一点的距离的位置。
我有些沮丧,有些失落,但看着前方场地对面的卓姐的笑容,不知为何,我也有一种虽败犹荣的感觉。
棋逢对手或许也不过如此。
那天的接下来,卓姐借着有些累的理由下场休息了一会儿,而接下来陪我打球的则是她们寝室的妹妹。
妹妹用她那有些憨憨的声音,亲切的叫着我“艺哥”,不知为何,这姑娘虽然长的不憨憨,但她说话的语气却总是有一种让人听起来憨憨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可爱之处吧。
在几次三番的玩耍之后,妹妹的球技也成稳定的趋势,上升着今天的她看上去很有自信。
我捡起了脚前不远处的那个羽毛球,用着并不太大的力道,轻松的将球打了过去,我本以为按照妹妹的球技追球会很自然而然的掉到妹妹的身边。
但我发现我错了。
她竟然以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姿势接下了我的追求,随后用着很大的力气将这一球向我的方向打了回来,是的,妹妹的大力是出了名的。
如果说我打球带起的劲风是因为我的体重和我的力气的优势,那么妹妹那看起来纤瘦的身体能打出带劲风的羽毛球,这就很值得思考了……
我不禁想起芳姐曾经跟我提过,妹妹平时没有课的时候会出去健身,我的脑海中似乎开始联想到,她拿着两个哑铃撸铁的样子,那纤瘦的身体撸着铁,总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或者在我的印象中撸铁的人大多都是男性,不知为何,这种想法可能会招来一些姑娘们的反对和谴责……
我先道个歉。
说实话,我们六个人里除了发挥稳定的阿浩和球技高超的卓姐之外,能接住妹妹这大力球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那球带着一阵强劲的风力向我的方向袭来,虽然接下这球并不难,但当我接下这球的那一刻,我的球拍上似乎都产生了一种阻力,那阻力应该就是对面所带来的力量了。
我加大了几分力度,将球打了回去,随后妹妹再次整个身子活动在她的场地之中,左摇右晃的接下了这一球。
因为我们俩人都属于那种打起球来总是在自己的场地里活蹦乱跳的人,所以我俩打球的时候消耗的体力都是很大的。
反观其余的四人,除了芳姐打球的时候有些活跃之外,那三人打球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站在一小块地方,而且就算活动的时候,也是那种看起来很轻松的感觉。
果然在我和妹妹打了几轮之后,我俩都开始喘着粗气,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核善。
两个球技相差不多的人,两个打球风格也相差不多的人,在一块打球的时候总会摩擦出一种赛场上独有的火苗。
接下来我们二人用着彼此所剩不多的体力,最后消磨了一阵,随后我们都气喘吁吁的下了场。
那一天我们六个人从下午一两点钟打到了夕阳西下的五六点钟。
随后我们分道扬镳,她们四个小姐妹去东校区吃的饭,而我和阿浩则就近在西校区吃了个饭。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阿浩评价最多的就是卓姐和妹妹。
对于卓姐,总有一种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又或者说我在冥冥之中将她当成了我在羽毛球这方面的需要跨过的一座小山。
也许未来的我并不会在羽毛球方面有更深的造诣,但我还是很珍惜和她打过的每一场球赛。
至于妹妹,我还是那句话,两个打球模式相差不多的人,总会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而那种感觉总是想让人不断的和对方切磋,不断的相互磨练,不断的相互锤炼彼此。
或者,这也是一种惺惺相惜吧?
至于阿浩,他在球场上基本和谁都能五五开,总觉得他打球是那种中规中矩的感觉,或者说他也和雪姐一样,是那种不愿意透露自己实力的人。
这短暂而简短的回忆就到此为止吧。
羽毛球这个我曾几何时就有过接触的运动,在我大学的最后时光里为我留下了很宝贵的回忆。
这回忆看起来普普通通,看起来也没有多少所谓的乐趣,但这回忆却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一次次交锋,一次次挥汗如雨的快乐,一次次在球场上捧腹大笑的画面。
也许这回忆只是我想去珍惜罢了,又或者,她们也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