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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徐庶也收到了高燚的飞鸽传书,得知董卓将会派细作前去对丁原不利,虽然不知道为何不在战场的高燚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他并不敢大意,立即找来赵云商议。
赵云听罢,便自告奋勇,领了一支人马,布置在了各处偏僻路,只为捉拿董卓细作,因此李肃的行踪自然被赵云掌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赵云一面命人回报徐庶这个消息,一面只带了少数几人尾随李肃而来。
此时吕布正带兵巡营,昨天大胜了董卓一阵,大大打击了敌军士气,但丁原提醒他董卓不可觑,要防止敌军袭营,所以吕布只好一边加紧布置人手巡逻,一边派人打探敌军消息,但心里还是有怀念貂蝉的美色。
看看天色还早,吕布正要回营歇息片刻,却忽然见前方远处荡起一溜烟尘。
“什么人?”吕布警觉道,“快去看看!”
“少将军,是一匹马,脱缰的——好马!士兵们拦不下来,好多人马都被撞伤了!”几个狼狈奔来的士兵气喘吁吁地。
“废物!”吕布打马上前看去,不禁也有些呆了。
果然一匹好马!全身火红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无半根杂毛仿佛浑然天成,个头比其他战马足足能搞出一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奔驰如惊风迅雷,俨然是马中翘楚!
这不是董卓的坐骑赤兔马吗?吕布在南阳之时曾经见过董卓骑乘,当时若不是此马跑得太快,董卓就已经被吕布生擒了。
难道董卓本人来了?
“快去报告父亲,通令全军,董卓可能前来袭营了!”
吕布不忘自己本分,立即对士兵吩咐道,不过他的眼珠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奔腾咆哮的赤兔马,他催马上前,便要骑乘,谁知赤兔马却极为机敏,早已远远跳开,又奔向远方。
吕布哪肯放过,狠命催动坐骑追赶。奈何那马不是凡品,竟渐渐与吕布坐骑拉开了距离,吕布见状不禁大怒,马鞭狂*抽,马身便留下了几道血印子,~∞~∞~∞~∞,坐骑吃痛,果然很争气地追去,却始终和赤兔马隔着几尺距离,看来果然不负千里马之名,可不能放过!
吕布大喝一声,纵身扑上赤兔马背,赤兔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想将吕布甩下去,谁知吕布早已死死搂住马颈,弄得它简直要窒息,又被吕布狠狠夹了几下马肚,响鼻喷个不断,索性散开四蹄狂奔而去。
身后被远远甩掉的骑兵们面面相觑:这马速度太快了!
一直折腾了不知多久,赤兔马累了,吕布却没有放过它的意思,不停地驱使着它,终于赤兔马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亲昵地蹭着吕布的身体算是认同了这个主人,营中士兵也欢呼起来。
这时只见不远处又荡起一道烟尘,吕布又喜又惊,喜的是以为又来一匹千里马,惊的是自己已经快累趴下了,可没气力再驯服了。
幸好不是千里马,是一人一马,马身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锦盒,来人远远就看见了吕布,在马上作揖道:“贤弟别来无恙!”
“李肃!”吕布也认出了来人,赶紧过去迎接,“兄台怎么来了?”
李肃看看吕布胯下赤兔马,苦笑道:“特地为贤弟而来!”停了一下,看着灰头土脸的吕布,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道:“这匹千里马的味道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吕布啧啧连叹,一想不对,便问李肃,“莫非此马是兄长之物?”
“如今已是贤弟的了。”李肃大笑,心里却在汗颜,刚才一不心弄惊了赤兔马,幸亏跑到这里来了,不然回去怎么交待。
“既然是兄长之物,布当送还!”吕布一听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准备下马。
“呵呵,看贤弟这表情,哪里是要还我千里马,就好似我要割贤弟心头肉一般!”李肃看吕布难看的表情,心中大乐。
“兄台的爱马,布怎么能无端据为己有?”吕布假装推脱。
李肃整个一不在乎的表情,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马:“贤弟不要再客气了,此马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驾驭的了的,贤弟匡扶社稷,愚兄不胜欣喜,此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有一响当当的名号‘嘶风赤兔马’,俗话的好,宝驹以佩英雄,今日愚兄所来就是为了将其献给贤弟,以助贤弟虎威!”
吕布大喜谢道:“兄台赠我如此龙驹,布将何以为报?”
李肃笑道:“愚兄只为我兄弟义气而来,还奢望什么回报!”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弟便收下了,吩咐下去,置酒设宴,我要款待贵客!”吕布命令道。
李肃悄悄看着吕布的神色,觉得服吕布已经胜券在握了。
吕布驯服千里马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大营,丁原也想来看看这匹宝马,不料后来士兵报吕布营中来了一位故人,而千里马正是此人赠送吕布的——赤兔宝马后,便马上警觉起来,赤兔是董卓在凉州捕获的宝马,如今,这匹千里马名为赤兔,那么所谓的故人肯定是董卓派来的离间之人了,好毒辣的计策啊!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吕布军营的动向,那位客要是出营,立即擒来献我!”
“诺!”
吕布帐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李肃都微有醉意,吕布举杯道:“久不见兄,不知现在何处?”
李肃也举杯同饮道:“愚兄才浅德薄,位卑言轻,不足言!”
“呵呵,想我二人数年前都受教于恩师,不意今日竟同为社稷之臣啊!”吕布感叹道。
“是啊,与贤弟一别数载,恩师也不知所踪,想念得紧啊!”李肃听吕布一,也不由回忆起在并州草原上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自己和吕布懵懂无知,恩师每日教他们武艺、骑射、智谋和兵法,自己主攻文,吕布主攻武,后来恩师让他们出仕而师傅自己云游四方去了,到最后也没有向他们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和模样,一晃数年了,不知师傅是否还健在人间?
“干!”吕布也是和李肃一样的心思,他只记得自己无父无母,整天同一群狼生活在一起,后来恩师跟自己打了一架收自己为徒弟教授自己武艺,并教给自己最基本的启蒙知识,所以在自己的心里,恩师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而每次向恩师问及自己的身世,师傅都摇头不知道,难道自己的身世要成为永远的迷了吗?
但李肃却不知道这些,他问吕布:“愚兄与贤弟数年未见,不知道贤弟还有位父亲!”
“兄台喝醉了!吕布生来无父无母,怎么可能与兄长相见?”
李肃大笑道:“非也!愚兄的是丁刺史!”
吕布听李肃这话心内一惊,不由想起前几天夜里一个神秘黑衣人对自己的话:“董卓要派人来游你,是去是留好自为之!”
没想到来游自己的人竟然是李肃,自己的师兄!
心中想着,脸上却没有变化,吕布倒想看看李肃要出什么话,于是装作惶恐的神情道:“布在丁建阳处,也是出于无奈啊!”
李肃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敬?功名富贵,如同探囊取物,怎么是寄人篱下就无奈呢?”
吕布心念一动,李肃所确是实情,丁原对自己确是不放心,便苦笑道:“只恨不逢其主罢了!”
李肃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确定了李肃是来游自己的了,便问道:“兄长觉得什么人可以称得上是当世英杰?”
李肃见吕布发问,便直言道:“愚兄遍观群臣,没有一个比得上车骑将军董卓的,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必定能成大业!”
“什么?”吕布推案而起,“董卓是我的仇敌,我已经冲撞过他多次,昨日又杀了他许多士兵,他能容我?兄长再不要取笑我!”
李肃不话,取出锦盒,拿出金钱、明珠和玉带放倒吕布面前。
吕布大惊,急忙问道:“为何有这些东西?”李肃看看从人,吕布会意,屏退左右后道:“兄长但无妨!”
李肃道:“这是董公久慕贤弟大名,特令愚兄将此奉献,那匹千里马赤兔也是董公所赠!”
原来如此!
吕布心下了然,假装叹气道:“董公如此见爱,我当何以报之?”
李肃道:“如愚兄这般不才之人,都能受董公重用,贤弟要是到了董公那里,实在是贵不可言哪!”
吕布继续假装叹气:“只恨没有涓埃之功劳,作为进见之礼!”
李肃以为吕布已动心,便献计道:“此功在反手之间,就看贤弟肯不肯做了!”
吕布沉吟良久道:“莫非要我手刃丁原,引军归董公吗?”
李肃抱拳道:“贤弟若能如此,真乃莫大之功了,但事不宜迟,还请贤弟速速决断。”
“好!”吕布击掌三声,顿时帐内冲进许多士兵,围住李肃。
李肃大惊失色:“贤弟你!”
吕布手一挥:“绑了他,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