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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父亲你因为压力太大,偷偷跟胡雪儿管事亲亲我我,这些诗雨也都理解,诗雨都不会怪您!!”赵诗雨一本正经,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不过头上却隐隐露出一对邪恶的尖角,身后也似有一条箭头般的尾巴,在那儿隔风摇摆~~~
“扑通~”“哎呦!”一声脆响外加一声老气的呻吟。
只见赵岳横趴在案几上,搭在扶手上的双手微微抽搐。而另一旁紧挨着福伯的王永,手忙脚乱地扶起歪倒的福伯,王永的胞弟王贵也抬手去按捏着福伯的腰,似乎方才福伯的腰闪了那么一下。
站在福伯另一边的胡雪儿,这个时候呆立在原地,浑身“激动”地颤抖,没有被衣服遮到的地方都像是附上了一层胭脂,挺俏的瓜子小脸通红红润的,配合颤抖的丰盈身段,煞是诱人。
这次胡雪儿倒是没有再吓得跪下来,这却是因为此事早在先前就被赵诗雨给揪了出来,胡雪儿也算是“彩排”过了一次,自然不会再“怯场”。
赵岳本是想起身去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不想从“宝贝女儿”的口中传来了这平地惊雷般的惊吓,使得赵岳的脚步一滑,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摔在了宽敞的案几上面。
还未体会那磕到桌上的酸爽,抬眼便看到女儿那无辜的表情,这让赵岳头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丝“蛋疼”。
这便是赵诗雨昨晚上想了半晚上的“应对之法”……
嗯~~不过说实话,这效果那不是一般的好啊!整件事经过赵诗雨先胡萝卜后大棒的运作,赵岳现在整个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能反应过来就已经不错了,没看到福伯都开始喘上了么……咳咳。。。
经由此事,赵诗雨的后顾之忧才算是完完全全解除。毕竟被自家女儿当场捉奸,赵岳还能有什么心思想别的东西?不把赵诗雨表起来供着才怪!
自此之后,赵岳只会感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让赵诗雨的性情大变,而不会怀疑到赵诗雨被“调包”上面。
不过即便是没有这件事,赵岳也不会怀疑,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大变活人、狸猫换太子等一系列令人窒息的操作。
至于赵诗雨的那些发明(抄袭?)和灵感(无耻),那就更加好办了。
战国时代的神童不在少数,而这个时代恰恰是经过百家思想熏陶过的,虽说封建但不封闭,远远不像其他时间段的古人思想那般束缚。
所以说以赵诗雨的智商,随便扯个谎都可以忽悠过去,即便行不通那动用穿越者的杀手锏也是可以的:仙人点化~~~
正如赵诗雨所料。赵岳晃了晃发胀的脑门,坐起身来,轻轻咳了两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不过偶尔瞄向赵诗雨的眼神像极了看见猫的老鼠。
其实这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后现代社会都多了去了,更何况是男权至上的古代社会,哪家权贵家里没个几房妻妾的。
不过就是因为赵岳太过专情了,才导致妻子过世后一直未娶,而美丽的赵诗雨继承了母亲一大半的优良基因,赵岳看到自己的女儿就会不经意的想起自己的亡妻,是以赵岳在赵诗雨的面前几乎从来都是一个“对妻子专情不一”的父亲,这也跟先前的赵诗雨反对政治联姻有一定的关系吧~~!
毕竟有了自己的父亲这个榜样,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会嫁给一个自己从来不喜欢的人?
现在赵岳看着眼前的赵诗雨,母女两个面容相似的脸,赵岳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挚爱的亡妻烟云,这让赵岳的心中充满了内疚,艰难地开口:“诗雨……”
赵诗雨自身虽说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但是男人思想的“劣根”还是有的,看见赵岳那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赵诗雨表示非常的理解!!
男人嘛,怎么能往死里憋呢!老话说得好哇:堵不如疏~~~!
“父亲你别想多了,诗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见赵岳要开口解释,赵诗雨忙打断道:“父亲虽然位列一国君侯,是我赵国的栋梁,但是父亲也是人啊!父亲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挡风挡雨,这样没有人贴心照顾怎么行呢?诗雨以前小,不懂事,说了不少让父亲你伤心的话语,诗雨现在很是后悔,还好诗雨知道了胡雪儿管事一直有在照顾父亲,这也让诗雨的心中有稍许安慰。还请父亲莫要多想,此事女儿先前就与胡雪儿管事商议了解过,父亲有了雪儿管事照顾,诗雨的心里真的高兴!”若要论起这“张嘴扯皮”的本事,那十个赵岳拍马都赶不上赵诗雨,这番深入肺腑的言辞一出,哪个男的能不感动?
听到赵诗雨的这番“觉悟”,赵岳久久都合不上掉下来的下巴,转头看了看胡雪儿,见其一脸娇羞的神态,足以见证赵诗雨的所言非虚,赵岳顿时感到心中无限的温暖和满足,心中直暗道:这女儿真是懂事的……咳咳,不对不对……
赵岳紧盯着赵诗雨的双眼,但是从女儿的眼中赵岳只看到了包容和理解,这让半生风雨的赵岳鼻头微微一酸,长吸了一口气,隐蔽地掩饰了眼中的莹光。无限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感叹道:烟云,岳此生有你,有我们的女儿,足矣!
感慨过后,赵岳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看着台下四位心腹管事,语气坚定地道:“诸位,我心已决,待将府内事务处理完毕,就按照诗雨的意见,与吴孙一党分道扬镳,互不干涉。此后我合信府发出宣令,全力辟谣我合信府与王室联姻一事,这件事拖了这么久,也该是有个了断了!”赵岳掷地有声,言辞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决绝。
主上发话,底下的四人自然不敢忽略,连忙应声。
不过富态的王永却是有些担忧:“主上,这样做等于放弃了我们这几年的努力,届时我等的手中就仅仅剩下了米粮交易,我合信商会可以算是一朝之间回到了十年前!这样下去情势不妙啊,暗里是否要筹谋吴孙一下?”
即便是心中忧虑,但是王永也没有反驳赵岳的命令,而是选择趁势薅一波吴孙身上的“羊毛”,可见赵岳在手下之人心中的威望!
“不用,我赵岳还不屑于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再者,一个吴孙,不配!”此时的赵岳,充分展示了身为合信君的威势和自信,这股莫名的气势也让台下的四大管事感到心安:“即便我合信商会只剩下米粮这个老本行,也不代表我合信府会就此没落,我赵岳既然能以米粮起家,成为制衡宗室的商业势力,那便能再来一次,光大我合信商会!”
霸气的话语,配合这赵岳这位合信君的气势,让屋内的众人听得是热血沸腾,就连赵诗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便宜父亲的人格魅力非比寻常。
不过赵岳的信心虽好,但是赵诗雨却是还有一些要补充的事项,念及此,赵诗雨开口问道:“父亲威望依在,重新复兴合信商会自然不是难事,但是诗雨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请父亲解惑。”
见赵岳颔首以待,赵诗雨问了一件令屋内五人都感到莫名的事,只见赵诗雨问道:“还请父亲及诸位思忖,我合信商会以后要向什么方面、什么方向发展?是续延往日之法,还是另立新行?是富甲一方,还是政商同取?”
赵诗雨的问题难倒了众人。说实话,自赵岳经商以来,还从未想过这么多。
起初创办合信商会,是为了让妻子烟云以及以后的孩子有一个丰饶的家境,可后来烟云的死和王室的压力,让赵岳不得不将手伸到了宗室内部,以祈求平衡,可到如今也没有好的结果,更是无法言表。
赵岳说不上来,底下的四位大管事自然也没有话说,场面十分的寂静,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赵岳见无一人敢说,自己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合信商会不求招摇于世间,只要可以守护我等至亲即可!”说完一脸认真地看了看赵诗雨,眼中满是坚定。
“那之后呢?是能保佑我等免于庙堂之谋?还是免于战乱之苦?”虽然赵诗雨对父亲赵岳的回答很是感动,但是事不可意气为之,赵岳所言虽是感人,但是颇有些意气用事的味道。
赵诗雨见父亲赵岳被自己的话问得无言,随后又道:“自夏建朝以来,人伦更替,烈商吞吐天下,而后大周立国,后又历经八百年,如今各诸侯横立周室势微,天下大势扑朔迷离,周室天子已无力再维系中原各诸侯国。值此危难之际,天下诸侯实力悬殊,征战相伐,则最终大势不出其二,一是强秦东出,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二是六国合纵伐秦,成之则继而延续乱世之争,直至何年何月也未可知。而我合信商会要想在此乱世中立足,则必须认清之后的天下大势,若一昧的深入赵国庙堂,他日强秦横扫,天下归一,赵国又临近秦国,必定会首当其冲,国体危矣。到时候不论如何,我合信商会都危如累卵,岌岌可危!”
赵诗雨此言一出,在场除了赵岳还能稳住心神,其他四管事尽皆震惊得瞠目结舌,良久不能语。一方面是震惊于赵诗雨的分析,另一方面则是被赵诗雨的大胆言论给吓到了。
周室甚微,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置之不理的,目前的天下各诸侯之中,除了强秦敢无视周室,以统一列国为己任,其他的诸侯没有一个敢对周天子不恭。这却是因为,秦国的实力已经冠绝于乱世之巅,不可同往日而语。
赵诗雨的话虽然让人惊怕,但是细细品味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所言非虚。
秦国的实力是天下公认的,一路东征西伐践踏周王室,甚至以往各国合纵伐秦都是输多赢少,更何况是独自应对?就连赵国两世君臣之奋勇得来的国力都被秦国以长平之战生生拖垮了,更别说中原其他各国了,怕是连与秦人对阵的勇气都没了吧。这样的局面之下,秦国东出将无人能挡,无人敢挡。
这样的形势下,如果说合信商会继续像往常一般,竭尽全力在与赵国君臣宗室之间发展势力,即便是成了,到时候也是与赵国国运连为了一体。这样的话,后果在场的众人都想得到,毕竟方才赵诗雨的解说已经够明了了。
不过即便知道了这其中后果,却不代表众人有了主见应对。赵岳坐于上首位,一言不发,忧心忡忡。台下四位大管事,即便是福伯现在也没了往日的庄重,神色间遮不住的忧思。
福伯与胡雪儿还好说,这两位一直都在合信府,时常接触赵诗雨,又经历了赵诗雨与吴孙定盟之事,知晓赵诗雨谋划的一些边边角角,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但是外出的王永王贵两兄弟就不像福伯这么心宽了,几人不知晓这其中曲折,如今被赵诗雨谈及此事,两人都是心急如焚,无法冷静下来。
王永的那张大脸皱巴在一起,焦虑之心显于颜表,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姐即已提出这些事情,是否心中已有定则?小人愚钝,还请小姐明示!”
王永的话一出,赵岳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赵诗雨,静下心来竖耳倾听,想听听自家女儿有何想法。
“过谦了王永管事,不过我确实有一些想法,如今就说给大家听听。”赵诗雨先是安慰了王永一下,随即便放出了话,厅内的所有人连忙屏息以待,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赵诗雨那张妖艳的小脸儿,等着听听自家小姐(女儿)的高见。
“我合信商会四大行当:马匹、布锦、军备、米粮,这些或多或少都与宗室或者国体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遂即便我等将合信商会发扬光大,那也只是赵国的合信商会!商会从此就会跟赵国国运绑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一旦赵国有什么波澜状况,又或者我们报效的赵国对我们合信商会有所图谋,那我们将无计可施,顷刻间即会一无所有!”
以合信府现在“内忧外患”的光景,若是说宗族王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也是一点也不为奇,所以整个合信商会的人心中对整个赵国王室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这情形确实是便宜了赵诗雨,能让其放手作为。
见室内的众人都在倾心倾听,赵诗雨也没有过多停顿,接着道:“所以,在我看来,如果说合信商会继续按照以往的目标来进行整合发展,那即便再过十年,重新崛起的合信商会依然是没有自主能力的一块肥肉,依附在赵国这颗大树上,永远也只能作为一个寄生虫而生。而在这乱世当中,无法把控自己的人,可别想着最终能有什么好的结果!是以我要借此次机会,将我合信商会的主营行业转型,彻底将吴孙、赵王等一党人剔除合信商会,从此切断合信商会与赵国庙堂之间紧密的联系,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赵岳口中念叨着这句话,眼中的光芒愈发的刺眼。而众人也是到现在才算明白过来,赵诗雨的谋划之深。
福伯与胡雪儿两人是知晓赵诗雨的那些发明产物,其他人包括赵岳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其中的一些事情,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赵诗雨这段时间的作为竟是为现在以及合信商会的以后在做准备,不由得让人感慨其目光久远。
“雪儿和福伯这段时间向我汇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为今天准备的吧。小雨儿,想来你对此已经早有了准备,拿出来让为父和众位管事开开眼界吧!”赵岳纵横商场这十几年,自然也不是白瞎的。
赵诗雨方才的话让赵岳联想起了先前福伯的汇报书简,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自己女儿一早就准备的事情。不过即便是这样,赵岳也要等看过赵诗雨的“作品”之后再做打算,毕竟此事牵扯重大,即便是如赵岳也不能松懈。
公私分明,虽说公事未定,但是私下里赵岳的心中很是复杂,就像是一位寻常的父亲,心中骄傲的同时又有些疼惜,疼惜赵诗雨的懂事和用心,毕竟再怎么说赵诗雨也才十一岁,这个年纪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父母的膝下承欢,享受着少时之乐。
赵岳知晓自己的那些发明,那自然是福伯上报的,这件事赵诗雨一点也不奇怪,反之赵岳要是不知道的话,赵诗雨才感到奇怪。
再者说了,之前折腾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赵诗雨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仅用这些无根无据的分析就能劝服赵岳,如今万事俱备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赵诗雨自然不会不做安排。
只见赵诗雨走到门口,朝外面的小绿奴吩咐了几声,随即便回到座位上抿茶品味、静静等待着。
众人见此,虽说心中焦急却也无奈,只得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候,连上首的赵岳都连灌了好几杯茶水,这才眼帘低垂,端坐静候。
不多时,外院就响起了杂乱的步伐之声,王永王贵忙行至门前,准备率先一睹庐山真面目。赵岳瞬间睁开了双眼,茶色瞳仁散发着阵阵威势,目光紧盯着响动的房门,默然不语。
片刻,房门大开,门外绿奴石安等清荷院仆役显出了身形。平时嘻嘻哈哈的小绿奴这时也板着小脸,很是肃穆。
小绿奴带领着一位位侍女将各自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赵岳面前宽敞的桌案上,林林总总二三十个盘子,从盘子结合的缝隙间传来一阵阵的幽香。
去掉托盘上盖,其上五花八门的吃食,瞬间色香满溢在了整个屋内,汤羹炸鸡烤肉卤菜,面皮油条包子水饺等等,各种各样的美食晃花了赵岳等人的眼睛,就连吃过不少的福伯都感觉到喉中一痒,食欲大开。
待一个个菜品呈现,乖巧的小绿奴便引着众侍女掩门而出,留下石安四人在赵诗雨的身后弯腰等候。
这时迫不及待的众人连忙上前凑到赵岳的桌案前,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福伯啊,这个就是你所说的卤肉么?”王永一眼就盯到了色香浓郁的酱红卤肉,哈喇子掉了半截,涎着脸问道。
“那这个就是书简里提到的鱼羹了吧,果真是鲜香逼人呐!”不等福伯张口,一边的王贵就继而追问,随即一声大大的感叹,土鳖气质尽显。
“咦?福伯,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香的样子啊?”王永这活宝指着木案之上的草纸,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副弱智样让一旁的胡雪儿翻白眼翻得眼皮都抽抽~~
几人热热闹闹在桌案前讨论着,一个个口水都快兜不住了,还搁在桌案前吹嘘,全然不顾彼此飞溅三尺的唾沫。让最边上的胡雪儿和端坐的赵岳看得是满头黑线。
赵岳强行按捺住升腾的食欲,偷偷看了一下正襟危坐、风采熠熠的赵诗雨,就连赵诗雨身后的石安四人都站得笔直,目光炯炯。赵岳顿时觉得与自家宝贝女儿比起来,自己面前的三个大管事真是掉价得不行!
赵岳重重地咳了一声,朝着赵诗雨的方向努了努嘴,王永等人这才发现了赵诗雨身后的石安四人,顿时老脸一红,自觉在下属面前掉了面子,连忙整理整理各自的仪容,眨眼间就恢复了往日的大管事之风~~
四人的作为让赵诗雨看得两眼一突,随即“啧啧”有滋有味地品了下茶水,心中暗道:果真是人生如戏,姜还是老的辣呀!
赵岳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神态淡然的赵诗雨,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七盘八碟,问道:“小雨儿,莫非你想让为父全力去做旅舍酒楼、酒食饭菜?这可不是什么能上得台面的差事,赵涉和他主子要是知晓了为父在做庖厨的勾当,还不笑掉大牙啊!”赵岳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女儿,虽说面上古井不波,可话语之间却是对这一行多有些排斥之意。
赵诗雨听到后,偏过头看了下自己的父亲,微眯双眼,轻笑着道:“既然父亲看不起‘这等勾当’,那为何还延续三年未曾放弃这庖厨之所?”
在赵岳回来之前,赵诗雨有专门找福伯要来合信商会这两年的收支账目。可其中很奇怪的一点,合信商会在邯郸城中开设的四家酒楼,连续两年都是盈亏,但是赵岳却仍然没有放弃,每年的记录都有一笔账为此填补。
商人若不盈利,那便不叫商人了,叫大善人!可是赵岳无疑是商人之中的佼佼者,这样的人会放着两年盈亏的酒馆不管,而为此一直投钱补空洞??
要知道,这笔钱虽说只有数百金左右,不算什么,可这行里面却全是由合信商会最为精干的人把持,连旬月前吴孙的开放名单里面都没有暗手布置在这四家酒楼之中,吴孙对此给的说法是手下无法插足!!这里面就值得寻味了,开了这么几家大酒楼,不为盈利却又安插了这么多的“重兵”,赵岳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开酒馆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赵诗雨的疑问一出,赵岳的眼中光亮一闪,随即便悄然隐去,复又问道:“何意?”
赵岳的眼神隐晦异常,连一旁注视两人的福伯等各大管事都没有察觉,但却没有逃过赵诗雨的眼睛。
只见赵诗雨轻声道:“我合信商会,三年前在邯郸城东西南北四个城区各开设了一家酒楼,期间虽生意不错但是每年却都在盈亏,为此,父亲你前前后后两年时间投入了六百金进去填补空缺。虽说账目之上仅仅只记录了两百金不到的额度,但是从其他的调度中却依然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父亲不惜重金也要填补酒楼所需,甚至还动了修缮合信府的金钱,这又是为何?两年时间的盈利,再加上父亲前后投入的六百多金,吞吃了这么大笔的资金,酒楼还是这般怂样,没有任何的起色,莫非这酒馆里卖的是毒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