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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展宸脸上已经现出了不耐,给了明德一个眼神。
明德会意,对着胡韵秋尖声道:“胡贵嫔若有什么证据便说出来吧,皇上可没有时间与你耗。”
珍妃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胡韵秋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完全都不知道,也唯有勉强定下心来,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时,顾初夏带着南宫瑞回来了。
南宫瑞这次没有让南宫展宸抱,在请过安之后,走到了南宫展宸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南宫展宸也难得关心了顾初夏一句:“顾贵嫔照顾太子也累了,赐坐吧。”
顾初夏受宠若惊,不过面上淡淡,谢了恩之后,坐到了与南宫瑞临近的椅子处。
看着这一幕,珍妃的心揪成了一团。
胡韵秋却是在感叹南宫展宸对舒柒佰的感情。南宫展宸宠爱穆琅嬛,是因为穆琅嬛的眼睛长得与舒柒佰神似。
只是靠着这一双眼睛,穆琅嬛就能让南宫展宸这么珍重。
并且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
她不由想到了另一个长得几乎与舒柒佰一模一样的李思瑶,若是李思瑶进了宫,那这宫中又将热闹起来了。
带时候,不知道穆琅嬛又将如何自处。
想着这些,胡韵秋的心情又愉悦了些。就算她算计穆琅嬛不成,但是这宫中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知道这穆琅嬛以后的结局,会不会比她惨一些?
胡韵秋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转身之际,看了清远一眼,然后对南宫展宸道:“臣妾的证据,就是清远。就是清远与珍妃娘娘的丫鬟商议着,将这个人偶送进了清芷宫的。”
“你说的珍妃的丫鬟是谁?”南宫瑞脆生生的开了口,令着沉闷的殿中增添了一丝灵动。
胡韵秋的眼神在殿中扫视一圈,最后眼神停在了珍妃身边的若儿身上。
珍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疾声对南宫展宸道:“皇上,觉得不可能是若儿。若儿一直与臣妾在一起,而且臣妾也觉得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南宫展宸还没有说话,胡韵秋嗤笑一声,娇声道:“珍妃娘娘急什么,我又没有说与我联系的人就是若儿。我不过是看着若儿灵隽,忍不住多看两眼罢了。”
她这么说,让珍妃连喊冤都喊不下去了。
同时珍妃也意识到,她被胡韵秋弄得方寸大乱。很明显,这不是什么好事。
干脆也不再说什么,就静静的跪在南宫展宸的面前,挺直了腰杆,想以此表达自己的问心无愧。
胡韵秋也不再和珍妃做无谓的纠缠,看着南宫展宸的神色,她明白再继续胡闹下去,南宫展宸的耐心就要没有了。
她对清远抬了抬下巴。
清远重重的给南宫展宸磕了一个头。沉痛庄重的声音响彻在大殿:“皇上,贫僧有罪。”
南宫展宸看着清远,眼神幽暗,神色莫名:“朕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再敢有一句虚言。朕将你碎尸万段!”
清远在心中苦笑了一声,他自从来到了这里,便没有一句真话。
而南宫展宸所谓的真话,不过也是这个皇帝想听到的话罢了。
可现在他是鱼肉人是刀俎,就算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没有退路了。
他自己下十八层地狱总比带着家人一起下的好。
他心一横,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展宸,说道:“禀皇上,一直与贫僧联系的,是珍妃娘娘身边的文真姑娘。”
此言一出,不仅是珍妃,就连顾初夏也是狠狠的吃了一惊。
顾初夏真没有想到,胡韵秋竟然能买通文真。若说是买通了若儿她都不会这么意外,文真毕竟是珍妃从家中带出来的啊。
看来她一直都小看胡韵秋了,也幸好胡韵秋没有把主意打到香灵宫,否则的话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她又有什么能让胡韵秋算计的呢?
珍妃强自镇定,看向清远的目光中有狠意:“大师可真会开玩笑,先前信誓旦旦的说穆嫔就是妖孽,这会儿见故事编不下去了,又说是与文真合谋。不知道接下来大师会不会说着一切都是皇上设计的。”
珍妃的话音刚落,南宫展宸的眉梢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只不过殿中人人都忙着看戏,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神情的微小变化。
“珍妃娘娘怀疑也是理所应当,不过贫僧一直在宫中的佛堂从未出来,如果没有与文真姑娘见过,自然也不会认识文真姑娘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结局,清远与胡韵秋一样,反而镇静了下来。
“大师说自己从未出过佛堂,但是为何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清芷宫,可见此言不可信!”珍妃辩解道。
南宫展宸颇为同意的点点头,道:“珍妃所言有理。”
而这次南宫展宸的话语并没有让珍妃松一口气,她总觉得南宫展宸的态度暧昧。并不是公正,而是暧昧。
似乎谁被牵连进去,他都不在乎。
是啊,看起来他在乎也只有穆琅嬛了。
现在想这些也无益,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不表丝毫,皆是凛然。
之前清远还有所求,所以做不到真正的仙风道骨。现在死到临头,倒是平静了下来,看上去真有些无欲无求的样子了。
“这有何难?胡娘娘与贫僧说过清芷宫就在御乾宫的西侧,到时候跟着众位娘娘走,总能找到。”清远平静回复。
珍妃还要再说,南宫展宸蹙眉道:“如此说来也是有理。明德,去栖云宫将文真叫来。再将宫中佛堂里伺候的宫人找来。”
说完,他又示意明德偏过头来,在明德耳边悄悄说了两句。明德颔首,一甩拂袖,又快步走出去了。
这么看着,是要对质了。
珍妃的心一直普通乱跳着,胡韵秋到底在她的宫中做了什么手脚她当真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文真这个丫头这段时间的行为的确是反常。她还以为是文真忽然明白事理,知道何时该忍,何时能伸了。
现在看来,多半是另有所图。
如此想着,文真还没有来,珍妃就已经信了这件事与文真是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