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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辰离开京城去沙漠抗敌了,成了郭柠的一名微不足道的手下。
不久,郭启勋养好了身体,可以上朝了,那么三皇子郭佑呢,因为代理朝政时候表现极端车色,所以得到了临朝听政的资格,这也是在林大人的推荐下帮助下才得到的。
贾云岫对郭佑说道:“郭佑,你要坐稳了这个位置,等到你哥哥郭柠回来,你这是在帮你哥哥郭柠保住这个位置知道吗?”
“儿一定认真听政,为郭柠哥哥保住这个位子。”郭佑认真道。
贾云岫现在是最开心的时候,等到郭柠回来,那就凭郭柠的才能和功绩,再让林大人支持他登上太子之位了,那么贾云岫就不必担心什么了,后宫那些你争我夺就全部告停,都要乖乖地做好她们自己的事!
开心地等着,充满了希冀和期待的等待,那不难受,那是有各种想象的,想象见面那一日,最宠爱器重的儿子郭柠是如何风光地回到京城,如何在万千官员无条件赞同下成为太子。
贾云岫是越想越笑啊,不自觉地笑让下人们都跟着开心“看到贵妃娘娘这么开心,我们也都喜欢二皇子,盼着二皇子早日回来”。
似乎想什么就会来什么。
那是像平时一样的一天,太阳东升西落,普照大地,贾云岫梳洗好,打扮好,像平常一样教导着孩子,等着晚上郭启勋来或不来。
忽然有太监来报:“贵妃娘娘,不好了,皇上在朝堂上晕倒了。”
“皇上的身子怎么这么差了?”贾云岫念着,想着是不是皇上郭启勋最近有接近了穆芦。一想到穆芦,贾云岫就觉得毛骨悚然。
再想问这太监到底怎么事让皇上晕倒,那太监已经摸着泪了,贾云岫这就惊讶诧异错愕:“什么事?”
问了半天也不见那太监开口,贾云岫忍不住了:“哭什么哭?皇上只是晕倒,有这么严重吗?快说,什么事!”
“奴才不敢说。”太监已经是哭得不成样子了。
这把贾云岫的心给拧紧了:该不会是启勋有什么事吧?
那得赶紧去广平宫一趟,看看有无大碍:“你们,跟本宫去广平宫一趟,郭治也跟着去。”贾云岫要让郭治知道了解关于政坛的所有事,那么就必须把郭治也带上。
从熙合殿到广平宫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但见广平宫门口许多太监宫女,还有太医来来往往,贾云岫不禁感觉心被吊着了。
想要让他们走开进去,但三皇子郭佑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看他的样子是眼睛红肿了,这是哭了一趟了。
贾云岫急的矮下身子来问:“郭佑,你父皇这是怎么了?”
郭佑“哇”地哭喊了出来,但就是不说话。
贾云岫牵着郭治的手:“走,郭治,我们去看你父皇。”
郭佑拦住了,哭泣中泣不成声:“母妃请节哀——”
“难道你父皇——”
“今日前线沙漠传来消息,郭柠哥哥英勇殉国了,父皇听到这句话后,霍地一站起,两眼无神翻了白眼就往后一倒。”郭佑总算是在哭泣中说出了这个噩耗。
郭治听到这里也抖着稚嫩的声音问:“郭柠哥哥死了吗?你骗人!”
贾云岫闻听,感觉旁边的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太医都在叽叽喳喳,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自己现在幻听了,耳鸣了眼花了,目眩了,脑子旋转不清,心就要被掏空。望着上天,蓝天白云在旋转,转地贾云岫辨别不清那是什么。
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了。
醒来后,贾云岫在熙合殿里的卧房,太医在诊脉,郭佑郭贤郭治三个孩子都哭泣不止:郭柠哥哥没了。
郭佑现在担任起了顶梁柱,摸摸眼泪问太医:“我母妃可无恙?”
太医很平静地回到:“只是火急攻心,吃几副药就可。但是请贵妃娘娘节哀,不可伤了身子伤了心肺。”
“怎么可能节哀啊?我日日盼着郭柠回来,结果就盼来了这个消息。我和陛下都宠爱器重的郭柠,怎么说走就走了?”贾云岫心碎如刀剜如车轮碾。
郭柠,你一向听话,为何现在就这么不听话?违背父母的话,竟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不孝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要气死爹娘吗?
贾云岫心里又痛又乱,现在该如何,对了,郭启勋那里怎么样了?不得让那些嫔妃们趁此有什么动作。
于是贾云岫赶紧对郭佑道:“郭佑,去你父皇的广平宫,不得让你的庶母们靠近你父皇。快去,现在你要主持着整个皇宫!”
“我这就去。”郭佑听着,就去广平宫了,坐在郭启勋身边,看着其他庶母们都牵着儿子来看望郭启勋,哭哭啼啼地,哭得人心烦。
郭佑看父亲醒来后轻喊出“吵,别吵”的声音,于是就对父亲说着:“父皇,我让他们都出去。”
郭佑站直了:“父皇现在需要休息清修静养,各位娘娘和弟弟不要在这里哭,伤心地话就出去哭,不要让父皇听到。”
艾令月就不乐了,你一个皇子,敢命令我?我是德妃,是前朝公主下嫁。
“皇上现在伤心透顶,为何不让我们在皇上身边?郭佑你站在皇上身边做什么?”这下好像一点都没哭了,刚才是装的吗?
“我!”郭佑一时间说不过这位庶母,因为自己势力还不够,于是就说道:“那好,请各位庶母移步离开广平宫,我也离开,让父皇安静地休息。”
“凭什么由你决定?郭佑,你娘亲是贵妃,但你不得狐假虎威!”艾令月吵开了。
真够丢人,对孩子也这么吵闹。
郭启勋不是听不到,只是喊不出来,但这下把他给惹怒了:“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艾令月等嫔妃和皇子听到这话就赶紧跪下“臣妾这就出去”“儿也出去”……
刚才郭启勋那句话也是吼出来的,吼完后就再难大声喊了,只有使尽声音道:“郭佑,留下。”
嫔妃们这就嫉妒了:皇上晕倒,不需要我们来伺候。为什么郭佑可以得意的留下?
郭佑哪里得意的起来啊?他崇拜的郭柠哥哥死了,他怎么得意?
现在在父亲面前也只有摸着泪:“父皇,别难过了,儿看着更伤心。”
“郭佑,想哭就大声哭吧,父皇不说你。”
“哇,郭柠哥哥没了……”郭佑才哭了起来,哭得整个广平宫都是他的声音。
郭启勋只流着泪,不再说什么,也不嫌郭佑哭得吵,因为郭佑是真心地难过,而刚才那些嫔妃都是在假惺惺地哭,哭地让人心烦。
“你母妃怎样了?”郭启勋问起了贾云岫的情况。
郭佑伏在床沿边:“母妃晕倒后,现在醒来,泪流不止。”
“唉。”郭启勋现在觉得身为皇帝,最心痛的时候是什么了。
爱子没了就是没了,就算你是皇帝,也和平民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郭佑哭泣中想到一些事,就对太监说道:“去熙合殿听贵妃问话,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她,以免她担心。”
小郭佑考虑事情很周到啊。这给郭启勋一点安慰了,不,不能说他是小郭佑了:“郭佑,十三岁了吧?”
“回父皇,刚过了年,十三岁。”郭佑点点头。
郭启勋看着这个儿子,心里百转千翻,不知是喜是忧。
熙合殿。
太监赶来了:三皇子令奴才来看望贵妃娘娘。
贾云岫想着郭佑真细心,于是问了一下这太监:“皇上那里是什么情况。”
太监如实回答:广平宫里嫔妃哭泣不止,三皇子郭佑令她们出去,产生争执,皇上令所有人出去,唯独留下三皇子在侧。
贾云岫苦涩地一笑:哼,那些女人,你们哭什么啊?现在郭柠死了,不正好合了你们的心愿吗?这么假惺惺地哭,恶心。
再一像:启勋唯独留下了郭佑在身边,是因为心里害怕吗?失去了郭柠,他最器重的儿子,他心里也是空荒的,他要郭佑在身边陪着。好,这也好,以后郭佑,你要成为你父皇的最器重。
贾云岫和郭启勋足足在各自寝宫里躺了十天,这朝政暂时交给了郭佑代理,由林大人辅佐。
贾云岫为郭佑担心着:才十三岁啊,要肩负管理天下的重任,还要照看父皇母后,郭佑,你生在皇家是你的福气吗?
希望郭佑此生一路顺风。
倏地,贾云岫从卧铺上坐了起来,喊着“我要杀了那个女人”,疯狂地没有了平日里的贵妃仪态。
这把郭治等孩子都吓坏了:“母妃是不是太伤心了?你在说什么?你要杀谁啊?”
在郭治和宫女们的扶着下,贾云岫继续躺在了卧铺上。
感觉自己如一句行尸躺着了,郭柠,我的郭柠,娘这就想随你去了,可是看看身边,这个还未出嫁的女儿郭贤,还未确定好职位的幼子郭治,贾云岫只有撑着继续过下去,等着郭佑成长束发,继承皇位。
“贵妃娘娘,皇上来了,要来看望你。奴婢为您梳一下头发吧。”
贾云岫毫无心情:“梳什么梳,还有什么好梳的……”忽然一下按着肚子,肚子疼痛不止。
“母妃你怎么了?”郭治哭着喊着:“快喊太医来。”
郭启勋过来了:“郭治,这是怎么回事?”
郭治哪里知道啊,就只摇头哭着,是啊,这孩子,受到的打击也够大了,这两日是一直哭着没停过,也没吃什么东西。
郭启勋听宫女们说着,心里不是滋味:“郭治,快去休息一下。”
“我要在这里守着母妃。”郭治很坚持。
郭启勋暂时不管他,就问太医:“贾贵妃这是怎么了?”
太医回答道:“贵妃娘娘有一个月身孕,方才流产了。”
“什么?”郭启勋大怒,站起来:“你们是怎么照看贾贵妃的?之前诊脉没有发现吗?现在朕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了!都滚出去!”
太医太监宫女们都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只有郭治还不懂:“父皇,母妃这是怎么了啊?”
郭启勋的手臂被郭治摇着,郭启勋才觉得是自己的错:若不是郭柠死了,云岫不会滑胎,若不是自己最近对云岫照顾的太少,云岫也不至于滑胎。
郭启勋囔囔道:“郭治,你母妃肚子里有个孩子,现在没了。”
“啊?母妃肚子里有个弟弟是吗?也没了?”郭治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郭启勋将他抱着出去,安慰好他,看着他哭着睡了。
再来到贾云岫这里,守了很久,贾云岫醒来了,感觉身体的异样,再看看宫女们一盆盆的温水端进来给自己擦身子,水变成了红色。
贾云岫怔怔道:“难道……”
“不是的,云岫……”
“我怀了孩子,没了?”产子多次的贾云岫很快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抓着郭启勋像是在问罪:“我怀着的孩子没了是吗?”
“贵妃娘娘节哀。”宫女们跪下。
“又是节哀,我今年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接连失去两个孩子?一大一小,让我如何节哀?”贾云岫疯狂地厮打着郭启勋,只是难使出力气。
郭启勋也无奈地泪流:“云岫,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子。”
贾云岫全身无力地躺下了,眼直愣愣地看着上空:“郭柠,来看看娘吧。”
再摸摸自己空虚的小腹,贾云岫念着:“这个孩子好可怜,不过这样也好,随着他的郭柠哥哥一起去了,有郭柠保护他,那就不用担心在这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了。或许是天在保佑我那流掉的孩子吧?他是幸运的。”
郭启勋听得奇怪:“云岫,你糊涂了,怎么这么说?”
贾云岫连瞥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告诉他:“郭柠这么善战,怎会战死沙场?是有人在暗中陷害,记得那年的鹤顶红吗?那次郭柠逃过了,但这次郭柠没有躲过这厄运,是穆芦,是穆芦在下毒。启勋你马上把穆芦抓起来问罪啊!快啊!”
“云岫你别这么急,现在身体虚着,要养好才对。”郭启勋按着贾云岫的手:“你不要这么激动,对你身体不好……”
“把穆芦抓起来……”贾云岫的话就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