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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开始,皇上郭启勋写了很多个他认为的可疑者在纸上,那都是郭启勋在朝堂上的一些固执臣子。
郭启烨每看到一张就摇头,心里急却说不出来:皇上,你走偏了啊!
郭启桐在旁看着今日是没能查出真正的幕后者了,可是皇上郭启勋确是铁了心要查出来。
一天过去,皇上郭启勋连午饭都没用,就与郭启烨在那里查幕后者。对于皇上郭启勋写的那些朝臣名字,有很多,郭启烨都不知道是谁,到傍晚了,郭启勋还在不停地写,可郭启烨摇头已经摇道无力了。
痛苦的郭启烨从卧铺上下来,没有手指就失去了平衡感,他跪在地上,朝着墙壁撞头,撞地额头出血。
皇上郭启勋只有暂时放弃了:“郭启烨,撞头什么?你现在恨那个幕后人了吗?要想将那幕后人绳之以法,就给朕活下去!总有一日会查出那歹毒的人!”
郭启烨呆傻地坐在地上,被扶起来躺在卧铺上了。
皇上郭启勋带着皇后贾云岫离开回到皇宫。
郭启桐受皇上郭启勋的命令在此照看郭启烨一阵子,其实就是做做心理工作,不要让郭启烨自了。
郭启桐是有这本领的,他想到了一方法,将毛笔给郭启烨:“启烨三哥,你咬着这笔,用嘴来练习写字,这不难,很快就可练习出来了,到时候皇上就会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可以为你这受的苦报仇了。你看,怎样?别再撞墙了。”
郭启烨得到了好方法,努力点头,眼里有希望了,是愤恨的希望。郭启桐拍拍他肩膀:“启烨三哥,您这次与此灾难,是我没保护好你,可是那日我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出幕后人,我也治好用这方法了,在此,五弟只有对你道歉了。”
郭启烨流泪摇头,用那没有手指的手去拍着郭启桐,眼里满是后悔和歉意。并点头表示一定努力完成郭启桐交代的事情。这些眼神表情,不用郭启烨细说,就很简单直白地写在脸上了。
“三哥,现在我会保护整个垠郡王府邸,你再不会受伤害了。”郭启桐说玩离开。
走出垠郡王府邸,郭启桐手握拳,口齿咬紧,眼瞪着前方:郭启烨,现在你知道痛苦了?你害死我启诚二哥,现在这就是给你的报应,你以后这辈子都是生不如死!我不会让你死的,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受活罪!你这辈子都要为我二哥二嫂赎罪!
郭启桐想到那日故意将幕后者引出来时候,他是躲在垠郡王府邸的,他没有出手捉住那个行凶者,是想让那行凶者把郭启烨整个残废。但又不能让郭启烨被整死了,于是郭启桐算着时间出手,等到他出手的时候就见到郭启烨这个样子了,半死不活。
这是郭启桐没有想到的,他计划中是让郭启烨成为一个奄奄一息的残废,但现在这个样子,郭启桐就无法快速地查出真正的幕后者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但愿这失不要失地太大。
皇宫里,皇上郭启勋守着皇后贾云岫,看她睡地样子是在恐惧什么,就让她抓着自己的手:“云岫别怕,我在这里。”
贾云岫猛地起来,额头上全是汗,头发也湿了,还在不断地说着:“太可怕了,是谁这么残忍将启烨三弟害成这样?”
贾云岫不是圣女,她无法去同情这个作恶的郭启烨,只是感觉自己会被那真正的幕后人给害成郭启烨那样。
皇上郭启勋在旁说着:“云岫,今日不该带你去的,以后这些事就别去看别去想了。”
“也不是很可怕啊。”贾云岫奇怪地一句让郭启勋摸不着头脑。
比起以前贾云岫连失去了两个儿子的恐怖,今日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吧?贾云岫呆呆地站在窗口吹寒风,把自己吹醒一些。
郭启勋摸摸她脖子:“全是热汗,云岫,来朕的广平宫里沐浴。”
“我在流远宫里沐浴就好了。”贾云岫不想走近郭启勋的广平宫:“启勋,我觉得是穆芦派人对郭启烨下毒手。”
贾云岫的这话是她自己推出来的,但是郭启勋却是怀疑道:“云岫是不是太难过了?怎么什么事都往穆芦身上推呢?”郭启勋说地很轻。
贾云岫不再说了,她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就直接说道:“启勋请回吧,我不送了,我要沐浴。不要用浴桶,我感觉自己会成人彘,让折红去烧几桶热水来就好了。”
郭启勋看着贾云岫的失魂样子,不由得觉得最近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云岫,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啊?我等你。
等贾云岫恢复正常的郭启勋是在穆芦那里等着的。
穆芦现在正急着,除了伺候郭启勋之外,还有事情就是和穆苇讨论她们的毒计:“穆苇你为什么让郭辰去剁了郭启烨的手指和舌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郭启烨?这样才能除后患啊。只可惜我全听你的,没有让郭辰了解了郭启烨,现在倒好,郭启烨一条半死不活的命在那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我给供出来啊?”
穆苇要就此事给穆芦一个解释:“姐姐你着急什么?我就看不得你这样子,坐下来稳定一下,别让人看出苗头了。”
穆芦坐下了,去俄无法冷静:“穆苇你说,你为什么出那么个主意?我现在要怎么摆脱郭启烨?”
“姐姐,你想想,要事我们让郭辰杀了郭启烨,那皇上肯定会一步步追查,我也不敢肯定郭辰和郭启烨以前那些事有没有露出马脚。现在郭启烨没死,皇上就不会去细查什么了。割掉他舌头和手指只是让他无法供出我们,姐姐啊,你想清楚些,这样才可暂时保住我们和郭辰啊。”穆苇的理由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不过只是对穆芦来说。
穆芦的脑子每次听到穆苇的理由都是这么认为的——天衣无缝。穆芦点头:“好像是。不过现在郭启烨在郭启桐的监控下,始终是个隐患啊。”
“这个呢,姐姐莫急,我会有办法的。”穆苇还要继续做穆芦的参谋。
不过穆芦想着:这日子就要结束了。姐姐,之所以我不让郭辰杀郭启烨灭口,是为了将来指证你啊,没有郭启烨,怎么指出你是凶手啊?要知道,以前那些恶事,都是你指使郭辰和郭启烨去干的,与我无关。
郭启桐的查案正在进行中,现在这个刑部侍郎的位置已经是很高了,足够他去任何地方查询了,除了皇家陵墓。他很想去开棺查一下郭柠郭佑的骨骼,确认他们是否是被下毒了。
算了吧,以前皇后贾云岫去开棺验尸差点没被废除,如今去验尸也没多大意义了,如果有疑问,不如从其他方面查。郭启桐出去走走了。这初春是乍暖还寒啊,够冷的。
但是京城的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走走看看也算是体验民情吧。
“救命啊!”之后是哇哇的哭声。
郭启桐回头看那是一个少妇在追着一只阴鸷,那阴鸷嘴里叼着一个襁褓。听那少妇喊着哭着:“救救我的儿子吧,被那怪鸟抓走了。”
那是阴鸷,是一种猛禽,不亚于虎狼。郭启桐想去就那个婴儿,但是奈何自己的武术不到位,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个阴鸷将婴儿叼走。多希望现在出现一个猛将救了那孩子啊。
似乎是被郭启桐给想中了,真的就出现一个少年郎驾着马匹,拉着弓箭对准了那阴鸷。在众人喊着“不要射到孩子”的声音中,那少年拔弓了,一箭射出直击阴鸷。
阴鸷受伤,口里的孩子也就应声落下。糟糕,这孩子落下的地方是一刚解冻的湖泊,要是这孩子落入冰冷的湖水中,后果还是不堪设想。
就看那少年了,从马背上跳入湖泊中,稳稳地接住了那个襁褓,一手举着孩子,一手划着从湖泊中游了上岸。将那襁褓打开仔细检查,里面婴儿哇哇地哭着,那少年笑了。
孩子的母亲走过去接着自己的孩子,对那少年跪拜感恩:“感谢公子救这孩子一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日好让孩子的父亲登门致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祝愿这孩子摆脱大难后福不浅。”这少年马上离开了拥挤过来的人群。
郭启桐看着:好熟悉啊。
在看那些拥挤过来的人群,都是啧啧称赞“公子是哪家啊”“我是说媒的,给公子说一家好姑娘”“这少年气势恢宏”……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是赞叹。
郭启桐见那少年驾马回去了,心里有所疑惑。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郭启桐听自己的下人说道:“王爷,五皇子来访。”
“五皇子郭治?”郭启桐进屋去了,很高兴:“郭治,是你啊,上次本王来京是你来迎接,今日又来这府邸,是个有礼节的孩子。”
郭治行拱手礼:“侄儿是特意来感谢五叔给母后洗刷了冤屈的。”
“那是本王分内之事,不必言谢。”郭启桐与郭治坐下,一同喝茶:“刚才在街道上有一件事,让日看了激动不已……”
郭启桐把那英勇少年鹰口救人的事给说了一遍,郭治点头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可惜侄儿没这眼福,没有看到。”
郭启桐直说了:“郭治,为什么不承认是你呢?刚才穿着便服一箭射中那阴鸷,尔后跳入冰冷的湖泊,可让京城百信都称赞啊。却不愿留下姓名。怎么,这皇室五皇子的身份还辱没你了?”
“五叔真会开玩笑,我哪里有那本事啊?不知五叔知道我曾在朝堂选太子的时候文武皆不通,被父皇一顿好打。”郭治解释道。
郭启桐看郭治的眼神虽是很镇定,但有那么一丝游移,就说道:“当年皇上选太子的事,天下谁不知?虽然郭治你没有被选中,但是你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那时候我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就不说那事了,就说今日吧,为什么不留名啊?是怕人知道你是五皇子吗?”
郭治再次否定:“五叔是看错了。”
“五叔这眼就是看人不会错,那日你来驿站接五叔的时候,五叔就记着了你的样子,这身形脸庞像你父皇,五官也是继承了你父皇的样,只是这眼睛,与你母后更像。”郭启桐点评了一番:“郭治,别再谦虚了,刚才那样的事迹就让五叔来向你父皇说了,怎么样都要得些奖赏啊。”
“五叔不可!”郭治终于承认了,但要有理由:“这是我能力所及之事,不必去宣扬,我,不是那么好大喜功的。”
“行,那五叔就尊重你的意思,不去说了。喝茶吧。”郭启桐很大气,喝茶变成了饮酒了。
“五叔请,今日侄儿来,一来是就查案一事向五叔致谢,二来是与五叔聊聊。”郭治很随意说道。
郭启桐也很有兴趣,在他来京后,没见着哪个皇子来看望自己,除了郭治,所以郭启桐对郭治的好感不错:“郭治想聊些什么呢?五叔还是先听你说的,少年郎的话更有趣。”
郭治就乐开了:“侄儿曾听父皇母后提到过五叔,说五叔您幼年时候是郭府的福星,那时候爷爷对你宠着呢,您表现不俗,不管怎么隐瞒您的能力却还是被别人发现了,几次处于生死边缘但又天生有福救了自己也救了别人……”
郭启桐就和郭治聊了聊以前在郭府的事,仔细说了,郭治听地津津有味,郭启桐摆摆手:“不说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还是说说现在的事吧。郭治你对眼下这大原有什么看法?”
郭治对此是有自己的简介的,滔滔不绝起来:“我父皇在乱世中开创了这新朝,虽说是驱赶了外族平定了中原,但是朝廷中人心不一,党派林立,众位皇子不齐心,只知道为自己的门下拉拢有势力的臣子。这样看来,这天下权力难归一,难成大事。要改变这现象,还须时间,要手段强硬也要心思缜密,嗯。”
郭治觉得自己说地太多了,忘了母后贾云岫对自己倚在强调的“韬光养晦”。真是的,刚才与五叔谈上一辈的事情谈地忘神了,郭治在心里敲着自己的脑袋。
“五叔,我妄论朝政了,不该。”郭治想把出口了的话收回来,可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