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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了,听到枪响声,陈墨也明白自己这堵上一切的破局之法,奏效了。
剩下的就等待熊寒被抓回家族,等待他的将是没有光明的未来。
商业战那边不是陈墨擅长的领域,陈墨不好过问,他转过头,李秘书正露出一脸欣然的神情。
“少主,成功了!”
陈墨沉重地点了点头:“对啊,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流了很多血,付出很多时间,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的他,在下一秒,感到了无比的昏眩感,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两天,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如果七日之内,熊寒未被抓回来,四大家族的阴谋得逞,他,只能完成自己承诺的誓言。
好在是硬着头皮做到了。
死去的人大仇得报,林云蓝也安全地救回来了。
父母归来,家族有他们坐镇,暂时也不会翻起什么水花。
一切都想着美满的未来进发。
他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
林云蓝获救,熊寒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大家族以及全球。
那些躲在暗中的,开始四处逃窜。
四大家族失去了最后的砝码,与神武抗争的力度也慢慢懦弱下来,似乎放弃了抵抗。
而在这些天里,黄家,齐家,王家,都在陈墨的怒火中烟消云散。
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往日欣欣向荣的一流家族已然成为了过去,武神集团当之无愧,坐上了江城市顶级财团的称号。
而有一个女人,也如陈墨般,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睛了!
齐若萱身上的婚纱沾满了无法洗去的污渍。
本是一件价值将近百万的顶级婚纱,此刻却若残缺不堪的茅草衣似的。
她孤独地站在齐家别墅门口,抬头仰望着曾经属于自己家园的地方。
“嘿,让让,让让,别挡着道。”
一名搬家工人一路嚷嚷着推开柔弱的齐若萱,和旁人抬着一件名贵的真皮沙发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齐家没了。
齐氏集团的外债在一夜之间欠下了银行数十亿,而被抓进牢里的齐氏夫妇哪里有能力来偿还这些债务,无奈,银行只能拿齐家的别墅以及名下无数房产来做抵押。
也就是说,齐家,名存实亡。
不仅是齐氏集团没了,就连齐家也在江城市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而对于这些,齐若萱并不知晓。
在外面流浪了两天,她才从绝望中慢慢熬过来,却没想到,刚回家,往日的家,已经不算是家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那搬家工人上下打量齐若萱一眼,长得挺美的,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跟个二愣子一样。
“诶,你连她都不知道?”一旁的人露出一副惊呀的表情。
“她谁啊?大明星还是演员?”
“哎呦,她就是这栋别墅原来的小姐啊,前些日子听说还和以前的黄家联姻了,谁成想,订婚宴那天黄家被人给灭了,黄石集团也黄了。”
“不仅如此,帮黄石集团的王氏珠宝集团也被武神集团收购了,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连夜搬迁江城去了京城,齐氏集团更是被毁得一塌糊涂!”
“你看,齐家夫妇被抓进牢里,这不只剩下她一个?”
“嗯?”
那工人一听,顿时露出嫌弃的神色,用着不一样的眼神撇了齐若萱一眼:“这……这不是扫把星吗?走了走了,不理她!”
“就是,一个扫把星你再跟她多讲几句,小心沾染上霉运。”
“晦气,呸!”
那工人冲着如同乞丐一般的齐若萱吐了吐口水,继续搬沙发上了车。
随即离开。
一缕烟尘,带着嘲笑之意,从齐若萱身边呼啸而过。
呵!
呵呵!
曾几何时,她齐若萱也曾别人当成一个扫把星过?
什么时候,也有人敢对她说这种话?
她明白,她也知道,一切都从陈墨离开别墅的那一天开始。
他们的感情破裂,被无情地拆散,陈墨暴露了真实身份,竟然是武神集团的董事长,而她那势利眼母亲为她挑选的黄家,在陈墨面前不过是废狗般的角色。
她的幸福被毁了。
她的生活也被毁了。
到头来,连一个温暖的家也没有,宛如浮萍般,孤苦伶仃。
“陈……陈墨……”
她不恨陈墨,齐家落入今天的局面,全部都是自己的父母咎由自取,而黄家被灭,她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黄健华砍断那孩子的一条手臂,陈墨又怎么会震怒。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会与陈墨有关联。
假如她知道,那时候她用性命去保护那个孩子,没有那么软弱,恐怕……恐怕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是这样吧!
她现在真的好想跟陈墨解释。
解释她那天出过力,努力过,求情过。
可是啊,没有用了。
陈墨,已经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
她身体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独自一人走进别墅当中,里面进进出出的还有很多人,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都被贴上了白色的封条。
她也明白,这些东西从今往后都与她再无瓜葛。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齐家大小姐,她只是个普通人,长得漂亮一点的女孩而已。
“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一名银行经理脸色微变,看到齐若萱之后,厉声喝道。
“我……我是这栋别墅原来的住户,我……我可以上去拿几件衣服吗?几件就好,拿完我就走。”
齐若萱似乎还没有适应这种地位转换的结果,语气,依旧有些冰冷。
银行经理冷哼一声:“哦?原来你就是齐家大小姐啊齐若萱啊,哼,别说是衣服,就算是一滴水也不会让你拿走,这些是你们齐家抵押给我们银行的,快滚!”
快滚!
齐若萱脸色一变,她握紧拳头,若是往常,她一定会给这个银行经理颜色瞧瞧。
可现在啊。
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低下头,卑微的姿态没有丝毫的尊严,恳求道:“我求求你了,我……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也没有手机,你就让我换一身普通的,便宜一点的衣服好吗?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我的证件都在房间里面,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