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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慕容洁正在大街上逛着,突然前面的玉器店传来一阵争吵声,她不禁快步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店里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是你活该,谁让你调戏我?”
另外一个愤怒的男声传出:“哼,我堂堂谢少爷用得着调戏你这样的村姑?是你偷了老板的玉器,放在身后,我伸手过去,只不过是想把那玉器拿回给老板。”
慕容洁叫众人借过后,终于走进店内。摆满各色玉器的柜台前,一男一女对恃着,男人大约二十出头,一身锦衣,白晳清秀,一看就知道非常即贵。女子大约十七八岁,明眸皓齿,即使和身普通的青色布衫也掩盖不住她的出色姿容。
男子托着右手,满脸气愤地瞪着女子,女子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玉店老板则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不停哀求着:“谢公子,您行行好,不要再继续吵下去了,本店还要做生意。姑娘,一切都是误会,算了吧。”
“什么误会?她伤了我的手还没跟她算帐。”男子立刻大声叱呵着店主。
“哼,他调戏我,这样的财类绝对不能放过,我要抓他去见官!”女子也咬牙切齿地说。
这是慕容洁来到古代后一次看到这么勇敢的女子,不禁对她充满好厨与敬佩。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围观的人群都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个凶神恶杀的家丁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五六个男子,一伙人都来势汹汹,带头的家丁走到锦衣男子身边,恭敬地说:“少爷,奴才把人带来了!”
“好!来人,给本少爷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敢伤了本少爷,本少要你双倍偿还!”
他话音刚落,那些“打手”立刻围住青衣女子,但她面无惊色,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蔑视。而玉店老板则心慌地从柜台里路出来,恳求着锦衣男子:“谢少爷,老夫求求您了,不要在这里打,老夫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打击的,请谢少爷您到外面发好地教训这丫头好吗?”说完便瞪了一眼青衣女子,恨恨地说:“都是你啦,也不看看自己的寒酸样,谢少爷怎么可能看上你!”
青衣女子见他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不禁一阵气结。锦衣男子朝“打手”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架起她,拖出店外,然后轮起拳头,纷纷朝她身上打去。
慕容洁惊骇地看着这恐怖的局面,正准备追出去喝住他们时,突然青衣女子一个闪身,躲开纷纷袭来拳头,然后挥手往他们身上打过去。顿时,一场比电视上更加逼真,更加激烈的搏斗便拉开了序幕。
慕容洁见青衣女子渐占上风,便靠在门口看得不亦乐乎。暗暗感叹着那女子长得娇滴滴的,却拥有如此身手,又敢怒敢言,简直是侠女的化身。
围观从群也纷纷这这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喝彩着,大多数人对着青衣女子说“加油”锦衣男子见自己人渐处下风,双羞又恼,急声大叫着:“阿一,使出你的连环脚,阿二,使出你的螳螂拳,阿三记得给她一个鹰脚快!”
那帮打手虽然很凶猛,但他们的对手却是一个武林高手,即使她赤手空拳,很快地便把他们击倒在地。他们都在大声喊着痛,街上立刻传来鼓掌声。锦衣男子见状,迅速跑向女子,但出左手准备朝她袭去,女子一个回击,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折“喀嚓”一声后,男子抱着手大声呼痛起来。
那些打手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他身边,担忧地喊着:“少爷,怎么了?”
男子哭喊着:“本少的手断了,本少的的被这疯女人折断了,快,我要叫官府拉她,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打手们赶紧扶起他,冲出人群,朝前走去,临走之前,锦衣男子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愤怒地说:“疯女人,你给本少小心点,有种就不要离开京城!”
接下来,围观人群慢慢消散,只剩下慕容洁还在回味着刚才精彩的打斗。当她见那女子即将离开时,不禁走近她,说:“姑娘请留步!”
女子停了下来,纳闷地看着她,说:“公子有事吗?”
慕容洁朝她微微一笑,说:“姑娘刚才的打斗真是大快人心,在下实在佩服,请问姑娘芳姓大名?还有,姑娘好像不是京城人氏?”
女子把即将滑下肩膀的行李往上推了一下,看着慕容洁,心想难道又是一个登徒子?但看他举止斯文,面貌俊俏,气质高雅,梗概不像是那种人,于是放下心来,恢复豪爽的个性,朗声说:“本姑娘名叫十三妹,是城郊荷花村人,这次来京城是想找份工,却想不到遇上刚才那无耻之徒。”
“哦!十三姑娘,幸会幸会,本公子姓慕容,名杰,姑娘刚才的勇敢与英勇实在让人佩服。令在下不禁想认识一下,冒昧之处望姑娘见谅。”
十三寻见慕容洁谦谦有礼,便也对她充满好感,大声说:“我平生最讨厌这样的纨绔子弟,我十三寻从小的宗旨就是“助强扶弱,惩恶除奸,为民除害,他碰上我,是他活该。””
看她一派正气,演腔热血的样子,佩服之余,慕容洁不禁又替她感到担忧,说:“姑娘真是侠义心肠,不过姑娘请注意,我想刚才那帮人不会轻易罢休,他们肯定会回来找姑娘麻烦的。”
“哼,我才不怕。不过还是多谢公子的提醒,如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我还有急事要办。”
“恩,好吧!那后会有期!”慕容洁见她一派淡定的样子,也不多说,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后会有期!”十三寻也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前方走去。直到她慢慢走远,慕容洁才转回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二天,慕容洁刚回到刑部,许尚书便来找她,把手中的卷宗递给她,说:“慕容大人,这起伤人案刚从京城衙门那边传过来,你复核一下,一切没问题的话就批了它。”
慕容洁接过案子,仔细阅读着,当她看到“犯人十三妹”时,心里震动了一下,会不会是昨天那个十三妹?接着看下去“无故出手伤人,导致原告双手被折断,还把原告的随从打至伤残,罪犯此等凶残的行径实在可恶,根据我朝律例,判入狱五年,即时执行!”
显然,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原来那锦衣男子名叫谢兴,是谢洋的儿子!难怪这么快就把罪定下,衙门那边肯定是畏惧与拥护谢洋,否则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十三妹定罪了。
整个过程她都看到,十三妹虽然冲动了些,但绝对不是无故伤人,而且根据她当时听到的,是谢兴先非礼她,然后又叫了一帮打手过来,十三妹对付他们是自卫行为。这样就被定罪实在太冤枉了,太可惜了,难得碰上这么一个勇敢女子,慕容洁说什么也要把她救出来。
幸亏此案交由她最后审批,如果落到谢洋同党手中,那十三妹就真无辜受冤了。收好卷宗,慕容洁离开皇宫,来到昨天那个玉店,依然是那个老板看店,他见慕容洁一身官服打扮,便恭敬地迎了出来,讨好地说:“大人大驾光临敝店,不知有何需要,请尽管说出,辛某定会给大人一个好价格。”
慕容洁朝他挥了挥手,说:“本官今天不是光顾贵店,而是查问一些事情。”
他一听,顿时惊慌起来,兢兢业业地说:“大人,本店一向遵守公平买卖,草民也从没做出任何越轨之事,不知大人要查问何事?”
“辛老板别慌,不是查问贵店,而是”看到他慢慢平静下来,慕容洁继续问:“辛老板记得昨天这里发生过一起打斗吧?据说你知道整个过程,你可否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告诉本官?”
“这”辛老板迟疑了一下,看到慕容洁认真与鼓励的神情,终于娓娓道出:“昨天那位公子其实是谢侍郎谢大从的儿子,他经常仗势欺人,买了东西不付帐,还经常借机调戏女顾主,其实这不是一次了,不过以前那些姑娘都不敢出声反抗,昨天那位姑娘是一个。”
“哦!那是否可以这样说,谢兴趁着买玉的时候,调戏那位姑娘,然后被那位姑娘折断手,是吗?”
“恩!想不到那姑娘竟然会武功,谢公子摸她屁股的时候,她立刻还手,抓住谢公子的手,就那样把它折断了。”
“那你昨天也看到是谢兴带了手下过来,而且是他们称向那位姑娘出手,那位姑娘为了自救,才还手回打他们的,是吧?”
“嗯!草民看到的就是这样。”
“辛老板,实在相瞒,昨天那位姑娘现在被谢兴那边控告蓄意伤人,被判入狱五年,本官想帮她翻案,所以希望您到时能出堂作证,把一切真相说出来,好吗?”
“吓?”老板一听,立刻犹豫起来,虽然他早就对谢兴的行为深感不满,但怎么说他父亲也是谢侍郎,不容得罪,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出堂作证的。
慕容洁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诱导着他:“辛老板,整个事情经过你都了解,如果你因为畏惧他们而退缩,不敢把真相说出来,你这样等于助长了他们,你也不想他们继续作恶多端,冤枉好人吧?你自己不也是受害者吗?他不是拿了你很多玉器都没付钱吗?既然有机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为何不维护自己的权益?”
看以他有点动摇,慕容洁继续说:“而且,谢兴这副德性,整个京城的人都应该很憎恨他,如果你能为民除害,京城百姓都会感谢你,到时对贵店的生意也有所帮助的。”
最后,辛老板终于答应出堂帮十三寻作证。一切商量妥当,慕容洁回到皇宫,立刻向许尚书禀奏说此案还有疑点,找到新证人能证明被告不是蓄意伤人,故暂不能通过审批,要替被告翻案!
许尚书对她的行为很不了解,但想起他与皇上的模糊关系,于是只好批了案子定在两天后重新审判。
审判当天,由慕容洁做主审官,当她看到满身伤痕的十三妹里,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怒气,她终于明白为何十三寻会画押认罪了,原来是屈打成招。她不禁朝旁边听审的谢洋狠狠地瞪了一眼,而谢洋也恨恨地看着她,暗骂着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每次都跟他作对,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布置好的一切,心里又涌上一股冷笑与得意。
审判正式开始,慕容洁传了新证人辛老板上堂。慕容洁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辛老板,请你把当天案发经过都如实说出!”
辛老板缓缓抬起头来,看看谢洋,终于低声说:“那天,谢公子正在本店挑选玉器,而这位姑娘也在看,草民在接待着他们,想不到这位姑娘趁我不留意的时候,把手中还没给钱的玉佩偷偷收于身后,幸亏谢公子眼尖看到,从她身后抢回玉佩,她见丑行败露,不但不肯承认,还顺势污蔑谢公子非礼她,然后还出手伤了谢公子。刚好那时,谢公子的随从来找他,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伤了,都很气愤。这位姑娘依仗自己功夫了得,不但不道歉,还出手挑拨他们,于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忠心随从都被她打得惨不忍睹。”
跪在堂下的十三妹听到被人如此污蔑,顾不上全身伤痛,大声叫喊着:“你胡说,事情不是这样,是他摸我屁股,然后还借机摸我胸部,也是他们先动手,我才还手打伤他们的,你颠倒是非,你不得好死!”
慕容洁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辛老板,他前天跟自己说的不是这样啊,他怎么临时改了口供?看到他正心虚地看着自己,而谢洋则一派淡定与得意。慕容洁恍然大悟!原来辛老板被人收买了!天啊,她怎么这么粗心,忽略了这个,这样的情况对十三妹更是雪上加霜。不行,一定要问清楚。
她大力拍了拍惊堂木,说:“辛老板,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
辛老板再次心虚地看了她一下,低着头说:“回大人,是的!”
“但你之前跟本官说的并不是这样,本官再次提醒你,在公堂上给假口供是犯法,被查出会坐牢的,你要想清楚。”
“呃”辛老板正在犹豫着,突然谢洋大声说:“辛老板,不用担心,按事实说出来,没人敢定你罪!”
这里辛老板终于抬起头来,肯定地说:“回大人,草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慕容洁心里极度不忿,心想这谢洋到底对辛老板做过什么,现在他完全站在那边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不但毫无益处,反而会加促十三妹的定罪,于是说:“基于证人前后供词不相符,此案将押后再审,退堂!”
案子最后又定在三天后终审。慕容洁找到慕容荆,把这件案子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还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最后在他的帮助下,找来一位资深灵婆。当天晚上,灵婆来到辛老板的寝房,装神弄鬼吓唬他:“你这个贪生怕死我家伙,为了一已私利,竟然颠倒是非,污蔑我孙女,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老身要把你带到阎王面前,让他老人家批判你,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纳命来”
古人多相信鬼神,而且辛老板自知确实冤枉了人,所以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断跪地求饶。
二天,又是同一时间,灵婆又来到辛老板房间,再次恐吓他,然后说阎王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他在公堂上把真相说出,否则两天后就立刻向他索命。
三天的重审,身心受创的辛老板终于把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原来谢洋真的找过他,威胁他说如果他胆敢在堂上说出真相就立刻派人封了他的店。谢洋还利诱他颠倒是非,跟他保证只要他照做,不但会把谢兴之前欠的钱还他,还另外给他二百两。
一切真相大白,十三妹终于无罪释放。而谢兴恶人先告状,于是被判打三十大板。至于谢洋那笔,罪状多多:仗势欺人,纵容其子横行霸道,威胁,收买证人,屈打成招,根据皇朝律法,他被革除侍郎一职,最后念在他有悔改之心,现被安排在刑部当一名小小令史。
然后冷钧宣布左侍郎一职让慕容洁替上。帮到十三妹之余,又可以报复谢洋,最主要是能为冷钧除去这个眼中钉,还连带处置了谢洋的几个心腹,真是大快人心。
经过这个案子,慕容洁与十三妹成了好朋友,经慕容荆介绍,十三妹现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做护卫。孙婆婆身体微恙,邪邪前天回乡下去探望她。
冷钧这两天难得有空,都来陪她,否则她真的会闷死。越来越久的相处,慕容洁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冷钧,见不到他,心里总觉得好空虚,好想念他。她也曾经想过应他要求进宫去陪他,但她不想面对他后宫那引起女人,她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冷钧不是自己的唯一,这让她不由地心生妒忌。
而且她暂时也不想舍弃目前的工作,特别是刚被提升为刑部侍郎,权力大了,接触的案件也更多,更能主事。最后,她终于决定还是安于现状,当然也没向冷钧表达自己的爱意。
今晚,冷钧在宫里接待某些大臣,所以不能过来陪她。她独自一人用完晚膳,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突然见到邪邪风尘仆仆踏进大厅。她立刻从他手中接过东西,惊喜地说:“邪,不是说明天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赶回来了?”
“婆婆说她身子没什么大碍了,便叫我早点回来陪您。我见在家也没事可做,又不想公子您一个累着,所以赶回来了。”
“哦!那你还没用膳吧,我去叫厨房帮你弄点东西。”
“不用了,公子,我自己来吧。”
慕容洁朝他挥挥手,说:“平时都是你服侍我,今天就让我服侍你一次吧,这机会可是难得哦,下次可能没有了。”说完便走出大厅,朝后面的下人小屋走去。
半个时辰后,慕容洁已经回到房里,她现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邪邪刚才给她的礼物还落在他房里,于是起身,走到邪邪房门口,见房门虚掩着,并没关紧,便轻声唤了一下,但没人回应。她纳闷着,这么晚了邪怎么还不回房?于是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她眼帘的是邪邪正躺在浴桶里,没有动静!慕容洁心里震了一下,急声唤着:“邪邪,你怎么了?邪!”见他还是没反应,慕容洁惊恐起来,大声喊着:“邪邪”
急促的叫喊声把邪邪把睡梦中吵醒,由于太累,他刚才竟然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他不禁站起身来,正准备转身看看是什么吵闹声时,身后就传来慕容洁的尖叫声:“啊!你屁股”
邪邪马上会意过来,赶紧又把整个身子坐回浴桶里,脸红得像柿子一样!
慕容洁终于停止尖叫,满脸通红地说:“对不起,邪,我不是故意要看你洗澡的,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对不起”
回到床上,慕容洁还是满脸羞热,虽说她一直把邪邪当成弟弟看告诫,但怎么说他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了,幸亏刚才看到的是后面,如果是前面,她以后真的无脸见人了。害羞过后,她又想起邪邪屁股右边那个龙形胎记,心里深感纳闷,胎记她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但龙形状的却是一次看到,虽然很小,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条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长这样的胎记?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