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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他仍抱有一丝希望,他情绪莫测的说:“不知道傅爱卿,可有良策。”
傅瑞良抬起头回话,“回皇上,臣无能。”
“废物,都是废物。”皇上大手一挥,擦桌子上的奏章都扫落在地。
底下的臣子们,纷纷齐心的说,“请皇上息怒。”
皇上被气的喘不过气来,他无奈的看着下面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堪此重任。
一个文臣这时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傅瑞良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只见那个文臣,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说:“皇上还记得上次爆发的瘟疫?”
皇上点点头,他极为认真的盯着那个文臣,希望他可以说出一些有用的事情,只见臣子跪拜在地,痛哭流涕的说,“臣的女儿在那时,也曾染上瘟疫,是沈念救了她。所以请皇上让沈姑娘试一试,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眯了眯眼睛,皇上脸色不明,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回去喝决定,但是为了不让这担子落到自己的头上,其他人纷纷求到,“希望皇上开恩,给沈姑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虽说下令把沈念送进天牢的人是他,但是有众多臣子求情,他或许可以破例一次,经过再三的犹豫,皇上沉声说,“来人,把沈念给朕带过来。”
门口的侍卫听令后,就退下去了。
傅瑞良压抑心中的情绪,虽然仅仅是一夜未见,却让傅瑞良心中十分的不安。
果真她的预感不假,只见沈念脸色苍白,身上的囚服上到处沾染着鲜血。
“这……”众位大臣们,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纷纷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受到如此重的伤。
只见沈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有上百条,几十条还是有的。
“这是谁敢下这么重的手啊!”
“就是,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偌大皇城,上有皇帝坐镇,最忌讳发生屈打成招之事。
果然,皇上见了,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了,他抿了抿唇,眼中情绪掩藏的十分干净,不给人一丝窥探他内心的机会,“我并未下旨审问你,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只见沈念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然后虚弱的说:“您问问您的狱卒不就知晓了吗?堂堂天子皇城,居然会出现滥用刑法之事,当真是可笑至极。”
听着沈念赤裸裸嘲讽自己的话,皇上气的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他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因为皇宫的事情还要交给她去查,“沈念,你害死了朕的小公主,本来应该罪无可恕,但是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帮朕查出在皇宫中下毒之人,我便宽恕你。”
宽恕?沈念听了,笑了笑,她的笑声在极为安静的大殿中显得十分突兀,但是人人都可以感受的到她笑声中的愤懑,还有凄凉。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而我只是一介区区草民,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是清白的,何须别人宽恕。”沈念霸气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鄙夷。
果然皇上听了大怒,就当他要令人把她压下去的时候,沈念昏倒在地。
这一到吓坏了众人,自然也吓坏了皇上,皇上黑着一张脸冲着一旁的近侍吼道,“还不赶紧去宣太医。”
近侍赶紧点头退了下去。
皇上看到沈念那苍白的脸色,心中思绪万千,她不能死,若是死在朝堂之上,恐怕明天就会传出他对她动用私刑,导致她身亡。
这可是赤裸裸的滥用职权,屈打成招啊!虽然他是皇上,没有人敢指摘他,但是还有言官,所以为了不让后人唾弃自己,沈念不可以死。
傅瑞良就在沈念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就在刚刚沈念倒下去的时候,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跑过去。
他咬着牙,眼中满满的心疼和无力,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这是她的计划,那么他会选择协她,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一切。
在众人的期待中,太医终于姗姗来迟。
整理一下衣袖,太医弯下腰,高呼,“拜见皇上…”
没等他把后面的事情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免礼,赶紧去看病。”
太医点点头,赶紧走到了沈念的身旁,看了看她手腕处的伤口,有给她把了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医的脸色就越发的凝重,“回禀皇上,此女子今日曾经小产,而且是因为被用刑所导致的,外加上没有好好修养,新伤旧伤加起来,失血过多,在不医治恐怕有生命危险。”
“那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医治。”皇上有些担忧的说,刚刚沈念一番话,虽说有气无力,但是听起来中气十足,却不曾想是强弓之弩。
太医僵在原地,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沈念的病情实在耽误不得,他斗胆的看向皇上,“请皇上给臣一间房间,让我来医治她。”
皇上点了点头,吩咐近侍下去准备。
……
乡下,李业呆着沈桃经营着村里的小店,因为这个没有登记,所以没有被没收,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沈桃每天都在向进城的人打听沈念的消息,可惜没有一个人知晓。
小允子他也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间里面看书,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眼睛十分的红肿,相比这些日子也是为了沈念担惊受怕吧!
他面前当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写着一句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仍旧记得那天她捡到他时,说的一句话。
所以他不哭,就算想哭他也会忍者,他会好好读书,当大官,救姐姐。
“沈秋来…”
正在理货的沈秋来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疑惑的站起身,然后打量四周,只见一个身上裹得十分严实的女子在向他招手。
他起身走了过去,“姑娘,是你在叫我吗?”
沈秋来拘谨的询问道,可是女子却对他好似很熟悉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沈秋来警惕的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