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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樱子一心要为兄报仇,也是合该这张青山枉来送死,不到两个照面,便被几近疯狂的山本樱子一刀斩于马下。
恼了另一员逆军偏将刘得胜,高叫道:“倭女休得猖狂,待你刘爷爷来擒你!”
纵马舞刀狂奔过来。
山本樱子也挥刀冲杀过去,刀锋上的鲜血在阳光下更加鲜红刺眼。
两人的马在急驰中交错而过,只见寒光一闪,刘得胜的人头已飞出一丈多远。
“咚咚咚”倭军阵中立刻鼓声大震,桃太郎挥军排山倒海般地冲杀过来。
柳云飞急忙挥枪架住桃太郎;陈子善战住了田中武泽;井凤安敌住了吉野,屈通接住了陈刚二,石明亮敌住了中山雅史,单铁勇与高应虎双战山本樱子。双方的军士也搅在一起杀得天昏地暗。
逆军人少,阵脚很快被冲乱,不一会儿已是溃不成军。
柳云飞见不是路,忙虚晃一枪,跳出战圈,传令鸣金收兵。
所谓的“金”其实就是一面破锣。军中规矩,闻鼓进兵,闻金收兵。破锣一敲,逆军败兵立刻往城内涌去。
众逆将也纷纷逃回城中。
云飞亲自断后,掩护全军撤入城中,同时女将邓翠英和许良也在城上不住地放箭,掩护、接应逆军。
桃太郎见逆军已经退入城中,又没有带得攻城器具,只得下令收兵回营。
这一仗,逆军损失了近两千人,倭军也死伤了一千余人,但总的来说,逆军是战败了,且人数更少八千士卒如今只剩下六千,而城外敌军仍有二万六七千人,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虽然铁勇也斩了一员倭将,并刺伤一员,但自己这边损失更大,折了王勇、张青山、刘得胜三员大将。虽然这三员大将只能算是菜鸟级别,但毕竟也挫了逆军的锐气。
是夜,逆军帐中灯火通明,柳云飞将众将臭骂了一顿:“看吧,咱们现在与敌人硬拚,换来的结果就是这样今后不准任何人再出战!”
这天晚上,田中对桃太郎道:“虽然我大日本皇军今天打了胜仗,但仍不可大意,敌人倚仗有坚城大炮,我军仍不可轻易攻城,应继续实行围困之策!”
桃太郎将头转向军师王宰道:“军师有何意见?”
王宰道:“唐军所倚仗的只是大炮,我军也可以制造大炮,三天后就可以投入战斗。另外,我们的水军在郎万雄将军的率领下已经到达东荒城海面,已将敌人港口严密封锁,我们可以从海上和陆上两个方向向中**实施炮击!”
三天后,倭军大营。
一名少佐进来报告道:“吉野将军奉命率领五千皇军和五十门大炮已越过太阳山,到达东荒城的东面,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
桃太郎大喜道:“哟喜,我们现在可以从三个方向对中**实行炮击!”
“轰轰轰轰”惊天动地的大炮声排山倒海般地响了起来。
东荒城在扑天盖地而来的狂泻的炮弹中摇撼,浓浓的黑烟和遮天蔽日的浮土笼罩着整座城市的上空
元帅府已被炸成了废墟,柳云飞不得不将帅府移到了匆匆挖成的地下室里,众将士也都转移到了地下。
城中的建筑在倭军三天三夜的炮击中早已被夷为了平地。
邓超对柳云飞道:“当前的形势不仅仅是严峻,而是危急了!我军士兵在这三天里已经只剩下五千人,而敌人除了堵在海上的五千水军外,又增添了一万名陆军,敌人总数已经达到了四万多人。我军的大炮阵地也全部被摧毁,粮食和弹药也不多了,士卒士气也空前低落必须要有一个决断!”
柳云飞握紧了拳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必须象钉子一样钉牢在这里,城在人在,城毁人亡!我绝不会让当年金鱼岛的悲剧重新上演!”
当年,他率领东征先遣军到达东荒外围的金鱼岛,由于受到鬼方人的围困,他不能打退敌人的进攻,最后不得不率部撤离了金鱼岛,回到了大陆。难道今日又要上演金鱼岛的故事,带着遗憾和不甘撤退吗?
不,绝不!这一次他下了决心,绝不撤退!
“轰轰轰轰”大炮轰响了一夜。
清晨,柳云飞登上敌楼观察敌情,忽然邓超赶来道:“昨天晚上海面上响了一夜的炮,今天早上封锁港口的敌舰忽然全部退去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柳云飞惊讶道:“敌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撤退?难道是夷州方面的援军来了?”
“很有可能。”
邓、柳二人正在猜测,忽然一名小校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报告道:“报告元帅,有一支庞大的舰队驶近了港口,他们发来信号要求登岸!”
柳云飞道:“再去探来!”
“是!”小校飞跑而去。
柳云飞自己也举起一只单筒望远镜向远处眺望这只单筒望远镜是当年在夷州时从一个阿那伯商人手中购得的,据说是西洋货。
海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船只,由于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
这时士卒又来报告道:“报元帅,是自己人!”
“自己人?”柳云飞不禁又惊又喜,想不到姐帅这么快就来了。他忙和邓超及随后赶来的众将一齐拥到海边码头去迎接。
令云飞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迎来的竟是姐夫杨贤杰!
云飞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哽咽道:“姐夫”
杨贤杰的眼眶也很湿润:“云飞,你们辛苦了”
他和众将也一一握手单铁勇’明亮、陈子善、井凤安等都喜得男儿泪翻滚,屈通屈胡子则是哈哈大笑着和贤杰来了个热烈的拥抱,差点要用他的拉喳胡子脸去亲贤杰。
云飞又将邓超引见给贤杰:“姐夫,邓将军谋略双全,如今已是小弟的军师。”
贤杰赞赏道:“很好,对于有才华的知识分子,我们就是应该重用!”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忽然问道:“云妍呢,怎不见她前来?莫非是害羞要躲着我?”
众人听他提到云妍,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脑袋几乎都耷拉到了裆里,连一直在哈哈大笑的屈胡子都闭紧了嘴,成了一个被施了“定身法”的弥乐。
杨贤杰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他一把拉住云飞道:“云飞,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在哪里?”
云飞的泪水再一次流了满脸,喉咙里如梗了一块鱼刺,哪里还能说得出什么话来?
贤杰又转向众将道:“你们告诉我,云妍在哪里?铁勇,你说,明亮,你说,屈胡子,你说!”
众将也都泪流满面,将头都偏向一边,不敢和贤杰对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都说话呀!”贤杰自己也快哭出来了,他知道,他即将会得到一个最不好的消息,他急于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此时整个码头上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得见
“云飞,你告诉我,云妍她到底出什么事了?”杨贤杰一把揪住云飞,如一头暴怒的雄狼咆哮道。
屈胡子忽然上前,一把推开贤杰,大声道:“大哥,你别问了,云妍姑娘好姑娘、菩萨心肠的好姑娘她她离我们去了”说完号啕大哭。
“扑”贤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咕咚”往后栽倒
“大哥!”众将一齐惊呼向前
阴暗冰冷的地窖里,随着“嘎轧轧”的响声,一道沉重的石门被打开,一线光亮透了进来,正照射在停放在地窖中央的寒玉石棺椁上,也照在躺在寒玉石里仿佛正在熟睡的云妍身体上。
“云妍”杨贤杰如杜鹃啼血般悲呼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同时“噌噌噌”一直跪到棺椁跟前,目中都似要渗出殷红的血来。他的嘴里也全是血,一声呼唤一口血:“云妍,你起来呀,你为什么躺在这里?我回来了,你起来看看我呀,你起来呀”贤杰的泪与血滴到了寒玉石棺椁上,晶莹的寒玉石被淋得又红又湿,仿佛都失去了光泽
贤杰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海上一别竟成永诀,从此阴阳永隔、不得再见怎不叫他五内摧伤、痛断肝肠?
“云妍,你起来呀,你起来呀,你不要躺在这里,你不要不理我,你起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你起来给我做登州扒鸡,你知道我最爱吃的”贤杰跪在地上,不住地用头撞地,额上也满是鲜血
“轰!”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大雨倾盆而下,雷声震得地窖都嗡嗡作响,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不幸陨命的女子和这痛断肝肠的男子哀恸
贤杰泪眼婆娑,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庐州,顽皮淘气的云妍正在他的面前冒充她姐姐,而他则向她诉说着衷肠:“跟我回去好吗?大家都在等着你过去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你也说过要给我时间让我‘放下’的其实我放不下的是对她们的愧疚,我必须要为她们赎罪,等我赎完了罪,我就会迎娶你在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而已,我心生生世世只系于你,绝不会再委与他人,若有违背,人神共诛”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纺,我不爱听”云妍面红耳赤,慌忙摇手止住了贤杰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